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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想着他如发了狂似的冲出屋门,身影隐没在绿色的竹林中……
竹子长得很茂盛挡住了很多的雨水,所以,那一片片的血红格外醒目。
她这是下了多狠的劲啊,这是一个多深的伤口啊?
他循着那一片血红找去,突然,那一片血红却断了!
那一块泥土沾染的鲜血最多,想必是凤雅然失血过多昏倒在这里了。但是,她呢?她昏倒了那她人呢?她去了哪里?是被什么好心人救了回去吗?但这一带并没有什么人家,又怎么会有人相救呢?是被什么好 ;色之徒看上了吗?
“啊——”冯袭渊大吼一声,冲出了竹林,他必须要找到她,找到了她,他便什么也不管了,以后她想怎样便怎样。
第 014 章
凤雅然醒来时,入眼的是一片金黄色的床幔,她的头很痛,眼睛看东西也有些模糊。
“呃……哥……”她下意识地唤出,随后冷笑一声,怎么会是他?他现在一定是在一个人躲在一个地方暗暗地悔恨,一遍一遍地怪罪自己,“师弟?”在她昏迷前她记得的,抱着她离开那片竹林的是她的师弟——蓝翊言。许久没有人答应她,她的眼睛也无法看清楚东西,但她的嗓子却也是干得冒烟,无奈只好再唤一声,“蓝翊言,你小子敢不答应,非要我那么叫你么?”
“哦?怎么叫?”一个慵懒的声音从她她头顶传来。
“燕子钦?”她有些惊讶,“怎么会是你?”
燕子钦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斜靠在她的身边,另一只手卷起她的头发打着圈圈,“怎么就不能是朕了?朕可是一直在想,你唤的第几个名字会是朕的。朕原本猜想在你心目中最重要的是冯袭渊,朕再如何不济也能够排个老二,却不曾想到非要朕出了声你才能叫出朕的名字。”
“呵呵,你的确高估了你自己,在我凤雅然的心里,还不曾有你燕子钦的影子。不过,若是现在你给小姐我倒杯水的话,说不定小姐我心里还能有点你的印象。”凤雅然揉揉眼睛,想着让自己能够看清楚一些。
她的话很狂妄,毕竟对一个君王说这样的话的人,天下找不出几个,更何况是个小女子。但她本就狂妄,特别是在受伤的时候。在陌生人的面前,她永远都是狂妄的,因为她不能够被别人看不起。但在自己所亲近的人面前,她却会像只小猫一样柔顺。
燕子钦轻笑一声,递给凤雅然一个碗。
凤雅然实在也是渴极了,也没闻出那碗里究竟是个什么味道,就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喝完了她才觉得嘴巴了苦涩极了,这哪是水啊,这分明是药啊!
凤雅然把那药碗往燕子钦怀里一扔,嘴里嚷道:“燕子钦,你竟然骗我!以后你最好小心点,不然你就等着被我的要折磨死好了!”摸上手臂上的绸缎,这缎子很光滑,触手微凉,摸久了却也生出一股温暖,这缎子质地很特别,只有那一个人才有。她开口问道:“是不是我师弟把我送过来的?”
燕子钦被她这么闹着却也不恼,将她扔过来的碗放好,不紧不慢地答道:“小然儿果然是心里没有我的位置呢。明明是我冒着大雨把你从竹林里带到了这皇宫,你却心里惦记着别的男人,唉,真是叫我好伤心啊!”他还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喷嚏,抱怨道,“你瞧,要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会受了风寒?”
“嘁……”若是放在平常,凤雅然自会好好嘲弄上一番,毕竟是美男啊,不好好调戏一下怎么跟自己的良心过得去,但现在,她实在是没这个心情,光是让她装出一副风淡云清的样子就已经是很难了,“燕子钦,你别蒙我,我虽然是失血过多了,但我头脑还清醒着,我手臂上的缎子只有我师弟才有,而且在我昏迷前也听到了他的声音。”
“果然是我的小然儿,这般聪明。你师弟啊,已经去了丞相府,你不必担心。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伤养好。你师弟说,你的体质很特殊,流血的承受量是别人的两倍,但是在昏倒后却会头疼看不清东西,所以你这几天都不许下床,好好地养病。不过,朕还真是好奇呢,你的师弟为何不带你回丞相府,反倒来了皇宫,莫非,他已经认定了朕这个师姐夫?”
凤雅然瞪了他一眼。她这个师弟啊哪里都好,脸长得好看,平时的作为也甚是贴心,可以说是个乖宝宝了。但是,她这个师弟呢就是认不得路,无论怎么描述,描述得多么仔细,他都没法自己找着路。他能从毒王谷来到这燕城就能算个奇迹了。还好师弟聪明,知道找一座金碧辉煌的皇宫比找一个丞相府容易多了,不然啊,到他找到丞相府的时候,她全身的血都流光了。
凤雅然并没有理会他这个无礼的问题,“我昏迷了几天?”
“两天了。”燕子钦答道,“小然儿,这两天你可是叫朕好是担心啊,朕每日茶不思饭不想,整日整夜都……”
“停停停!”凤雅然知道他定又是要抱怨一番了,急忙匆匆打断了他,“他,怎么样了?”
燕子钦的脸色沉了下来,捏住凤雅然的下巴,阴沉沉地问道:“他,于你真的这么重要?”
凤雅然拂开他的手,冷冷笑着说道:“曾经是,现在不是。”
“呵!凤雅然,你真的以为自己的演技这么高超吗?”燕子钦在她的耳边呵气,轻轻地说道,“那一天,你在宴席上的表现,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你对你兄长的心意,这一次……你真能说不重要就不重要吗?”
凤雅然扭过头来,照着自己依稀看的清的景象,找到他的脸,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那我在你的心里重要吗?”
燕子钦没有回答,只是笑着。
“爱一个爱自己的人会比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更幸福,不是吗?”
她是不善于猜测别人心意的,她不知道他究竟爱不爱她。但是那一天,他推开了她,什么也没说。她不能说他不爱她,只能说他不够爱她。她可以把听到的那一个事实告诉他,他也不会娶她,也不会带她走。所以,她宁愿博得另一个对自己有好感的男人的爱。
第 015 章
“凤雅然,你就这样肯定朕是一个会爱上不爱自己的女人的人?”他啃咬着她的耳垂,声音微哑,“你要知道,朕是君王,不可能这么作践自己。”
凤雅然笑道:“你爱不爱我不打紧。只要我是你的皇后一天,你就会给我对于妻子的尊重。就算你有再多的女人,给予我的物质也必将是最好的,而我要做的便是好好地享受那些物质,在人前与你恩爱。我不必去想太多,只要这样,便够了,不是吗?”
见燕子钦并没有说些什么,凤雅然继续说道:“我想,你一定对我很感兴趣吧?不知道你对提早成婚有什么想法?”
燕子钦捏捏她的脸颊,“你说的没错,朕对你的确很感兴趣,倒还真是想要早点娶了你,看看你究竟是有多么大的魔力,能够吸引朕到几时。不过,然儿这么急着成婚吗?”
“倒也是不急,只是为了能够早点让自己断了念想。”凤雅然揉揉脸,说道。
燕子钦的脸色微沉,她的心里想着的始终是那个人。
“能帮我个忙吗?”
燕子钦没想到,她居然还会用帮忙这个词,“什么忙?”
凤雅然知道,他这么问便是答应了,“让他……再来见我一面。”
燕子钦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似乎是嘲讽,“你就这么肯定朕会让他来见你?嗯?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朕的女人。”
“我只是以一个妹妹的身份见我的哥哥,这样可是会有损你皇家的颜面?那么,子澜公主是否也不能见你这个哥哥?”凤雅然抽出被他握在掌心里的手,“更何况我们还未成婚不是吗?”
燕子钦从床上起身,向殿外走去,在门口时停下脚步,道:“总有一天你会是朕的女人的。”他说的很笃定,说完便离开了宫殿。
凤雅然得意地一笑,呵,她做到了,成功地挑起了燕子钦心中的好强和嫉妒。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有什么陌生的东西长了出来,那是一个很恶毒很恶毒的东西。她就应该做一个恶毒的女人,这样才不会被伤害到,即使被伤害到,也不会疼痛,这样很好,不是吗?
她不会再去渴望得到一份惊天泣地的爱情,这世间有太多的无奈,从来都不会有公平。并不会是你付出了感情,别人就会还予你等量的感情的,即使他愿意,老天还不愿意呢!老天啊,他是一个坏老头,他就是喜欢看那些苦情戏,他就是捉弄你,变着法儿地捉弄你。喜欢看见你痛苦地蜷着身子,向他求救,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是多么的神圣,然后他再以救世主的身份来拯救你。呵!这就是世道!
凤雅然看不清任何东西,所以她只能躺在床上,她不允许自己下床走动,她不允许自己再伤害到自己。
也许是因为昏迷了两天了吧,又也许是心里有太多的事情吧,躺在床上的她竟没有一点睡意。她就这么一直望着头顶那一抹模糊的黄色。
也不清楚过了多少时间,也许很久,也许仅仅只是一会儿。有人来找她了,但那个人不是冯袭渊,是云笙。
云笙来找她,也是很正常的。毕竟云笙是冯袭渊最亲近的好兄弟,就像她和云萧一样。凤雅然猜想定是冯袭渊不愿见她,遣了云笙过来。但云笙与她说的第一句话,确实让她惊讶。
云笙的声音还是如往日一般的毫无波澜,但在他的声音之下,却是有一股难以忽略的憔悴,“小姐,云萧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凤雅然在床上坐起身子,唤了婢女给自己倒了杯茶,润了润嗓子后,淡淡地说:“云萧是你的妹妹,我又怎么会知道她的行踪?想必云萧离开的理由你也清楚,既然你清楚又何必去找她,就算你找到了她又能怎么样,只不过两个人都痛苦,这样有什么意义呢?”
凤雅然看向云笙,看过去仍旧是一片模糊,但云笙似乎是皱着眉的,他似乎是在为什么事情而忧愁。凤雅然看见这个千年大冰块也有了情绪,自然也是奇怪的。
他似喃喃自语般说道:“是没有什么意义,只是我想对她说一句‘我爱你’。”
凤雅然怪笑起来,“呵呵!你爱她?这种情情爱爱的话就是这样容易说出口的?你忘了她是你妹妹吗?她既然决定了要离开,你觉得你这么一句话会有什么作用吗?”
“我只是想要让她知道我对她的感情。”云笙似乎被她这一连串的问题给问蒙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无措地说道。
“即使她知道了又能怎样?让她更痛苦吗?”她已经受过这样的痛了,她又怎么能够让云萧再受这样子的痛呢?“你能够不顾世人的反对,娶她为妻吗?你能够带着她离开,寻找一方净土,过隐居的生活吗?”
云笙这一次被她的问题问得无法回答,他怎么能够娶她呢?
凤雅然将手中的杯子往地上砸去,清脆的一声,杯子被摔得粉碎,“看,这就是答案。不要轻易说爱,这样会让别人很痛苦。”
云笙看着一地的碎瓷片,沉默……
凤雅然见他已无话,便开口道:“你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便回去吧。”
云笙重新抬起头,脸上已经恢复到了最初的面无表情,他的眸子幽幽的,像是一汪深泉,“公子自从那天回到丞相府,便一直爸自己关在房间里喝酒,已经两天没有出来了。”
他说什么?一回到丞相府就一个人喝酒,而且已经两天了?呵!这不就是说明他发现自己消失后,连找都没有找。她在他心里到底是有几分重量?
凤雅然在心里狠狠地对着自己骂道:你还在期待?那一天他连一句话都没说就推开你离开你,你不就应该失望了吗?现在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些什么?
凤雅然自嘲一笑,对着云笙说道:“你对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是想让我去劝劝他,告诉他喝酒伤身,不能再喝了,要好好休息?”凤雅然撕开手臂上包扎伤口的蓝绸缎,把手臂抬起来,一条蜿蜒的伤疤赫然出现在眼前,“看见了吗?现在需要好好修养的人是我!”
婢女见她这么做,吓得双腿颤抖。要是让皇上看到,她们就死定了。赶紧手忙脚乱地再帮凤雅然包扎好伤口。
云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