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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恬没有睁开眼睛,嘴里呢喃着:“那是……”
感觉到血液的涌动,感觉胸腔里不一样的炙热,但,那是什么……
此刻璇羽已经无路可退,他只能承受着异动的力量在体内流窜,将声音化为冰冷:“是你逼我的。”
【记录十:觉醒】
水花和刀光笼罩夜空,绚烂异常。
“陆恬,陆恬?!”
“……”
毕宁叫着她的名字却得不到一点回应,眼前的人闭着眼握紧了拳头,像是被什么控制住了心神。他的目光不由得变得焦急:“陆恬!你醒醒!”
那是……
陆恬完全听不进毕宁的呼唤,她的身体似乎已经和外部世界脱离,只存在于自己的意识里,原本脑海里模糊的影像出现在了她面前,从辨识不清的模样变为了明晰的实体。
那是一个环绕黑色迷雾的东西,身上透着浑浊的微光,她看到它隐隐约约在颤动在挣扎,漆黑的雾气包围了它,像是禁锢着它的行动。她慢慢向它靠近,突然,耳边有个声音响了起来:
“你可以……”
她可以?
“你可以……”
声音回荡在周围,异常飘忽不定。陆恬虽然埋没在意识里,却也被这忽隐忽现的声音弄得焦躁,她出声大喊:“喂,别啰嗦了,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好吗!”
“你可以……用你的力量……用你的力量来帮助……”
“什么?”
话音刚落,炽热的火光在她面前一闪,火焰的热气划过身体,触感无比真实。转眼,那东西身上的黑雾停止了环绕,在一瞬之间凝结成了透明的琉璃。
“砰——砰——砰——”。
琉璃在她眼前碎裂,化成了块状掉下,黑色的包覆就此脱离,露出一块完整剔透的玉佩,在荒芜中闪耀着夺目的光华。
这是?陆恬伸手去拿它,刚一碰触,那玉佩却骤然消失在她面前。然后耳边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可以……做到。”
“到底要我做什么?!”
……
“陆恬!陆恬!”
陆恬睁开眼时,毕宁还一脸担心地摇着她的身体,她抬头一看,似乎连素娆的注意力也放到了她的身上,虽然她那只塞食物的手一直没有停歇。
陆恬缓了缓,看着毕宁平静地问:“你干嘛?”
毕宁见她睁眼,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可是被她这么一质问,顿时有种好心当成驴肝肺的不悦感,“这话我问你才对,你干嘛?”
“我……”陆恬欲言又止,目光一扫,大叫道:“璇羽!”
屏障的外头,璇羽仍在和脱光进行着较量。
璇羽的实力在脱光之上毋庸置疑,然而面对着脱光的挑衅他却只能周旋,不能将之打倒或者消灭,他知道,如果不在这里找到一个能消除妖气的有效方法,他便什么都不能做。
“哗啦……”
水敲击在铁器上的声音不绝于耳,脱光在分|身的掩护下隐藏了本体,灵活度更比之前高了数倍,几十把战斗力一样的刀围绕在璇羽周围,要应付也不是那么轻而易举。
“璇羽!”陆恬的声音穿过了水汽弥漫的空间。
忽然间,脱光们的行动停滞了,在刀光相互辉映之下,一起鸣动起来。
“铛——铛——铛——”
璇羽关注着脱光的行动,耳边划过陆恬的声音,他沉吟了一会儿,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高高飞起,飞地同时回过头大喊:“毕宁!快让屏障远离此处!”
“啊?”
“铛——”
当音浪再次袭来之时,刀光汇聚成了一道巨大的光束,朝陆恬他们的方向射了过去。千钧一发之际,毕宁终于反应过来,小手一挥,让屏障倏地转移到了另一边,安然躲过一劫。
“那什么东西啊!”毕宁恼怒地大叫。
璇羽没有回答他,反而皱着眉看向陆恬:“陆恬,你现在有无异状?!”
“我……”她话还没说完,巨型光束就撞到了璇羽建的屏障壁上,热度灼烧屏障,烧出了一个与之体积相当的坑洞。
璇羽睁圆了双眼,有些吃惊地看着几十把刀,“这样下去会拦不住它的……”
“陆恬你又怎么了!”这时,毕宁的声音划破了停滞下来的空气。
不知为何,陆恬身上莫名泛起了淡淡地光晕,手指间窜出了一股热流,萦绕在手臂周围,虽然看不见,却烫地让她难以忽视。
“这……”陆恬从未有过的混乱,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人身上能蹦出来的东西,却又不知道怎么去料理,而下一刻,脑海里回荡起了那个声音:“你可以……”
“难不成你也是妖?”毕宁狐疑般地问。
陆恬愣了一下,忽然冷静地朝他翻了个白眼,说:“开玩笑,妖怪长成一块板的身材那是耻辱。”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毕宁露出无奈的表情。
二人似乎并未注意到,说话间,几十把“脱光”又组合成了一个身体,那躯体的光芒如满月一般明亮,似乎是要与陆恬身上的光晕应照起来,只见他晃动了一下,起身朝陆恬他们冲去。
“陆恬!”璇羽喊着她的名字以最快的速度追上了上去。
陆恬这才注意到空中急速而来的两个物体,她惊愕地望着他们,她身上的光晕也越发强烈,飘渺的声音再次堕入她的意识:“你可以……用你的力量。”
她的力量是……
手,不自觉地抬了起来。
璇羽体内异动的力量已经开始和他自己的融合,这让他更为担忧,可他的速度却终不及那风驰电掣一般的物体,不得已只能甩出水柱,想要借此阻止它的前进。
水柱的压力和脱光的急速相叠加,形成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唰……”地一声,水花就在刀身上爆裂开来,将脱光整个隐没在了涌动的水里。
爆裂的水汽让屏障里的人都为之一震,众人以为这一击定会是重创,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这一招并未阻止脱光前进的步伐,不仅如此,脱光很快摆脱了水柱的压制,更加急速地朝他们这里冲了过来。
见状,毕宁抢在脱光到达之前将屏障移动了起来,但这么躲下去却也不是办法,以脱光的速度,他们很快就会被攻击到,何况现在的他们还没想出切实有效的办法“回击。”
毕宁不禁陷入了沉思。
璇羽一路追着目标明确的脱光,他没料到这把刀会如此顽强,情急之下唤出水墙,张开一个巨大水幕拦在了它面前。
“轰”地一声,脱光就这样撞上了水墙,它动作停滞了一下,从一边稍稍退了回来,璇羽看准时机冲了上去,不曾想,迎接他的不是那速度飞快的铁器,而是一簇从水墙另一边冲出来的红色火焰。
“什……”他还来不及躲闪,整个人就被火光所遮盖,飞旋的火焰灼伤了他身上的水龙,也灼伤了暴露在外的手。
水墙在顷刻间消失,陆恬的身影赫然出现在璇羽正前方。
璇羽注视着对面的人,此刻他的主人已经飞出了防御屏障,她闭着眼,双手食指拇指相合,构筑成一个三角的形状,而那三角的中央,居然囤聚着一簇火焰。
“怎么会……”璇羽抓着自己的手,难以抑制的讶然。
“璇羽……”陆恬看着他,迷茫和惊讶也统统写在了脸上。
她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一股奇怪的力量?
“你可以,使用这个力量,除尽这世上所有的污秽。”
耳畔又响起了这样的声音,陆恬已经没有心思去管这声音的来源,她只知道,她身上积聚着火焰的炙热,现在正不停地在燃烧。
污秽是……
“陆恬,小心!”
犹豫之间,暂停的脱光突然冲到了陆恬面前。
“啊!”
手中的火焰涌了出去,霎时,连天的火光飞舞出妖艳的红色,将脱光紧紧包围,刺眼的锋芒倏地褪变成了古铜色,那暗哑之色若隐若现,仿佛在预示着它的消亡。
“完了……”
陆恬捂着嘴,她情急之下把火焰扔向了脱光,没想到脱光居然淹没在了这火焰里,如果脱光就此被打败,那她不是也害了一个人……
“这样不行!”陆恬无法想象那样的结果,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即将发生的悲剧而无动于衷。
“陆恬,别过去!”璇羽喝住她。
陆恬充耳不闻璇羽的呼喊,她径直朝脱光飞了过去,却见此时,古铜色的脱光在火焰的灼烧下渐渐被毁掉了细长的身躯,只留下一个晶莹的东西,在火光中显得格外耀眼。
“那是……”陆恬飞到已失去身体的脱光面前,似乎在燃烧殆尽的火焰里找寻到了一丝希望。
玉佩。
那一刻,她闭上了眼,只觉得夜里的凉风刮地她疼痛难当,然后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记录十一:补个刀】
日光灿烂。
陆恬仰望着碧蓝的天空发起了呆。
她应该是醒了没错,起床气也已经缓下了不少,就是眼前这个情状不大合逻辑:自己衣服是穿着的,裤子是套着的,鞋子没一起进被窝算是万幸,现在她整个人埋在被筒里,旁边上还趴着个男人。
一缕阳光洒在床上,依稀地照亮了陆恬的闺房。睡着的男人捏了捏被角,似乎还想继续和美梦缠绵。
这是翌日早晨,也就是发生战斗的一晚之后。
陆恬打了个哈欠。她不会迟钝到把昨晚的事当做是一场梦,事实上她很清楚昨晚经历过的一切,不过,这个男人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他可以睡得这么熟这么不符合古人的作息规律?
陆恬试探性地扯了扯被子。对方没睁眼,一只手却翻了过来,手背朝上,隐约露出一个红色的印记。
这是……?陆恬莫名很在意,她人挪了过去,低下头仔细研究起来。
红印子很像是烫伤的痕迹,隔得远还觉不出太大异样,近看,这红印子居然占满了他半个手背,看样子伤地不算轻。
陆恬瞧了一会儿,不禁联想起昨天的情景,那朱红色的火焰穿过水墙壁的一刹那,璇羽就站在对面,那时他就好像捂住了手。
难道是自己误伤了他?
陆恬皱眉,看来自己造的孽又多了一桩。
“陆恬。”
略显沙哑的嗓音传来,陆恬一愣,抬头便迎上那对深邃淡然的眸子。
“呃……”似乎是因为二人靠太近的原因,陆恬有点不知所措,偏偏她又在专注地研究他的手,甚至把自己的那只爪子也差点放了上去,于是这个场景就变得非常奇怪:她“居高临下”,他仰头而望,二人四目相接,彼此间充满了暧昧不明的气息。
“陆恬,醒了吗?”他微笑着开口。
日光顺着窗沿打在了他身上,淡淡的光晕就那样附着着,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却又柔情无限。
看起来是个很养眼的画面。陆恬微微顿了顿,移开目光说:“这不是废话吗……”
“嗯。”看她精神不错的样子,璇羽似乎松了一口气,随即又问:“要不要用早点?”
陆恬伸手摸了摸肚子,确实有点饿了,刚想有所回应,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璇羽的反应似乎太轻描淡写了点,明明她昨天……
“不必担忧,你救了脱光的主人。”
她还没来得多想,璇羽就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直接对她汇报了事件结果。
陆恬有些愣住,这事的走向又变得离奇了。她想了一会儿,说:“可我不是用火把那剑给烧毁了吗……然后见到一个像玉佩一样的东西。”
“没错,那个玉佩就是兵器之核。”璇羽平静地答道:“火焰已将妖气尽数去除,所以,没事了。”
听到“没事了”三个字,陆恬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还好自己没有错手害人,但还有一个问题,那个身上已经沾染妖气的人应该怎么办?
“今晚回医院再探一次,兴许你也能救那个人。”璇羽补充道。
“你……”陆恬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种洞察能力恐怕比她肚子里的蛔虫还精准吧。
“嗯?”璇羽还是那样真诚地看着她,表情就像和暖的阳光一般美好,让人不忍下手摧残。
虽然被人看穿的感觉并不好,不过从某些方面而言,璇羽这么懂得察言观色也能省去不少麻烦吧……陆恬挣扎了片刻,无奈回道:“没什么……”
璇羽点头笑了一下,说:“那,吃早点吗?”
“吃……”陆恬垂着头说。然后下床预备进入一天的例行事宜,刷牙,洗脸,穿衣服……穿衣服?陆恬低头看了看自己,回过头对璇羽问道:“对了璇羽,我昨天怎么躺上床的?”
听到这话,璇羽一直挂着的清淡脸终于有了些不自然的变化,他下意识避了避陆恬的眼神,低低道:“昨日你精疲力竭到晕厥,我便带你回来,将你抱上床榻休息。”
陆恬看着他说完,表情突然变得十分苦逼,她没有回话,只是扶着额头转过身,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