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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但愿吧!但愿吧!这都是我的错啊,如果当初我没有——”
“静茹——”
太后被琴麽麽的一吼,眸中恢复了些清亮,遂想起那日召见慕天放他坚定的眼神,挥挥手站了起来,嘴里还不时的嘟囔着:“罢了,罢了——”
翌日日上三竿时
头好痛——
倾城幽幽的从睡梦中醒来,睁开朦胧的睡眼,起身之际,脑袋里传来一阵晕眩,她赶忙用双手扶住沿,稳住身形,待神智清醒了一些,才记起昨日在酒楼里模糊零碎的场面。
环顾了四周,倾城才确定自己回到了皇宫,不*嘘了口气,口中一阵干涩,正要翻身下榻去寻水喝。
“小姐,你醒了——”纸鸢端着铜盆走进,正瞧着她家主子歪歪扭扭的下了,赶忙放下手中的铜盆又将她扶回*。
“纸鸢,我好难受,我想喝水!”倾城委屈巴巴的看着纸鸢。
纸鸢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边没有好气的说着,一边将茶水递与倾城:“你呀!难受也是活该,没事学人家喝酒,还喝到烂醉回来,看你下回还喝不喝了!”
倾城委屈的接过杯子,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自顾的喝着水。突然,烟柳冒了出来,着实的惊了倾城,一口水呛在喉咙里,不停地咳嗽。
纸鸢赶忙抚拍着倾城的后背,待她稍好点,抬起头瞪着烟柳:“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烟柳垂着手,委屈的回道:“慕将军求见公主!”
慕天放?他来做什么?倾城止住咳声,疑惑的抬头看像纸鸢。
纸鸢满脸的‘我也不知道,你不要问我’的神,倾城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正要吩咐烟柳让他进来时,脑中却响起沈青蓉的话音‘我怀了放哥哥的骨——我怀了放哥哥的骨!’
倾城心中烦躁起来,手指没有预兆的抚上了小腹,倾城赶忙收回又手,愤懑的对着烟柳说道:“你去告诉他,我不愿意见他,让他走吧!”
烟柳得令,应了声,便离开了。
“小姐!”纸鸢没来由的唤了声,这些日子,慕天放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并不如当初她所想的那般,小姐也是,明明就放不下将军,为何又……
忽然,殿外喧嚣声起,就见烟柳一阵小跑的回来:“公主,慕——将军硬闯了进来!”
倾城咬咬牙,对着纸鸢吩咐道:“你出去告诉他,他若强行闯进来,见到的只会是我的尸体。”
“小姐,你这又是——”纸鸢试图说服她,可是当看到她眸中的坚定,也闭上了嘴巴,她知道倾城的脾气,她就是那么倔强,只要她认定的事,不会轻易的改变。
纸鸢无奈的起身,随着烟柳一同出去。没多久,倾城的耳边又恢复的宁静,倾城靠在边,可心中不知怎得竟升起一抹失落,甩不开,也放不下。
待纸鸢复回到内殿时,倾城赶忙问道:“他走了?”
纸鸢摇摇头,迎上倾城疑惑的眼神时,说道:“将军没有走,等在殿外,他说他会一直等,等到你愿意见他。”
“你没和他说,我不会见他!”倾城抱怨的看着纸鸢,但看到纸鸢一脸的‘我说了,可他不听’的神,径直的躺*榻。
哼!你就慢慢等吧,我才不稀罕你等呢,我现在要睡觉了!倾城翻个身,背对着纸鸢,心中愤愤的想着。
可能是一夜的宿醉加之身体的疲乏,倾城竟真的睡着了,这一觉她睡得特别塌实,好象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没有睡得如此安稳过。
一觉醒来,已是半夜时分。倾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忽然想起慕天放,随即自披了件外衣,蹑手蹑脚的趴在殿门边上往外探去。
慕天放一身蓝袍的站在殿前,淡定疏郎的俊秀面柔,轮廓分明的含笑嘴角,飘洒的长发,在银辉的月光下,却显得异常的耀眼。
该死的慕天放,你是白痴吗?都说了不会去见你,你干什么还等在那,大晚上的不知道要回去睡觉吗?倾城挥着袖口,边往内殿踱,边想着。
躺在榻上,倾城空洞的望着房顶,脑中挥散不去的是慕天放的容颜,倾城翻了个身,眼角的清泪不声的滑落——
为什么会这样!倘若你是真的爱我,为什么沈青蓉却……
作品相关 错开
…
错开
“怎么,他还没有走吗?”
“回公主,是!”
三天了,慕天放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站在殿外已经整整三日了。此时此刻,倾城焦躁的在寝殿中踱来踱去。
这个人怎么是死脑筋,都说了不会见他,他还痴傻的等在门外做什么?
忽然,倾城止住了脚步,看向纸鸢:“不是让你劝他回去,这就是你劝的结果?”
纸鸢很无辜的看着她:“我是有去劝,可那也要将军肯听我的,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我去把他抬回去吧!倒是小姐,你这样未免也太——过分了吧,你就去见见他,听听他说什么也好啊!”
殿内只点了两枝红烛,映得诺大的寝殿若明若暗,倾城踱到窗前,倚靠在雕花窗棂边,夜风漫过院子,吹拂起薄如蝉翼的青丝纱帘,伴着花草清香。
可再浓郁的花香也丝毫进不了她的心底,望着天边混沌的云端,倾城在想:是否要下雨了!
黑夜就像是一张的网子,漆黑如墨,笼着天地,也笼着倾城的心。
倾城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榻前坐下,曾经想要刻意以往的,可没想到如今却还记得那么清晰。倾城的心中不*唏嘘,心口吹过一阵凄凉,无限惆怅黯然而生。
有些事,一旦发生了是无法再回到原点的,就像是一把残琴,就算是修复了琴身,可琴音却再也难如以往一般清脆醇厚!
人生如梦,却又不是梦,人生不只是初如见,当一切已成伤害,又岂是只要忘却便可以重头再来的!
这些天,她总是不自*的去怀念两个人的过去,倾城讶异的发现,自己竟不知从何时开始爱上了他,一切都好象是刻意安排好的,她顺其自然的爱上他,又顺其自然的接受他的起,可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说过爱她两个字。
“纸鸢,你出去告诉他,不要再等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在见他,如果他觉得对我有亏欠,就给我一纸休书,让我解脱吧!”
这一次纸鸢没有出声阻拦她,因为已经听出她嗓音中那抹挥散不开的苍凉,呆呆的立在那,直到与倾城四目相对时,从她眼里读出了决绝,便迈步走出寝殿。
倾城坐在榻上,看着纸鸢离去的身影,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对不起,放!我没有怪你,我早已原谅了你!只是我们的世界里容不下一个沈青蓉啊!沈青蓉,我也不恨她,我能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她先遇到你的,只是她还不明白爱的世界里没有先后。
放,对不起!我们已经错过了!
倾城惆怅的斜靠在沿边,看着纸鸢拿了一张信笺走了进来,那一瞬间,她能听到心破碎的声音,果然,慕天放还是写了休书!
倾城的接过纸鸢手中的白纸,翻过来竟只有一个字——爱!倾城的心惑了,抬起眼,疑惑的眼神询问着纸鸢。
“将军走了,但是他说,他不会写休书,一切都等他出征回来再说,他还是会等在殿前,等你见他!”
倾城听着纸鸢的复述,心不知是什么滋味,但见纸上苍劲的墨间有被晕开的痕迹,随即,抬了眼望向窗外,果真,不知从何时开始竟下起雨来。
“小姐,这样做真的好吗?明明你们还在相爱,可为什么还要伤害对方,你可知将军为什么等在殿外三天,只求见你一面?”
倾城将目光从纸上移开,迷惑的看着纸鸢,当目光触及到他的脸庞时,竟发现——她哭了。
纸鸢抹掉泪水,坐在倾城的身侧:“我知道你心里的苦,失去了孩子你痛不欲生,可一定要这么做吗?你真得能离开他吗?你又可知,表少爷泄露了很过边关布防,将军此次前去是凶多吉少,他不想有遗憾,所以才等在殿外三日,只求能见你一面啊!但倘若他真得回不来,你真的能原谅自己吗?”
泪,夺眶而出!她不知道,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将纸放在心口,自己的心跳,透过纸张,一下下,一声声震动着手心,每一次震动都带了她的绝望!
“不,放!”倾城放声的哭喊着,赤着脚冲出寝殿。
“公主!”
“都不许追!”纸鸢一把拦住殿内小宫女,随后叹了口气,自己呢喃着:“让她去吧,去找寻她遗失的心!”
倾城蹒跚的跑出殿外,可却看不到慕天放的身影,她眼前一片黑暗,那一盏盏明亮的宫灯点不亮她的心,无边的恐惧袭来,眼前一晦涩。
慕天发昂倜傥的笑容还凝结在他的唇边跳动在倾城的眼前,那么鲜活,那么真实,可伸出手去欲要触及,却顿时消散在冰冷漆黑的夜色中。
“不!”倾城哭喊着,变不顾一切的冲进雨幕里,去寻找慕天放的身影。
她赤着脚奔跑在狂风暴雨中,薄薄的衣衫早已在她冲出的那一刻全部锦湿,雨水顺着头脸而下,得她睁不开眼睛,她拼了命的四处奔跑哭喊着,终于远远的看到了慕天放的身影。
“放——放!”声音凄厉而又嘶哑,却被无的风雨声湮没。
倾城眼见着越来越远的背影,急急的就要追过去,可脚下一个踉跄,她整头整脸的趴在雨水里,溅起了无数的水花,待再抬头,她已经看不到那个让她怀念的背影。
她满心绝望的啪打着地上的积水,任水花溅起,迷了眼睛,嚎啕大哭,心中除了痛楚还是痛楚,可这些伤痛已经是徒然。
墨色中,微微低沉的喑哑响起:“放,你回来……你回来——”
静静的趴在水里,任由从上而下的雨水冲刷着自己,全身冰冷抽搐*脔,可倾城丝毫不理,现在还有什么比内心的悲痛更来得冰冷。
忽然,她感觉不出雨水肆意的浇灌,抬起头来,看到一把油伞撑在了她的那片天空,抹掉了沾在长长睫毛上的雨水,她才看清,执伞的男子一身明黄,五爪金龙袍子透着让人折服的威严,倾城不自主的唤了出声:“皇上?”
司徒皓不发一语,只是冷冷的看着她,有一瞬间倾城却好似能感到他从骨子透出的绝望,是错觉吗?
倾城就这样迷茫的与司徒皓对视,不多会,司徒皓深深的叹了口气,将油伞抛到一边,径直的弯腰横抱起倾城朝‘祥宁宫’走去。
“啊!皇上?奴婢叩见皇上!”
待他们偏殿,狼狈难言,一屋子的宫女在纸鸢的指挥下忙碌起来。
“哎,那个谁,你去端些姜汤来给主子们去寒!”
“那个烟柳,不是让你去给皇上找些干爽的衣物吗?”
倾城就见满殿的宫女穿梭如影,倾城取下纸鸢手中的巾帕,自顾的擦拭着头上的雨水,随即与司徒皓对视一眼,没好气的说着:“我怎么每次见到你,都那么狼狈!”
司徒皓白了她一眼,一副好心没好报的模样,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姜汤扬手放在倾城的眼前。
倾城一把推开:“不要,这个很难喝!”
“要我再灌你一次吗?”司徒皓生硬的声音响起,倾城撇了撇他,倒也乖乖的接过,看着那黄黄的一碗汤水,捏紧了鼻子,猛喝一口。
“好难喝,好难喝!”倾城大口的喘着粗气,抱怨着。
“放,不会有事的!”
倾城止住了喘息,迷茫的看着他,就见他丢下那句话,径直的起身离开了寝殿,就在他离开的那一刻,倾城不知怎么的却觉得那么悲凉。
作品相关 倾城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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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的主意
这之后的几日,倾城一直迷迷糊糊,头脑昏昏沉沉地疼着,身上也是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依稀的听到太后与琴麽麽的对话,她才知道自己发热了,御医说是受了风寒。
倾城知道纸鸢一直在守着她,还不断的念叨着:“小姐……你醒醒吧……你要吓死纸鸢哪!”
倾城只觉得她就像苍蝇一般,盯在自己耳边,絮叨的让她心烦,可无奈就是扯不开沉重的眼皮,不然早就将她暴打一顿了。
突然,耳边安静了下来,倾城感觉有一双温暖的手拂过额际,她明显能感受那双手带动了疼惜而在。
会是谁?
“太后不必伤怀,御医不也说了,公主只是受了风寒,静养休息几天便会好的!”
耳边是琴麽麽的嗓音,倾城在想,那么那双手,必然就是太后的!她的心不知是什么感受,五味参杂,含了感动,含了感激……是太后让她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母爱。
她好想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