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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香肌衬着,从锁骨到口一朵娇艳牡丹迎风摆动,似傲骨铮铮却又似含香吐蕊。
倾城淡然的看着镜中的自己,魅而不妖,惑而不蛊。灵动的就如那眉角的蝴蝶疲累了停歇在那牡丹上,待歇息够了,便也要飞走了。
伸了手去,取下挂在屏风上的舞衣,白纱束,再上红猩的纱衣,金色的披帛披在间上,长长的曳于地板之上。
纤盈不足一握的腰肢上坠了铜铃,起舞弄姿发出清脆的声响,就好似魅惑的前言,缠绕扎进绯色纱衣。
抬了首,夕阳已西下,灿漫的阳光也消失在云层间,倾城起身,她知道该是她出场的时候了,这一夜,属于她,也属于他。
那红色的纱衣看似包裹了她曼妙的身材,但一抬腿,一行走,那纱衣就会滑开露出她的腿,取了件黑色的披风包裹了若隐若现的色。
亦步亦趋,倾城裹着宽大的黑袍,隐在大厅舞池下,看着厅堂中挤满了客栈内居住的人们。正中央的椅背前此刻明铎一身白袍悠闲的坐着,嘴角噙了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紧盯着中央舞池。
倾城立时两手一拍,顿时华如明昼的大堂暗了下来,只余有四角上琉璃灯盏,随着幽曳的火光,琴声倾泻如玉珠相碰,在明灭的火光里悠扬。
但闻琴音,却不见来者,大堂的众人转首,四处寻找,然而琴声却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从天上飘落下来的空灵之声。
那是低迷的哼唱之声,带着婉转的调子,在空中悠远盘旋,那声音空灵而穿越,好似澄净的碧空,却又轻柔着,就似一双轻柔的手打开了心底某个地方,呵护着,干净而美好。
忽然,二楼的四角传来与之不符的响动,众人皆不耐烦的回首怒瞪,却发现那四盏琉璃明灯骤然滑落,众人追随着滑动的明盏,目光停在四盏琉璃的交汇处——舞池。
四盏琉璃灯火,虽不似白昼般明亮,但也照的通透,就在灯盏停妥事,那婉转低迷的靡靡之音消逝。
一时的静谧让人的心都不*为之揪紧。就好似那能洗涤灵魂深处温暖的手刹时消散,而刚刚的轻柔、纯透也只是错觉而已。
这时,舞池平台四角的鼓被重重击打,那强烈节奏的张力,振奋着囊还有些空落的心。伴随着鼓点的起落,一个红衣魅影侧坐在舞池正中,那**的足在脚下画着圆,手臂也渐起了舞姿。
腰间铃铛签摇,声声似魅惑的呢喃响在耳旁,那纱制的水袖在倾城的挥舞下,开始遍成纤长的手臂,灵动着在空中划出至美的弧线。
那在灯火照映下的身姿似降世的仙,似瞬移的妖,就这样蛊惑迷恋的揉进所有人眼中。
薄纱在风中摇摆,那纤纤白嫩的足在淡黄的光影下,摆出一个又一个致命的蛊惑,每个人的眼里充斥着露的**。
俯首,委身,甩袖,长长的披帛在肩上,好似那轻云出岫,翻滚着、沸腾着,就在突然猛烈的鼓乐中,婉转中舞动成花。水袖披帛缠绕,是那生生不息的魅惑,一点点绽放在人心中。
正当那旋转成花时,鼓点渐消,那旋转成惑的身姿戛然停止,四角的乐鼓被执鼓的大汉抱起,快速的移动在舞池间。女子轻灵的身影轻轻一跃,在众人的惊呼,她一个折身单脚立在鼓上,另一只玉足后翘在脑后,昂首而立,似沉睡了千年,有着不容打扰的宁静。
作品相关 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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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救
有风吹过,腰带摇摇,铃铛声声,她的臂缓缓打开,最后停滞在风里,纱衣翻飞,迷了人眼,就好象一只赤蝶,停歇在那牡丹上,静谧悠远。
忽然那沉寂的身影快速的旋转,皮鼓在她的脚下,发出几尽沉迷的低低鼓惑。舞动的水袖在她抛离之时,身形一转,将水袖一甩,双手接入,然后一个轻灵的后翻,一团红影在等火的照耀下瞬间滑落于地。
鼓脱离了她的束缚,又开始被猛烈的敲击,就如她的身子疯狂的回旋、回旋、似漫天洒落的牡丹,分嫰、娇艳。水袖如灵蛇般翻滚,翻滚,待抛出,似有绳子被牵开,一地的红色。
那舞动的身姿此时却行躅步,点点舞步如莲花轻摇,若雨打芭蕉,那颤动的身子配合着抖动的水袖,似流水殇殇叫人柔肠千转。
倾城一点点的靠近明铎,她蹑手赤足舞出水袖时,她的心,不着寸缕,不着牵挂,一步一挪,风妖娆。
这一舞,心如止水。这一舞,王者拜服。
倾城知道这‘蝶舞’是她舞得最好的一次。以往,芸娘常说,她的‘蝶舞’空灵无神,妖而不灵,魅而不蛊。现在她才体会的出芸娘说过的那句话:“这‘蝶舞’不学也罢,那心无牵挂的如同幽魂,悱恻,却教人心生黯然。”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再即将靠近明铎时,她的耳中响起了慕天放曾许下的诺言。
只是世事流转,经了时光的沉重,世态炎凉,诺言仍在,只是已削薄了身形,黯淡了言语,不敢多愁,怕心底的愁绪惹了眉梢,只是天真的希冀着:他能平安、能幸福就好!
她,轻纱落地,裙裾飞扬,舞动中的魅笑,芊芊蛊惑,雪组**灵动,停歇在明铎身前,就好似一只飘然其舞的凤,埋落在尘世中,这一舞似舞尽一生的繁华,心无旁骛,心如止水的舞,是忘了愁?是已经认命?还是舞落人生?
她已经不能再陪他走过了,她只能为他做最后的事了。放,我来了,我来救你了!
倾城将水袖抛离了自己,洒落在明铎的眼前,迷了他一眼的绯红,执了披帛,绕着明铎身侧撩拨着他,待扭到他的身后,她知道时机到了,踢了腿,将那金色的披帛绕在臂上,然而手臂却攀上了明铎的前,指尖如潺潺流水一点点划过,却忽然收紧,那金色的披帛绕在明铎的颈项间,开出一抹灿烂的牡丹。
“放了他!”倾城冷冷的开了口。
随着倾城的披帛绕在明铎的颈间,他身后的五名护卫,立刻长剑出鞘,飞身而上,剑尖直指倾城眉心。暗地里,保护明铎的卫士也现了身,二楼、大堂挤满了持剑握戟面带凶色的人们。
然而刚刚还沉迷在虚幻中的看客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着实吓得不清,都纷纷做鸟兽般逃散。不多时,大堂里只余下对峙的两拨人,还散着浓重的硝烟味道。
“我还是喜欢你素颜的样子!”
就在倾城冷冷的观看着局势,明铎的话却让她的眼底起了抹惊慌,手上缠绕的披帛也松了几寸,就在这时,倾城感受到手下的颤动,躲在他的身后,倾城也不难想象,此刻他的眸子肯定是蕴了戏谑,敛了心神,将手上的力道又紧了几分。
怒喝道:“你早就认出了我?”
“我对你的兴趣远比慕天放要浓厚的多!”
“你!”倾城的话音因愤怒而,良久,她才恢复镇定:“放,在哪?”
“你会见到他的。”
伴随着明铎意味深长的话音,倾城就见从客栈外走进一名玄色长袍的男子,宽广伟岸,正是皓珠姐姐心仪之人,在他的身后是四人共抬的棺木,映着残火的照耀,那漆黑却能在一瞬间点亮人心。
倾城只觉得天旋地转,刚刚她还信誓旦旦的确定放不会在那里,可……明铎终归是明铎,可他的意图又是什么?好似他是故意等着她们来救人一般!
“打开!”明铎清冷的声音骤起,倾城亦是紧张的盯着那口棺木。
棺木被打开,无数的明剑刀戟都对准了正起身的男子。
是他!
真的是他!
待倾城看清,她差点失声叫出,待与他四目相对,已一眼看出他诧异的目光后是一抹疼惜,只一眼,他还是认出了她。
好想好想奔过去,靠在他的怀里,告诉他这些日子她有多么想念、多么无助。可是倾城知道她不能,她已经没办法再告诉他了。
“让他走!”倾城勒紧了手中的披帛,一字一句沉重的说着。
明铎比了个手势,他的手下架着剑戟胁迫着慕天放朝客栈外踱去,慕天放这才缓过劲来,回首看了眼倾城,眸中是难以言喻的坚定,他稳了身形,挣开束缚徒手与周遭的护卫撕杀开来。
慕天放以寡敌众,不甚吃力,运了气,手下也凌厉了几分。可忽然他觉得喉咙头血气隐隐,口也闷然了起来,脚步与手势也不自觉的慢了下来,他自知被俘时的伤势在作祟。心中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可以在这时倒下,他还有倾城。
一边倾城忧心忡忡的看着他开始发白的脸色,沁冷的冰凉空气好似能渗入血脉,让人手脚发凉。看着慕天放身上越来越多的伤痕,倾城的泪喷涌而出,还伴随着她惊心的呼喊:“不!不要管我了,你快走啊!”
见慕天放根本就不理会她的话,倾城将眼光移到了一旁加入战圈同行而来的十几人身上,高喊着:“带他走!带他走!”
有一个灵巧的身影跃到慕天放的身侧,‘瘦猴’开口道:“将军,请您走吧!不要辜负了夫人!”
“瘦猴,你个王八羔子,怎么能丢下夫人!”‘伙头’边斩杀着阻挡在他面前的敌人,边挪步护在慕天放身旁。
倾城看着日益增多的敌人,她知道这一次明铎势在必得,虽然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但她知道,再拖下去,没有一个人会活者离开,她哀伤的眼睛望着‘瘦猴’,几尽哀求道:“带他走,迟了谁也走不掉!”
‘瘦猴’咬了咬牙,举起手刀,劈在慕天放的颈项间,他几尽绝望的看了眼倾城,便倒下了。
“瘦猴,你做什么?”‘伙头‘叫嚣着。
‘瘦猴’扶起慕天放,往客栈边撤边吼道:“不能让夫人白白牺牲!”
只一句哀伤的话,再也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所有的人停止撕杀,惆怅的看着倾城,便往客栈外挪去。
几声马啸,倾城知道,他们离开了。仿佛眼前还能看到慕天放绝望的眼神,就像弯刀一般,凌迟着她脆弱的心。
好久,好久,倾城无力的松开了桎梏明铎的披帛,恢复了他的*。哀伤的颓然跌落在地上,看那被舞落的水袖绯红,就好象破体而出的血液,泛者垂死的悲靡苍凉。
放,我错了!我不该让你等了三日,我应该听听你要说的话,哪怕是解释也好!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那只是我未完成的遗憾而已!放,我走了,你要保重!你会记得我吧?会记很久很久吗?
倾城心依嘘了几番,蓦地,将发簪上的玉簪取下,倾斜出如水的青丝,那握了玉簪的右手想着就要刺进口。
还好明铎手急,将掌化为力道劈在倾城的颈间,她一时昏厥,这才阻止了她轻生的举动。看着她昏睡去的容颜,明铎疼惜的将她抱起。
“回军营!”
所有的护卫恭谨的点头,跟在明铎的身后,待他走到那玄衣男子的身侧,他的声音犹起:“殿下,您吩咐的事都已办妥,此时二殿下大概已气得半死了!”
明铎只淡然的望着他,随即抱着倾城走开了,那人望着他的背影,不知怎么的竟也跟着痛了起来。
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为什么看起来却越来越孤寂?
作品相关 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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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
明铎的营帐里,倾城还在昏睡,他放下手中待处理的事件,走到榻边,看这倾城熟睡的容颜,手指不由自主的攀上她的容颜。
“你可知这几月来,我有多么想念吗?每过一日,想念会更多一分,当我知道慕天放对你的伤害时,你有可知我比你还痛!可为什么?他伤了你这么深,你还要随他而来?竟为他……。倾城,你为何如此爱他,你的爱让我那么绝望,让我觉得我丝毫都进不了你的世界,可慕天放带给你的只会是伤害,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不会让你不再受到伤害!”
明铎将脸埋在倾城的发丝里,紧紧的拥着她,感受着她的气息。这样,他才有了一点点的真实,倾城真真实实的在他眼前,在他可以触碰到的地方。
“殿下!”营帐外走进一名盔甲耀耀的男子,此人正是明铎的心腹,皓珠的夫君——宁子谦。
明铎转了首,看了他一眼,便起了身。本来是想看着倾城醒来,让她睁开眼第一个就看到他,可他也知道不能如愿了,慕天放已然回到了军中,他不可能不理会倾城,所以接下来他要处理的事还真是多。不过还好,他们相处的时间还很多,他一直相信,倾城一定会爱上他,也只有他才能给她幸福、快乐。
看了眼昏睡中的倾城,浅吻了他的额头,起身,踏出了营帐。
空的营帐里,倾城躺在榻上,眉心紧锁,即便是昏睡着她依然觉得全身脱力,浑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