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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宫的嫔妃们纷纷向我投来似要吃了我的眼神。
“来,给你介绍介绍。”皇后指了指坐在她左侧的那位小巧玲珑的女子道,“这位是玉贵妃,父亲是当朝右仆射,哥哥是有名的玉将军。”
又指着我右边的那位眉间有颗小小朱砂痣的女子道:“这位,是李淑妃,父亲官拜定国候,家中只有她一个女儿,可宝贝着呢。”
“那位……还有那位……”
在坐的几位,无一不是家门显赫。
皇后这一招,意在让我知趣,想与她们斗,我不仅容貌不及,连家世也是惨淡,如若哪天她们看我不顺眼,可以随时抄了我花家。
这一点,我又怎能不明白?
连忙俯身下拜:“皇后娘娘,奴婢惭愧,无脸在此久留,还请皇后娘娘许奴婢先行离去。”
她们要面子,我就给她们面子。
亭中一片沉默,只有各宫嫔妃们那不屑的轻哼声传入我的耳中。
许久,皇后一声长叹:“既然如此,那你便先行告退吧。”
“谢娘娘。”
我起身,连忙急急的告退。
突然脚下一个不稳,裙摆似被人踩住了。
我一惊,有人想让我出洋相?
“啊呀。”惊叫一声,猛的向前一扑,越过亭子的栏杆,落入水中,平静的湖面上,顿时水花四处飞溅。还好,夏日午时的清幽河并不似御花园的瀑布那般冰凉刺骨。
“唉呀,快,快救人。”亭子里顿时惊慌了起来,听不出是真还是假。
我潜入水中,又猛的冲上来,摇着手求救着:“救……”
才喊了一个字,又扎进了水中。
满脸的惊恐之色,佯装着溺水的样子。
只要能放松她们的警惕,不将我列入对手的名单之中,我宁愿如此。
一个太监跳了下来,由后面拖住我,将我拖到亭边,再由另外几个太监将我拉了上来。
平躺在回廊上,紧闭着双眼,却侧耳倾听耳边的一切声音。
“唉呀,怎如此不小心?”是皇后的声音,就在我耳边,脸上还有一方柔软的帕子替我擦着水。
我适时的睁开了眼,感激的看着皇后娘娘:“谢娘娘救命之恩。”
那神情,要多逼真有多逼真。
该有的礼节我都有,但不卑不亢,显出了我的清高,也表现出了我无心争宠的个性。
“唉,红妆,本宫命人送你回去歇息。莫要感染了风寒才好。”她轻叹一声,招呼着几个太监将我扶起。
待我走远后,耳边又传来了皇后细微的责备声:“玉贵妃,你太不像话了。”
“娘娘,臣妾怎知她会落水,只不过想让她出出洋相罢了。”玉贵妃一副完全不知错的语气。
“好了,大家见也见过了,也不过如此。”皇后的语气中,满是不屑。
我暗自松了口气,她们,终于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这样最好,对花家也构不成危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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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更完毕。
来者不善
容丫头早在岸边等着我,见到我落水时,她本能的想冲上前来,却怕皇后等人存心置我于死地,她便想喊傅英来救,却不过片刻,我就被人救起。
日子,似乎过得极为平静,膳房的奴婢们依然敬我远之。
那些嫔妃们也未曾找过我的麻烦。
然,事隔三日,常公公再一次出现在膳房,看到他笑眯眯的脸,我在心中暗暗的叫着不好。
还是那个房间,一成不变的摆设,却让我犹如身临屠场。
唯一改变的,是萧奕的看我的目光,这一次,灼灼如炬,却也深情款款。
温柔的对待,令我受宠若惊。
记得由三年前第一次被他羞辱后,这是第一次如此对我。
清晨,他先我离去,途留满室的春光。
秀禾依然给了我一碗汤药,我毅然的饮下,不带一丝的犹豫。
膳房的转角处,容丫头候在那里,似等了许久。
“喝汤了吗?”见我过来,便急急的拉着我,紧张的询问着,“去精汤,喝了吗?”
我愕然的看着她,不知她为何会问起这个,却还是重重的点下了头。
只见她轻叹一声,附在我耳边轻轻说道:“姐姐,皇上一共只有一后八妃,无一人怀上龙子,以前是有人怀上了,但结果定是母子一起离奇失踪。”
惊讶的看着她,这宫里,也会出这样的事?
“记得前些天浣衣局失踪的小宫女么?”
我点点头,莫不是……
“对。”容丫头神色凝重的看着我,“所以,姐姐万万不能怀上龙种,容丫头怕失去姐姐。”
是谁这么狠心?皇后?玉贵妃?淑妃?
不,好像都不是。
“想要朕早死,然后后立他儿子为帝……”萧奕与我说的话,浮上我的脑海。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我脑中生成:是杜君雅。
如果皇帝死而无后,那将由弟即位,那么,杜君雅的儿子就名正言顺了。
我的后背窜起一股寒意,如若以我所知道的去猜测,这杜君雅的儿子,极有可能不是皇室的人。
“这也是为何我与如珠如玉不许你招惹皇上的原因,记住了,姐姐,就算皇上不赐你去精汤,你要告诉我一声,我定会去找太医院的小太监求一副来。”
容丫头说些什么,我根本没有听进去,只知道,现在的我,正处于一个漩涡的中心,而周围,分两股大的势力,另外,还有皇后与客宫嫔妃们的虎视眈眈。
那么,我现在该怎么办?是明哲保身,还是永除后患?
如若明哲保身,指不定哪天会死得不明不白。
永除后患?
我恨杜家的人,也恨萧奕,但他终究是念尘的父亲,姐姐的爱人,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偏向他的。
那么,该告诉他一切吗?
“红妆妹妹怎不多休息一会?”
我与容丫头正说着话,一个略显酸气的声音由树后扬起。
回过头来一看,竟是玉贵妃玉娉婷领着一大群的丫环侍婢出现在我面前,竟有十来人之多。
一身的装扮竟全以素为主,鬓间,还有一朵含苞的栀子。
想起几日前她的趾高气扬,她对我的不屑,此时的她着实令人不解。
“恭祝玉贵妃金安。”我连忙拉了容丫头向她请安。这一大早的,她定是来者不善了,我不能让容丫头一起受苦,但如何才能让容丫头安全的脱身?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家书外泄
玉娉婷上下的打量着我,眼里有着满满的不甘。
忽而低眉浅笑,得意洋洋,由怀中掏出一折叠整齐的纸,在我面前轻轻一抖,微有褶皱、毫无任何字迹的一张素纸赫然呈现在我面前。
是我那封家书!
玉奴儿将我供了出去。
神情戒备的看着玉贵妃,却见她一脸的得意之色:“这个,想必红妆妹妹还记得吧?”
看来,她是有备而来,不过,我也不怕她,这家书上可是一个字也没有的,她能拿我怎样?
浅浅一笑,指了指家书不解的问道:“恕奴婢糊涂,娘娘手中的这素纸是……?”
“你别装了。”她突然脸色一变,将家书交人身后的婢女,冷冷的看着我笑,“玉奴儿可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本宫,这是你托她送出宫的书信。说,上面到底写了什么密谋的事情?你还有多少同伙?”
密谋?
我怔愣了片刻,突然明白过来了,她就是要拿这无字的家书做文章。至于这家书是如何到她手上的,以及玉奴儿是否有将我供出,我是不得而知。
但是,我绝不能自乱了阵脚,依着她的话上了道。
“娘娘,这不是一张白纸么,连墨迹都没有一点,怎么您就看出是写了密谋逆反的文书呢?”容丫头好奇的问着玉娉婷,满脸的不解。
不过,她到是问出了我本该要问的话。
却不料,她话音刚落,俏丽的脸上就挨了玉娉婷婢女的两巴掌:“放肆,娘娘们在此说话,岂有你这婢女插嘴的份?”
她双颊顿时浮现两个五指山来,令我措手不及,连忙将她护在怀中,看着玉娉婷,低声请求着:“娘娘,容丫头不是有意的,娘娘如若要责罚,就请责罚奴婢吧。”
“罚你?”玉贵妃愤然转身,折了一枝身旁的树枝,那股狠劲,似要捏碎我的脖子一般,令我心头一颤,方才的从容一扫而空,连忙将容丫头抱得更紧了。
玉娉婷转过身,手里拿着那张家书,在我面前晃着,满脸的和气:“说吧,只要说出来,本宫便不为难你们的。”
那张家书在我眼前便如素缟般的凄惨。
她笑了笑,张开双臂,轻轻的转了个圈,歪着头,满脸无邪的看着我:“好看吗?专门为你而穿的。”
她的意思是在为我穿孝!
我心里一凉,看来,今天就算是不死,也是少不了皮肉之苦了。
怀中的容丫头一手捂着脸,恨恨的看着她。
那张家书,就是她唯一能整死我的证据。
冲上前,一把抓起了家书,拼命的撕扯着,几片的白纸屑慢慢的扬下,如下了一场小雪。
玉娉婷怔愣当场,连那些侍婢也傻了眼,怕是想不到一向在她面前恭顺的我,竟然做出了如此忤逆的事来吧。
容丫头像是一时反映了过来,冲了上前,将我手中还未散下的纸全部塞进了嘴里。
这一次,换我愣住了。
“快,从那丫头的跟里给本宫掏出来。”玉娉婷一时气红了眼,伸长了手指直指着容丫头吩咐着她的侍婢们。
十来个侍婢一拥而上,将我与容丫头团团围住,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身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人扯着我披散着的长发,穿好的衣裳被人拉扯开,丝丝凉意袭上我身。
而容丫头那边,几个婢女押手的押手,按腿的按腿,掰嘴的掰嘴,偶尔传来几声惨叫,令我浅笑盈上眉梢。
呵呵,容丫头可不是我,她会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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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险为夷
太阳,也升了起来,将葱郁的园子染上一片生机。
忙活了许久,我们身上的伤已是一块累着一块了。
“娘娘,这丫头生生的吞了下去。”
见实在从容丫头的嘴里掏不出什么来,一个婢女有些无奈的向玉娉婷报告着,却换来了她的一记耳光,随着清脆的巴掌声,还有她的怒吼声:“饭桶,好不容易拿到手的逆谋证据就这样没了?”
容丫头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冷冷的看着玉娉婷。
“娘……娘娘,”一个婢女由地上捡起散落的几下铜钱大小的纸片呈到玉娉婷的面前,“这里……还有一些。”
她的这一举动,又换来了玉娉婷的一个巴掌声:“这些有何用?本宫要的是和的那一大张,一大张,你听明白了么?本宫的爹爹可是右仆射,专管逆谋犯上的事,这宫里要是出了逆谋之人,本宫做为他老人家的女儿,皇上的妃子,能不小心行事?你们一个二个的,一点用处也没有,尽给本宫添乱。先给本宫将这两人带回去好好的审问审问。走!”
一连串的话,放炮似的炸出来,将她贵妃的形象损毁无遗。
只是,这被她带走了,我们怕就真的是连活路也没有。
现在该如何是好?
正思忖着,却听得一道慵懒的声音由院墙外传了进来:“婷儿在此发如此大的火可是为了何事呀?”
声音刚落,便见萧奕领着傅英由拱门中走出。
一身玄色的袍子上绣着几条金色盘龙,头顶一方金龙冠,半眯着眼,打量着被人强押而跪、衣裳不整的我与容丫头。
那眼神,没有阴狠,亦没有温柔,有的,只是拒人于千里这外的淡漠无情。
玉娉婷一改嚣张跋扈的个性,扭着纤细如蛇的腰肢攀了上前,窝在萧奕的怀中撒着娇,纤纤素手指了指我与容丫头:“皇上,臣妾偶得一封逆谋信,就是她二人所作,正替皇上清理后宫呢。怎知她二人不但不知悔改,还将逆谋信销毁。”
一个婢女趁机将剩下的几张碎片呈到了萧奕的面前,玉娉婷拿起碎纸屑当证物:“看啦,皇上,这就是逆谋信的一部分。”
萧奕拿起栀子叶般大小的一张,左瞧右瞧,皱起眉头问道:“这只是一张白纸而已。”
玉娉婷妩媚的笑开了:“皇上真聪明,一眼就瞧出了这逆谋信的关键所在。您想呀,这平时写的信可都是有字的,这无字,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我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