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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的惊醒!不,我不能让娘孤单,就算明天迎接我的是一纸休书,我也要为了娘活下去。
突然,覆在胸前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痛得我紧咬牙关。
“哼。”一声冷哼后,男子手上的力道轻了些,由狠心的揉捏变成轻轻的爱抚。我嘴里的布团被扯出,一条小蛇翘开我的双唇,在我嘴里窜进窜出,放肆的掠夺着属于我的芳甜。
双唇肿痛异常,我却如死尸一般,只会悄然流泪,任由他的摆布。
“*。”一声咒骂再次让我泪流满面,*,*?哈哈哈,我是*!
“啊~~”猛的,下身撕裂般的痛楚袭遍全身,痛得我叫喊出声,却没换来身上男人的痛惜。他只是一味的索取着他要的东西。
那种痛是撕心裂肺的,他的冲撞一次比一次有力,并且越来越重,似要将我刺穿一般。我紧闭着眼,咬紧牙关,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几圈后,终是无力的滑落。
我伸出双手,狠狠的抓着他的后背,指甲深深的陷入,手指尖传来的湿润感让我知道,他的后背定是血肉模糊。
他却好像完全没有感觉一般,仍然在我体内狂暴的运动着。我苦苦等待,等待着他的撤退。
许久,当一股灼热在我身体的深处炸开时,我的泪,似乎也流干了,只是木然的看着他起身擦拭着身体,向着我以及君儒意味深长的笑意。
火红喜烛旁的那篮栀子,被他扔在地上,抬起脚,狠狠的踩着,雪白的栀子一片残败,如我……
“晚儿……”君儒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那人走后响在我耳边,“对不起……”
“为何,不救我?”为何?心碎的声音如花开,寂寂无声……
室内一片沉默,唯有地上残败的栀子正散发着它一如既往的香气……
静寂的夜里,传来一连串狂妄的笑声,将栀子的香气撕破。
一句句对不起,换不来我对君儒的绝望与恨。
“你走吧。”绝望的声音,虚无而飘渺,不似由我口中传出。
门外,再一次传来撕心裂肺的吼声:“啊……”
是君儒的。
整整一晚,我呆呆的躺在床上,双眼空洞无神的盯着帐顶的交颈鸳鸯,它们是那样的恩爱,恩爱得让人妒忌,让人心酸。
泪水,浸湿了枕巾,而我心里滴的血,又落在了何处?
血落何处
天,渐渐的泛白,再慢慢的露出晨光,当晨间的第一缕阳光洒进屋里时,素素端了水盆进来,轻巧的放在梳洗架上,不动声色的关上门,回过头来又捡起地上的破败衣裳,终是忍不住了,轻声问着:“小姐,昨夜……怎么姑爷早起出门连房门也没带上?”
她的话中,满是对杜君儒的责怪,引起我心再一轮的刺痛,泪水,不由自主的滑落。就算是拼了命,他也该救我的不是吗?为何他会袖手旁观?是怕了那男子?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了?不要吓素素呀。”素素见我落泪,连连惊声呼喊着,手中刚拾起的衣裳又一次跌落在地。
见她如此,我便抬手,轻轻的拭去泪渍,但整晚未合眼加之泪流不断,双眼已是肿痛,定是红如兔眸了吧?
“我没事,素素,替我宽衣吧。”我强装笑颜,将所有的泪水吞入肚中,昨夜之事,君儒既然如此做,那我留下来还会有幸福么?所以,此事定要做一个了结。
“是,小姐。”说完便转身跑向了床边立起来的一个大柜中,挑了一套叠得整齐的桃红衫子,抿嘴一笑,“小姐,今天新婚第一天,得穿喜庆点。”
我缓缓起身,下身的痛让我痛不欲生,整颗心更是彻骨的寒。
打扮一新后,镜中的我,双眼红肿,已不复昨日的娇艳,而浑身上下,仍然是一身红。
“小姐,这些喜服又脏又破了,我就都扔了吧。”素素捡起地上的衣裳放入篓中,又看到了满地的残花,不禁语气重了些,“唉呀,这洁净的一篮栀子是谁这么狠心,弄得如今这等残败的模样?”
又脏又破?我心里一颤,我此刻,不也如此吗?不,我要洗干净,就算是破的,我也要干净的破着。
“不,打水来洗。”
“小姐,算了吧,反正也不会再穿第二次了,扔了吧。”素素不解,她以为我是不舍,却不知我是心伤。
“弄些清水,洒些栀子花在里头。”素素说得对,栀子是洁净的,但愿栀子的洁净能洗去我满身的污秽。
不消多时,满室又是栀子花香阵阵,昨日夜里新房之内的泪水似乎全然不曾有过。
素素依然不解,却是将喜服抱了出去,再回来时,就是几个下人提着水桶和浴桶进来,素素将一切都安排好后扶我起来,神秘的笑着:“刚刚我去洗衣房时,碰到贵嫂,她笑着让我吩咐几个人抬桶热水给小姐洗洗,还说这样对小姐好。”
说话间,便要替我将刚穿好的衣裳除去,我摇了摇头,遣了她下去。
浸入热水中,身上的酸痛缓解了不少,热水上,朵朵光洁如玉的栀子飘浮水面,更显得我脏污不已,氤氲的热气缓缓升起,湿润了我的双眼。
拿起帕子,拼命的搓着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恨不得连皮一起搓下,一颗颗冰冷的泪如珠般滴落,混入水中,分不清哪片冷哪片热。
直到没有力气,这才停了下来,都干净了吧,干净了吧?
刁蛮婆婆
穿好衣裳,打开房门,门外,阳光灿烂,而我心里,却如冬天般的寒冷。
阳光下,满园的栀子迎着晨光默默吐着芬芳,翠绿之中,点缀朵朵洁白,随风轻轻舞动。
我勾起嘴角浅浅的笑着,随手摘起一朵,放入鼻下,轻轻的嗅着,生怕一次将它的香全部吸取完了。
“啪。”手里的栀子应声而落,我来不及拾起,它便落入了一双绣鞋之下。
是谁这么狠心?是谁?
抬头,愤怒的双眼亦对上了一双轻蔑且不屑的双眸。
是婆婆,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婢,我只好低下头,行礼:“娘早安。”
“早安?”婆婆的语气有些不悦,缓缓的走到我跟前,围着我转,青绿色的衣裳在花间轻轻的飘着,送来一股不同于栀子的香味。
许久,她这才停了下来,站在我面前,轻哼一声:“也知道向我道早安,你也不看看,现在都日上三竿了,你娘没教你怎么为人媳的吗?”
我抬起头,不解的看着她,保养良好的脸庞仍然白里透红,皱纹都不曾有,看模样,也不过三十出头,与五年前第一次初见时并未有太大的改变。但对我的语气怎会与那次相差如此之远?
那次,她拉着我的手与我交心而谈,似我亲娘般的和气。
“我问你话呢,你娘就是如此教导你的么?”
她定是在气我为何新妇未曾向公婆敬茶问安的事了,我本就要去找杜君儒索要休书的,或许过了此时我便不再是杜家儿媳,又何必多此一举去敬茶问安?但娘的为人绝不能让她抵毁,便老实回答,“不是。”
“那是如何教导的,说来听听。”
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将娘说的话重复给她听:“进了杜家的门,就是杜家的人,要孝顺公婆,为夫命是从……”
内心,似要滴血一般,为夫命是从,如果说,我自己的丈夫要在新婚之夜让人破我身子,我也要从么?思及此,我心里立即打消了这个想法,君儒他定不会是这种人,昨夜之事,他定是不得已。
泪水,止不住的滑落,滴落裙摆上,开出一片深色的红。
“啪。”一个巴掌无情的煽在我脸上,紧接着,一声厉吼响起:“不过说你两句,你便掉眼泪,那日后我要如何教导你,怕是说也说不得了吧?给我跪下!”
“儿媳不敢。”我双腿一软,跌跪在地,连忙擦干了泪水。
“你不敢?不敢你都做了,那你要是敢的,我还怎么治得了你?思雪,去折掉枝条来,今天我到要教训教训这个不懂规距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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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故受罚
跪下之后才想起,我并未打算继续做杜家的儿媳,我又为何要跪?正欲想起身,却听闻一声噼啪响,扭头一看,一根碧绿的栀子枝就这样被人硬生生的折断。
冲上前,狠狠的夺下那叫思雪的婢女手中的枝条:“谁也不许动我的栀子。”
栀子于我,就如姐姐于我一般,见到栀子,就似见到姐姐,如今有人伤它,我怎能不气?
轻抚枝条,叶仍旧绿意葱葱,但折断处却滚着泪一般的汁,令我心痛不已,连忙蹲下身子,用一双素手挖起泥土,如若不尽快将枝条插入土中,这枝定是要枯的。
“反了,反了,思雪,思雨,你们俩给我押着她。”老太太倾身上前,欲夺我手里的枝条,怎知被我头顶的栀子枝条扫到,痛得呼呼的喊着,“你们快点。”
“是,夫人。”两声娇弱的声音由我身后响起。
看着枝条安稳的躺在泥土中,我站起身来,只见老太太怒目圆睁,似要吃了我一般,我不与她纠缠,想要离去。却被思雪和思雨拉住了胳膊,老太太趁机又折了一枝,狠狠的向我身上抽来,一边抽,还一边咒骂着:“我让你反,让你反,今天我就打死你这个死丫头再砍了满园的栀子。”
枝条一下一下的抽打在我身上,噼啪作响,下手之狠,条条见血,桃红的衣裙上染上了绿色的叶汁,混着红色的血迹,还不时的扯带起我的发,却没让我吭一声,相较而言,昨晚那等的痛我都承受过来了,今天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我为可要受她如此的折磨?
想挣脱,无奈,思雪与思雨的力气委实过大,我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由身上多出一道道红色的印迹。
“反抗?在杜家家法下竟然还想反抗?”见我挣扎不止,似乎更激怒的婆婆,她扬起手上早剩下没有几片残叶的枝条狠狠的向我的脸庞抽来,“哼,出嫁从夫,为夫命是从,那为何前夜里君儒是睡的书房?这是你作妻子的该做的事吗?”
呵,她原来是为这些,我苦笑……
可那又与我何干?说到底,我也是个受害者呀。
“小姐。”素素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只见着一个小小的人影冲了过来,拦在我的面前,苦苦的哀求着,“夫人,求你不要打小姐,不要了,你打奴婢吧,奴婢愿意替小姐受罚。”
婆婆的动作顿了顿,接着又打了下来,这一次,是连着我与素素一起打的,听着素素的惨叫与哀求,我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素素,素素。”
“夫人,我求你了,求你不要打小姐了。”素素紧紧的抱着我,枝条一下下的抽打落在她的身上,却似落在我心上一般,素素从小跟我长大,说是婢,却是如姐妹一般的感情。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抬眼间,却见着院落的一角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杜君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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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要休书
只见他怔了片刻后便飞快的跑上前来,拉住了他娘亲正要落下的手,哀求着:“娘,停手。”
婆婆冷哼一声,恨恨的将残败的栀子枝扔在地上,挥起衣袖,剜了我一眼:“思雪,思雨,走。”
双手没有人架着,我与素素似无根的浮萍般飘摇而落。而我却仍然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笑着,笑得凄惨无比。
“晚儿……你有没有怎么样?”杜君儒一把扶住了我,语气中满是关心,只是那关心,似乎如变了味的饭菜般让人恶心。
冷冷的拂开他的手,我与素素互相搀扶着向房里走去,休书我会写好,只需他签字便可。
“晚儿……”杜君儒也跟了上前,连连向我道着谦,“晚儿,娘的脾气就是如此,你要多多谦让。”
听他的语气,似乎很是无奈,可自古以来,又有谁会在自己新婚之夜眼睁睁的看着别的男人糟蹋自己的新娘?
说着话,他由柜子里翻出了一瓶药,就要来脱我破烂的衣衫替我上药,我再次拂开他残忍的手,接过了药瓶,递给了素素:“你先去让贵嫂替你擦吧,我与他,有事要谈。”
冷冷的斜了一眼杜君儒,素素会意,立即拿了药颤颤的走了出去。
“晚儿,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了我好吗?”房门才刚关上,杜君儒便紧紧的抱住了我,紧得我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