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退到相册的管理界面,依涵选中了相册中的所有,确定、删除,一眨眼的工夫,守了七年的秘密消逝殆尽,“现在,我可以把他彻彻底底的忘记……”
藏了心里多年的秘密终于说开,依涵仿佛轻松了好多,躺在柔软的床铺之上,依涵很快进入了梦里。我看着身旁挂着甜美笑意的依涵,轻关上了床头的台灯,于她轻松,与我又何尝不是放下?
一觉直至早晨八点,我和依涵梳洗完毕拿着钥匙去看昨天喝得烂醉的两人,都还是毫无醒迹,无奈的相视一笑,“走吧,吃饭去!”
对面的房间开了门,“穆狄?”
镜子也从屋子里出了来,“沈诺!这么巧?”
真的是惊住了我们三人,居然会在这里相遇!
穆狄上下打量着我,看着我身边的同伴居然不是靳宇,坏坏的一笑,“怎么沈大小姐一个人?你家靳宇呢?”
我弱弱的打开靳宇的房门,一副无奈的表情,“昨天,喝高了,那屋还一位!”
穆狄好奇的探头,“哟!我战友真海量!”
我一把拉住正要进去的穆狄,指了指不远处走廊拐角的门,“来来来,你看到那个门了吗?再见!”
每次我和穆狄凑到一起就总像是一对欢喜冤家,开开玩笑的稀松平常,你一言我一语的着实能逗坏大家。
镜颜还是最好的调和剂,“行了,一起吧!”
坐在前面的餐厅,女服务生过来招呼,穆狄接过菜单,一下子递到了依涵的面前,“你先点。”身旁额依涵微微一愣,赶忙接过菜单,一句紧张的“谢谢”着实笑坏了我们三个。吃过早饭穆狄起身结账,把我们送回房间才又带着镜颜玩去。
见了穆狄走远,依涵一副还是惊魂未定的样子,“他……怎么回事?”
看着依涵的神色,我忍不住一笑,“别误会,他人就是那样!你别看他一副痞痞的少爷相,但对客人一向是照顾有加的,可能是常年在外打工养成的习惯吧!以前和他俩还有岚岚东哥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他可一直都是深受大家爱戴的‘大哥哥’呢!你看我和他开玩笑的样子还看不出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依涵一下子放松了心情,“那倒真是个不常有的人呢!”
听着依涵对穆狄的夸奖,我不禁又接了一句,“不过,他在家……”
看着我奇怪的样子,依涵好奇的问,“在家怎么?”
“在家就真是少爷了一点活都不干!”我无奈的回答。
才走到半山腰,镜颜已是累的满身大汗走也走不动,穆狄倏地回头,“笨死了你!”
对于穆狄,这种小勾小壑的当然算不了什么,在工地,二十几层的楼上上下下都是常有的事,何况这路面已经算平坦得出奇。后退几步拉住镜颜的手,“快点吧,猪!”
懒懒的躺在沙发,穆狄又在摆弄着手机,镜颜洗好换下来的衣服坐到穆狄的身旁,“我在商场里看上一件衣服,明天你陪我买去!”
看着依旧玩着游戏没有半点回应的穆狄,镜颜一把抢过手机,“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穆狄一脸无奈的看着镜颜,“大小姐,已经请了三天假了!我说的是家里有事,再不回去,人家还不得以为我家里出了多大事呢!卡给你放这,我又往里存了一万,你自己去买。”
请了三天的假,误了三天的工,一回工地穆狄就白天黑夜的忙了起来,第一天晚上十二点才睡,第二天又干到了晚上十点。手机倏地响起,屏幕上闪现的是“媳妇”二字,“有事?”
那边的镜颜轻轻语气,“干什么呢?”
“干活!”一脸疲倦的口气,“这边还忙着呢,等我下班打给你!”
十三年的陪伴十三年的相聚,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存在在记忆里,不会刻意的做作,不会刻意的斟酌,一切都是想到即说,一切都是想做就做,十三年,印记……
作者有话要说:
☆、不了的情
干了一天的活,终于到了晚上可以休息的时间,穆狄躺在工地板房的床上,拿手机打着游戏。
手机倏的想起,看着屏幕上陌生的号码,“喂?”
“能听出来我是谁吗?”手机里边传出了一个女人平淡的声音,陌生却又熟悉。
穆狄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些许质疑的语气,“丫头?”
“我明天回A市,广利机场,下午四点,能来接我吗?”
“好。”
“那明天见。”胡蝶挂断了电话。
只有简单的一箱行李,再无其他。这三年来,虽然室内添置了好些摆设,但胡蝶都没有带走的打算。当初,她就是提包入住的,如今,一箱行李,便要和过去彻底的告别了。
胡蝶把房间又重新收拾了一遍,整整齐齐不染一次灰尘。站在二十七层高楼的窗前,城市的点点霓虹尽收眼底,车水马龙,浮华看尽,已是四年。
四年前。
大三的暑假,胡蝶到家附近的一个建筑工地实习,在那里,她遇见了或许是她这一生都不想遇见的人,穆狄。从此,沉沦。
“你去把办公室都擦一遍。”说话的是这个工地的一把手李总,也就是承包了这个工地的人,也是有了他的点头,胡蝶才得以到这个工地来实习。
这一天是质监站来检查工程的日子,从一大清早开始,整个工地就忙开了锅。打扫卫生,洗水果拿饮料,烟成条的买,忙得不亦乐乎。用刘工的话说,要是没把他们伺候好,可不是仨瓜俩枣的事!
办公室里的确是脏得不成样子,已经换了第三盆水,还是一擦一层灰。虽说平日里这个屋子也是有人的,但大家的衣服都不干净,也就没人在乎桌椅的好赖,这回有高管莅临指导,可是忙坏了胡蝶。水一盆一盆换,办公室里总算有了新样子。
拿着小本子跟在质监站的后边整个楼的转,这是胡蝶第一次进工地。这一天,收获颇多,好多在书本上见都没见过的东西,今天见识了好多。没有太大的实质性偏差,工程总算安全过关。
李总把胡蝶发到了一个人称林工的工程师手下学习。林工很忙,胡蝶几乎一整天都看不到林工的人,即使偶然打个照面,林工也总是匆匆离去。接下来的几天,胡蝶几乎是每天就坐在办公室里看图纸。办公室里有好多人,这个工那个工的成片,可他们却都是些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孩子都有胡蝶那么大了。
一天,胡蝶正在办公室里看着图纸,一个高高帅帅的男生走了进来,手上还沾着墨迹的他一下子坐到了胡蝶的对面。看见他,胡蝶的心里有点小欣喜,终于见到一个同龄人了!否则再在这个办公室里待下去非憋疯了不可!
林工而后也进了来,胡蝶连忙从师父的座位上起来站到了一旁,林工坐到了椅子上,“怎么?有哪没看懂吗?”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胡蝶虚心的问,林工不厌其烦的教。
“你就只在这看图纸也不行啊,学得太慢,正好楼上现在有几面墙要拆,下午小穆上楼去的时候,你跟着去看看!拿图纸好好对对!”林工嘱咐说。
“这个我拿?”
“不用。”
“这个我拿?”
“不用。”
“那这个我拿?”
“不用。我怎么能让一个小丫头给我拿东西呢!”穆狄笑笑说。
穆狄自己抱着图纸、靠尺,拎着工具袋子进了楼里,胡蝶跟他的身后。开始还好,可等上了八层楼后,胡蝶实在是走不动了。穆狄似乎看了出来,停下搬来一块空心砖,又把图纸放在上头,“坐,歇一会!”他自己则直接坐在了一旁的小砖块上。
点起一根烟,“歇会儿,抽完这根烟带你拆墙去!”
跟着穆狄盯了一下午拆墙,还不到下工的点,胡蝶便跟着穆狄去了十二层。十二层还没有砌墙,整个楼层都是空旷的,没有墙体的遮挡,高空的风过堂,别提有多凉快!
穆狄的手机响起,“在十二层,上来吧!”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叫做卢天的小胖子上了来,“哟!出来了?”穆狄坏笑着问。
楼上的电工也过来凑热闹,“还去网吧不?给你买盒烟啊!”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原来,两天前卢天去网吧打游戏,被来检查的公安带走了,拘留的一宿。原因很让人无语,抽烟!网吧不许吸烟!事情都过去一天了,大家还是拿他来捡乐!
坐在一块大苯板上,四个人闲聊了起来。卢天从兜里掏出了一盒烟。
“哟!玉溪啊!小日子过得不错啊!”穆狄笑着也从兜里也掏出了一盒烟,“我们这,穷啊,抽不起好烟!只能抽这个了!”他看着胡蝶说。
“你看我做什么?我又不认识!没研究过烟!”胡蝶无奈的说。
“你对象不抽烟?”穆狄好奇的问。
“对象?谁说我有对象了?”胡蝶很是惊讶。
“啊?你没有!不都说现在的大学就是个婚姻介绍所吗?你没有?”一边的卢天声音好大的说,似乎这是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哪有!”胡蝶被他们弄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胡蝶看看卢天,又瞅瞅电工,“你叫卢天,他叫穆狄,那,那个电工叫什么啊?”
卢天看看胡蝶,转头扭向电工,“欸?电工,你是姓电不?”
胡蝶一脸无奈的笑了。
胡蝶一直跟着穆狄,有时卢天和电工还有其他一些年纪相仿的人也会和他俩凑在一起,大家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这个地方是怎么回事?”胡蝶拿着图纸盯着屋面的配筋图问。
“我带你上去看看得了!”穆狄豪爽的说。
屋顶的模板还没有拆,顶层的地面架满了铁管,横七竖八,加上楼地面也没有清理,走起路来很是费劲。穆狄一直拉着胡蝶的胳膊,给她指引路子。上屋面没有室内的楼梯,都要通过架在脚手架上的一个简易木板梯,那梯子走上去就像置身在高空的独木桥一样,着实有些慎人。胡蝶手脚轻便,没用穆狄的搀扶便自己上了去。
站在屋面顶上,工地的全景尽收眼底,张开双臂感受阳光的照耀,胡蝶看了眼吊车上的人,“吊车,你姓吊啊!”
“嗯,行,我过两天回去!好了,挂了。”穆狄挂断了电话。
胡蝶眨眨眼盯着穆狄,“你媳妇儿来电话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媳妇儿?”穆狄似乎有些惊讶。
“从我见到你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和别人聊天的时候我听到了。”胡蝶淡淡的回答。
时间过得好快,不知不觉一个月的时光已然从指间悄然逝去,就图纸方面,胡蝶在穆狄那的确学到了很多。
“累了就歇会儿!”穆狄看着胡蝶,拍拍身下的图纸说。
胡蝶坐过去,两人背对背的靠在了一起。穆狄点起一根烟:“你说你们女孩念那么多的书干什么!还不如早点嫁人算了!”
胡蝶先是半开玩笑,“你是说我还得向你媳妇儿学习,女子无才便是德,跟你一块念了初一就不念了?关键是我也没那么个人啊!”而后又是一本正经的说,“我觉得杨澜有一句话说得特别好。她说,有人会问,女孩子上那么久的学、读那么多的书,最终不还是要回一座平凡的城,打一份平凡的工,嫁作人妇,洗衣煮饭,相夫教子,何苦折腾?我想,我们的坚持是为了,就算最终跌入繁琐,洗尽铅华,同样的工作,却有不一样的心境,同样的家庭,却有不一样的情调,同样的后代,却有不一样的素养。”
穆狄长吁一下,吸了口手中烟,“果然是大学生,出口成章啊!”
胡蝶斜眼看着他,“客气了!”
林工的电话打来,说是要去采购进户门,让穆狄数一下要进多少个。“好了,别坐着了,你师父让数门。”穆狄拍拍胡蝶的肩说。
“数?门窗表那页不是有总数吗?为什么要数!”胡蝶不解的从图纸上站起来问。
“当然是因为门窗表的数有时候会不准了!”穆狄拿起坐在身下的图纸,摊在了面前。
胡蝶跪在图纸上,一遍;两遍,三遍,居然数出了三个数。
“啊~~~受不了了受不了了!”胡蝶抱怨道。
“再数数!”穆狄的手搭到了胡蝶的腰上,温和的说。
“要你自己数,林工让你数又没让我数!”胡蝶罢工道。
穆狄搭在胡蝶腰上的手一使劲,“你数不数!数不数!”
“好了行了别闹了,林工还急着要呢!”胡蝶笑着拿开穆狄的手,“快点数吧!”
晚上,胡蝶刚一到家,微信的铃声就按时响起。
“明天晚上带你出去玩?”
“你带我?”
“咱俩吃饭,看电影,然后唱歌去!”
“你没事吧!”
“怎么了?”
“你这一套下来都得几点了,我不想太晚回家,我怕我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