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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弯下小蛮腰
作者:鱼鱼说
第1章 变娘娘
耳边有枪响声。
“小夙!”
“副队!”
“副队,你……你没事吧……”
那人的声音快要哭出来了。
钟夙看见旁边的人围了上来,他的眼睛有些花,只见得这些人身上穿的是清一色的迷彩服。黄绿相间的颜色,充斥着他的视野。
“小夙,你挺住。”他听到队长紧张的声音。
“我这就送你去医院。”身子被抬高,他被队长横抱了起来。
他闭上眼,费力地再次睁开,眼前的人影更加模糊。
今天的行动本来是普通的平定□,但收队结束的时候,有个落网的人开了枪——他帮队长挡了一枪,那颗子弹就像长了眼睛,硬生生地钻进他的心脏。
胸口的疼痛开始漫遍全身。
他张了张嘴,想劝劝队长,但声音却唔咽在喉咙里。眼前的世界如罩了夜幕,铺天盖地地暗了下来,直至一片漆黑。
钟夙的眼帘缓缓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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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被打穿的痛感还在意识里徘徊不去,全身上下又泛起剧痛。
自己,死了吗?
钟夙听到隐约的脚步声、上锁声,声音不远不近,好像只隔了一堵墙。
他应该是在一间屋子里。
“娘娘。”有人在他耳边喊。
娘——娘娘?
“娘娘,快醒醒!”有人在扯他的衣服,女人说话的声音很低,像是极力压制住的。
“娘娘,快醒醒,他们要放火了……”那人的手劲更大了,使劲地摇晃他的身体。
娘娘……好像是在叫他的。
钟夙模模糊糊地想,眼皮动了动。
光线刺入黑暗,令钟夙的眼睛不由得眯成一线。
“娘娘,你终于醒了。”一直唤他的人喜极而泣,连忙帮他从床上扶起来。
钟夙的喉头哽了哽,眼睛慢慢地适应了眼前的亮度。
“娘娘快走,那群人要放火烧你。”说话的人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面目清秀,长发梳成双髻,扎于脑后。她一边说,一边拉着钟夙,解下自己身上穿着的粉色素白长衫,披在钟夙身上,帮他仔细系了起来。
钟夙听到不远处有人洒水的声音,甚至还有酒香扑鼻而来。
女子的动作更加急了,扯得钟夙晕头转向。钟夙再也忍不住,“噗”地一声,嘴里喷出一口血来。
女子忽然停下动作,手不可抑制地颤起来:“娘娘,你真的服了相思子?”她惊慌失措地抓住钟夙的肩膀。
“娘娘,楼家虽然满门抄斩,但皇上还是念着旧情。”她看着钟夙,愣愣地流下泪来,“就算为了死去的老爷夫人,娘娘你也得好好活下去啊……”
钟夙又吐出一口血,身体的疼痛却减轻很多。他着眼前这人的话,脑袋一愣一愣的。
外面有人扔了火把,火遇到酒泼洒过的地方,立刻疯狂地燃烧起来,爬上房门房墙,火舌吞吐,迅速蔓延。
烟滚滚卷来,刺鼻难闻。
那女子还在哭,钟夙吞下口中还残留的血沫,想开口安慰。
“姑……娘。”
他刚说了一个字,立刻就觉得不对劲,后面的“娘”字仿佛在试探一般,却仍见证了之前的音色。
嚅嚅软软的声音,像个娘们似的。
钟夙脸色一白,想起女子对自己的称呼,迟疑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身子。尽管穿着衣衫,他还是看到了自己胸脯的形状。
火势飞快地蔓延到房内。
女子咬牙,悬然泣道:“娘娘,楼家对小夕恩重如山,今天就算小夕舍了性命,也要护你周全。”
钟夙茫茫然地听着,伸出一只手,摸向自己的□。
没有预想中男人的东西。
手指又摸了一遍。
没有……
手指继续摸。
还是没有。
钟夙闭上眼,隔了好一会儿,再重新睁开。
“娘娘,快来这边。”
这是梦。
“娘娘,快!”女子见钟夙还愣着,立刻拉起女人的身体。
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死人做的梦可能比普通人要古怪。
“娘娘,小心!”
屋子里的梁柱猛烈燃烧着,其中一根房梁支不住架子,发出“咔”一声声响,带着熊熊火焰,从屋顶上直砸而下。
钟夙的身体被女子拖到一边,梁木与他几近擦身而过。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滚烫起来,冲击着钟夙的感官,火热又刺痛。
怎么会这样……
钟夙的眼睛被浓烟熏得蒙上一层泪雾,整个人被女子推推揉揉,到了一边墙角。墙面距地面九尺处,有一扇小窗。女子蹲下自己的身体,扯了扯钟夙的裙摆,道:“娘娘,快上来。”
钟夙眨了下眼睛。
“快上来啊,娘娘!”
钟夙又眨了下眼睛。
“哗!”身后的火信子吞吐如蛇,又有一根披了火焰的房梁坍塌下来,重重砸在地上,场面令人心悸。
“咳咳咳……”女子被浓烟熏得咳了出来,“娘娘,快来不及了,你快上来。”
钟夙恍然回神,咬了咬牙,踏上女子的肩膀,女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钟夙看准时机,勾到窗缘,作势一撑,整个人攀了上去。
女人的身体没有他以前的身体那么有劲力,就这么一下撑爬,都耗掉钟夙大半力气,他坐在窗缘边上,回头望向那个叫小夕的女子,那女子也正抬着头仰视自己。
钟夙立刻撑住窗缘,俯身向女子伸出一只手,道:“快上来。”
他说的很快很坚定,但偏偏声音是女人的,多了几分娇弱。
钟夙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女子看着钟夙的手,忽而一笑,道:“娘娘,小夕以后不能照顾您了。”
钟夙愣了愣。
“如果祈妃不死,暄贵妃还会想出更毒的计谋来害您的。”女子说着说着,眼泪又啪嗒啪嗒地落下来,“小夕无德无能,只有这一条贱命能报答娘娘、报答楼家。”她的泪流在脸上,又瞬即被房间里灼热的气浪烘得半干。
“所以,娘娘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她望着钟夙,女子目光坚定,明亮不息。
钟夙皱了皱眉,刚想开口,离窗口附近的一根房梁也随之倾翻而下。钟夙眼疾手快,出于本能,赶紧将伸出的手收了回来。
落地的房梁立刻窜出几尺高的火焰,飞快地烧着了钟夙的一片衣角,钟夙立刻用手拍去火苗,再抬头时,只见室内满目艳红,闪闪拔高,再也望不到女子的身影。
屋外已是夜幕铺降,殿里的火光却烧红了半边天色,宫外几点灯火闪烁不息,不久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紧张地跑过来,大声喊:“走水了!走水了!沉景宫走水了!”
钟夙赶紧从高窗上跳下,落地之时脚微微一沉,身子却软得厉害,一下子就向前扑去。钟夙无奈地撑住地面,心里乱成一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死了,然后——变成了个女人?
荒谬!
他在心里否定这个想法,但这念头怎么也压不下去。
耳边传来各种各样的人声。
“快,快去打水!”
“快救火!”
“走水了,里面好像还有祈妃娘娘!”
还有人特地压沉了声音——
“快去禀告皇上,祈妃娘娘出事了。”
第2章 迷路了
钟夙有些迷茫地站起身,他所处沉景宫的角落,从这里往前走几步,便可见宫前有许多男的女的在来来回回跑。这些人都穿着复古长衣,女人的样式都和之前那名叫小夕的女子给她穿上的服饰一样,男人也是长发簪髻,着着青蓝布衣。
这是什么地方?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还残留着适才扑到地面上沾染的泥垢,他想了想,往自己的脸上揉去。
听那个女子自己是娘娘,潜意识里,想到很多人可能认识自己这张脸。小夕说有人要害他,钟夙的直觉告诉自己,不能暴露身份。
他画花了脸,漂亮的面孔带上了泥巴土迹。
有几个男人提着水盆往钟夙的位置跑过来,看样子是来扑火的。为首的一个男人跑过来后,见钟夙一个人站在角落的阴影处,瞥了一眼她的着装,挑眉问道:“你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救火!”
这人的声音有些尖,听起来很古怪。
“还想站着偷懒?”这人又尖尖地拔高声音。
钟夙立刻反应过来,往四周望了望,疾步向人群走去。他循着人流,找到供水的水源。那里离着沉景宫不远,是一个井口,有人负责在旁边打水。
他从井口旁边领了一个小木桶,递给打水的人。打水的人速度飞快,从井中捞了一桶水倒入小木桶。
钟夙又低着头跟着人群往沉景宫走。
他还是怕别人认出自己,一来是掩饰自己的神色,二来,他实在是无法接受自己竟然活在了一个女人的身体上。
天色虽暗,他总觉得有人在冥冥之间注视着自己,甚至感觉连旁边也有人在不断地看他,令他无地自容。
但是钟夙一低头,就看到自己凸起的两团,走得急了,甚至还可以感觉到它们还一颤一颤的。
钟夙绝望地再次闭眼,然后再张开。
还是两团肉肉。
“……”钟夙去盯前面走着的人的脚后跟。
**********
火势凶猛,烧红半边天,连着夜色也带起了诡红。
钟夙也不知道拎着小木桶走了几趟,只觉得这具身体全身上下又痛又酸。等到他最后一趟来到沉景宫的时候,火已经差不多熄了。他原来还呆过睡过的寝殿只余得焦黑的炭瓦,残梁灰烬。
被大火烧过的地方还冒着丝丝白烟,几个侍卫在残迹里搜寻,最后抬出一个黑糊糊的人来。
旁边几个围观的人立刻纷纷避让,钟夙站在人群中看着那人,残骸黑骨,原本清秀的容貌面目全非,心里不由得恻然。
那个女子只在前时还一直喊着“娘娘”,现在已经命丧火海,成了他的替死鬼。
身边有几个女人目睹死人惨状,纷纷侧头,其中两三人还窃窃接起话来。
“祈妃死得真惨。”
“被打入冷宫的,哪个死得不惨。”
“其实我听说皇上还是挺喜欢祁妃的,否则楼家斩了满门,为什么独独留祈妃一个啊。”
“嘘,这话小心被贵妃娘娘听到了。”
“呸呸呸,是我多嘴。”
这个女人的话音未落,宫前传来尖细却嘹亮的嗓音。
“皇——上——驾到——”
在沉景宫前的人听闻此声,纷纷下跪,前首垂地。
钟夙虽不知道规矩,但看到身边人的动作,也跟着磕拜在地上。
宫门外来了一仗阵的人,前方有人开路,提着宫灯走来,之后有一人跨入宫门高坎。钟夙视野间只现这人踏着一双乌黑云靴,上有金丝绣成祥云,黑玄墨袍衣摆随身而动,步伐稳健,缓步走近。
但这人踏入沉景宫仅走了几步,便顿住脚步。
看到眼前这般迹象,皇帝抬声问道:
“祈妃何在?”
声音沉稳尔雅。
他虽这么问,但实际上,这位皇上离着“祈妃”的尸体,也不过十步之远。
众人皆不敢抬头,连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朕问你们话呢!”帝王的声音愈加冰冷。
钟夙垂眸。
“回皇上,祈妃……祈妃娘娘殁了……”人群中有个太监总事站身出来,扣拜在皇帝前侧,战战兢兢地回道。
气氛更加低沉了。
钟夙看到了皇帝的右手中的四指慢慢摩挲着拇指带着的白玉血丝扳指。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动。
这人的手长得很好看,手指骨长,看得出是双养尊处优人的手,不像钟夙以前,一双手因为长期摸着枪把,磨出茧子。
皇帝的目光扫过人群,随后停留在人群里跪着的一人身上。这人虽然穿着是宫中奴婢所穿的服饰,低头跪着,但腰板却很直,在一堆唯唯诺诺弓着腰的奴才里颇为出众,很有风骨,模样也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钟夙只觉得有视线在自己身上上下逡巡,心里一紧,头埋得更低了。
就在钟夙以为自己要跪拜很久很久的时候,帝王慢慢开口。
“尚方司郎中在不在?”
又一个人战战兢兢地跑出来跪在皇帝面前,道:“奴才在。”
“这事交由尚方司查妥了。”皇帝看着那个跪着的女人,挑眉,却道,“这个祈妃,厚葬了吧。”
他说完这句,便已转身,往宫外大步离去。跟来的几个侍卫太监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