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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感觉这里有一个对她很重要的事物,她必须要取回。
即便是以性命为代价。
摩列达受索伦之命来到山脚下时,也毫不意外的接到了这位精灵王后,在她的耳边用黑暗君主交代过的话蛊惑着她的神智。
“你的珍宝就在这座大山的深处,你需要保护它的安全。”
“马上就会有人来夺走它,如果你无所作为,你会永远失去它。”
茫然的眼中,在话语之中出现了一丝痛苦。
我的珍宝……
摩列达领她来到了地牢,昏暗的灯光下,小精灵脸上的表情带着明显的痛苦。安塔尔并不记得莱戈拉斯,但是却在他的呓语之中忽然仿佛被重创了一下。
“nana……ada……”
凯勒布里安睡得一直很浅,莱戈拉斯无意识的扭动让她清醒过来,抬眼便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安塔尔?”
安塔尔微微歪过头,眼中只有她怀里的莱戈拉斯。她弯下了身子,小心翼翼的抱起金发的小精灵。
这样熟悉的感觉。
他便是她的珍宝。
感情是种本能,是绝对无法被|操控的。
凯勒布里安此时也察觉出了安塔尔的不对劲,拧起了眉,微微叹了口气。
第二日精灵大军兵临城下,而出现在城头的,是安塔尔。她提着长刀,身前是被挟制住的帕图兰跟凯勒布里安。
那样空洞的眼神,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控制了神智。
埃尔隆德简直恨不得能把索伦给挫骨扬灰了。
这么阴损的招儿也就只有他能想出来了。
缺德不缺德啊。
摩列达站在安塔尔身边,很简明的让精灵退兵。
埃尔隆德此时怎么可能退兵?
他骑在黑马之上,仰首能看到自己妻子苍白的面颊。纵然感觉她现在并未受到什么折磨,但是仍是心如刀割。
大军稳然不动。
摩列达微微蹙眉,低声对安塔尔说了几句什么。
紧接着,这个精灵的长刀就架在了凯勒布里安的脖子上。
“你们离开。”
她的声音平静如死水,没有一丝的波澜。
见城下军队没有任何反应,长刀顺着锁骨就划了下去。
埃尔隆德被吓得魂飞魄散,同时又愤怒异常。
从未有过的愤怒。
手中的箭当即就搭上了弓,也听不进去传令官的劝阻,对准了安塔尔就射了过去。
阿希礼不知道该如何阻止自家领主,慌得连冷汗都快下来了,但是埃尔隆德的的箭在半道就被另一支箭打偏了方向。
埃尔隆德怒极,猛然回头,只见精灵王还保持着挽弓的姿势,两者目光交汇。
瑟兰迪尔放下部从递过来的长弓,拉住了自己的缰绳对他说道,“我去。”
你去?
黑发领主怒极反笑,“你看看她的样子,你去又能改变什么?”
精灵王敛下了目光,面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好,好,好。
埃尔隆德在阿希礼惊惶的目光中压抑住怒气,“好,你试。”
说完,他就勒马转向等待指示的哈尔迪尔,“退后半里,倘若他回不来了,直接攻城!”
精灵王仍然没有什么表情,他翻身下了自己的大角鹿,一步一步向着城门走去。
半兽人的城池地势险要,背靠高山,前有峡谷。通往城门的道路两边都是深深的悬崖。
见大军退去,安塔尔手中的刀也放了下来,望着独自而来的精灵王,眼中添了一丝令人看不明的情绪。
她放下了刀,举起了弓,直指那个银发精灵。
瑟兰迪尔看到了她弓上铁质的箭头在阳光下冰冷的锋芒,却没有停下脚步。
仿佛戏弄一般,她的一箭又一箭的擦过他的脸颊,手臂,划破他的衣服带出一道道的血痕。
带来丝丝疼痛,却不致命。
摩列达在城头看的真切,对此也有些好奇。
明明都失去了神智,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此时的精灵王已经来到了城下,安塔尔背后的箭囊也已经射空。她望着那个银发的精灵,眼中一片的混沌。
蓦地,她拽住城头悬下的长绳飞身而下,半空之中抽出了长刀。
精灵王接住她狠辣个攻势,一招一式都相当的沉稳,只守不攻。
安塔尔眼眸也微微眯了起来。
他就是那个要夺取她珍宝的人对吗。
持久的战斗令她越发的焦躁,原本有条理的攻击也变得开始混乱。
精灵王明显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也感受到了她的烦躁,唇角微微扬起了一个弧度,手臂挟住了她的腰身,将她扣住在地。
碧眸睁大,安塔尔拧眉,握刀的手还没来得及举起就被握住。
精灵王冰蓝色的眸中仿佛有未化的坚冰,却又似有一团苍蓝的火焰。
安塔尔别过头,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悬崖的边缘。她猛然用力,纵然手腕仍被扣住,却仍是调转了两人的位置。
瑟兰迪尔明显感觉到了她的意图,扣住她手腕的手指紧了紧,竟是轻笑出声。
“你既然那么恨我,那么……”
“一起死吧。”
埃尔隆德站在远处,只看到了高崖坠落的两个身影。
第十六幕
黑发领主回想到那一幕,猛然一拍脑袋,觉得好精还是做到底吧,说起来自己跟那群半兽人也是有着深仇大恨啊。
他又从林迪尔手里将那纸团拿了回来,展开细细的看了一遍。
唔,跟矮人干架啊……搭把手还是可以的。
可这精灵王做噩梦……
他想了想,对林迪尔问道,“米斯兰达之前留下的魔药还在?”
林迪尔同样想了想,回答,“应该还在。”
埃尔隆德满意点头。
这药是当年甘道夫送给凯勒布里安用以平复她心理创伤的,他是感觉没啥用处,不然老婆也不会去了维林诺。
应该不会过期……吧?
当侍从送来魔药之后,他拿着那水晶瓶看了半天,递给了林迪尔,“你先跑一趟送去给加里安。”
管它有用没用,出了事甘道夫扛着。
林迪尔接过水晶瓶,点头,也并不磨蹭的马上起程。鉴于密林大军已经在清晨开始往孤山前行,所以他决定按着加里安信中所言,首先赶到河谷镇。
令他非常意外的是,当他来到河谷镇的时候,尽管精灵大军还未至此,但是却遇上了这四百多年都未曾见过的前上司。
阿希礼。
当时正是一队半兽人搜寻矮人未果仓促撤退,他跟追赶过去的阿希礼撞了个正面。
这个情况下,他俩也来不及叙旧,先把一些该杀的杀,该赶的赶,等场子清的差不多了,阿希礼将刀锋的血在死去的兽人衣服上蹭掉,对着林迪尔勾起了唇,“比之前有所进步。”
听到这话,林迪尔也灿烂一笑。
那是,自从四百年前追赶王后的小分队在半道上给兽人偷袭的伤亡惨重之后,他回了瑞文戴尔可是一天也不敢放松。
不过说起来……
为啥阿希礼会在这儿?
林迪尔收了刀,四下望了望,“精灵王派军队来了?”
阿希礼同样将刀插|回了腰间的刀鞘,闻言摇头,“莱戈拉斯跟陶瑞尔去追这些半兽人,我怕他们出事,就先跟了过来。”
林迪尔恍然点头,在听到他说出的两个名字之后兴奋了起来,“他们也在吗?我走的时候他们还都是孩子!”
阿希礼欣慰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刚毅的面孔也柔和了几分,“莱戈拉斯跟他母亲一样,箭术颇有天赋,而且他很喜欢……”说到这,他忽然自己微微一愣,敛下了目光,“陶瑞尔如今是林卫队的队长。”
林迪尔知道安塔尔的死是他心中的痛,也知趣转移话题,“那个……爱隆大人让我来为精灵王送魔药,加里安说今日清晨他们便向孤山行进了,快到这儿了吧……”
“应该没那么快,”阿希礼闻言抬眼,望了一眼已经落日的天空,抬手给林迪尔指了一个方向,“你走这个方向,如果他们今早起程,想必深夜就能遇到他们了。”
林迪尔点头,跨上了马,也不再多废话,顺着阿希礼指的路飞驰而去。
正如阿希礼所说的那样,在月上中天的时候,林迪尔就来到了精灵王大军的营地。
加里安正守在精灵王的帐外,远远的就看到了林迪尔的白马,当即大喜跑到了他的跟前。木精灵直肠子,说话也开门见山,“爱隆大人会来吗?王的梦魇他有办法吗?”
林迪尔还没来得及下马,就被他这一连串的问题堵在了马背上,只能先把魔药掏出来扔给了他,“大人给的,或许有用。”
加里安是个比林迪尔还忠心耿耿的精灵,接了当即就跑,把一身风尘还饿着肚子的林迪尔就扔在了原地,不住的叹气。
重王轻友的混|蛋……
此时精灵王还未就寝,披着华贵的衣袍坐在桌旁,望着地图上的孤山有些发愣。加里安喊了好几声,才将他唤回神来。
“王。”得到精灵王允许之后,棕发精灵才撩开帷帐走了进来,“这是爱隆大人派人送来的,据说……能够让人安寝。”
闻言,精灵王挑了挑眉,望向管家手中的那个水晶瓶。
加里安将魔药递给了精灵王,见精灵王饶有兴趣的看着手中的那个晶莹的水晶瓶,垂下头退出了大帐。
从梦魇解脱吗?
见加里安离开,瑟兰迪尔轻嗅了一下瓶口,纵然加着瓶塞,却仍然有一丝淡淡的清甜气息。
他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将魔药加了进去。
浅金色如同蜜糖一般。
看上去就像是美梦的模样。
精灵王一饮而尽,缓缓闭上了眼。
在意识逐渐模糊之时,他只希望不要再回到无数次经历过的那个绝望之境。
事实证明,甘道夫出品,必属精品。
黑暗之中,似有微光。
或许是维拉保佑,又或者是命不该绝。
瑟兰迪尔与安塔尔坠落的高崖下面,是密林与河流。
层层叠叠的枝叶为在他们身下做了缓冲,最后才落入的河中。
等精灵王醒来的时候,自己都有些惊讶居然没有受什么伤。
甚至于连疼痛都不甚明显。
他踉跄的起身,却惊恐的发现自己周身空荡荡的,并没有安塔尔的身影。明明是一同坠落,居然会失散。
皱着眉望着脚下的河水,精灵王沿着河岸向下游走去。
这种失散的意外,她随他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也曾发生过。
那是一场苦乏的战争,半兽人无论在数量还是地势上都占尽了优势。
安塔尔跟随在他的身边,无论是多么残酷的形势之下,她都未曾离开过半步。
她不像他那样腥风血雨都经历过,刀光剑影沙场摸爬滚打过,纵然身手不凡,但实战经验着实欠缺的很。
战场形势风云莫测,瞬息万变。尽管他早已叮嘱过亲卫队跟帕图兰注意她的安危,但混战开始之后,谁也没有多余的脑子时刻去关注另外的人。
安塔尔这么个新手菜鸟没人看管,就犯了一个相当严重的错误:恋战。
不知道是不是阿希礼遗传给她的好武血统觉醒,还是对母亲死亡恨意的复苏,半兽人喷溅出的血液竟是带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快|感。
这就是复仇的滋味。
追赶着一个同样举弓的半兽人,她不知觉中的便离开了大部队,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个半兽人要的就是她离群这个效果。
紧随而来的几只兽人将她包围了起来。
这一次的战斗着实让她吃了不少的苦头,当她费尽全力将长刀插|进最后一个半兽人的头颅之后,也只能强撑着自己滚到了一个废弃的战壕之下,便再无意识。
当精灵王找到她的时候,她蜷缩成一团,一身的狼狈着实把瑟兰迪尔吓得不轻。不过将她唤醒之后,发现她并没受什么伤,只是惊吓大了点。
初醒的安塔尔神智还并不清醒,碧色的眼愣愣的望着他,眸中只有他的身影。
除此之外,再无外物。
那一刻,忽然让他产生了一丝莫名的熟悉感。
似乎,这一幕曾经发生过。
有过么?
他认真的思考着这件事情。
蓦地,他想起了百年前那场辉煌而荣耀的战事,阿希礼带着他年幼的女儿策马而去,与他擦肩而过。
那个马背上的黑发半精灵仰头看他,清澈的眼中只有他的身影。
原来,那个孩子就是她。
那如同仰望的目光,仿佛她的世界只有他一样。
或许就是从那时开始,他忽然意识到身为一个丈夫的责任。
很早很早之前,他就封闭了自己的内心,他有意的将自己变得越来越刻薄,对人越来越冷漠。
所以即便对安塔尔,他也并未有过多的柔情蜜意。这个年轻的精灵身上并没有时光的沉淀,每当看她清澈的眼,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