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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据说至尊魔戒被毁,埃尔隆德与盖拉德丽尔西渡维林诺。
再之后,莱戈拉斯听从了大海的召唤,离开了中土。
再再之后……
他的国度,成为这个中土最后一个精灵的国度。
缓缓的睁开双眼,他从王座之上支起了身体,只见陶瑞尔站王座之下。
“罗斯洛立安的精灵们已经随凯勒鹏大人全部西渡了。”
他点头,起身走下自己的王座,没走两步忽然顿了顿,“你是不是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我不随他们离开中土?”
陶瑞尔无声点头。
瑟兰迪尔弯唇,“因为,只有这里才是家园。”
陶瑞尔一怔,思索了良久也没明白精灵王的意思。
而此时精灵王已经走进了地下的深处,回到了自己的寝宫。站在地下的宫阙中,目光却仿佛穿透了地表,望向远处。
除却千年前战亡的阿希礼与已经西渡的埃尔隆德之外,没有人知道那座立在他殿外的高塔是爱巢,是囚笼,也是一座坟墓。
里面没有墓碑,没有棺椁,甚至于没有尸骨,仅存留一条矮人打造的项链躺在冰冷的银盒之中。
盒子上用精灵语刻有一句话:
吾心安处是归处。
是的,安塔尔。
你赢了。
大结局:审判(上)
儿子走后,密林王更宅了。
陶瑞尔并没有受到过多的责罚,或许是阿希礼因她而死,这个年轻的红发精灵变得沉静了许多。
时光如流沙,等埃尔隆德再度踏足密林的时候,已经又是近百年的时光了。
黑发领主是前来邀请精灵王参加自己女儿的婚礼的。
而此时,他也终于理解了自家传令官当年的心情。
精灵王似乎打定主意想要宅死在密林,面对老友的邀请,他对这遥远的路程表现的很不情愿。
我能让我儿子代我去吗?
埃尔隆德一头的黑线。
你就懒死吧你。
就在他心底咒骂的时候,他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转过了身。
“阿尔温的婚礼,格洛芬德尔也会参加。”想了想,埃尔隆德说道。
此时的精灵王正在专心品酒,暗红色的液体在水晶的高脚杯泛着宝石的色泽。他这话一出,令他抬起了头。
“那又如何?”
黑发领主又走回了精灵王身边,把他手中的酒杯拿了过来,“格洛芬德尔回归过曼多斯,他在维林诺停留了数百年之久。我知道你这些年的心事……其实,你可以去跟他聊聊。”
或许,安塔尔这种情况,早已复生回归维林诺。
精灵王有一瞬的失神,片刻后又弯唇,“她还能算精灵?”
也对。
埃尔隆德支住了头。
安塔尔这是算人,还是算精灵啊?
或者是既不算人,也不算精灵?
见精灵王又转身背对了自己,完全没有想再跟自己搭话。黑发领主微微叹了一口气,带着手下离开了密林。
不过,便是如此,在仲夏的婚礼上,精灵王还是亲自前来,送上了密林的祝福。
密林国王的到来不光让埃尔隆德感到意外,莱戈拉斯更是分外的欣喜。
生命在于运动啊,父亲这整天呆在密林也不是个事儿啊。
不过精灵王来此的目的倒也是十分的简单明确,在新人拥吻之后,他拉了拉老友的衣袖,有话直说,“格洛芬德尔是哪一个?”
埃尔隆德此时正满眼含泪,沉浸在自己的情感中无法自拔,听闻精灵王的话也只是非常敷衍的指了指身后。
“后边。”
瑟兰迪尔转身搜寻,最终将目光定在了一个远离人群的精灵身上。
他望了望远处那个白色的背影,又望了望身边的埃尔隆德,目光停留在他的发际线上,“你确定?他看上去很年轻。”
埃尔隆德感受到了这充满恶意的目光,此时也回过神来,顿时大怒,“爱信不信。”
我显老是因为什么,我这辈子就是有操不完的心,打不完的仗,自家事情都一团糟,还要处理你的家庭问题。你娶个老婆是我瑞文戴尔的人也就罢了,还把我家传令官拐走给你带孩子,留给我跟小林子处理那么多破事。好不容易你消停了,你儿子又帮着人皇去拐带我女儿,我对你掏心挖肺的,你就这样恩将仇报!!
瑟兰迪尔,你再多说一句我跟你拼命!
精灵王很识趣的闭上了嘴,沉默了片刻,起身去寻那位金花领主。
此时的格洛芬德尔站在人群的后方,他俯瞰着人类王国的土地,表情上并未有那么多的欢喜。
或许是早就被埃尔隆德交代过,这位金发精灵对精灵王的到来未有任何的惊讶。相反,比他还要平静。
精灵王并未开口,他站在格洛芬德尔身边,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远古时期双圣树的光辉,能感受到他眼底那历经时光的沧桑。
“你知道主导命运的是什么吗?”
良久,金花领主弯起唇,转头望他。
精灵王沉默,并未言语。
“是选择。”格洛芬德尔自己回答了问题。他摊开了手掌,让阳光照到掌心,温暖的阳光照亮了指缝,“你一生的命运,是沿着你一个又一个的选择而前进的。主神的审判中,会再给你新的选择。”
“无论是人还是精灵,主神都会为他们这一生进行审判。”
“对或错,生或死,只有这一次的机会。”
选择么。
金花领主继续说,“选择往往也意味着放弃,你要权衡好轻重。”
“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忠告。”
至尊魔戒被毁,人皇时代降临。
如果精灵还选择留在中土,那他们的灵魂会逐渐消耗肉体的能量,直至消亡。
是的,精灵也会死了。
阿尔温婚礼之后,中土的精灵们开始造船西渡。
大海在召唤着他们,如果还想要永生的话,他们必须要回到西方乐土。
埃尔隆德临走之前,去了趟密林。
他倒是料到了瑟兰迪尔不打算离开密林,于是也欣然答应了他,将密林一部分愿意离开中土的精灵带走。
阿拉贡死于百年之后。
在丈夫去世之后,阿尔温独自回到了罗斯洛立安,最终没有能看到第二年的春天。
莱戈拉斯也是在这个时候走的。
西渡的时候,他放下了一向编起的头发,换上了很少穿的阔袖长袍。陶瑞尔去灰港送他的时候,望着这个背影,恍惚看到了自己的国王。
“请照顾好我父亲……和自己。”
这是他留给陶瑞尔的最后一句话。
陶瑞尔站在渡口,一直看着船消失在海平线。
时间飞逝,沧海桑田。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的时间,瑟兰迪尔只知道最后,中土的精灵只剩下幽暗密林的臣民们。他们或是深爱着这片生长的土地,或是早已厌倦了冗长的生命。
而这为数不多的精灵们,也都已经成为了人们画中或者诗中的传说。
他也很清晰的察觉到身体在逐渐的衰弱。
已经时日无多了。
瑟兰迪尔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找来了陶瑞尔。
这个红发精灵,在时间的打磨下,已经再不似从前那样锋芒毕露了。
时间真的太可怕了。
“我离开后,请你带着剩下愿意回去的精灵回归维林诺吧。”他站在她面前,脊背依然挺直,面容依旧英俊。
陶瑞尔望着自己的国王,半晌,微微垂首行礼。
“好的,王。”
他独自走上了那座白色高塔。
那里的封存了他最美好,也最痛苦的回忆。
新婚,缠绵,新生,禁锢,埋葬。
明明一切如旧,但一切却都又变了。
他第一次那么的疲惫,也第一次感觉一种解脱的松快。
床上,依旧摆着安塔尔叠好的睡裙,床头依旧挂着来自瑞文戴尔精灵长刀。
他抱着装着安塔尔项链的银盒,缓缓躺在了床上。
那一夜,陶瑞尔看着高塔的灯光熄灭,然后再也未曾亮起。
她遵循着精灵王的意愿,将密林的宫殿彻底的封存,带着所有的精灵离开了这片他们生存了数千年的土地。
他们踏上了停泊在灰港的最后一艘西渡的船。
一路西行,不再回头。
这位最后的精灵王的逝去,彻底的终结了精灵时代。
从此,中土再无精灵。
大结局:审判(下)
瑟兰迪尔醒在一片微光之中。
暖薰的风吹起了轻薄的窗纱,带着春日鲜花的气息。
他感觉昏昏沉沉的,有些头痛。就在他撑起身体,坐在床上有些茫然的时候,一个俏丽的少女冲了进来,扑在了他的身前,“快看看,我漂亮吗?”
瑟兰迪尔一瞬间睁大了眼,看着那个少女,感觉自己的记忆似乎出了点问题。
这是哪里?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为什么……会是她?
她不是死了吗?
黑发少女见他并未有什么反应,而是依旧一副发呆的模样,有些不满的撅起了嘴。她扶了扶额前繁复的头饰,摇了摇他的手臂,“看嘛,快看,
桃瑞丝?
他试探的喊了一声。
少女双眼弯成了新月,笑意盈盈,“快起来啊,我可是为了婚礼打扮了一早上呢。”
婚礼……
婚礼?
他一脸的疑问,被她拽下了床,双脚触及坚实的地面,却仍然没让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谁的婚礼?
见他一副痴呆样,桃瑞丝哼了一声,跺脚跑了出去,清亮的声音从屋外清晰的传了进来,“帕图兰,你过来帮忙吧,我可不知道他出了什么问题。”
帕图兰……
他更加茫然了。
微微伸手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低头,发现竟是一席异常庄重的正装。桌上摆着他用秘银跟宝石打制的王冠,有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了上来。
不会是自己的婚礼吧?
帕图兰进了屋,见自家大王站在房间中央,赶忙把桌上的王冠拿了起来,“王,您快点吧,反正以后就住在这高塔上了,就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他动作颇有些粗鲁,像是在赶时间,王冠尖锐的边角碰到了他的耳朵,让他微哼了一下。
就在帕图兰匆匆忙忙抚平精灵王衣袍上的褶皱的时候,他猛然握住了自己传令官的手臂,“现在是什么日期?”
帕图兰被这问题问得愣了一下,有些古怪的望向自家大王,“王,今天是仲夏节啊,您的婚礼啊。”
脑子顿时轰的一下,他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但是此刻怎么也想不起来。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现在肯定不该结婚。
帕图兰倒是无视掉了精灵王失魂落魄的模样,拽着他把他拉出了高塔。
他只当自家大王是因为婚礼而太过兴奋而已。
密林之中的空地中,已经摆好了座椅,来自各方的精灵们簇拥着桃瑞丝,欢声笑语不断。
桃瑞丝见他到来,同样弯起了眉眼,笑的一如既往。
俏丽而带些狡黠。
不对,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这笑不太对。
为什么,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伴侣安静而温婉,连笑都是浅浅而柔和。
帕图兰看到自己国王的表情迷茫中带着疑惑,也挑起了眉,“王,您不过去吗?”
不对,这个感觉真的不对。
他忘了些什么,他究竟忘记了些什么?
他看到林谷的精灵们在埃尔隆德和凯勒布里安的带领下缓缓走进宴会场地,阿尔温跟阿希礼跟在他们身后,微光下,他们的身影有些不真切。
天空中,飞花满天。
桃瑞丝白色衣裙,额前带着象征着密林王后的冠冕,冲着他微笑。
瑟兰迪尔被帕图兰推了过去,有些茫然的握住了她的手,心中异样的感觉越发的浓重,而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觉得似曾相识。
不对。
不对!
这不是他的婚礼。
这是……
忽然而来的头痛,令他难耐的弯下了腰,瞬间被释放的记忆如同洪水一般冲进了他的脑海。
这幅场景,明明是阿尔温在白城的婚礼。
他的婚礼是在夜晚举行的,有着美酒跟篝火,欢快的歌声跟舞蹈。
他是有王后的。
她叫安塔尔,来自瑞文戴尔的半精灵。
她羞涩而安静,篝火照亮了她的脸,如同晚霞映照的云朵一般。她没有来得及带上王后的冠冕便醉倒在美酒之下。
不是她。
不是桃瑞丝。
不是她。
眼前的影像开始扭曲,精灵的身影开始模糊。
这些都是幻象吗?
他捂住头,膝盖终于跪在了地上。
四周的美景瞬间消散,他跌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坚硬的触感唤回了他的神智。
曼多斯的殿堂庄严而肃穆,高处,是漂浮着的命运之神内牟。
“瑟兰迪尔,你应该明白你对安塔尔所做过的事情意味着什么。”主神开口道,“除了伊露维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