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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薇笑,“你也有福,钱财再多,夫婿不贴心有什么用?四姐这点儿是最有福的。”说着呵呵一笑,悄悄向春杏道,“我也是福的,嘻……”
春杏推她一下,“不害臊。”
李薇乐呵呵的看着窗外,秋风舒爽,水气渐浓,有一股淡淡的鱼腥味儿随风送来,却让她心头的幸福感熨贴得格外真实充盈。
“四小姐五小姐,咱们到了。”
李薇和春杏还没下车,身后几个丫头已惊呼起来,叽叽喳喳的议论着,李薇悄悄向春杏道,“四姐,咱们两个装淡定,让丫头们替咱们呱噪去。”
春杏含笑点头,深以为然。
吴旭从南边儿专门请来的师傅迎过来,吴府的小伙计向他介绍的两人身份,又道,“申师傅,往常你说的咱们鱼塘都有什么鱼,我也记不住,你给四小姐五小姐讲讲?”
李薇倒是听说过这位申师傅,是吴旭专门从南边请来的精通喂鱼的师傅,据说对养鱼很有一手。和春杏与他笑着见礼。
他微微拱手还礼道,“见过四小姐五小姐,咱们这湖面,现在是混养,里面养的有白鲢,有草鱼鲤鱼,还有鲫鱼,有少量野生虾子和螃蟹。”
李薇一边听一边点头,虽然她对养殖不太精通,但是对他这么安排的用意还是明白的,这鱼塘内说白了便是一个小型食物链。有些鱼喜食水里的小虫子,而草鱼显然是为冲着这丰沛的水草去的,至于虾子正好吃鱼的粪便还有淤泥,大约应该是这么回事儿……不过,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二姐夫说塘里的螃蟹,是养在大湖里面?”
申师傅笑着往远处一指,“这大湖里面也有,是野生的,不过极少,那边正好有个天然的小塘子,专养螃蟹。螃蟹食鱼苗,不能同时喂养。大湖里有少量的倒不碍。”说这话时,他眉尖上挑,透着一股子倨傲之色,是显露自己的本事,也有微微嘲讽的意思。
李薇淡笑了下,不与之计较,这个时空手艺人相对来说还是有些本钱的,因为资讯不发达,经验技能靠口口相传,因此,但有真本事的人多多少少都些傲气。
春杏也是一笑,夸赞他的手艺技能,“虽然我不大懂这些东西,不过听申师傅这么一说,倒真觉养鱼是有大学问的。早些年我们和二姐夫在老家养的,那可真是土把式了。”
李薇很赞赏春杏这点,她是有些脾气,可是知道何时该收,而且在她收的时候,并不会让人感到刻意。
申师傅被春杏这番貌似真诚的一番夸赞,脸上笑意得色更浓。
李薇不想把今日这大好的时光,都浪费与这位申师傅交淡上面儿,她打心底对这人还是有些抵触,再者她又不打算养鱼,并不需要偷师。
与之客套两句,礼貌告辞,拉着春杏沿着秋风飒爽的湖岸小路,一边走,一边赏着这纯天然原生态的湖畔鱼塘风光。
春杏这会儿才皱起眉头,“这位姓申的师傅我看不大妥当,得跟二姐夫说声,早些偷学些本领,防着他才是。”
李薇笑了下,过了一会儿才道,“行,跟二姐夫略提一提,不过,一切都看他的意思吧。”
春杏瞪了她一眼,“你当我事事都要插手么?”
正说着,吴旭表哥匆匆赶来,远远便笑道,“亲家小姐,怎么要来也不提早说一声?”
春杏笑道,“让二姐夫听到你这么称呼我们,还以为我们两个专跑他的地盘上摆谱呢。”
吴旭表哥呵呵笑起来,打趣儿,“要真摆谱,旭哥儿也是没怨言的。没五小姐给的养地龙的方子,这一湖鱼今年也不能有这样的收成,还有那干地龙粉的方子,难为五小姐是怎么想出来的。”
李薇低头笑了下,自己摆弄那些软呼呼很恶心的东西还不过瘾,还巴巴的煮熟晒干磨成粉粒,在他们眼中怕是怪人一枚吧。
春杏畅笑起来,大大方方与吴旭表哥同行,问了些鱼塘的收成以及地龙养殖的保密措施,吴旭表哥摇头一笑,“真要不外露,难呐不过,那些人都是我从吴家庄和我们村子里那边儿挑出来的,还算本份。但也只能尽力而已。”
春杏点头。
李薇跟在两人身后,漫不经心的听着谈话,眼睛已牢牢黏到湖面止之上。 湖面上小船儿穿棱,渔民们头戴斗笠,时而停下捞过多的浮萍,时而将脚下一叶小舟划得如离弦箭一般飞快,激起一片片浪花,水花溅到停立着不动的人身上,有人便高声骂起来,划浆在水面上相互追逐起来,洒下一声声欢笑。
吴旭表哥陪着说了会儿话,向二人道,“待会儿要下网子捞鱼,你们若想看看,就去那边儿的树丛浓密处。”
两人认清了位置,点头,他又嘱咐小伍子好好招呼着,便匆匆去了。
春杏与李薇又走了一会儿,在岸边垂树下立定,看着青幽幽水面之上,欢畅自在驰骋与湖面之上的人们,以及那艘极大的捞鱼船缓缓驰进湖面之中。
……
大宝抽了,对不起各位。会给各位一个圆满的故事,也是我心目的故事。
九月会恢复日更九千字。谢谢各位一如即往的支持。
186 通力合作
听吴旭表哥说,现在出塘的大多还是之前野生半大鱼苗,自吴旭接手后投放的鱼苗,至今才长成一斤左右,现下不急着用钱,自然是要养足。
但仅仅是野生鱼,也足以让李薇和春杏咋舌,望着那被缓缓拉出水面的鱼网子里,水花四溅,鱼鳞反射着太阳的光芒,道道银光闪过,晃了两人的眼睛。
渔民们喊着响亮整齐的号子,将打捞上来的鱼倾倒入船中,再接着下网,一网又一网的捞起,大船在湖上面移动了五六个地点之后,终于收了网子,缓缓向岸边驶去。
边上早有几辆专门拉鱼的车辆在等着,这些都是吴旭表哥在望远县及周边寻找到的大客户。
养鱼的收益不错,可是更好的运输方法没有,也限制了吴旭下一步的发展。
不过,眼下来说,对吴旭已够足了。只有发展——稳固——再发展,这样的根基才够扎实牢固。
抛开这些想法,李薇专注的和春杏玩乐起来。一行人在天荒湖那玩到近午时,草草用了午饭,便动身回县城。
在车上,春杏向李薇说着她的计划,“下午若他们还不回来,你陪我去街上走走,看看这边的铺子。”
李薇斜了春杏一眼,想问她望远县貌似很乱,真的决定要在这边儿开铺子?春杏的铺子开在宜阳,说没借赵昱森的光,那是假的,最起码,象这样乱七八糟的事儿她是遇不到,那些帮闲汉子小混混们也不敢去打她的主意。
可转念一想,自己的想法似乎过于保守了。习惯了做个法治社会的乖宝宝,她的观念一如何氏李海歆一般,老陈旧便应承下来。
回到望远之后,那几人果然未回,想必这事儿做起来也不那么容易。午睡起来,几人仍然未回,李薇略在心头过了一下这事儿,便拉着春杏去了街上。望远县城与宜阳大小相当,繁华程度相当,只是略微干净了些。
两人边逛边找些当地的小吃,倒也极自在。
※※※※※※※※※※※※※※※
就在李薇和春杏在天荒湖旁兴致饽饽的看撒网捞鱼时,贺永年那边由吴旭陪着请望远县的主薄大人陪同前往潘府。
主薄一职不过是一县之内的第三把手,俗话说“一县二丞三主薄四老典”。他在普通老百姓眼中还有些份量,至于那些乡绅富户,他们更愿意把结交稳坐头一把交椅的县尊大人。不过,若真是碰上了,也绝对不会故意怠慢他,给自己找不自在。
这位杨主薄到望远县已有多年未升迁,何文轩尽管官儿不大,却是有些背景,另外有个稳稳中立,却又及有影响力的岳父老泰山,为官之人若是看不出这个孟大儒士的份量有多重,那可算是白活了。
象他这种小官儿,不比县尊大人,已有了即定的阵营,他正处于无门无路无阵营状态,在不防碍县尊大人的前提下,帮他们一把,也算是为了自己多找个门路,何况贺永年几个的要求也并不过份。因而请动他倒也没费吴旭什么口舌。
虽然,由杨主薄陪同着,这次贺永年几人依旧没有见到潘大少爷,不过却进了那间中药味儿浓重到刺鼻的所谓“病房”。
床帷将病床上的潘大少爷捂得严严实实,看不到里面丁点的光景。潘二少爷义愤填鹰的向杨主薄道,“主薄大人,今儿来究竟是何意?难不成是疑心我们使诈不成?”
杨主薄打着哈哈一笑,“二少爷此话差异,潘府是咱们望远县的乡绅大户,断不会行此……之事,今儿来,也是贺二少爷心中过意不去,想亲自登门谢罪。另外也与你们府上淡淡这私下了结之事。至于本官,只是个牵线之人而已……”
潘家二少爷自这一行人进来,便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们,为首之人不过是个文弱书生装扮,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股唯唯诺诺之气,身后两三个随从皆是垂首低头,大气不敢出的模样的。
心中早有轻视之意,这会儿便冷哼一声,“谢罪有何用?自古杀人尝命,欠债还钱,我大哥现在人事不知,单凭参汤吊着一口气儿。昨儿已与你们说清楚了,今儿再与你们说一遍,子时之前备三万两银子来,子时送不到,明儿便是四万两。”
说着头脸望天,重重哼了一声,“这些银子可不是讹诈你们的,是给我大哥瞧病的钱若我大哥真有个三长两短,莫说三万两,便是十万两,花得我潘府倾家荡产,我也要那佟维安拿命尝还……”
他正说的起劲儿,贺永年已不知何时,移步到床侧,正伸手去挑床帷子,他一个闪身过去,将他推开,怒喝,“你做什么?”
贺永年被他推了一个趔趄,撞上身后博古架,一只青瓷花瓶跌落,他手忙脚乱的接住,一副被惊吓的模样,指向床幔,“好象……床上的人醒了。”
潘二少爷神色一凛,下意识转头,转至一半儿停下,猛然冲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道,“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打量我潘府的人好欺负,来看我们的笑话?滚出去。”
杨主薄连忙在中间调停,又责怪贺永年太过鲁莽,潘二少爷依然盛怒,一连声嚷着送客。将众人连推带搡赶了出来。
一出潘府门,杨主薄便低声向贺永年笑道,“贺二少爷可探得想要的读讯息?”
贺永年一笑,杨主薄也不追问,推说衙门有事,匆匆与几人分手。
目送这位年轻的主薄大人离去,贺永年低头闻了下自己的依然留存着浓浓中药味儿的衣衫,不动声色的向大山道,“走吧,我们前面茶楼叙话。”
大山点头,几人上了马车,快速消失在潘家门前。而当他们的马车拐入另一道街道时,潘府的大门悄然开启,潘府管家从身后招出一名小厮来,“去,跟过去瞧瞧他们都在做些什么。”
那包头小厮应了一声,溜出潘府大门,快速转至贺永年马车消失的街道上。
大山这才问贺永年,“年哥儿,要不我带人去潘府外守着?”
贺永年微摇了摇头,“先不说这个。你看看可有人跟着?”
大山一愣,猛然一拍额头,失笑,“一时竟忘这潘府在望远的身份了。”即是帮闲头子,眼线定然不少,早些年他和柱子陪着贺永年在宜阳可是没少玩这种把戏。
趁着车子拐弯,风将车帘吹起时,大山迅速从窗口处向外描了一眼,有两个不远不近跟着的褐衣小贩,一人象是货郎,却目不斜视径直赶路,另一个则在车帘飘起时,迅速转身。
大山抬头一笑,“还真有。”
秋生笑道,“二少爷,我们现在去哪里?”
贺永年想了想,“这是去衙门的方向?”
前面赶车的小厮应了声。他微一点头,“那就去衙门吧,我们方才装的样子也只能是去衙门了,去旁的地方,可不是让人起疑心?”
吴旭在一旁失笑,“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般呢,年哥儿,方才可真听到里床里面有动静?”
贺永年轻笑摇头,“没有。”
一车人轻笑起来。
大山道,“旭哥,这帮闲汉棍子把戏多着呢。咱们也正好去衙门看看年哥儿舅舅。”
到了衙门,贺永年搬出他的一直没怎么用过的举人身份,说是求见孙县令。大山在一旁机警的给守门衙役各塞上一块银子。
其中一人眉开眼笑的进去报信儿。
不多时报信的衙役回来,“孙大人这会儿正见客,你们先回去吧。大人已知你们是为了佟维安的事儿来的。”
贺永年点头,反正此来也并非真的要见他。遂改去县牢房,探望佟维安。留大山秋生在外面守着,他和吴旭武睿三人进去。
佟维安与佟富两个已换上了干净的衣衫,头脸干净,这倒让贺永年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