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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薇气愤,“那香婆子现在哪里?这样的人着实可恶至极!”
菊香道,“谁说不是呢,早先咱们在宜阳的时候,也有些香婆药婆神婆的上咱们家的门儿,都让老夫人给打发了。还是老夫人心里头明镜,这些三姑六婆的最是染沾不得,专出坏主意,黑心烂肺的,为了丁点钱财,便能害人性命!这香婆子老爷又派人拿了她要见官。要告她个挑唆生事枉害人命的罪名!”
又说了春杏的意思,让他们早早去安吉,也不必去武家辞行了。贺永年点头,李薇却极其不情愿,临走时总要再见春杏一面儿才好。
菊香知道她挂心,只笑着说春杏身子很好,大房太太因这个事儿被唬了一跳,连连叫春杏在院中歇着,不敢再指手划脚了等等。
李薇听菊香的话头,春杏似是十分坚持,便只好遗憾的作罢。
送走菊香之后,李薇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向贺永年道,“武府日后怕也不会太平了,韩姨娘所生的两个女孩儿,将来能不记恨?……唉,又是一笔烂帐。”
说着顿了顿,转向贺永年目露出凶光,“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时时盯梢姐夫们了吧?若不是武老太太当年非要武掌柜纳了这个韩姨娘,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事儿?”
贺永年含笑拍她的头,“嗯,我知道了,我用心替你盯着!再有,我不会的!”
李薇点头,经有此事,武睿怕是更不会了。
第215章 情意缱绻
六天之后,李薇一行达到了安吉。
高高耸立的城门楼子,簇新且整齐巍峨的城墙,以及城门两侧比宜阳县城门处多一倍有余的官兵,熙熙攘攘的人群,街道两旁各色店铺招子迎风招展,有卖古董的,胭脂水粉的,头面首饰的字画纸墨以及大大小小的绸缎庄子,丝线铺子,这一切都给李薇以强烈的视觉听觉冲击。
安吉州整体格局倒与宜阳县相差不大,基本是东西、南北两条纵贯全城,且直通城门的大道,将城市割为四个大致相等的区域。
这些年李薇读过的地方传记也有不少,大体知道,在这个时空中,城市格局大多如此。比如,县衙府衙一般都坐落于城北偏东方向,而达官贵人的家宅私邸也大坐落于此,因而每个城市东北方向是显而易见的富人区。一般的平民区百工从业人员大多集于城南偏西方向。
所以,当贺永年说临地租的院子在城东北方向时,李薇暗笑了下,倒也没说什么。
只是专心听着马车外形形色色的小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熙攘热闹,偶尔还能听到哪里有说书先生打着牙板,拉长了音调,“词云:疏眉秀盼,向春风,还是宣和装束。贵气盈盈姿态巧……列位客官,今儿小老儿讲的乃是宋朝使臣张孝纯的故事……”
热闹而有活力,安吉州给她的感觉还不坏。
“累了么?”贺永年看她一直沉默不语,没有了一路上看见田地便叽叽喳喳说话的劲儿头,将她环在怀中关切问道。
李薇偏头而笑,摇头,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好,“不累呢。我在听外面的声音。和宜阳大不相同呢!原来我还以为,安吉与宜阳应当是差不多的,今儿一到才知道,竟是这般繁华。”
贺永年笑问,“喜欢吗?”
李薇大大点头,“喜欢!”
贺永年在这里租用的院子不大,不过是个两进的小院儿,大抵与她们家初进宜阳时地暂居地的两倍大小。不过,收拾得却极干净。
前面一进大约半亩左右,有东西各三间厢房,正对院门有一面影壁,绕过影壁是有五间倒座房,中间为穿堂,两边各两间,东面两间为待客间,西面两间为书房与议事房。
后院略大些,有一亩大小,是三间正房两边各有东西厢房,厨房在西南角落里,而东北角落则是一个小小的花园。
院中只有一个看门的老者,并一两个小厮。略见了礼后,贺永年让看门的老者带方哥儿去休息,他则带着李薇去了正房。
正房里布置得也极简,仅有几样必须的家具,也只是普通的木料,红漆面也不甚新,可见这些是他当初到安吉置下的,这么几年大约一直没换过。李薇叹了一声,笑道,“这屋子看起来,真太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没钱的呢。你省什么?”
贺永年亲自打了水来,让她梳洗,一边笑道,“不过是临时住而已。现在你来了,自是要好好收拾收拾。”
李薇心头一阵内疚心疼,忙点头,“好!这事儿便交给我了,我保管把这里布置得温馨雅致!”
贺永年含笑不语,对他而言,日后有她相伴的日子都是温暖的,无所谓家具摆设富贵贫穷。
进城时快午时,一番收拾过后,已到午时末刻,老于头从外面叫了饭食送到后院,李薇因一路劳顿,倒也不太饿,略用了几口,便要去休息。
贺永年出去到前院吩咐了那两个小厮去给大山和周濂送信儿,便也回了屋。李薇正在解外衫,见他进来,一愣,“你不去看看铺子和酒楼如何?大山和另外两个管事儿还不知道你回来了……”
一言未完,贺永年已抱起她,略带些委屈的道,“已叫人去知会他们了,傍晚时来家里会面儿。我也赶了几天的路,有些累了。”
李薇默了下,伸手去扯他没剩多少肉的脸颊,赔笑道,“是我疏忽了,夫君!妾身给你赔礼,请上床休息吧。”
贺永年看她婉转娇笑眼神明亮,目光暗了下来,李薇觉察到,忙去推他,嗔他,“累死了,小歇一会儿,我要好好熟悉咱们的新家!”
贺永年偏头望了下窗外,略带不满地盯了她一会儿,才低低应了声,“好。”
李薇又默了,欲求不满的模样,脸色好像有点臭臭的,可是,她也不是故意的,这院子连个丫头都没、万一哪个不长眼的突然找他有事儿……小心的上了床,刚要在离他稍远的地方躺上,被斜里伸出的一只胳膊抱住,霸道的拉到他怀中,在她头顶嘟囔,“睡了!”
李薇悄悄的吐了下舌头,乖乖地窝着,动也不敢动,好一会儿,倦意涌上,身后的人也没什么动静,她才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太阳已是半下午的光景儿。旁边的人已不在了,侧耳听听动静,外面也是一片静寂。只有远处偶尔从外面飘来的一声声小商贩叫卖的声音。
知道他不会把自己丢在家里,李薇也不急,躺在床上醒了会儿神,这才慢悠悠的起身。
卧室之内比之外面更简,只有一床一桌一椅,另有一只红漆衣柜靠墙立着。孤零零的,让她很是心疼。
翻身下床,穿好衣衫到了外间儿。挑帘出去,外面阳光明媚温暖。她眯着眼睛瞧了一会儿,贺永年从书房里挑帘出来,含笑立在廊子下头。
这院子有一好,便是四面廊子环绕,即便是雨天,在院子中绕上一大圈儿,仍是衣衫不湿。
李薇沿着廊子向他走去,“你在书房做什么?”
贺永年笑了下,“看账本。大山刚送来的。”李薇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到大山了,笑着,“怎么不留他?”
贺永年将她迎到书房之内,去倒茶,一边道,“晚饭来家里吃呢。还有三姐夫!”
李薇接来了茶杯,不坐椅子,顺势依坐在他怀里,笑道,“呀,可要我亲自下厨做饭?”
贺永年摇头,“不用,让酒楼送了饭食过来便好。”
李薇呵呵的笑起来,虽然她这个新任女主人对能在家招待客人很是热衷,但是她确实要考虑目前的客观情况。以她这么些年没怎么下厨房做过饭的手艺,想必真是不太能入口。
放了茶杯,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猛地咬了一口,笑道,“嗯,那我给你们熬制醒酒汤!”前世今生,才有这么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她心里此时满是欢喜。
贺永年大掌一伸,将她欲逃离的头,重新兜了回来,双唇重重压了上去,揽在腰间的手臂沾染这隐忍的渴望紧紧收起。最近这些日子,事件频发,这般放松的心境实在是难得,可,李薇喘息之间,眼见瞥过窗外的光亮,忙用手推了推他。
贺永年略带不满地停了一下,已攀伏在她胸前的手,微微用力捏了下,嘟囔,“你要折磨死我……”
李薇大囧,忙去拨他的手,趁机往外挣身子,逃离他灼热的某处,又很无辜地笑,“谁让你挑的时间不合时宜!”
贺永年深深地吸了口气,伸手端起杯子将那半杯早已放凉的茶一饮而尽。李薇满头黑线,至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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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大山和周濂秋生三个一起到家中,他们前脚到,后脚已有自家酒楼里的伙计送来宴面,众人见了面,自是要热热闹闹的叙些家里如何的话儿。
李薇虽然对这几个人亲近也不陌生,到底他们是男子,真要说到闲话儿上,也没什么可多说的。指挥着两个小厮安排好席面,自己倒去了正房,四处查看一番,找出笔墨来,列计划要添置的家具。
前面几人说得热闹,她写也起劲儿,不知不觉,初更的梆子声已传来。进城时贺永年提及过,安吉州初更三点后宵禁,这与宜阳又是有些微的差异。
她放了笔,探头往外面看了看,厅房门口已有人影在门口晃动,想必这几人也是要走了。
她赶忙出来送客,周濂几个都笑她太客气,又笑她成亲后,倒是一副小主母的派头。
贺永年已面颊微红,脚步踉跄,酒气微醺,李薇不禁嗔他,“三姐夫几个是天天见的,你用得着这么兴奋么?”
贺永年微笑不语,横在心中的两块大石现在终于落了地。
一块是与贺府这么些年的纠缠终于有了了结,那金世城已托人将贺永年那里诓骗的银两托人捎了回来,除了当时说好的两成抽成之外,共余下白银二万两,并五千盐引。而另一块大石却是关于何文轩的,那边儿情况复杂,他能全身而退,实在是万幸之事!只是这以退为进,以退自保的手段,对于不了解内情的家人而言,或许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不过,在那样的境况下,能退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李薇扶他进了屋,上了门儿,拧了帕子给他擦脸宽衣,贺永年嘴角含笑,看她在昏黄灯影里忙碌着。
李薇抬头看见他脸上的笑,不禁也好笑,“与三姐夫几个说了什么事儿,这般高兴?”一边替他脱了鞋子,将洗脚盆端到他跟前儿,刚要蹲下替他洗,贺永年一把拉住她,“我自己来。梨花累么?”
;李薇摇头微笑着,“不累,你看我刚才写的,这是咱们家里需要添置的家具,还有一些过日子用的小物件儿,明儿你若没事,就陪我去街上走走,把物件添置齐全了。对了,这院子你赁了多久?咱们是不是要重新再添置院子?这院子倒是极好的,只是将来爹娘和虎子还有姐姐们来住,房间少了些……”
李薇拿了纸在贺永年眼前晃着,絮絮叨叨的说着她的小计划。贺永年已洗了脚,顺手抄起她的小脚丫,扒去袜子,按到水盆中。乍然凉意,让李薇住了嘴,低头看看已蹲在自己面前的人,踢着小脚微微挣扎,“谁让你替我洗来着,手快拿开,哈哈哈哈……贺永年,你……找死!”
脚心传来阵阵痒意让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的脚心是最怕痒的,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儿,伏倒在床上,盆中的水踢洒了一地。
好容易挣脱脚上的大手,李薇将手中的纸往床头桌上一放,向立在床边双眸含笑的人扑了上去,要挠他痒痒。
贺永年微微抵抗了两下便由着她闹,不时反击一下,便能让她笑得气息不接,清脆欢快畅意的笑声让他双眸也染上了一层温暖,而这温暖,随着两人滚作一团时,衣衫裂开的缝隙而悄悄的变作火热。
李薇正玩闹得高兴,突然某人不配合了,抬头看去,正对上一双冒火的双眸,那里面有不掩饰的渴望,心头一热,那些强行压制的情绪,突然迸裂开来,引着他的炙热双眸,送上了自己的双唇,在微凉而略带酒意的唇上辗转着,丁香小舌若有若无的挑逗着。
“唔……”身子骤然失重,让她发出一声轻呼,继而温柔火热的唇舌重重袭来反击,将她的双唇堵上,一阵如火般的激烈深吻之后,贺永年在她耳边喘息着,“梨花……”
热流顺着耳蜗而下,激起心中阵阵涟漪,烛光透过青色的帐子,愈显昏暗,黑暗给她壮了不少胆色,小手往下探,轻捏他的挺立,趴在他耳边轻笑,“有人不乖哦……“贺永年轻吸了口气,被她撩得再也按耐不住,反手将她压在身下,微带着酒香的气息,让李薇脑子昏沉沉的,任他褪下身上最后的遮蔽。微黄的烛光下,贺永年撑在她上方沙哑着声音,“让我好好看看你。”
李薇羞得要往被子里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