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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割。
办完这些事儿,贺永年当即找了匠人从自家院子里的东西角落各开了两小门儿,向李薇笑道,“这下,可有你散步的地方了。”
李薇也笑,以往出门惯了,乍然因这小包子出不得门儿,实在有些憋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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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与李海歆在李家村收拾完毕,先回了宜阳,两人在路上商议过,若去安吉,宜阳这宅子,便让钟明钟亮弟兄两个住进来,顺便替自家看着宅子。
春兰和春柳听得何氏的决定,都有些不舍。可也没什么办法,闺女大了,总有跟亲爹娘分开的时候。便带着丫头婆子替二人收拾了几天儿。将暂时用不到的房屋都上了锁。
一忙便忙到四月初八。这之前县城之中几家谈得来的人家得了信儿,都赶着来家里坐坐,送上一份薄礼。只有佟府一直没人来,何氏与李海歆听人说,佟维安出了门做生意,现下只有柳氏领着佟蕊儿二姐妹回家。
两人便商量着要送些什么东西过去。正说冯夫人来了,她先前儿已来过一趟,今儿是没事儿,便又来坐坐,听何氏言语间透出要去佟府,她道,“以我看,差个去送吧。或者叫春柳家的,或叫春兰家的去。你现在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不用事事儿都跑。”
何氏听她的话头对柳氏略有怨言,不知是不是柳氏对自己家气儿仍未消。
便笑道,“是,谢冯夫人的提点。”
冯夫人摆手笑道,“我可不敢提点您这位大贵人。”
何氏心想何文轩的事儿能透到李家村,宜阳县城的人定然有人也知,苦笑了下,“我算什么贵人。”
冯夫人摇头道,“我家老爷做了这么些年生意,看人看事儿还有些眼光。有那起目光短浅的人,你只别理会,别放在心上!将来等着悔得肠子青吧!”
何氏这会品出味儿来,莫非冯夫人不想自己家去佟家,不是因柳氏对自己家还有气儿,而是因着何文轩的事儿?怕受牵连么?
冯夫人看了看她道,“莫多想莫在意。箱笼收拾好,便早些动身吧。”
冯夫人走了后,石头爹娘过府来,这两人倒是知道内情的,安抚劝慰何氏一回,说了些闲话儿,便家去了。
何氏因冯夫人话里的暗示,心头也有些不痛快,便决定不佟府,只让春柳派人去了送了信儿。
四月初十,一大家子收拾好,由柱子跟着,从北城门出发,向安吉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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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正文完结(二)
何氏与李海歆四月十六日到了安吉,李薇乐呵得不行,径直将人领到那已改作“李府”匾额的大宅子里去。
何氏一进院子便笑,“哎哟,这可与你们小舅母家宅子差不多呢。”
李海歆也笑,“是,这院子收拾得好。比咱们这边儿的雅致!”
李薇点头道,“是呢,徽州那边儿的人,本就比我们这边儿的会享受,喜欢摆弄些有韵味儿雅致的东西。”
转了正房,又去后院看那大花园,李薇原以为她娘会说什么种花多浪费田地,不若毁了种庄稼的话,却没想到爹娘均无二话,只是感叹了两句景致好,但又说花钱太多之类的。
又问李薇,“这么大的院子,要多少人干活才够用?”
李薇这些日子已与孙氏几个算了一下,便道,“厨房里要四个,两个厨娘,两个粗使的;西跨院给虎子住吧,他也快九岁了,给他挑两个伴读,另再派一个年长的长随跟着,我瞧着小乐不错,跟他便好;虎子院中不要丫头,另添两个做粗活的媳儿。爹娘这里,近身的丫头要两个吧,院中洒扫也得要四五个,另有几个空院子,也安上两三个人照看着。另外就是门房马房采买等处,各有两个人吧。后面花园再请三四个人照看着!”
何氏听她这么一说,竟是要十几二十个人,吓了一跳,连连摆手,“就我和你爹虎子三个,要那么多人做什么?这得花多少钱儿?”
李薇抱着何氏的胳膊笑道“娘,哪里能花多少钱了?二十个人,一个月的工钱不过二十两不到。再加上饭食,一个月也不过五十两的银子!”
李海歆皱眉道,“五十两还少?你们刚搬来,只那几个铺子因你小舅舅的事儿,银子又花了不少,还是省些的好!”
李薇只是笑不作声。贺永年含笑道,“娘,梨花安排的甚是妥当。这在安吉州里,也只是一般富户人家的花销,我们那两个铺子,生意还好。一天的出息便够您一个月的花费了!”
何氏唏嘘着,“五十两银子,够咱们在李家村五年的花销了!还能天天鸡鸭鱼肉的!”
虎子开始是极欢喜,听何氏这么一说,也皱了眉头道,“五姐,我不要什么小厮伴读的也不要长随马车……”
李薇兜着着他的头,笑而不语。直到看过宅子,穿过小月门回到这边儿的正房,李薇让小乐和方哥儿两个领着虎子再去四处走走,才向何氏笑道,“娘,这世上有句话叫福祸相随。三姐夫前几天打京中送信回来,您猜怎么着?”
何氏一听是周濂送了信儿回来,神色一敛,急忙问“是你小舅舅的事儿?”
李薇点头,又摇头,“不全是小舅舅的事儿。先说与小舅舅相关的。三姐夫因小舅舅的事儿,托了孟家人在京中搭上一位内监公公,这位公公虽说收了咱们不少的银子,也算是与咱们出了些力。姥娘下世的信儿,现在已由他递到宫里头那位跟前儿了。三姐夫虽然没明说,我和年哥儿从他那信里头倒是都瞧出来小舅舅回来的日子怕是不远了……”
何氏脸上一松,双手谢起神来。
李薇握着何氏的手,接着又道,“再说与小舅舅无干,只与咱们家的银子相干的。早些年小舅母说过要三姐夫去京中开酒坊,三姐夫当时没什么做生意的心思便没应。等有了这样的心思,小舅舅便出了些事儿。这次三姐夫去京中为小舅舅打点,一来二去,倒入了这位内监公公的眼儿,知道他是做这酒坊生意的本钱不大,却能拿出七八万的银子来为舅舅打点。本无一丝功名在身,又无世家底气,却敢去走他这样的大门路,有胆有义有情。便给了他一张贴子,助他在京中打开局面呢……”
李薇一行说,李海歆神色一行变,等说到这里时,已变得焦急起来,“这,这怕是不行吧!好好做生意便成,何苦要去攀交那些贵人!”
贺永年自是知道爹娘的担心,便笑着安抚道,“爹娘放心。三姐夫一向知道分寸的。只做生意,政事官场他是不会沾的。再者……自古为商需有官场依靠,这样的门路,多少人挤破头,还寻不着呢!”
李薇其实更能懂爹娘的心理,当时她也这么担忧来着。等贺永年说完才道,“娘,我跟你说这些,是因年哥儿还有些本钱,入到三姐夫的生意里面去了。每年单是利钱,便有三千两之多。咱们李家村有句老话儿,叫什么来着,钱是龟孙,花了再拼!您省什么?!”
何氏因她这话,瞪了她一眼,半晌才叹笑,“行了,我和你爹也老了,眼界心劲儿都不如你们年轻的。只一样,挣钱也好,处事也好,莫做恶事!”
贺永年含笑点头,“爹娘放心,我们几个都有分寸,不会做那等不知轻重的事儿!”
李海歆也无法,他与孩子娘除了会种地,会省几个钱儿,其它的真不如几个女婿,便也不再多说,又问何文轩在京中到底是何情形,周濂何时回来。
何文轩的事儿贺永年本就不予多与爹娘说,让他们太过忧心,只是道,“消息透出来的也不多口那位内监公公只说无大事。旁的也不肯多说。至于三姐夫,有了那样的门路,怕是要在京中呆上一阵子。他这边的酒坊生意现在我帮他管着。”
何氏与李海歆这才松了口气儿。尤其是何氏,这几个女婿不须人叮咛嘱咐,便能相互帮衬,实在是让她欢喜的很,一连的嘱咐贺永年对周濂的生意上些心等等。
李薇略有不满的抱着何氏的胳膊道,“娘到现在竟然还要嘱咐这样的话可见是把我们想坏了!”
说得何氏笑起来,骂她女生外向!
接下来的几天儿,李薇便格外忙碌起来。先前几个人婆子带来的,不是年龄不合适,便是有些丫头一眼瞧着便是不甘心久做丫头的。想来那些人婆子因她们是新来的,打着糊弄的心思。
她一怒之下便要亲自去牙市上挑人。一连几天去了牙市。只挑那些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人,凡是大户人家里放出来的,必要亲自询问半晌,又细打听因何放出来,才强强挑出两个有经验的丫头和管事的媳妇子。并四个十一二岁的小厮,还有四个十一岁的小丫头,另有挑了两个二十来岁的男管事儿。
她挑人只所以费工夫,一是她挑人挑得细,二来是只要肯写死契的。
挑好的人,一旁的茶楼里便有现成的人牙子做中人,交害了银子,便让方哥儿和小乐带着到衙门上档子。
贺永年原说这事儿只交给大山柱子便好,李薇哪里肯说她一心要防着狐媚丫头的小心思,死活不松口儿。贺永年只好由她去。这天儿看她终于挑好了人,齐刷刷的一大群人立在台阶下听着她训话,在松了口气儿的同时,也瞧出她的小心思,微摇了摇头,也不说破,随她闹去。
李薇望着这一大群人,半晌只说了三个基本原则,一是不许传小话儿挑事生事,二是不许偷懒要滑,三是在外头不许丈势欺人。
贺永年在书房听见,又是一个摇头失笑。
等孙氏带人去了后,李薇棒着肚子到书房,一眼瞧见他嘴角的笑意,透过窗子看了一眼,正好能将她方才训斥的人情境看个一揽无余,不由嘴角挑了挑,往他身边靠,“你在笑话我?”
贺永年摇头,“没有。梨花管的甚好!”
李薇撇嘴儿,知道他是笑话自己,仍是给自己找借口开脱,“管她们自有孙大娘还有你说的那个什么总管事儿。我当然不能说得太多,否则我还有什么威严?”
贺永年含笑点头,“是,梨花说得一点也不错呢!”
李薇这才心情大好,双手环了他的脖子诉苦道,“肚子好沉!”
贺永年轻啄她一下,安抚,“就快了。再忍耐几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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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产的日子一天天近了,李薇因有何氏在身边儿陪着,倒没有先前的惊慌不安,反倒是贺永年不安起来。
李薇也知生孩子即使是在医学发达的二十一世纪,也时常会有意外,所以她自打六七月时起,便稍稍控制了饮食,那些大鱼大肉之类的尽量少吃,反而以粗粮为主,每日再懒,必按郎中的叮嘱在院中走上几圈儿,犹其是临近产期这些日子,每日转得她脚痛。
五月初十,早就请好的产婆提前被接到家里住着,春兰和春柳两人相约也于这日到了安吉,望着几尘仆仆的姐姐们,李薇极是感动,也让她心底最后一丝胆怯害怕给消了去。
五月十三日一大早儿,她刚在自家这边儿吃过早饭,带着麦穗麦芽儿两个去何氏那院儿中,刚迈出月门儿,肚子突然往下坠坠的疼起来,她不觉“哎呀”一声,抱着肚子叫了起来。
麦芽儿跑飞快回院去叫人,“孙大娘,姑爷,小姐好象要生了。”
孙氏本与产婆在安置产房,听见,一溜小跑的出来。贺永年在书房刚要拆周濂从京中送来的信儿,也猛的站起身子往院中跑。
李薇肚子抽疼得冷汗淋淋,见贺永年匆忙赶来,脸上满是担忧,强笑着道,“我没事儿。你别担呢。”
孙氏与那产婆,另有两个助产媳妇儿将她半抱半扶的扶进产房。这边儿已有人飞快去给何氏报信儿。
何氏与春柳春兰已往这院走到半道儿,连忙加紧脚步往这边赶儿。刚转到院中,一眼瞧见贺永年立在产房窗子外头,对着窗子在说着什么,一脸急切无措。春柳无奈的笑了下,叫他,“你快去一边儿坐着。梨花听你说话还分神呢!”
说着与何氏三个进到屋里,早有丫头端了热水进来,三人都净了手进里面帮忙。
李薇听见春柳的话,愈发把牙齿咬得紧紧的,企图不发出什么声晌,免得让他在外面心焦如焚的。
可那一股股的疼她怎么能忍得住,不多会便忍不住叫起来。
贺永年在院中听得从内里传来的一声声呻吟,脸上是苍白一片,手不觉紧紧攥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薇已是精疲力竭,原先的剧痛早已麻木,眼前何氏两个姐姐的,还有产婆助产妇人的脸儿,不断虚换着,几乎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