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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是跑不掉的。
明王突然凑近沈澈,沈澈不想被他靠近,但头被固定在一个支架上,只能由明王用戴着鹿皮手套的手翻了翻他的眼皮。
“你还能看见我。”明王自语道,沈澈之前被试过药,他并不清楚药性,但明王这意思好像他应该是看不到的。
“大约是剂量不够,不过这挺好,你现在能看到她是完全属于我的了吧?事实上,她从来也只爱过我,哼,”他轻蔑地一笑,戳了戳沈澈的眼珠,沈澈从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明王听明白了,他叫他杀了他。
“你们这些低贱的种族,杀了你岂非是侮辱我的智商,你们就像一只只臭老鼠,还妄想来配我的白天鹅,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明王得意地摇晃着手中的试管,乌木齐垂着头,听他道:“只要一滴,一滴,二十万臭老鼠,全干净了,这就是……算了,老鼠是不会明白的。”
明王瞧他眼睛要突出来,微微一笑,问乌木齐:“什么时辰了?”
乌木齐道:“已是寅时。”(未完待续) 乌木齐一时琢磨不透何雅说为,但那刺客反应极快,拖着乌木雪翻出大帐,见外面侍卫果然撤道干干净净,再不犹豫,拽过一匹马,挟持乌木雪上了马。
远处士兵未得到命令,正欲阻拦,突然有人传报放此人出去。
那刺客走的毫无阻拦,乌木齐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乌木雪被他带走了,急忙夺了匹马上马追去,却见乌木雪自己回来了,原来那刺客出了营帐便将她推了下来。
好在只是受了擦伤,并无大碍。
何雅赶过来时,乌木齐万般不满也只得道谢。
何雅道:“王子不必客气,我可不是会记仇的小人。”
说罢,便带着人走了。
她走得干干脆脆,乌木雪望着她的背影说不出的羡慕,这正是大帝如今最宠爱的女人。
乌木齐和乌木雪想的不一样,他总觉得哪不对,又说不上来。
乌木雪喃喃自语道:“若是大帝也能像对她一样对我就好了。”
乌木齐猛地惊醒,冷声道:“速去关押端帝等人的地方看看,尤其是那沈澈。”
回报竟是端帝等人仍在囚禁之中。
乌木齐不信,那去查看之人是乌木齐心腹,头脑灵活,见主子怀疑,不由提及今夜刺客并非一人,还有一个被何雅给提走了,说是要亲自审讯。
这个刺客乌木齐连面都没看到,没想到还有一个,不知为何乌木齐感觉自己嗅到了某种不同寻常的气味。
为防万一,乌木齐叫齐所有亲兵,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何雅审讯犯人的地方。
竟不在任何一座大帐。乌木齐露出一丝笑来,很快有人来报寻到何雅。
原来将人带到了帐外草原上,这放起来还不容易?
远远的,何雅看到乌木齐带着乌泱泱的人来了。
乌木齐跳下马背,声音很温和:“我听说沈澈沈墨为双生子,另外还有一个故事叫狸猫换太子。”
何雅笑道:“看来你的耳朵比较尖。”
乌木齐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话什么意思,却大步走到那尚蒙着脸的刺客前面。用力一扯。将那刺客的面巾给拽了下来。
看见那张脸,乌木齐有些吃惊,竟然不是沈澈。难道他想错了。
何雅道:“这刺客宁死不屈,留他无用,胆敢刺杀大帝,我就亲自下手了结了他!”
乌木齐保持怀疑地看着他。
那刺客猛然破口大骂:“何氏!我家大人对你情深义重。你这条蛇蝎,你、你你不得好死!”
何雅不为所动。伸手从盘中取了到:“任七,要怪只怪你太蠢,也不看看如今局势,看在相识一场的份儿上。我就给你个痛快!”
任七一声嘶吼未完,何雅手上尖刀寒光一闪,没入他心脏处只见刀柄。
乌木齐也想不到她竟真的动手了。
那时将她掳走。她在马车中的慌乱无助,带给他说不出的快感。如今这弱不禁风的女子竟然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乌木齐心中胃里突然涌起一股极不舒服的感觉。
何雅拍了拍手:“把他给我扔到狼群出没的地方。”
乌木齐不再有意外之感。
何雅突然歪头想了想:“今夜西南风,怕是狼群闻不到他的味儿,你们把这桶狗血给他淋上。”
眼一瞟乌木齐:“怎么?王子也想试试我这狗血?”
乌木齐猛一摆手:“上马,回营!”
何雅见手下人已将任七给仍在了狼群经过之处,也令收兵回营。
沐浴更衣后直往明王大帐,此时明王正在大宴端帝。
明王大帐巍峨壮观,地上皆铺着金色的虎皮,宫娥侍女无不窈窕美丽。
所用器具都是端帝未曾见过的奢华之物,琥珀杯中美酒芬芳醉人。
当然,不过不是端帝几人俱是被五花大绑帝塞在座位上就和谐了。
何世平父子居右坐在明王下侧,右侧之人端帝一眼看去有些面熟,再看时说不上愤怒,只是后悔早应想到,是滇王。
也难怪鞑靼和大月都会出兵协助,端帝此时心中只有成王败寇之感。
然端帝心中始终有一个疑问,临死之际,他要听何世平说说。
先皇如此器重于他,贪了半个国库都能保他性命,为何他要做这造反之事?
端帝还有一丝希望,也叫明王看看何世平是一条狗还是一头狼。
孰料何世平哈哈大笑,视线缓缓落在明王身上。
左侧的滇王也看着明王。
何世平突然起身,走到端帝面前狠狠掴了端帝一掌。
哥舒将头深深埋下,不敢去看面前这一幕。
受此大辱,端帝双目赤红,他终究也有不能隐忍的时刻。
独有沈澈,默默地看着面前一幕。
何世平道:“逆子,你父亲可是有遗诏将皇位传给明王?”
端帝不语,仍旧盯着何世平。
何世平笑了:“想来你也知道老夫并非为这这个原因,但老夫所为也不是你们那样想的。”
他突然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何纲有些担心地望着父亲,只听何世平道:“二十多年了,时间过的真快呀,我同子枫患难相交,这二十年,他在上,我在下,但在背后,我同他就像是一块去杀白婴的那个晚上……”
子枫,正是成帝未登基前的小字。
听到白婴,端帝脸上不由出现一丝不解,殇朝亡后,皇室化名白姓,潜藏民间,到太祖晚年,几位皇子都奉命去剿杀殇朝遗族,就是这这一次中,成帝脱颖而出,被太祖刮目相看,最终成为皇位的胜利者,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何世平声音怆然:“就在那个晚上,子枫遇到了白樱,白婴的妹妹,他们是一对双生子,大周皇室得到的密保只有白婴,却没有白樱。他们两人一见倾心,白樱却不知道子枫的身份,子枫为了保护白樱,想尽了办法,但最后不但没有隐藏下去,连白樱也知道了,所以她远走西南,发誓再也不见子枫一面。”
这是个凄凉的爱情故事,但是爱情,对于权力来说,从来都是多余的。
成帝握权三十余载,身边美人无数,但从来没有哪一个得到专宠,两任皇后更是他用来平衡朝政的工具,有谁知道他心底真正挂念着一个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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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木齐忙道:“非也,只是对炸药略有忧心,乌木白捣过几次乱,不过大帝放心,这次我亲自上阵,一定确保万无一失。”
他说完发觉,跟明王说话时,不自觉多了一分前所未有的恭谨。
乌木齐为自己这不自觉的改变恼怒起来,猛听到一阵轻笑,那声音正是冲着他来。
这一个千娇百媚的绝色美人,似乎亲手送前夫一程的不是她,姿态随意地靠在控制台上,一双眼睛妖娆上扬,微微上翘的红唇似乎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
乌木齐不禁想起曾经她差点会成为自己的禁脔。
可这禁脔已经变成致命的罂粟花,他不敢看也不敢动。
何雅笑过之后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王子亲自上阵就好,可别再因为什么事儿给耽误了——毕竟王子曾经在我这儿也失过手。”
乌木齐背上冷汗直流,逼迫自己直视明王:“大帝,那不过是误会一场。”
明王视线生冷地在他身上转了转,乌木齐控制自己坚持住,良久,才感觉到明王收回了视线。
正此时,何雅又来了句:“俗话说有一有二,就是说一件事情干过第一次通常还会有第二次,”见他脸色难以控制,忽然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不过,这是对一般人说的,您可是王子。”
乌木齐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早知道何雅不是个守规矩的人,可明王竟这么纵容她。也让她极为吃惊。
一时间,乌木齐觉得明王看他的眼神里全是怀疑。
乌木齐不知自己怎么出了密室,明王显然是看他还有些用处,但是已经不像是以前对他客客气气。
乌木齐比任何人都明白绝对都权力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对于当前的处境,他忽然有些后悔。
他坐在昏暗的帐内,第一次这步棋是不是走错了。
外面脚步声响起。他警觉地直起身子。少女清脆的声音却传了过来:“哥哥,您在吗?怎么也不点灯?”
是乌木齐最小的妹妹乌木雪。
乌木齐这代有九男六女,乌木雪并不是唯一和乌木齐同父同母的兄妹。但在少年之际,两人曾被一起抛弃在母氏部落。
不管哪一个朝代,除了洗不尽的鲜血之外,还有道不尽的隐秘和肮脏。
年方十四的乌木雪是草原上一颗耀眼的明珠。但也引来了想不到的觊觎,这觊觎是来自一个父亲的乌木康。
为了保护乌木雪。乌木齐到哪便会带着乌木雪。
如果沾满血腥的乌木齐心底还有一处柔软,那便是纯洁天真的乌木雪。
但是这片晶莹的雪花也会长大,乌木齐揉着膝头乌木雪柔软的头发,嘴里满是苦涩。果然,没等片刻,乌木雪便羞涩地问道:“哥哥。您是刚从大帝那儿回来吗?”
草原上的人向来只崇拜强者,明王是乌木雪见到最强的人。而且又和平日里见过的粗犷汉子不同,乌木雪暗暗喜欢他太自然了。
乌木齐不忍心伤害妹妹,沉默了一会儿道:“他是大帝,身边不会只有一个女人。”
就算是何雅,乌木齐也笃信那只是盛宠一时,同是权力顶端的男人,乌木齐不相信会有意外。
两人的生母曾被父亲残酷抛弃,乌木齐知道妹妹无法容忍这个,但是乌木雪却说:“我知道,但是我只想能看见他。”
乌木齐想不到妹妹对明王竟然痴情至此,怒道:“难道你忘了我们的母亲?你想嫁给谁哥哥都会帮你,唯独他……”
乌木雪正待急着辩解,大帐突然被人撩开,黑影带着寒光扑了过来。
有刺客!
乌木齐忙把乌木雪拉起往后一甩,赤手空拳迎了上去。
他去觐见大帝,并不允许携带兵器,回到大帐后,因心绪混乱,便一个人坐在帐中,乌木雪进来这会儿,两人也未点灯,怕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刺客才潜了进来。
这会儿外面果然想起一片捉拿刺客的声音。
乌木齐武功极高,但对方身手竟与他不相上下,不过他手上没有兵器,故而一直落于下风。
不过乌木齐只要拖住这刺客即可,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喧哗声,乌木齐不由冷笑:“还不束手就擒?”
这刺客十有**是大周人,眼见端帝不保,焉有活路?
孰料,对面刀光大胜,乌木齐不防,左臂一阵刺痛,乌木齐大叫之际,那刺客一个翻滚,将看傻的乌木雪一下抓在怀里,反手将刀架在乌木雪脖子上。
乌木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