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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雅忍了忍,一些话终究没说出来,她与许妙菡,终究不是很熟,只默默将许妙菡送至福园门口,许妙菡走了两步,突然转过身来。
“弟妹……你,”许妙菡起了个头,突然看到一个男人走了过来,是沈澈。
“什么?”风有些大,何雅没听清。
许妙菡收住舌头,迎风一笑:“风大,你快进屋去吧。”
说罢,许妙菡再无停留,在两个丫环的陪同下疾步远去。
沈澈搂住她肩膀:“走吧,用不着送到这儿的。”
“大嫂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何雅皱眉道。
“那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沈澈刮她鼻子,看见许妙菡他还能想起来上次何雅差点被冤枉的事儿,虽然自己也掺和了,但人哪会计较自己所为,反而记别人记的更牢。
“沈澈你是个小气鬼。”何雅道。
“爷心里装的是天下,剩下那一点儿都给你占满了,自然没别人的地方。”沈澈大言不惭。
何雅笑笑,知他也会尽力去查,许妙菡这事儿就给放到一边了。当晚,何雅便叫肉圆子出去了一趟,想办法瑜贵妃那条线搭上。
其实何雅对瑜贵妃能不能出手相助并不是很确定,毕竟,何世平现在已经倒台了,但一想到多年前,还是个姑娘的瑜贵妃在何家短暂住过的一段时光,何雅隐隐觉得可能还有点希望。
出乎意料,肉圆子很快带回来了消息,现在宫中守卫森严,肉圆子并没能进宫,却找到了瑜贵妃的一个宫女的家人,埋伏在她家附近守株待兔,威逼利诱之下让这宫女送了消息进去,没想到瑜贵妃很给面子,说给她点时间,让她试试。
何雅还没高兴完,被何纲带来一个消息震的头晕脑花——何世平在回京的路上失踪了!
何纲来送这消息的时候,沈澈也在,因皇帝已经赦免了何世平,何雅最近有了空闲便忙活着给何世平找处适合养生的宅子,主要何雅觉得京城里面吧,是有不少好宅子,但依她老爹的性子,光是别人的眼神估计就够受的了,何纲那太简陋了,还是给弄到京郊比较合适,正好她手上也有一些闲钱,但这个消息一传来……何雅坐在床边一语不吭,眼角却带了几滴子泪。
沈澈看着何纲就有些发烦,你说都这么大肚子了,你等生了再来说这事儿不行么?
一个眼神过去,何纲感觉自己被刀切了好几下,硬挺着脖子道:“这事儿我也不能瞒你呀,爹也不是我一个的,不过你放心,蒋大人已经派人去找了,活要见人,死……总过要找到人。”
沈澈更为不悦,老丈人失踪了,儿子不找,女婿不找,怎么轮着蒋怀风了?
但想着蒋怀风也是出力了,忍着没吭声,等何纲一走,立即握了何雅的手:“雅雅,你放心,我这就下令让暗使三司都出去找,活要见人,死……总归一定要找到!”
何雅脸埋在他怀里半响,轻声嗯了一声,沈澈又竭力劝她,待怀里人好不容易露出一丝笑容之时,猛听外面三长两短的鸟鸣。
不一会儿玉砚便急冲冲进来,看见何雅也在略有犹豫,沈澈道:“速速报来。”
静王再度遇刺了!
沈澈匆忙离去,临行前只来得及吩咐何雅安心府里呆着,哪也不要去。
何雅初还没觉得什么,哪知沈澈一去竟然七八日都未归来。
三四天的时候何雅还能忍,到后来便将福园的人都派出去打探消息,还分出精力来对付王夫人的盘问——喜欢不喜欢这个儿子,住在外面就算了,在府里几天都见不到人,还是得问一下。
盛京风和日丽,暖风陶陶,没一点儿紧张的感觉,甚至因为怡冰公主的出嫁,还带上了一点喜气,反正不是自己牺牲,能安稳几年就是几年,老百姓也差不多这么想。
几番打探毫无进展,何纲那也杳无音讯,何雅忍无可忍,大喝一声:“备轿!”
轿子直奔蒋宅而去,何雅笃定,这位仁兄一定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蒋宅的守门人见到何雅并不吃惊,飞快地进去通传,不久,何雅便被人引着从一侧小门进去,此时距上次来蒋宅过去有月余时间,何雅肚子更圆了,蒋宅里开着的花也换了一茬。
丝竹袅袅,何雅停了脚步细听,肉圆子道:“这乐声真好听,从未听过这样的曲儿。”
引路小厮面露傲色:“这都是我家老爷亲自谱的,这是清音楼的红花姑娘在弹……”说到这儿,那小厮猛觉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笑了笑,做了个手势请何雅继续前行。
那小厮绝对多想了,蒋怀风无一丝局促之色,阳光正好,他托着腮帮坐在花园之中,四处摆了些椅子,一个个姿妍容丽的女子或坐或立在他周围,方才那曲子已经唱完,现在有个姑娘摆弄着琵琶,唱得正是她喜欢的一首歌——并不是什么知名的艺人的歌。(未完待续)
103 如松如竹
蒋怀风笑送两人离去,萦绕在鼻息之间的淡淡馨香已然散去,他心头若有所失,但不过一瞬间,眼中却出现了另外一种光芒。
这种光芒,何纲只在成帝身上见到过,那是久居上位者俯瞰众生时才会有的气势,又或一切都在掌中;即使成帝,也不及蒋怀风光芒之盛。
一瞬间,何纲有些失神,直到蒋怀风朝他看了过来。
“你妹夫倒是很疼你妹妹呢。”蒋怀风淡淡道,那缕光芒片刻消失不见,温润柔和。
一句很平常的话,何纲心猛地跳了起来,他……该不会是对阿雅动了什么心思吧。
何纲此人,少年混迹于教坊之中,乃是最臭名昭著的浪荡子之一,但却并不是有勇无谋,方才那惊讶在心中掠过,面上憨厚一笑,像极了爱护妹妹的哥哥:“是,我家阿雅人见人爱。”
蒋怀风一笑间,何雅跟着沈澈已经出了蒋宅。
方才两人出了蒋怀风视线,沈澈便松了紧拉着何雅的手,一路大步流星,何雅只得颠着肚子小步跟上,沈澈几度停下等她,偏又在她赶上时往前走去。
很明显,生气了。
小菊候在马车外,见着何雅眼神扫过来,而沈澈先一步车里去了,同往日殷勤照顾何雅完全不同,忙低声解释道:“在府外正好遇到大人,大人就直接过来了……”
何雅挥了挥手,没沈澈扶着她,现在上个马车都费劲,钻进去可怜巴巴朝沈澈看去,沈澈正襟端坐,闭目养神。
白浪费了一个表情……
沈澈此时已经没有方才那股子怒气,但决定这次怎么也不能继续惯着她。故而听到她唤了一声,也只做没听到,继续闭目养神。
哪知过了许久。周围一无动静,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生气了么?!
忍不住睁开眼,何雅正笑吟吟地望着他。
“如松如竹,气质卓然。”
八个字跳入耳中,面上虽是绷着,心里那一汪怒潭像人用木棒搅了搅。兑上蜂蜜了。
别以为拍爷的马屁。爷就饶了你了!哼,你夸不夸,爷都是这么俊!
何雅瞧他下巴往上扬了三分。不觉好笑,凑过去时明显觉出气场没之前那么冷硬了。
勾了他衣角,学那戏楼里的小姑娘软糯软糯地叫:“澈郎~”
沈澈禁不住哆嗦了一下,手扣住她手,半响才往外推。
何雅抿了嘴,攀住他胳膊,索性一屁股坐到他腿上。
沈澈立即倒吸了口气。这蠢东西……越来越沉了,手搭在她大大的肚子上,终是开口道:“一点记性都不长,可知哪错了?”
何雅环住他身子:“呃……我不该跑到蒋怀风家里?他人长得好看,还有钱,官比你大……嗷——疼、疼、疼——你别拧我啊!我错了——”
“你哪儿错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何雅两眼泪花子:“我不该跑那么危险的地方——你别拧我了。这是意外啊。意外——真疼——肚子疼——”
这会儿才想起来抱住肚子。
沈澈一惊,低头去瞧。何雅见他面露紧张,忙使劲哼唧起来。
沈澈冷哼一声,将她放到一边,让她自己喊去。
越听却越不对劲,仔细一瞧,何雅满头大汗,痛苦得脸都变形了。
“怎么疼?哪疼?”沈澈手摸在她肚子上,可惜他一不是大夫二不是稳婆,瞧着何雅痛苦头上瞬间出了一头汗,冲着车外喊:“快点儿回府,叫姜大夫马上过来。”
说完才发觉手被人按在一处软绵之上,可恶至极的人一面按着他手揉着,一面睁着眼望着他软软道:“心疼——”
这……不要脸的!
何雅趁机重新爬到沈澈怀里:“好相公,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沈澈:……
没脾气地从身子后面拿出一个盒子递到她手上:“喏,给你的!”
卖乖还有东西?何雅忙慌接了过去,沈澈揽结实她腰,真是快搂不住了。
几分期望地看着她脸,见她眼里放出光来,心头不由一喜。
“这是送我的?”一整块白玉雕成的簪子,顶端三朵蔷薇,一朵盛开两朵含苞待放,珍贵的是那花瓣顶端带着些许粉色,这样的玉料极其难寻,价值不菲……她见过再多钱,这样贵重的东西送到手上,还是高兴的,比原先那破木簪子好多了!
沈澈从她眼里读出来点儿意思,心里哼了一声,轻声道:“怀胎辛苦,让你受累了。”
尼玛,大哥,这还没生呢,生了要送什么?
沈澈见她那副表情,只觉这气氛生生被她破了一半,何雅一抿嘴,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下:“那你给我戴上吧。”
这才像话……怎么看都是好看,蒋怀风那半截子钢笔能比得上么?
外面的人开始惴惴不安,到后来听沈澈一喊,都要急出汗来,末了又听沈澈吩咐慢行,真是琢磨不透,等到了沈府,又见沈澈亲自抱了何雅下来,两人哪还有半点嫌隙的样子?这年头,做下人也要有个好心脏呐!
待到屋里坐定,沈澈还不放心,叫人去请姜大夫过来,亲耳听到一切顺当才算满意。
两人屡次置气,何雅如今算是明白了,她是纸老虎,沈澈是真老虎,一点都不能惹的。
见他闭目沉思,颇有疲累之态,走过去轻轻按压他太阳穴:“怎么了?今天不是去了王府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也是突然见到沈澈时吃惊的原因。
沈澈很享受她的按压,并未睁眼:“静王被宣召入宫……近日圣上经常宣召于他。”
“这不是好事么?说明圣上逐渐看重他,现在也就两个皇子,不是他,就是昭王……”何雅此时想起皇帝尿血之事,遂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又将何纲所见也转述了一遍。
周围之人早被沈澈屏退,饶是如此,他亦压低了嗓音,将何雅抱着怀里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奇怪,圣上如今亲近王爷,屡次暗示要将这江山传给王爷,但是却迟迟不肯将兵权交到王爷手上,就连那蒋怀风,因为替你饮了两杯酒,圣上竟将整个京城的安防都交给了他……好生奇怪。”
皇帝驾崩,若是两王并存,这京城安防在谁手中,谁就是控制局面的那一个,等到其中一个率先一步登基称帝,那一个再折腾也是一个反字了。
何雅思索片刻:“难道你们就没有试探过蒋怀风之意?”
沈澈道:“这蒋怀风行事甚为磊落,直言效忠的乃是圣上。”
果然是个聪明的,那意思就是谁爬上去就效忠谁。
何雅深思良久,这事儿不能像安慰人一样说“许是皇帝谁也不信,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能活的时间长一点”,必需尽快搞清楚真相。
失之毫厘,她和沈澈的头都可能随时落地。
“我一直没告诉你……”何雅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跟沈澈坦白说了:“瑜贵妃……和我爹有点交情,她或许能帮上点儿忙。”
不是有点交情,瑜贵妃本身便是何世成送进宫去的。
沈澈眼直直瞧着她,何雅捶了他一下,真是的,帮个忙还要看脸色。
两人商议定了,何雅突然想到乌木齐被三道金牌召回的事儿,好奇问了沈澈一嘴,沈澈哼哼了两声,何雅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