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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突然出现了蒋怀风这样一个人,又青云直上……皇帝又不肯立太子,还坐视昭王陷害静王,而成帝向来厌恶鞑靼……何雅直觉这有着什么关系,但是千头万绪,一时想得脑袋发晕也没得出个结论。
还得再去问问何纲……昏昏沉沉回到福园,肉圆子急忙扶了她进去,何雅左右一瞧,福园里外都增添了不少人手,知是沈澈安排,进屋将今日之事与肉圆子说了。肉圆子脸露不高兴,抓住何雅手腕细细把脉,之后又叫何雅张开口来。折腾了良久才松了口气。
何雅笑道:“只要我口中没有破皮,那药是渗不进去的……”
肉圆子急道:“幸而那蒋怀风出手!你可知这是什么毒?梦玑散,当时没什么,等人一睡着,便会在睡梦中死去,根本查不出来!”
何雅吓了一跳。想那乌木齐也算耗费心血。肉圆子又冷笑道:“你死了不要紧。你这肚里面的两个也要跟着去了,难道他们就不是一条命么……”
说到这儿,她猛然说不下了。兀自眼圈红了,何雅一看,知她想起了自己,被她数落的那点不快散去,忙低声劝她:“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我就是没料到那乌木齐那么狡猾,居然还逼着我喝下去,就算他逼我。有你姐夫在,他也不会看着我出事呀……”
肉圆子被那声“姐夫”吓了一跳,虽是破涕为笑却仍带着怒气道:“谁是我姐夫,他都没替你拦住,我看还不如那蒋怀风呢!”
何雅慢悠悠吸了吸鼻子:“你让他冲出来被皇帝给砍死么?若是因为我坏了大事,以后何家又怎么办?”
肉圆子情绪渐稳。却也答不出话了。换了是她,当时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
何雅又道:“那乌木齐和昭王勾结。又特意召我前去,他定是事前查清我的嗜好,专意设了这个圈子,就算我拒绝,定还有别的法子……你姐夫,是个办大事的人,他心里必定比自己吃了毒药还难受。”
话虽这么说,何雅心里却有一股淡淡的失落,这话是安慰肉圆子,也是安慰自己,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她难免要有所牺牲。
肉圆子哼了一声,还想说什么,何雅推她一下:“现在不是没事了么,快去给我弄些吃的吧,你这两个小外甥要饿死了。”
肉圆子被她逗的一抿嘴出去了,何雅用过饭后便倚着被子斜躺在床上,到了半夜沈澈仍未回来,她没法去寻,只按捺着性子继续等着,不觉打盹,头猛地一垂之时,觉得眼前有人,一睁眼,沈澈头正贴在她肚子上停着,感觉到她动静,连忙抬起头来。
“回来了……”再多担忧到了嘴边只有这三个字。
沈澈望着她,伸手握住她手,只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两人就这么望着,直到何雅肚皮突然一痛,忙摸了摸肚子:“这两个家伙也知道你回来了……你还没用饭吧,叫他们赶快把饭送上来。”
沈澈没笑:“不急,让我好好瞧瞧你。”
何雅不觉抿唇,沈澈手抚上她下颚,拇指在她唇上摩挲片刻,确定眼前的人从头到脚都是好好的,才从胸腔中呼出一口气。
外间传来动静,梅兰竹菊将饭食送了上来。
沈澈坐下用饭,待他拿起筷子来,何雅才注意到他手背上一圈渗着血迹的抓痕,瞧着他大口吃饭好一会儿,才下床来去翻小箱子。
“我儿子想不想吃牛肉?”见何雅在他对面坐下,沈澈夹了一块牛肉送到何雅嘴边。
她向来不会虐待自己,尤其肚里还有两个贪吃的家伙,所以这会儿并不饿,却也张嘴接了。
沈澈便挑着肥瘦均匀的牛腩给她,自己把萝卜吃了,何雅等他把碗里饭扫干净了,才拉过他手,慢慢将药涂在他手背上。
“听说你知道我看着的时候比自己吃毒药还难受?”沈澈恢复了生气,挤着眼笑她。
何雅手上动作没停,慢条斯理道:“要是你早这么精,我想我应该是你大嫂了。”
沈澈用空着的一只手捏了捏她脸:“坏蛋,想都别想。”
停了一会儿正色道:“雅雅,以后这种事情,让我来想办法,我……以后会强的。”
这一场劫后余生,再不想经历,原来对那些东西的渴望并不明显,此时却恨不得全握在手里,将那乌木齐给碾成碎末。
何雅见他这么认真,本想给他开个玩笑,话到嘴边却是嗯了一声。
两人收拾完躺在床上天都有些蒙蒙亮了,沈澈眼带血丝却是毫无睡意,这一番亲热极其自然,似带着一番慰籍,又似确认并未有失去,沈澈愈发温柔,何雅却有些承受不住,费力撑着身子由沈澈尽兴,好在他本便是个有节制的人,匆匆泄了春潮后,两人相拥而眠。
次日,何雅醒时沈澈人已不在,却差人送回来一张礼单请何雅过目,原来是特意备给蒋怀风的。
有沈澈出面,何雅自不用再费心了,虽然无法预料若无蒋怀风出面,自己会遭遇什么,但这份情总是欠下了。
何雅等了几日才去寻何纲。
去了便大吃一惊,原来那日晚宴之后,鞑靼王连发三道金牌急召左贤王回国,乌木齐抵不住这三道金牌,已经回去了!
鞑靼使团尚在京城,不过已经换了头目,是与一个素于左贤王不和的鞑靼王子,留在京城商议迎娶怡冰公主的事宜。
这其中大有玄机哪!
从鞑靼发道金牌到大周京城至少也得一个月,三道金牌连发,说明鞑靼王本来对左贤王就心存怀疑,定是早有准备,甚至另派了一批人埋伏在左贤王周围,只是这个时机……何雅眼珠转了转,问道:“哥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朝中人所为?”
何纲看了妹子一眼:“我还想问你呢,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何雅道:“他从来没说过在鞑靼有暗线……算了,不管了,这乌木齐走了才是好事,我还有事问你呢,怎么乌木齐会逼我喝酒,在你的梦境中,这酒鉴完了不就完事了么?”
何纲眼直直地盯着妹子,半响吐出一口气,极深沉道:“妹妹,这事儿为兄已经思索好几天了……当初鉴酒的也不是你啊,乌木齐落败之后也没有回鞑靼,在京城一直呆到迎娶怡冰公主回国……还有,当初也没有蒋怀风救人。”
何雅脸色渐渐难看:“你是说,现在所有的事情都乱了套了……那还有多少没有发生的?”
何纲苦笑:“在我的经历中,此时已经到了静王登基的时候了。”
何雅心中猛然一震,为何到现在静王仍未登基,难道整个大周整个运势都发生了改变?假如静王无法登基,那沈家、沈澈的命数……
她不知不觉后背湿了一片,肚子也不舒服起来,忙起身走了两步,回过头来道:“哥哥,咱们非得走这条路不可?就算是经商,我也能照拂住整个何家。”
何纲望了她一眼:“我倒是无所谓,反正玉狸他爹一直看我不顺眼,倒是爹爹……”
一提起何世平,何雅有些蔫了,并非她不敢忤逆何世平,而是这世这份难得的亲情,也因了解何世平所担负的责任。
“罢了……再等等看,如今你是御前侍卫,离皇帝最近,有什么消息……”
何雅未说完,何纲便道:“这个毋需多言,我很看好妹夫。”
何雅扬了扬眉,趁何纲漫不经心时道:“那个……沈澈已经谢过了蒋怀风,不过你若见他他,也帮我谢谢他……哥哥,你是怎么认识他的,我都没听你说过。”
提到蒋怀风,何纲来了精神,将在西南时如何遇险,蒋怀风又是如何出手相助讲得唾沫横飞。
“原来他还救过你和爹爹,那算是我们何家的恩人了。”何雅道。
“那是,哥哥觉得这蒋怀风委实不错,他现在尚未婚配,要不是你……哎,真是可惜了!”何纲瞥了一眼妹妹道。(未完待续)
100 救美
这章写的很难,情节设计有点问题,感觉把男主给逼到渣的份儿上了~感谢小猫1628的粉红,感谢我看不到的亲的推荐票,谢谢,很温暖,继续努力~写文无止境~
说着,她眼睛猛地向乌木齐身后一瞄,正对上忽烈的眼睛。
那忽烈本来就瞪着眼瞧着她;正浑身的不爽快,接到如此挑衅的眼神,当即吼道:“你胡说——”
何雅笑眯眯道:“要不请这位将军帮忙尝酒,且看我说的对与不对?”
那忽烈虽看着是一条莽汉,却也不笨,但也讶住了,让他喝,那还不是他说什么味儿就是什么味儿?
这女人脑袋有病吧?
一转念,乌木齐已经来不及阻拦,忽烈从后方走了出来,冷哼一声,从何雅手中夺过酒杯,仰首往嘴里倒去。
这酒中有秘药,忽烈是知道的,但乌木齐自然也有解药,是以忽烈完全不介意,只要让这女人输!
他动作干脆,却在那液体落入喉中之时突然怔住……他喝的是什么玩意,又酸又涩,还一股子骚气!
忽烈此人,本不善于隐藏感情,虽想忍着,但脸上的表情却叫所有人都瞧出异常来——好像不是饮了美酒的表情啊!
“你快说这酒的配方吧!”忽烈忍住胃部的呕吐感嚷嚷道。
他表情悉数落入何雅眼中,忍了又忍,何雅还是忍不住伸手掩口笑道:“这酒啊,用你们鞑靼草原上的青草和最健壮的牛羊以及那草叶上的露水,经过一昼一夜就酿制成啦!味道啊,顶多有点酸酸的,涩涩的,但是忽烈将军应该很喜欢吧?”
殿上再度哗然——
忽烈再也忍不住“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是尿。真的是尿!
伴随着忽烈的呕吐,连上座的成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更别提下面的大臣们都笑得东倒西歪了。
乌木齐想戏耍大周。反而被耍,一时间脸色铁青,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弄成了这个样子!
但他焉能承认是自己所为?
“大胆——”乌木齐一声暴喝,转而看向一旁随从:“乌拿海,你竟然如此不小心,把好好一份寿礼搞成这个样子。你要如何交代?”
那乌拿海面色苍白。头上汗滴滚滚而落,却不辩解,何雅只见眼前白光一闪。殿上顿时惊呼一片,点点嫣红伴随着血腥气飞溅。
为了表示对鞑靼民风的尊重,这些鞑靼人随身兵器并未收缴,乌拿海在这一瞬间拔出了自己的佩刀,斩掉了自己的一臂。
那砍掉的手臂就在何雅面前,中间一指还带着黄金指环,何雅猛觉胃部一阵紧缩。强烈的呕吐之意令她不由捂紧了嘴,连乌拿海的告罪之词也未听清。
黄梅目露担心,何雅缓步向后退去,只想快点下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大周果然卧虎藏龙,连一介女子都身怀绝技,本王对这位夫人甚为敬仰。蒙夫人不弃。容乌木齐敬夫人一杯!”
乌木齐端起酒杯挡住何雅去路。
他身材高大威猛,纵然她身怀六甲。整个身躯也完全掩藏在他的阴影里。
连乌木齐自己,心头也拂过一丝不忍,这么娇艳的一朵花儿。
喧哗渐退,视线再度凝集在何雅和那杯酒之上。
比之大周朝的安稳,怡冰公主都可以牺牲,更何况一介罪臣之女。
何雅不用抬头,她虽然侧身而立,却能感觉到那至高之位处传来的沉甸和审视。
要不要做这牺牲……
心头万千念头回旋,杯中之酒似乎都闪烁着寒光,在这一息间,她猛地听到衣袂摩擦在廊柱上的声音,沙沙声,她本不应该听到,但是看到那一抹焦灼奔来的身影,这声音竟像钻到耳朵里面来似的。
静王霍然起身,沈澈未及靠近,便被人拦住。
昭王突然哈哈一笑:“左贤王愿赌服输,胸襟宽广,王者之气尽显,看来鞑靼与大周的情谊将会永存下去。”
昭王……好大的一顶帽子,何雅猛然一笑,抚袖从乌木齐手中接过酒杯:“好,贱妾多谢左贤王厚爱。”
广袖一拂,何雅略微仰首,以闪电之势举杯将酒倒入口中。
沈澈双目圆瞪跪坐静王之后,一左一右两人使尽全力按压住他的手臂。
看何雅将酒杯朝下示意点滴不漏,乌木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