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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疯狂前,我唯一还有的一点理智,促使我停手,微仰着头问他:“你的未婚妻怎么办?”
我知道自己不该问这种问题,说不定这句会把一切搞砸,可我是要爱他,所以我不得不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就见夜一脸醉意,长发已经被我扯散,胡乱披在肩上,见我突然停了下来,一双欲眼迷离地看着我,微微透着几分委屈地说:“没有未婚妻,我一直在等白月夜,等着娶她做老婆。”
我听了前半句有点疑惑,听了中间那句很是感动,听了最后一句已经完全沉沦。
更加疯狂的吻上他的唇,我感觉自己已经疯了。
随性胡乱一顿扯,就见夜身上的丝质衬衣被我扯坏了。我以为夜会和我一样扯掉我的衣服,却在我们吻得最恣意地时候,突然停下,转而将我牢牢地箍在怀里。一遍一遍不断得将脸在我颈间来回摩挲,轻轻地说着:“不要动,让我冷静一会,不然就地把你办了,到时候穿婚纱不好看。”
嘣——的一声,心里某根弦应声断了。眼泪又要流下来,我使劲往鼻子里吸冷气,勉强憋住,幸福到了极点就容易想哭。为了维持最后一点女汉纸的表面坚强,我忙不迭地想要扰乱眼前这暧昧温馨的气氛:“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哪里说得上结婚了?”
夜笑着捏我颊上的软肉,眼里倒映着佯装不情愿的我,眼底是铺天盖地地宠溺。我偷偷在心里说了一句:老天爷,你真是大好银!让我能遇见他。
“我没有名字,只有姓。”夜突然这么说,我听得一愣。
这世上还有人没有名字只有姓?
“为什么。。。。。。”我下意识地问。
“因为。。。。。。我留有部分前世的记忆,记忆里就有一条,来世想要让我爱的那个女人给我起名字。”夜说着这话时整个人都像是被沁在微微的光里。
“你。。。。。。怎么确定那就是前世的记忆,不是你自己胡乱想的。”
夜细心地将我耳边揉成一团的毛搓搓头发,一根一根理顺温柔地别在我耳后,这才看着我笑说:“否则怎么可能认得出你?”
我这一听,一下就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你前世的恋人?”
夜还是笑着,头发都被他重新理顺,又再把我揽进怀里,脸就贴在我耳边说:“不是什么会分手的恋人。”
听这话,我心里有点矛盾,一边在嫌弃那个分手,一边又在纠结不是恋人这层意思。
两手撑在他胸口,从夜怀里挣出些距离,斜眼乜他说:“不是恋人,你找我干嘛?想报仇!?”
我明显已经开始为了夜那句不是恋人的话,而闹脾气了。千万别拿女汉纸跟我说事,这种时候是不是汉纸都会不高兴,除非我不喜欢他。
估计是见我一脸挑衅,夜竟然又被我逗乐了。好像我的小心思根本一点都瞒不住他,这种感觉太坏了。我只能用更加强硬的逃跑,来遮掩自己被看穿的羞愤之情。
可夜抱着我的手,太有力,我哪里能挣脱地掉。
我来回折腾了几下,夜见我开始认真,是真地在使劲从他怀里挣脱,这才说:“好了,别闹。逗你呢。。。。。。”
哼——我也不是真能为这点事儿就生气的人。多半都是羞愤闹的,我脸皮还是没能在这钢筋铁骨的都市修成正果,所以还熬不住会在喜欢的人面前,因为被看穿了心思而羞愤得像要逃跑。
不再挣扎,任由夜将我圈着,低着头也不去看夜,糯糯地问:“那是什么?”
过了好一会,夜都在沉默。我还以为他又要逗我,所幸就故意不问他。终于最后还是我熬不住,先抬起头刚要再问,却在抬起头的一刹那才发觉,夜竟一直在看我。
那目光里沉淀了太多,一时,我根本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但心底却很直接的像是被夜牵引着一样,沉入海底,那感觉太美,我不想说。
在我根本已经不期待夜会回答时,却听他说:“你是我身上的骨,心底的泪,夜里的月亮。”
从这句话之后,我的脑海就一直在不断的重复播放着这一句:你是我身上的骨,心底的泪,夜里的月亮。。。。。。
如果说,之前我还在感谢老天爷给了我一场如此华丽的艳遇,现在我却只想用所有的爱来偿还眼前这个男人为我所做的一切。
虽然我没有什么前世的记忆,可我信他。
我知道,他是我唯一的彼岸。
在夜怀里,久久地相拥,窗外射进来,正午刺眼的光,罩在我背上都开始发烫。门外的咚咚声终于停止。安静中,有甜甜的味道在心底发酵。
夜却突然被向前推了一下,而我在夜怀里,因为动作太突然,我差点仰面摔在地上,幸好夜及时将我拉回怀里。
我俩这才看见,夜背后靠着的木门被自称是夜未婚妻的短发美女叫人开开不说,还一下就给撞了进来。看样子这短发没美妞应该很熟悉夜的习性,知道即使开了锁,夜也会抵着门不让进来,这才直接开锁撞门双管齐下。
进门只是看了一眼夜身上被车烂地衬衣,就把视线锁定在我身上。
上下打量了几圈,才开口说:“你就是白月夜?”
“。。。。。。嗯?”我本能答了声后又立马反应过来,不对啊,夜也是刚刚才知道我名字。我从来不认识这女人,她怎么知道我名字的?不懂就问,我有这好习惯:“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短发美女右手轻轻招了招,身后就有人给夜搬了长椅子,还有人送上了替换的衬衣。同时短发美女也已经坐在了仆人搬给她的椅子上。
我一看这就两把,一把给了夜,一把她自己留着,让我站着,这明显是要让我看清楚自己地位和仆人一个阶别的意思。也觉得有点好笑,不过我女汉纸的属性可不是白挂地!
女人和女人间的战争,我不想牵扯到夜,即使战争的起因是夜,但作为一个女汉纸我有自己的一套原则。
第一,抢手的男人,我不屑去抢;第二,我的男人,再抢手,也绝对不允许别人染指;括弧里注释,别人不分男女。
所以夜本来看都没看那椅子,就要带我走,却被拉住,将他推坐在椅子上,然后我就在短发美女和她指使的七八个仆人面前,堂而皇之地坐在夜腿上,贼贱贼贱地对着她们一群娘们得意地笑。
潜台词就是:我这椅子是人肉的,你能比么?
笑完,我还不解气,冲着短发美女一顿挤眉弄眼,就差没比中指了。
短发美女城府挺深,我这么气她,都没跑来扯我头发,还做得住,其实我有点佩服她。但短发美女身旁的一群仆人嘴都快被我气歪了。
我见短发美女也不受我这激,挤眉弄眼也挺累的,我就双手揉揉脸,转身做鬼脸去吓夜。夜一看我把自己那张脸差不多快揉成面团了,特宠溺地那种,旁若无人就捧着我的脸,吧唧一口。我都给整愣住了,别说一副女主人架子的短发美女了。
“演完了?”短发美女说这话的声音很淡定,我听到后第一反应甚至觉得,好像自己真的在演戏一样心虚。
短发美女双手盘在胸前,看了我一眼,感觉到我已经被她的话给说愣神了,见我也没反驳这才接着说:“你好,我是他的未婚妻,你可以叫我夜冉。”
说完并没有跟我示好的意思,而是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你不觉得应该对我说点什么?白小姐?”
看着分列在夜冉两边的众多仆人脸上对我万分鄙夷的神色,心里各种不舒坦,怎么着?这是把我当第三者了么……
很本能地就要从夜身上站起来,却被夜拉住又坐回他怀里。
就听夜说:“我不记得有和任何人订过婚,夜冉我希望你能分得清亲情和爱情的区别。”
听夜这话,我猜夜冉不是恋兄就是恋弟,口味好重……
“你们下去。”我见夜冉听脸上明显被夜的话说得一冷,屏退手下,我估摸着要跟我唠点不足为外人道的情节了。
正文 夙夜牵白首:四
所以,我格外对自己的心理做了一番提前的建设。
随着仆人穿过走廊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书房里就剩我,夜还有夜冉三人。夜冉身后的门也已经让仆人给关上了,屋内只剩阳光穿过薄厚不一的云层时,投在夜冉脸上明暗不断变幻的光影。
我甚至觉得,说不定那忽明忽暗的并不是阳光的缘故,而是夜冉此时糟糕的心情在作祟。
夜却最先打破沉默:“她就是我跟你说的,一直在寻找的女人。”
夜冉这才将目光投向夜,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在夜冉进屋后,第一次和夜四目相对。如果让我来猜,我想夜冉应该是在逃避。不过,可惜我大概是猜错了。
因为我听见夜冉从容又淡定的语气说着:“我知道,她姓白,名月夜。四岁上小区门口的阳光幼儿园,六岁上父母工厂的附属小学,最好成绩是全班第十,中考时语文作文拿了满分,题目叫等待的勇气,高考数学只拿了89分,进了三流大学,唯一的男性朋友是个同性恋,叫荼参,上了半年就退学后在百货商店当了销售员。”这些话夜冉一口气说完,感觉她已经熟悉地不能再熟悉,就算让我自己总结,也未必能记得这么清楚。
而且麻辣兔头的真名,我常年不叫早给忘到脑袋后面去了,荼参这个名字我猛一听都反应不过来是我那骚货哥们。
震惊得不行!我知道,或许夜冉想用这些来告诉我,我的出现并没有脱离她的掌控之外,所以我不用那么得意。
“你很惊讶,这很正常。我当年才四岁,也是第一次问夜,他最爱的人是不是我。可他说,他只爱一个女人,我以为那个人一定是他妈妈,可他说那个人叫白月夜,纯白色的月夜就是她的名字。所以我派人从你四岁时开始拍摄你每天的行程。”夜冉的下巴在说话时微微上仰,却又在最后随着她看向我的目光一起,顿然下沉。
夜握着我的手,紧了一下,我感觉到他就要站起来,被我用手压着肩,示意他等等。我估计夜冉不会看不见我们之间的小动作,只是她现在可能更专注于讲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而听这个故事的观众,只能是我和夜。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和夜伤害了夜冉。
如果有可能,谁都不会想扮演一个伤害别人的角色。所以为了回应心底那微微的愧疚感,我选择了让夜和我一起听下去。
夜冉再次说话时,我看见了她潜藏在嘴角不露痕迹的笑:“我是他在孤儿院领养回来的孤女。那年他父亲去世,母亲伤痛不已,订好的日程本来要取消,可是四岁的他要求去完成父亲未能完成的意愿。所以有了我。”
我不太能分辨夜冉此时的心情,眼底明明是温馨的光,可嘴角却扬着嘲讽的弧度。
“他看见我时,我手里正捏着一条小蛇,他问我怕不怕,我问他为什么要怕。他说被咬了说不定就得死,我说那也不错。后来我问他,为什么选我,他说因为我和他很像。对,我确实和他很像。”夜冉停了声音,目光又从夜身上离开重新锁定我,顿了大概有五秒才笑着说:“因为我和他都一直在等人,他在等你,我在等他。”
我想夜冉很聪明,她应该感觉得到,我已经开始明白她的意思。说白了就一句,她觉得我配不上夜,因为她已经说得很明白,三个人中,只有我没有等过。
如果我为自己辩解,至少这二十年来我并没有和任何人在一起过,或许这也能算是有个类似等待的结果。对了至少我还贡献了二十年的梦,这个总不能什么都不算吧!
可我很清楚,在爱情里,有心和无心之间往往就是爱和不爱截然不同的两种界定,即使拥有同样的结果。我并不想承认,自己不曾做过任何努力,但又不得不承认。
因为我确实不曾主动寻找。即使我的心底曾千万遍的期盼过……
我转过脸去看身后的夜,这才发现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锁定着我,即使夜冉温馨的儿时回忆也未能将他的目光分享半分。突然就明白了夜冉刚才嘴角的那丝自嘲是从何而来。
将被夜握着得手,拿出来,想要像夜握着我那样,将夜的手护在掌心里。却看见夜笑着轻摇了下头。我这才继续回身去看夜冉,而她的脸上并没有我预料中的伤痛。
所以我又疑惑了,如果她爱夜,为什么可以这样从容的看着夜和我在一起?
“你千万不要对我好奇,否则你会后悔。因为幸福往往都伴随着谎言,当你看清了真相,就会知道其实幸福根本就不存在。”夜冉的声音清脆又锐利,好像寂夜里被风撞响的铃铛,即使声音不大,却格外颤动人心。
相对于夜冉一开始进门后,内心翻涌的各种情绪,此时我好像已经回归正常,对于夜冉的话,我其实是赞同的,因为这二十年来,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