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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莲此时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也不顾这些大人物,后来赶到的司城烈看到摇摇欲坠的林子遥立马冲了过来,扶住他:“林弟?”
“没,没事。”这时大家才注意到还有一个林子遥,但是此时的林子遥脸色泛青紫,一张脸看上去很是难看,显然是中了毒,仔细一瞧,林子遥肩膀上赫然插着一枚泛着蓝光的毒镖!
“公子!”
花莲惊恐地叫唤,而林子遥整个人往下滑,闭上眼前只看到那曾经对他冷漠的双眼,闪过一丝复杂的眼神,林子遥心想,原来要做到放弃,真的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可就算是自己豁出性命,也不能让此人动容一下,自己还真是可悲啊……
8、变成痴情种了
这几天,永安城内沸沸扬扬地传着皇上被刺杀的事情,而言论最多的,莫过于林家么子林子遥舍身救容王的事情,现在大街小巷都快把林子遥传成旷世难得一见的痴情种了。
当初对林子遥的恶言竟然渐渐消散,没个几天,林子遥救容王的事情竟然被传成一段佳话。
在林府养伤的林子遥听到后,一口血真是喷了出来,吓得花莲当场晕了过去,还好另外伺候的丫鬟请了被御赐过来救治林子遥的御医,御医翻了翻林子遥的眼皮,摸了摸胡子,看到他吐的是有些发黑的血,这才说道:“只是把毒血吐干净,没事。”
林子遥这次伤得挺重的,因为中了毒,天天几乎都昏睡着,就算醒了,不一会儿又睡着了,一天也不见得吃上一口粥,急得花莲在床榻边直转悠。
这林子遥救了容王,皇上又赐了御医,顿时在林府地位不同了,那些姨娘,连林夫人都一个接一个过来探望,统统都被花莲称人没醒而赶走了,送来的补品倒是全部收下了。
约莫过了五天,林子遥这才算是真正地清醒了,但是吃什么吐什么,御医也直说要调养,喝些调理清毒的药就可以了。
林子遥觉得自己都成了药罐子,喝了吐,吐了再喝,一点也不怕费钱,林老爷隔三差五也会过来问候,林子遥顿时有些后悔救了容王,反正照着曾经的记忆,容王也只是手上受了刀伤罢了。
而想起容王让人救少年皇帝的时候,林子遥心中却只觉得有些讽刺,再过三年,推助这少年皇帝登基的这个男人,将在三年后的冬至,发起宫变,三年的韬光养晦,自交兵符,少年皇帝母族的簇拥者怎会知道,这兵符结果只是转手罢了,拿到手的冯元帅根本就是容王的人。
而且容王也不是安分在崬都城内做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容王爷,他利用弟弟的势力,在外招兵买马,充入司城烈的兵马中,再到时机成熟,仅仅只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就成坐上那把龙椅,达到了自己也完全不能仰望的高度。
接着就是对林家这个隐患的斩草除根,在他充奴第二年,就在那些平日瞎聊的看守口中知道,林家被满门抄斩,罪名却不知是为何。
花莲在床榻前忙进忙出,林子遥过了整整半个多月才算能下榻,一下床,第一件事情竟然说是要去万福寺拿他抄写的佛经,林峰听闻后脸色变了变,最后还是命人将东西取了回来,还包括林子遥强调的一把弓。
那可是司城烈送他的,没想到练了没几天就躺床上了。
“公子,看你清瘦成什么样子,多吃一点吧。”
林子遥摇了摇头,实在是吃不下了,连御医也说了,他中的毒,看似已经清除了,那只是表象,身体五脏皆有受损,特别是逼毒要吐血,喝的药都是伤胃的,以后吃东西必定是要忌口的了。
哎,林子遥再次拿着弓开始练习,花莲也不能说什么:“司城将军曾经在您昏迷的时候来看过几回,说是等您醒了,会再来看望的。”
“嗯。”林子遥练完弓后,精神不佳,草草洗浴后就又睡了,连晚饭也不吃,任花莲怎么叫都不肯醒了。
约莫再过了半个月,花莲这才意识到,林子遥睡眠的时间越来越长,连忙跑去找冯太医,哪知这太医说这正常,毕竟大病一场,这睡觉就是最能休养的身子的,弄得是花莲哭笑不得,只好每天将粥热了再热,只等林子遥醒来好趁热喝上几口。
这天中午,花莲欣喜地跑进林子遥院子,大声唤着:“公子,您看看谁来了。”
“林弟,你这院子可真够清雅的,从林府走过来都快要一盏茶的时间。”司城烈半开着玩笑说道,手里拎着一盒补品交给花莲。
林子遥这会儿精神不错,正在练弓,看到来人,顿时欣喜不已:“司城大哥,您怎么来了?”
“说得我似乎没来过一般,前段日子在调查刺客的事情,所以耽搁了,本来在你醒来的时候就想过来的,偏偏事情都堆一块了。”
“快坐,花莲,沏茶。”林子遥抬手一指旁边的墙壁,笑道,“以司城大将军的功夫,其实从这墙上翻过来,比从正门过来要快得多。”
“你让我堂堂将军翻墙?”司城烈笑起来,林子遥也乐呵地眯起眼。
见林子遥浑身是汗,司城烈朝花莲说道:“先别拿茶水,赶紧拿快布巾,给你家公子擦擦汗,免得着凉了。”
“是。”花莲笑着赶紧去准备。
林子遥不好意思地笑笑,这几日调养,精神算是好些了,这大病一场,整个人瘦了整整一圈,但是这几天的食补,总算恢复了不少,司城烈看着满意地点点头:“比你昏迷的时候好多看了。”
“司城大哥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啥样子,我自己还不清楚,瞧,我这几天都一直有在练习,就等着你什么时候能带我去拜大靶头为师。”林子遥抬起下巴指着不远处挂着的那把弓,眼睛也是亮亮的。
司城烈被他咧了一口的白牙感染,眯起眼笑道:“看你身子挺健朗的,这样吧,明日大靶头也休息,明日早晨你来我府上便可。”
“谢过司城大哥了。”
“你我还说什么谢,这次你救了我大哥,我才要好好感谢你呢。”这司城烈一说完,才惊觉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竟然有些担忧地望向林子遥,而林子遥经过这事情后,心知虽然还是心寄于那人,但是这段孽缘真的该断清了。
“我知道司城大哥的顾忌,林子遥只是一个普通百姓,断不敢妄想容王爷了,这段事情早该过去了,不是么?”
司城烈见他没什么异样,顿时松了口气道:“这样就好,你都不知外头……”
林子遥一猜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笑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花莲跟我说过,我林子遥现在都是人人口中的痴情人呢,让他们瞎说去吧,反正就算是当时司城大哥处于那种危险下,我林子遥也必定出手相助,虽然我觉得并不能帮你什么。”
司城烈望着这个还有些脸色泛青,完全说不上好看,笑得却是意外柔和的少年,顿时有些怔住,就这么直直得望着他,耳边都是那句“就算是当时司城大哥处于那种危险下,我林子遥也必定出手相助。”
他身为将领,手下也有不少忠心耿耿的下属,发誓效忠的话他听过不少,却不知道为何在听到林子遥的这句话的时候,心却像是漏了一拍,回过神才发觉脸上发热,只好别过头,咳了声。
林子遥没有注意,而这时花莲过来了:“公子,你把衣衫撩起,背后一定都湿透了吧。”
这种事情花莲经常帮助林子遥擦拭,两人都习以为常了,在场的又是司城烈这个大男人,所以林子遥也无所顾忌,本来穿着短衫,侧身把衣服撩起,将整个背露出来,上头果然被汗水浸湿,花莲皱眉道:“等会儿把里衣换了,这都湿透了。”
“是、是。”林子遥无奈道。
这林子遥被花莲当初夸是比姑娘还白的皮肤可不是白夸的,这一身白润如玉的后背顿时映入眼帘,白润如玉,心想原来真有这词可以形容的肌肤,司城烈咽了咽口水,一下子想到当初在寺外,林子遥捉鱼时露出那双白脚。
他甚至能听见胸口噗通噗通的心跳声,原本麦色的脸颊竟浮现一丝红晕,这么一个魁梧的大男人竟然会脸红心跳,竟然还是对着一个男人的人脸红心跳!
司城烈觉得自己像是着魔了一般,恍惚间才听到林子遥的唤声。
“司城大哥?”林子遥回头看向他,“那我明天早晨带着弓去你那就行了是吧?”
“恩,我,我先回去,还有一些事情未处理,明天早上你再来找我就行了。”司城烈匆忙起身,也来不及告辞,竟然匆匆离去,只留下面面相觑的花莲跟林子遥。
“这司城将军……”花莲毕竟是女人,比起林子遥要敏感得多,之前在万福寺帮他手臂上药,还有这次晕倒,花莲都觉得这个司城将军对林子遥有着心思,至于这心思是哪方面,她也说不准。
“司城大哥怎么了?”林子遥抬眼问道,有些不解道。
“没什么。”还不确定,还是别跟他说吧,花莲到一旁开始收拾东西,嘴里又跟往常一样念叨着林子遥把东西乱放,在角落一阵扫荡后,翻出不少东西,“这个是草蜻蜓吗?这东西怎么在箱子里,很重要么?”
林子遥见到那只发黄的草蜻蜓,微微一愣,纵然再世为人,许多东西淡忘了,但惟独这只草蜻蜓,他自己却也记忆犹新:“那是容王唯一送我的东西。”
花莲回头,拿着那只草蜻蜓,有些讶异,却见到林子遥笑着说道:“那是我认识容王的第一天吧,那会儿才十四岁,正好那天是生辰,在街上想买这个,结果发现钱被偷了,买主见我喜欢,却不买,不乐意,我最后被扣在那里,我当时还挺无措的。”
“容王爷救了你?”花莲看了眼手上的草蜻蜓,觉得不可能。
“嗯,也不算是他,容王的亲信黑玄知道么?是他付的钱,但是他说是容王帮我的,我便这么相信了。”而且这一信就是五年。
“还要么?”
“扔了吧。”林子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里却是没带一丝留恋,花莲只好将它扔在一旁,等会儿找个东西将这些垃圾收拾掉。
林子遥看着桌子上那只发黄了的草蜻蜓,慢慢弯起唇角,就算再不舍,再疼痛,自己也要亲手挖掉心口的那块腐肉,这样,才能有痊愈的机会,不是么?
9、林子遥对上大靶头
林子遥清早就已经起来,虽然还是觉得有些瞌睡,但还是用冷水泼脸,吃了点早点就奔赴将军府去了,他可是期待了好久,想要见识见识司城烈常挂在嘴边夸奖的大靶头。
盘算着要不要带着花莲一块去,想想这丫头估计也不耐烦这种动刀动枪的,所以干脆就没跟花莲说,于是自己一个人前往司城烈那里,顺道在外面的摊子上要了碗豆腐脑。
老板见是林子遥,不免多看了两眼,这崬都城内谁人不知道这林家公子哥儿是个痴情种,见林子遥如此瘦,老板娘还多添了一勺,还附赠了一碟花生。
“我没要花生吧?”林子遥奇怪地抬头,这里他也不是第一回来,算是认识这的老板和老板娘。
只见老板娘擦着手,笑道:“哎,林公子瘦成这样,病肯定没养好,这份算我的,我们夫妻支持你。”
支持?林子遥环视一圈,却瞥见周围一个个暧昧不清的眼神,立即反应过来的林子遥差点将头埋在碗里,最后匆匆吃完,抓了把花生丢了两个铜板在桌上,最后可说是落荒而逃。
就算再世为人,却还是丢人都到整个崬国城都了,林子遥最后只能叹了口气。
司城将军府门口见林子遥来,立刻带人领进去,林子遥心中感慨,不愧是大将的府邸,比林府还要华丽许多,那门口摆着的一株株牡丹竟有十多株,他家也就赏了一株,父亲把那株牡丹当做宝一样养护着,这将军府竟然放大门口当摆设。
府邸太大,林子遥被领着往里走,看了一路的风景,越发被这里的景色着迷,听闻容王对自己兄弟向来都是好,有什么好东西,必定先往这里送,这府邸也是他派人建造的,在林子遥看来,这将军比容王的王府还要雅致,路过一片绿湖的时候,林子遥甚至还出神了,一直到前面领路的人突然停下,他这才如梦惊醒。
家丁带着林子遥到一处院门口,就撤回去了,说是他们主子正等着他,林子遥只好摸索着进去,这刚进去,转个弯,就看到司城烈正舞枪,那一招一式强劲有力,雄姿英发,看得林子遥都头皮发麻么,心下不禁赞叹起对方来。
也许是武将的关系,之前穿着衣服倒是没注意到对方的身材如此魁梧,麦色的肌肤全是汗水,身上的肌肉紧绷,像是随时就会在下一刻爆发一般。
但毕竟曾经也练过武,林子遥能感觉到对方这招式中的玄机,这军人的架势不比江湖人,只讲究快、准、狠,无论是哪样兵器,都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