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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的疤痕跟自己身上的肤色完全不一样,几乎一指宽的疤让林子遥有些发憷,自己当时到底是怎么惹下来的?记忆不是很深了,只记得凌宸天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私语安抚,在他疼醒的夜里,慌慌张张地叫御医,却总是被自己扯住。
后来结疤后,就连恩爱的时候,也总是会亲吻这条丑陋的疤痕,说这是爱他的证明,林子遥抚摸上这条疤痕,现在瞧着,也还不是很难看,不过是有些凸出,与其他肤色有些不同罢了,也没什么特别的。
最主要的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70、嫉妒、相信、想他
凌宸天要娶东域酋长之女的消息;没多久就传到了林子遥的耳朵中,而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正是司城容;林子遥听到这个消息后;没有任何反应,虽然一开始突然苍白的脸色还是出卖了他,但是面对司城容,却依旧保持着冷静;至少,表面是如此。
“他要娶其他的女人,你就不难受么?”司城容见他毫不动容的模样;微微眯起眼;哪知林子遥抬头回了他一句:“我相信他。”
眼神非常坚定;完全没有迷茫。
我相信他。单单只是这么一句,司城容原本看好戏的表情顿时冷了下来,掐住林子遥的下颚,眼里满是怒意,但是林子遥却直视着对方,丝毫也不在意对方,他相信凌宸天,一直都相信,不会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而动摇自己,司城容不过是想看自己狼狈的模样罢了,自己偏不让他看到!
望着林子遥如此坚定的眼神,司城容咬牙道:“凭什么相信他?就算他不娶这女人,还会有其他的女人,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爱’?”司城容一直觉得说爱这种词,很可笑,想要的,就要不惜一切代价得到,不要的弃之便可,爱?不过是女人玩的把戏而已。
林子遥蹙眉,甩开对方的手,有些冷冷地看着他,笑道:“他连子嗣都不要了,为什么还要娶女人?”
“什么?”司城容仿佛是没听清楚,林子遥仰着头露出笑:“这就是你们之间的差别,陛下,天色已晚,微臣要回去了。”
“林子遥!他身为一国之君,怎可能不要子嗣!就算他三千溺水只取你这一瓢,他也不可能放弃子嗣的继承!”
脚都踏在门栏上的林子遥顿了下,然后回头道:“即便如此,我还是信他,你们似乎也忘了,我也是男人,我可以不要子嗣,为何他就不行?没有谁为了谁牺牲什么,我们不过是互相尊重罢了,司城容,你永远也不会懂的。”
直到人走后,司城容一把将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原本从容有度的容颜,早已经扭曲,林子遥!林子遥!你看着,凌宸天是如何背信弃义的!
“陛下这个样子可不好看啊。”门被推开,凌萱身穿贵妃华服,慢步走了进来,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笑意却不进眼底,身后跟着的几个婢女将手上的食盒放到桌上后,就退了出去,凌萱走进司城容,轻轻笑着,“陛下这是为了谁,弄成这样,臣妾可是会心疼的。”
司城容这才抬起头,勾起嘴角,刚才扭曲的神情变了,看着凌萱,笑道:“爱妃怎么有空过来看朕?”
“妾身是担心陛下的身子,而且陛下很久没去臣妾的寝宫,所以臣妾有些寂寞了。”凌萱走到桌边,将食盒里的点心一一拿出来,“没想到难得来这看看陛下,却能瞧着这么一幕,还真是让妾身大开眼界,原来铁石心肠的陛下,也会有那种表情的啊。”
“爱妃,你最好知道自己的身份。”司城容笑道,然后坐了下来,也不理会身后被他扫了一地的东西,凌萱见他坐下后,也坐了下来,只是刚坐下,司城容却扯过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爱妃,你说,有些人不识抬举的话,该如何处置?”
“当然是杀了啊,谁惹陛下不舒服,那就直接杀了便是了,就像妾身身边的那个丫鬟一样便是,没人敢说什么的,真的。”
司城容冷笑道:“也是,杀了便好。”
凌萱原本带着讽意的话语跟笑脸,在看到司城容阴霾的眼神后,顿时僵住身子,但是司城容却抚上她的腰上:“爱妃你说的很好,也非常对,可是有些人,朕舍得杀,有些人,朕就舍不得,你说,这该如何?”
司城容身上的戾气让凌萱顿时吓得几乎不能言语,甚至开始有些微颤,司城容当然发觉了,转而就笑问:“爱妃是怎么了?冷了么?”
“……”凌萱甚至有些不敢看对方,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能够坐上一国宝座的男人,岂是自己能敌对的?自己是傻了还是胆子大了,竟然胆敢触及这个男人的逆鳞,凌萱浑身一颤,脸色顿时刷白,颤抖着的唇瓣都不似刚才那般鲜红。
“爱妃,要好好记住自己的身份,别胡思乱想,也别做什么动作,知道么?”
凌萱下意识地点点头,直到司城容将她放开,心中这才松口了气,司城容以及开始拿着筷子吃着桌上的小点心,末了还抬眼,像是平常百姓家的夫君一样,用亲和的声音问道:“爱妃怎么不吃?朕觉得味道挺好的。”
“是、是……”凌萱深吸口气,僵笑道,“陛下喜欢就好。”
凌萱握紧手上的筷子,心中虽然害怕,但是在司城容看不到的地方,弯起嘴角,司城容,原来你也是有弱点的,竟然要威胁我这么一个女人,呵……
林子遥走出门外,天明就陪在他身后,林子遥脚步越来越快,甚至开始跑起来,天明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才是林子遥让他留在外面的,在屋内,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概不知,难道是司城容对他做了什么?天明暗道自己刚才就不该留在外面,看着林子遥往前奔,想也不多想地立马跟上去。
其实没跑多远,林子遥就觉得胸口已经开始透不过气来,只好停住脚步,天明也立马站到他身边:“林公子?林公子?”
抬起有些湿润的双眼,天明见他有些微红的眼眶,顿时愣住了,随后就浮上怒意:“是不是那司城容又对你做了什么!”
“不是……”林子遥摇摇头,拉住天明,喘着气,问道,“宸天要娶东域酋长的女儿,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陛下不过是权宜之计……”天明一开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这么说的话,只是承认了林子遥的话,自己早就知道了,这还是自己主子亲自写了信,看到的时候,虽然很震惊,但是想到林子遥,恐怕也只能这么办,所以他这才没告诉林子遥,想着能瞒多久是多久。
林子遥抬头,看着天明:“果然,果然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主子信里说要你相信他,他虽然这么说,但是我还是不敢把信给你看,就怕,就怕你会想不开。”天明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眼神有些闪躲,也不敢看林子遥,这件事是他处理地不好,信上说过可以让林子遥知道,可是自己私心还是不敢给他看。
“相信他,我知道,我知道……”林子遥垂下头,捂住自己的胸口,“我相信他说的,只是……”只是心里依旧会嫉妒,嫉妒地想要直接跑过去找凌宸天。
可是他现在只能留在崬国,不能离开,就这么被动地呆在这里等待着,这样的自己,连他自己都觉得讨厌起来,什么都做不到,却还要让凌宸天涉险,林子遥抬起头,看着天明问道:“我是不是很笨?总是拖累他?”
“没有,绝对没有。”天明顿时慌了手脚,拉过他替他擦去眼角的泪,林子遥就算是肩膀受了那么重的伤都未曾掉过一滴泪,但是却因为这事情而落泪。
“天明,带我去找他吧。”林子遥拉着他的衣袖说道,天明的手顿了顿,看着他说道。
“不行。”不止是因为主子让他好好照顾林子遥,而且林子遥身上又有蛊毒,根本就无法离开这里,所以天明很直接地回绝。
林子遥愣了下,带着苦笑道:“也对,不然宸天的心血不就白费了么,我还真是任性。”
天明摇摇头:“别想太多了,我们回去?”
“好。”林子遥跑了一路,这才发觉双腿有些酸软,之前心中的郁闷倒也好了很多,既然凌宸天答应他的,他自然会相信,也,只能相信他了。
当夜,林子遥却又做了噩梦,梦见凌宸天跟女人拜堂成亲,他想要阻止,却被身后的人给拦住,回头一看,竟然是司城容,然后周遭的人的面孔都开始扭曲起来,林子遥最后被惊醒,大口大口的喘气着,愣神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最后只能坐起,蜷缩起来,环住自己的双膝,好冷,凌宸天,你回来,好不好……
感觉到屋内的人的气息平稳了,天明松了口气,也就没进去,靠在门口的边上,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这才回自己的屋内,也希望自己主子能快点回来吧。
林子遥蜷缩在角落里,脸色还挂着泪痕,屋内多出一个人影,站在床边,轻叹了口气后,用拇指抹去林子遥脸色的那泪痕,说了一句话后,就离开了。
完全没有惊动任何人。
次日,林子遥醒来的时候,坐在床边,单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总觉得脸色似乎还残留着余温,林子遥环顾四周,没有什么变化,难道是自己做梦?
大概是太想他了吧……
71、国寺、散心、不变
林子遥一连请了多天的假;为了避开司城容,也算是出去散散心,林峰到他院子里看望过他几次,也瞥见了属下的墓;心里有些了然,于是建议林子遥去万福寺去走走,去那里住上个小半个月,说不定心也能平静些,林子遥想了下,也同意了。
当日就跟天明一块前往万福寺,司城容知道后;也不过摆摆手,林子遥此刻估计都是恨着他的;不想见也罢,只要不离开崬国就成,况且他避开去万福寺,自己难道就没有办法过去么?为林子遥简单的想法而感到好笑,想要躲他,哪这么容易!
司城容一台手招来了候着的太监:“过几天,朕要去万福寺祈福。”
“是。”太监眼珠一转,躬身离开去准备。
而刚到万福寺的林子遥还不知道司城容要来,安心地为天明介绍这里的一切,也提及了当年跟他一块下棋的非净大师,想到非净大师,林子遥心里想着怎么也得去拜会这位曾经开导过他的大师:“天明,你先等我下,我去找一下大师去。”
“我跟你一块去。”天明有些不放心道。
“没事的,这里是万福寺,没什么问题。”林子遥报以一笑,从来到这里起,似乎就变了,至少不再总是紧皱着眉宇,天明看得出来,林子遥是真的觉得轻松了些,这样也好,林子遥的东西还要整理一下,而且既然来了这里,有个人,他也得见见。
见林子遥离开后,天明收拾好东西,于是出门,随手拉住一个小沙弥问道:“珐圣大师现在在哪,我有事想要请教大师,能否为我指下路?”
小沙弥见到这里有外客,有些意外,但还是很好心地说道:“珐圣大师此刻在后院讲佛,若是不嫌弃,贫僧这就为您带路。”
“麻烦了。”天明跟在小沙弥后面,眯起眼,心里盘算着什么,直到小沙弥将他带到一处佛堂前,这才回过神,望过去,一名胡子发白的素衣和尚坐在跪坐在前座,嘴里念着佛经,后面的十余个人都跟着念诵。
“珐圣大师,有个客人找您。”
天明知道这会儿司城容的人估计还没到,所以他倒也不怕被发现,珐圣回头看到天明的时候,也没有露出什么神情,只是对着后座的十几人说了句话后,就走了出来,天明跟着他来到了附近的一个无人的屋内。
“天明施主怎么有空来看贫僧?”
“只不过陪人来的,顺道来看看你在这里是否已经安排妥当了?”天明毫不忌讳地问道,珐圣顿了下,摸了下自己的胡子笑道:“施主说的,贫僧有些不明白。”
天明眯起眼,斜了眼屋外,勾起了嘴角说道:“只不过是一些佛法有些不明白,帮着自家主子问问,不过他此刻去找非净大师去了,估计也问得明白吧,我就不打扰大师了。”
“有时间,我们可以切磋切磋。”
“一定。”天明颔首后就走了出去,头也不回,瞥了眼不远处的树后,心中冷哼了下,没想到还挺速度的么,脚一转,天明还是决定去找林子遥。
林子遥的到来,非净大师挺意外的,但是也挺开心有故人能看望他,林子遥二话不说,沏茶,上棋盘,准备跟非净大师下一盘,非净笑着应下了,两人依旧坐在老地方,除了落子的声音,四周都宁静地让林子遥心中清净了许多,多日来的浮躁和不安也稍许缓解下来。
喝了口茶,非净大师笑道:“多年不见,你的倒是棋艺更上一层楼了。”
“还好。”林子遥倒也谦虚,刚落下一子,非净抬头问道:“有些烦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