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齐波儿尴尬一笑,这还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可别人知道了,尤其是三杨,这事还能通过?
太皇太后见齐波儿那模样,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镇儿,你要知道,天家无秘事。你父皇,还有你皇祖父,都是这样堂堂正正坦坦荡荡为君,你也要像他们一样,任何事都要以社稷和皇家脸面为要,不可行事孟浪。”
看着太皇太后殷切的眼神,齐波儿忙抬手一拱,肃然答道:“孙儿记住了。”
太皇太后眼里溢出慈色,说道:“你提的两畿免税一事,哀家也想了很久。这是一件有益于两畿百姓的好事,既是好事,我们就要把它做好。只是你在里面提到,要将这些农税转移到商家身上,这恐怕有些不妥。自古有言,官不与民争利,我朝虽在太祖年间也征收过几次商税,可也是以出兵为由。如今这太平盛世,移嫁农税,恐怕难以成事。”
齐波儿点了点头,按照王振所教说道:“这样移嫁,肯定难处甚多。据锦衣卫和东厂排查,两畿商铺,多为朝中诸官家人亲戚所设。自古有言,为官者不可从商,在太祖朝时,刑罚尤重于此,如今孙儿不曾为此拘捕一人。今次移嫁农税,倒可看看,哪些人对此反对最甚。”
“镇儿能想得这么远,足见用心之深,朝事就该如此。”太皇太后点点头,赞许的说道:“镇儿所说,未必没有道理。哀家担心的是,到时商税未能收上来,倒是惹了一身麻烦。商人无利不起早,毫厘搏命强相争啊!”
“皇祖母,孙儿倒想了一个好法子,管叫那些商家不得不交。”齐波儿笑了笑,说道。
“哦?”太皇太后被引起兴趣,好奇的问道:“镇儿有什么好法子,说与哀家听听。”
齐波儿忙贴近太皇太后的耳朵,窃窃私语起来。太皇太后不禁惊奇的问道:“此法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只是之前的准备事务太过繁杂。只是花了这么大的力气,不知值不值得?”
“我朝国库和内库,十有七八来自民税,依孙儿估计,那剩下的两三成到最后恐怕还是转嫁到百姓身上了。如今,免除两畿赋税一年,等于两库在这一年里是颗粒无收。朝廷再有能耐,也难以支撑九边重镇一月。孙儿想了,唯有农税转嫁商家,税银不减,方可保平安,才能做成民税免除一事。”
“三位杨大人也提到免除两畿赋税,为了不减少税银,他们的方法是在山西增收赋税。哀家也想了很久,增收赋税肯定可行,可有谁能保证那些地方官不上下伸手?这样易引起民愤,也丢了朝廷体面。如此说来,两相比较,还是镇儿的办法最好。”太皇太后欣慰的说道:“镇儿长大了,这事你就自己拿主意吧。”
一听这话,齐波儿顿时喜上眉梢……
童航听说陈积和李骆青两人从正西坊回来了,急急忙忙的从火器实验室跑出来。刚到兵工厂大厅,就见陈积和李骆青,跟着耿君鸿马成海两人兴冲冲的进了石门。
“公子,他们这是画的什么呀?”耿君鸿一见童航,忙扬起手中的麻皮纸,说道:“都是些道道框框的,让人看不懂!”
“这都是教官在山谷培训班中讲的,耿先生不曾去听过,肯定不知这些,看不懂图纸也在所难免嘛!”李骆青忙道。
“图纸?”耿君鸿一愣,忙问道:“此图纸有何作用?”
“先生,这是教官吩咐,我和骆青兄弟去正西坊查探,画出的地图啊。很是重要,先生不可弄破了!”陈积忙叫道。
“原来如此,这个倒是要学学!”耿君鸿笑道:“免得以后再遇到,耿某还是睁眼瞎。”
“耿先生,要学这有何难?俺教你!”陈积忙说道。
耿君鸿一愣,随后爽朗的笑道:“那就真的有劳陈兄弟了。”
童航见他们说笑,不禁莞尔,脚步不停的走过去。
马成海倒是没说什么,不过看他那眼睛里满是问号。
童航迎上来,接过耿君鸿递过来的麻皮纸,对他们说道:“我们去里边密室,仔细参详参详。”
众人点头,忙随着童航往里面走去……(未完待续。。)
ps: ; ;感谢大哞、淡若神风、江南灵秀、异乡无雪的打赏鼓励,虫虫拜谢了。
第一百六十章 夜盗(求订阅)
天已大黑,月未起。冰@火!中文。暑气还未散尽,无风,空气中飘散着护城河里淤泥的臭味。
正西坊各条主道气死风灯亮着晕光。街上无行人,偶有一队值夜坊丁穿过,刀鞘撞击声叮当作响。逢更时,自有更夫敲梆游过,“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呼声,在黑夜巷道传出老远。
响闸桥边一处偏院,没有灯光,可仔细盯看,依稀可见微黄烛光透窗而出。
那微光房内,有四人头碰头凑在一起,看着一张麻皮纸。
“我都解说了一遍,现在都看懂了吧?”童航轻轻敲着木桌,低声问道。
马成海、憨子和陈积三人点了点头。
“用心记住地形图。”童航说道:“今晚就只有我们四人,没有接应,没有援兵。海大哥打头,我随其后,陈积断后,憨子居中。得手后,憨子背琉璃,海大哥和陈积断后!”
马成海三人点点头,表示明白。
“换衣服!”童航一声令下,四人立即麻利的换上夜行衣,腰间挂好各种通航设计的工具,小臂扣着解腕尖刀。
“公子……”
“别说话!”童航打断憨子的话音,说道:“夜晚执行任务,只用手语!我现在说一下,记住,任何情况下,都不可出声,若是跑散,立即回到这里来汇合!要交谈,立即握住对方的手,握拳有敌,伸臂指方向!出掌出击!按头肩趴下!后推后拉即是速退!肩头两掌原地待命!明白?”
马成海三人重重的点头,呼吸不禁粗重起来。这套方法,简单易行!
噗地一声轻响,房间顿时漆黑一片。
“这是人家的柴房,无论是出去还是进来,必须轻手轻脚勿发出声响,以免被主家发觉。”童航轻声道:“现在静候子时三刻!”
正西坊里除了主道上的街灯外,其余的点点昏晕灯光渐渐熄灭。慢慢的,东边城郭幽深处升起一弯亮月。树木和房屋的剪影,投在在街道上,斑驳迷离。街上的灯光愈显得昏晕暗淡,更夫敲梆走过,逐个熄灭气死风灯。成队的值夜房丁,巡逻的间歇时间也由开始的半个时辰变成了一个时辰。
响闸桥边那处偏院,四条人影从院墙上悄悄翻出,隐入道旁树影里。
童航跟在马成海身后,左右细看,无人!在马成海背上轻拍一下,伸掌前指。马成海轻轻点头,从树影中窜出,向前面街道口扑去。
随后童航等三人,也相继窜出,尾随马成海扑到街口拐角,钻进一棵老槐树树影里。
十字路口,四个方向都无人。
童航伸手拍拍马成海的肩膀,暗示他们蹲守。他在脑海里按图索骥回想一遍,弹出解腕尖刀握在手里,腾身而出,瞬间窜出树影,顺着墙角急速奔去。
憨子刚站起,被马成海一把按住。后面陈积,紧张的扫视着后面两条主道。
不到盏茶功夫,前面一条人影窜回。
童航大气不出,钻回树影,一拉马成海,转身又窜出树影,往前面遁去。
马成海急忙站起,暗示后面跟上。憨子早就忍耐不住了,急忙一拉陈积,紧紧跟上马成海,眼睛却死盯着前面童航周围。
童航沿着这段高墙,在时有时无的树影里朝前疾奔。
这段高墙就是琉璃厂的后墙,这墙有三人高,足有后世的五米高。全部用青砖垒成,连砖缝都被石灰和着捣碎的糯米砌得严严实实。
来到陈积和李骆青勘察的翻越点后,童航和马成海等人立在树影里,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街对面是一溜儿的小作坊,大明的玻璃小制品大多从这里送往各府,都是小玩意,诸如玻璃球毛玻璃镜之类。琉璃厂生产的玻璃,镜面白净了许多,不似小作坊的毛玻璃镜镜面黄不拉叽的,镜片也比小作坊的大,多是达官贵人和富商的抢手货。
此时的小作坊虽家家关门,可院子里依然灯火通明,估计都是在开夜工。为了生意,小作坊坊主从来不考虑工人的死活!哗哗的水声和响砂搓动的声音,在这静夜,显得格外清晰的传过来。
童航见四下无人,迎着马成海三人看过来的目光,点了点头。几人转身,面对高墙,解下腰间的绳索,一抛,只听几声哒哒的微响,拉了拉绳索,他们见牢靠便噌噌的向上爬。
攀上墙头,四人忙在另一边放下绳索,外面的绳索收起一半。骑在墙头,放眼望进去,眼前月光下的琉璃厂高屋重楼,只见西北角的库房下,流哨走动,岗哨林立。
这边墙头离西北角库房只隔几幢阁楼,这几幢阁楼均是匠工门的寝房。此时的寝房一片寂静,估计匠工们均已安寝。这就是官府工坊与小作坊的区别,小作坊是主家的私产,以谋取利益为主,除主要匠工为聘用之外,其他匠工大多为卖身家奴,基本是用到废为止。而官府工坊,有严格的作息时间,一切按照法度规章进行,不可多做一分亦不可少做一分。
童航一挥手,四人静悄悄的滑下。脚一沾地,便四散分开,隐进树影和阁楼月影中。
童航悄悄的向库房那边潜去,马成海三人一见,连忙呈扇形跟上。
再穿过一座阁楼,便能看到库房正门。这库房实际是一处一进三重的小四合院,这正门正是这小院的正门,门口有两队游哨和四个岗哨。游哨每半个时辰经过一次,岗哨是三刻轮换一次。除了正门,没有任何地方能够进入。
游哨刚离开,童航便朝马成海三人做了几个手势。马成海不禁眉头紧锁,这是什么意思啊?
旁边的陈积却是连连点头,他斜了海总管一眼,不禁心情爆棚!海总管虽是老江湖,嘿嘿,也有不如我这小毛卒的地方啊?
童航一拉憨子,两人拐向阁楼的另一边。马成海转身准备跟上去,却被陈积一把拉住。马成海刚要开口问,却见陈积将手指压在嘴上示意不要出声,只好压住疑惑。
陈积一挥手,手握解腕尖刀,转身朝不同的一方摸去,马成海只好跟上。
童航带着憨子,来到阁楼拐角,探头望过去,却见那四个岗哨笔挺的站着,纹丝不动。看来那些人都是军伍中人,不是锦衣卫,若是锦衣卫哪有这等站姿,要不然早就选进宫充当大汉将军了。
童航一按身后躬身探头的憨子,憨子连忙趴在地上。童航俯下身,趴在地上匍匐前进。慢慢向对面库房墙根爬去,身后的憨子也悄悄蠕动起来……
“娘的,又是一对别十!臭手!”一个耷拉着一只眼皮的粗壮汉子,把手中一对木牌拍在桌上,怒气冲冲的说道:“老子去小解!将晦气撒掉!”
“独眼,别想赖皮,先把输的钱兑了再去!”一旁的瘦小精干的老头笑道:“输了就怪臭手,是不是把手剁了?”
“谁想赖?老子只想去撒泡尿,要不叫小孙跟着俺去!”那耷拉眼皮的粗汉嚷道。
“我……我不去。”桌边一个年轻人畏缩着说道:“上次陪去,寻俺要了几两银子还没还呢。”
“独眼,是不是这次还想寻小孙借钱?”老头阴阴的笑道:“你家那婆娘也忒的不会做人,碎银都不留给你?”
“不要欺人太甚,我独眼也不是软柿子!”耷拉眼皮的汉子脸涨得通红的说道:“老干,老子尊你年老,别总是口不留德!”
“滚!撒你的尿你!”老头喝道:“老头子就这德行,有种就干一架!”
那汉子抬脚就走,干架?傻子才会!打不过还怎么干?
“干爷,厉害!”年轻人忙竖起拇指拍着老头儿的马屁。
老头子笑道:“小子,这种人跟他客气什么?臭虫一般。”
年轻人可不敢接口,旁边还有一位呢!吃错饭没什么,说错话可是会死人的!
独眼嘟嘟囔囔的走出门,左右看了看,见岗哨没什么动静,怒道:“眼睛瞎了?”
几个岗哨忙扭过头来,纷纷堆笑叫道:“独爷辛苦!”
“老子不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