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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听着耳畔那美妙悠远的旋律举着酒杯,顺着南宫政的方向望过去,目光被深深吸住。虽然看不清那弹琴女子的容颜,但隐约窥探的到她的清雅气质和端庄俏丽。
他不禁扯唇一笑,眼神渐渐变得幽深:“这琴声真不一般……”
南宫政俊朗的容貌里有着几分的邪气,手中擎着酒爵,目不转瞬地看着轻弹古琴的苏敏,深邃的眼始终离不开她。
“周衍,我记得你很懂琴吧,说说看,她的琴技如何?”南宫政眼神一暗,不动声色,他对那一夜苏敏抚琴让自己安睡的事,依旧耿耿于怀,怀有敌意。
“应该是从小练习,没有十几年的时间,这手指上的功夫造诣,可达不到这个地步。”爱琴成狂的周衍不掩自己内心的欣喜,突然站起身子,他对这琴声很感兴趣,对这个抚琴的神秘女子,更感兴趣。
“我想看看这个琴女,可以吧。”
“我让她出来。”南宫政站起身子,走到薄纱之前,曲子暂停,苏敏抬起眉眼看他。
“来见见本王的贵客。”
他毫无情绪的目光沉淀在她的身上,今夜她身着一件粉色衣裳,素雅的款式,是常见的立领宽袖,其上绣着白色的簇团锦绣,下身是同色系的长裙,长发绾起高高的发髻,一缕发丝垂在胸前,嫩黄色的珠花,在黑发中轻微颤动。
略施粉黛的她,在明亮的烛光下,更显得楚楚可人,弱不胜衣。
苏敏淡笑着,离开琴桌,白嫩柔荑拨开眼前薄纱。
所有宾客都望向那个方向,周衍更是期待,果然,薄纱飘开,是一张极为美丽的女子容貌。
她缓步离开内厅,背部仍是骄傲地挺直,不让人看出她心中些许的恐惧。
而那双锐利的黑眸如影随形地跟着她,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周衍看着她款款而来的优雅姿态,转向南宫政,惊呼出声:“没想到你的府里,居然藏着这么琴艺高超的女子!”
“这位,就是我的王妃。”
南宫政不难看清其他客人脸上的惊愕,眼神突地冷酷如冰。
023 贵客
当苏敏彻底来到宴席前,周衍才看清楚她的面目,望着那双眼眸时,他脸上的笑意突地消失了,微怔了怔。
周围的几个客人似乎有些失望,轻叹一声,没有想到王妃竟美丽到这等地步。
失望的是,这般懂琴爱琴的女人,居然已经名花有主。
“坐。”南宫政先行坐下,望着身侧的苏敏,吐出一个字,俨然命令。
苏敏眼波一闪,他身边根本没有多余的位置,更没有让下人添一个座位的意思,心中冷笑,他要自己如何坐?
一把揽过她的纤腰,苏敏被胁迫着坐上他的双腿,绯红染上她的芙颊,偏偏他与生俱来的邪妄,双臂更是紧紧扣着她的腰部,不让她动弹一分。
宴席之上的宾客,望着这副场景,不禁赞叹起哄起来。了解南宫政的人都清楚,他从未如此宠爱过一个女人。
“王爷,这可是给我们的一个惊喜那!”
“谁也没曾见过王妃的真面目,如今我们终于明白,有这样天仙下凡的王妃,当然要好好藏在府邸,当成宝贝了。”
“当然,她可是本王的宝贝——”一手刻意地拥住她的肩头,南宫政留着右手,自斟自饮,明明是笑着说这句话的,在场所有人也没有察觉他的异样,但苏敏却嗅到其中的一丝丝危险。
他越是表演的温柔宠溺,越是让苏敏觉得坐立不安。
他越是捧着她走入云端,或许她跌落地面越是破碎。
“这位是本朝郡王周衍,从边关远道而来,王妃,替我敬杯酒,权当为他洗尘。”南宫政的笑意多少有些疏离,平和地说着,再无更加放肆的动作,也让苏敏得到片刻的安心。
“敬郡王。”替周衍倒了一杯,然后,给自己倒满酒杯,与周衍一同举起,苏敏望着眼前这个俊朗年轻的郡王,微微一笑。
“多谢王妃。”
在苏敏的目光下一饮而尽,他想要阻挡她喝酒,但却又眼睁睁看着苏敏从容不迫地喝下那杯酒。
接下来,南宫政要苏敏跟在场七八位宾客一一敬酒,阴鹜的眼神,紧紧锁在她的身上,愈发冷沉起来。
一杯杯酒液灌入口中,醇香和辛辣在口舌中翻滚,苏敏隐约觉得脸上开始发烫,她沉住气,回转身,见到南宫政看好戏的姿态,手中的酒杯突地沉了几分。
他或许想看自己酒后失态。
但,她绝对不会让他得逞,更不会看他得意。
周衍的目光,再度回到苏敏泛红的脸上,他眼底的欢欣彻底褪去,只剩下一抹沉重和狐疑。
走回南宫政身侧的时候,苏敏看似平静自若,脚步却已然有些摇晃。一个踉跄,就要摔下,周衍眼波一闪,猛地站起身,扶住她的柔荑。
很快,等苏敏稳住身子,他松开了手,淡淡笑着提醒。“王妃小心。”
苏敏垂眸一笑,清华面容,温柔眼神,似乎足以沉溺任何人的关注。下一瞬,她逼自己睁大双眸,眼里只看得到周衍的温文笑意。
“方才王妃弹奏的正是前朝才女庞师师的,她生前共有十二首曲子,闻名天下,但能练得起来的人,这世上可不多。”周衍望着那娇俏迷人的女子,眼底夹杂了愈发复杂的情感。
“没想到郡王也是个懂琴之人。”苏敏听到难得有人懂这曲子和琴声,不禁眼前一亮,酒意也压下几分。
沉溺在苏敏的眉眼中,周衍放下手中酒杯,滔滔不尽。“据说这位庞师师本是郎中之女,在乱世纷争中,独自谱写了曲子,据说她的曲子能抚慰人心,更有夸张的说法,能够给世人治病疗伤。”
今夜的她,酒后的她,比任何一次都要多言,不沉默如冰,而是头绪分明,与周衍对话的时候,更是时不时地展露真心笑靥。
仿佛忘却自己身在囚笼,苏敏找到知音的欢愉,伴随着温热酒液,在体内轻轻膨胀。
有七分醉了的苏敏,更加大胆随意,毫无顾忌地谈起音律来。
“治病救人,还需药石,她的曲子能治的,不是人体,而是人心。”她在周衍诚恳的眼中,察觉到彼此相通的话题,多日来的空寂,似乎稍稍缓解,得到满足。“至少若有烦忧躁狂那些情绪,听听那些曲子,的确能够豁然开朗,心胸开阔……”
南宫政的唇边挂着冷笑,席上的宾客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却只剩下依旧神采飞扬的周衍,还有眼神迷蒙的苏敏。
她望着周衍的眼神,太过温柔,仿佛是天际的星辰,闪耀着可人的微光。
“看来王妃跟你倒是很投缘,不过天色不早了,周衍。”他沉敛住笑容,狂佞的模样又故态复萌。
“是啊,我也该走了。”周衍望了一眼窗外的浓浓夜色,蓦地起了身,向眼前两人告辞。
“郡王慢走。”撑住身子,缓缓福了个身,苏敏此刻的动作看起来更加娇柔柔美。她徐徐挪动脚步,周衍笑着回首望她。
目送着周衍渐渐远去的背影,苏敏才默默转过身子,胃中十几杯酒液开始翻江倒海,她眼前的光景,似乎全都开始摇晃起来。
人去楼空,她也有些困了,走出大厅,不断地停停走走,最终居然再无多余力气,斜斜倚靠在墙边,娇软如泥的身子缓缓滑下。
她的确是醉得不轻,否则,绝对不会放任自己,跟随着她一路。
望着窝在墙角的人儿,他的俊颜牵出一抹魔魅浅笑,波澜不兴的黑瞳直凝注她那张清绝的容颜上。
南宫政长臂一伸,酣醉的苏敏仿佛像是轻盈的货物一般,被他扛在肩头,踢开寝室的大门,他毫不怜惜地一把将她丢在柔软大床上。
她却还是没醒。
翻了个身,陷入温暖的锦蓝色丝被中,多日来的心力交瘁,加上酒液的强劲力道,足够让她失去知觉。
南宫政冷着脸坐在床沿,她睡得很安稳,白皙脸颊上有淡淡的酒红,仿佛是上了绝美的胭脂水粉。
他暗暗靠近,俊脸就在咫尺之间,她身上有很淡的馨香,仿佛新生的婴孩一般不染尘埃,偏偏这般的脱俗,不该出现在她的身上。
左手长指缓缓勾过她的刘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右手执着银色酒壶,轻轻倾斜,冰冷的酒液,溢出那窄小的壶口,淌下,滑过她红扑扑的芙颊,继而钻入她的领子,从白皙的脖颈,蔓延到胸前……
深秋的夜晚,苏敏突地有些寒意,仿佛沉溺在无人的大海之中,就要灭顶!
两眼微微睁开,睡眼惺忪,长睫扇动。
刚才的不是梦境吗?为何她的衣裳都湿透了?
她猛地坐起身子,酒意立刻醒了三分,当看清楚坐在床沿的男人,她的脸色顿时生变。苏敏以衣袖急急抹去脸上的酒液,望着倒在一旁的酒壶,那满满一壶酒已经全部倒在她的身上,丝袍紧紧贴着自己的身子,其中的里衣亦无法阻挡他炽热的目光。
“你不是喜欢喝酒吗?”
“我该回去了。”这个陌生的房间,想来一定是南宫政的寝室,她神色仓促,只想要离开。
毕竟,在深夜跟男人单独相处一室内,是异常危险的。
而因为那个男人是南宫政,她更不能犹豫半分。
南宫政的高大身影,挡住她,一把掐住她的精致下颚,审视着那张吝啬给予笑靥的清冷面容,不禁冷冷一笑:“本王可是你的夫君,怎么见了我就像见了鬼一样?”
“我只是不想打扰你休息。”压下心中的不满,苏敏忍住疼痛,低低说着,他的力道仿佛足够捏断她的下巴。
“既然有胆子来,又何必急着落跑?”
他突地撤了大掌,力道之大,让苏敏就快要被推倒,费力撑住自己的身子,她望着身下的大床,心中猛地警钟长鸣。
。。。
024 杀戮
他突地撤了大掌,力道之大,让苏敏就快要被推倒,费力撑住自己的身子,她望着身下的大床,心中猛地警钟长鸣。
“我自己来的?”她扪心自问,只是酒还没有彻底醒来,她隐约记得他让自己在宴会上敬酒,也记得与一人谈论音律,之后的记忆,只是一片空白。
“本王可不知,喝醉的女人,是否都是这么大胆放荡。”
读着她茫然神情,他语调轻缓如丝绒般绵密诱人,带着不经心的慵懒,他眼底掠过一抹教她浑身不自在的邪气。
“不是我。”下一瞬,她的语气很坚决,虽然从未与今夜一般喝醉,但她清楚自己绝不会摸到这个男人的房间,与狼共室!
“你的意思,是本王说谎了?”闻着调笑的嗓音,苏敏猛一抬头,水眸却毫不设防地跌进一双深邃难测的黑眸中。
垂着眉眼,她紧紧握住双手,泄露一分局促不安。她知道彼此虽然为夫妻,但更是水火不容,酒水让她失去往日的清醒,无法理清头绪。
“看样子你挺开心的。”他不再调笑,表情转为严肃,眼神冷得深沉。
开心?她在这个王府里,什么时候是真正开心的?苏敏微微蹙眉,防备地望着身边的男人,他一身寒意,已经让她生出警备。
大手一把扼住她的皓腕,他的俊脸乍现一丝乖戾的笑容,说词既残忍又无情。“本王让你出席宴客,你未免太懂得把握机会,居然当着本王的面,对郡王暗送秋波,眉来眼去?”
“是王爷要我跟郡王敬酒,你如今又要污蔑我不守妇道?那么,真正不怀好意的人,是你。”苏敏在心中冷笑,明亮的眸子对准那一双阴暗到了极点的眼瞳,冷冷回复。
“好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儿——”南宫政面色一凛,如鹰的利眼盯着她,然而,暗藏在冷凝脸孔下的却是一抹浓浓的兴味。
“我什么都不说,王爷会觉得我默认心虚。”想要忍耐,却无法容忍苏敏的眼底掠过一分黯然,暗暗退后几步,垂下的蔚蓝色帐幔,隔开两人的距离。
“顶嘴对你而言,可是天生的本事?我今天可要好好教教你,该如何对一个男人驯服。”她的反驳和退避,没有一分柔顺,两人之间的战火,暗涛汹涌,已然升腾起来。
随着话语的转折,他的目光也变为阴鸷,冷冽地挟着一股阴森的狂佞!见她如此漠视他的责问,他的火气也随之上扬,长臂一伸,扣住她的赤足,将她拉向前。“别想逃避我,你不会如愿的,除非我不要你,否则你休想逃脱我的手掌心。”
“你要的仅是我的依顺服从,不是吗?”苏敏无力反抗,脚踝的大力让她吃痛地低吟轻喘道,双手紧抓着身侧的被褥。
那一双黑眸之中,奇异的情绪掩饰得很好,南宫政没有松手,仅笑说:“不错,是服从,绝对的服从。”
紧紧咬着下唇,趁着他说话的时候将脚踝抽出,苏敏的视线,紧紧锁住他的一举一动,不敢分心。
下一瞬,一阵酒醉的疼痛在脑间翻开,她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