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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却将计就计,因为她觉得这个男人比自己的夫君更端正,更高大威武,也更有钱,所以……事态一发不可收拾了。
苏郁原本就是一个欲望很深的女子,所以一旦跟诸公子好上了,更贪心两人的苟且之事,希望用这种关系,赢得他的承诺。她从这个男人手中得到了一些首饰和衣衫,也沉溺在他对她的欣赏和爱慕索取中,好像这些激烈,就可以弥足她的平淡生活。所以她觉得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她觉得让这个男人承诺,也不是难事。
然而,还未走到最后一步,居然东窗事发,捉奸在床。
被自己的男人,亲眼撞见他们在地上的好事,诸公子居然什么都不说先逃了,苏郁蓦地寒了心,却又只能捡起衣衫,穿戴整齐之后,迎着那个面色铁青的男人,坐了下来。
“说吧。”苏郁淡淡丢下两个字。
吴启狠狠地说道。“你自己做的丑事,还需要我明说?一个月前,我在跟别人做生意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你以前是多么不知廉耻,我不信,不过看来我赌输了。”
“你跟别人打赌?”苏郁冷笑,面色瞬间变得苍白。
吴启面色漠然:“是,赌你会不会因为贪恋别人的钱财,红杏出墙,背着我偷人。”
苏郁顿觉万分难堪,偏偏在嘴皮上,不肯讨饶。“吴启,你还真是出息了呢,我以前怎么就小看你了呢?”
“三年前,我被你的美貌迷住了,瞎了眼,不开窍,所以把你娶进门,看得出你对现在的生活有多不满,虽然你没有在我面前抱怨,但我看得出来——”他顿了顿,继续说下去:“你想要的只是一个提供你温饱的人而已……。”
“不然呢,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是喜欢你这个人吧。人都有自知之明,我怎么看都不像是随便找个男人出嫁的吧。”苏郁冷哼一声,知道她的委屈下嫁,他才该珍惜她才对,毕竟她在男人眼中,可是美丽的宝石呢。
吴启见她还是一脸傲然,完全没有低头认错的模样,黝黑的脸上多了些苦笑。“现在是知道了,两三年时间,也让我看清楚,你的身上,除了美丽,一无所有,你甚至不如那些村野中长大的姑娘家温柔贤惠……。”
“现在开始挑剔我了?当初我的美丽,不也让你长面子了吗?你怎么不说?”温柔贤惠,多么可笑的字眼,即使埋没在这种生活中,她还无法学会,去当一个体贴夫君的妻子。她的命运,或许早已注定了,要别人宠爱,而不是自己去付出。
“所以我想明白了。”吴启自认为自己忠厚,不懂得维系两人感情,不过却也没有委屈过她,他看到苏郁脸上的表情,不禁更加愤恨。“过年的时候,我娘就说过,她并不满意你,你在家乡过年的那段日子,一次请安也不曾,甚至没有下过一次厨,替娘倒过一杯茶,好像你是千金小姐,也毫无孝心。”
苏郁觉得很不耐烦:“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一并说开了吧。”
吴启说到了点子上,不是每个男人都可以接纳这样的女人。“快三年了,你没办法给我吴家生儿育女,我娘也觉得不妥,大夫跟我说过,你这辈子没办法生出孩子,是因为你之前曾经喝大量的药打过胎儿,而且不止一回,所以已经无法恢复了。”
“你都知道?所以现在看我的笑话吗?”苏郁的脸色,白的像纸。
“新婚之夜知道你不是处子的时候,我有些动摇,但是一直忍耐到现在,之所以容忍你三年时间,也花钱给你娘治病,不是因为这件事。娘叫我休了你,我迟迟没有,也不是因为这件事。而今天,我要休了你——”吴启将休书,放在桌上,面无表情,毫无动容。“是因为你不甘寂寞,也不是可以跟我过日子的女人。我们的感情没多深,所以也别说背叛这么严重,只能怪我当初被你的美貌迷昏了头,现在的结果,我要负责。”
“说的这么精彩吗?你有什么值得我利用的?我跟着你过这种苦日子,还不够吗?”她的眼神之内,还是残留着气势,不让人,很倔。
她不信,那个忠厚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休了她?休了她,他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一个比得上她的姿色的女人,不,不可能!
吴启现在,只觉得她可怜了,不过也很可恨。“你让那个所谓的诸公子白白占了便宜,不过反正他今天晚上要去外地谈生意了,说实话,他的家底比我好一些,不过也没太大差别,而且,他家里已经有了妻妾,看来他没有对你有过分的留恋,所以才能走的这么干脆。”
“耍着我玩,有趣吗?你们开心了吧,你也是,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勾搭上,还让你陪了赌钱吧,是不是很不痛快?”
苏郁突然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我谈成了一笔大生意,很快要到京城忙一年,这一年时间,我其实是不放心你的。也许因为你的美貌,也许因为你的心。不过我当时还是堵上了最后的信任,怎么可能你会是那种女人呢?结果,最后的信任也输掉了。现在看来,一个月都无法忍耐的你,在我身边是委屈了,所以你走吧。”
吴启毫无起伏的话,简直要让苏郁疯掉了!他做了一笔大生意,他就要发达了,她却因为这个原因,要被他休掉?!
多可笑的现实。
“你现在赶我走,要休掉我?那我要去哪里?”紧紧掐着指甲,苏郁这个不经意的动作,泄露了她现在的恐惧。
“你现在要去哪里,已经跟我无关了。你不是我吴启的女人,去哪里都好,就是不要回来了。”吴启只是站在原地,没有挽留她的意思,既然已接受了她的挑战书,他自然有把握会赢,而后……他要把这个傲慢无耻的女人赶出自己家,让她在洛城永无立足之地。
半响之后,苏郁身后的那道门,被重重关上了。
她站在人流穿梭的街巷中,一脸茫然,甚至方才的情景,好像只是一场梦而已。
突然觉得,阳光,好刺眼。
覆水难收。
她真的,一无所有了。
……。
“爷爷,我不想喝药。”苏敏微微蹙眉,端详着眼前那一碗药汤,这么说道。
“小敏啊,这些药都是为你好,帮你调养身子的,怎么不肯喝呢……”司徒长乐轻声叹气,他陪着笑,低低问道。
她抬起眉眼,眸光浅淡,却是带着温柔的光辉,让人动容。“怀着孩子的时候,我想万事小心一些。”
“你还不放心爷爷吗?我可不会害你啊。”他觉得有些心酸,其实说来也奇怪,南宫政要求他留下彻底治好苏敏的病,他看着失去记忆的苏敏,觉得心安一些。毕竟,要是原来那个苏敏的话,他可能都无法隐瞒她一分一毫,因为她太过敏感,也对他太过熟悉。
“就一次,一次也不行吗?因为要稳住你的病情,接下来怀着孩子的七个月,才不会困难啊……”他见苏敏沉默不语,又补上一句。
“我相信爷爷,全都相信。”久久沉默过后,苏敏才淡淡一笑,眼神很平和,声音也是平静的。“我喝。”
她一饮而尽,好像是喝下一碗毒药一般,义无反顾。
擦拭着嘴角的药汁,她的眸光,落在司徒长乐的身上。“爷爷,无论如何,我想把这个孩子顺顺利利,安安稳稳地生下来,如果可以的话,还想要好好地养大它,照顾它——”
司徒长乐心一酸,却还是呵呵笑着。“傻孩子,当然可能啊,你是孩子的娘,你不养大它,我来养吗?我老了,可带不了孩子,最多只能帮你看着,不让它调皮闯祸,要是他不乖,我就打他屁股……。”
因为,他娘为了生下他,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
“希望睡一觉之后,我还能看到爷爷,还能看到你们……”她轻声叹气,嘴角的笑意,有些复杂难懂。
“小敏,说什么傻话。”司徒长乐猛地,生出了惊诧。
“拜托了,爷爷,别让我睁不开眼睛。”
她的眼底,清澈明亮,却又带着淡淡的忧愁,她是笑着,说出这一句话的。
司徒长乐蓦地一惊,她居然猜到了!知道这一碗,是麻药。是他的谎言太虚伪,所以她都看出来了吗?
眼看着她缓缓闭上了眼眸,宫女让她躺平在*床上,司徒长乐的心里,却只是记得,她说过的最后一个心愿。
别让她,睁不开眼睛。
。。。。
178 母子平安
“拜托你。”从门外,缓缓走入一个男子,他淡淡坐在*床沿,只是用一种很平静的目光,注视着苏敏。
半响之后,他才吐出这三个字。
只是他的脸背着光,司徒长乐以及站在他身后三步之外的所有人,都看不清楚他此刻面容上的表情,到底是否揪心,是否痛苦,好像是他拒绝让任何人看到。
两个经验丰富的太医,被公孙洋选中,在一旁静静等候着差遣,今日这件事,当然看得出来是有所策划,也做了充足的准备。
司徒长乐苍老的声音,渐渐有了起伏,他觉得这样的话,不是那么高姿态傲慢的南宫政所说出来的,所以也觉得不可思议。“你在拜托我?”
“当然,除了你,我想没人可以帮她。”他淡淡一笑,嘴角很淡的笑容,几乎就要拭去。
“虽然她喝下了麻药,现在已经没有知觉,但一切都还来得及,在我还没有开始动手之前,你可以改变主意。然后,过两个时辰,她醒来,什么都不会改变,只当她做了一场梦,睡了一个午觉而已——”司徒长乐紧皱着眉头,手中的木盒,突地变得沉重,这其中的针灸所用的银针,仿佛早就从木盒之中掉落,刺伤了他的手。
他对医术虽然精通,却也一向抱着随意顺其自然的态度救人,他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他救,能救的活的人,言下之意,终究要死的人,他不会跟阎王爷去抢夺。
而现在,他第一次,救自己想要救的人,在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下,其实他没有表面看来那么从容。
南宫政握住苏敏的小手,仿佛不要她害怕,让她明白他就在旁边陪着。看着她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他知道她已经陷入一阵黑甜的梦乡。只是,他没办法不去追求,不去抢走,没办法等待一年之内的每一天,每一个时辰倒流倒数的那种感觉,提醒着他不知何日,她就会走的那种刺心感觉。他抬头,望向司徒长乐,嗓音低沉。“你不已经都说过,再问一遍,我的答案,也不会有改变。”
司徒长乐闻言,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将木盒打开,神情寂寥。
“曾经有一次,我没有守住她。换来的,是一年半的悔恨和痛心。”南宫政观察者她小巧圆润光滑的粉色指甲,说话的神情,突地变得温柔许多。这也是,很多人没有见过的南宫政,冷漠背后的柔情。“至少,这一次,我要守住她——”
如果这次也没有守住,就真的是一辈子了,一辈子要擦肩而过,缺憾终生了。
司徒长乐眼神一沉,幽幽地道出一句:“如果我不动手,她在一年内可以跟现在一样,每一天都过得很平静,很幸福,感觉不到半分痛苦的。”
短暂地沉默过后,南宫政笑了笑,语气释然,却又显得万分坚定不移。“我想你也看得出来,我不是个那么容易满足的人。我想跟苏敏,过很长的日子,所以,你说的一年,我觉得不够。”他们之间的美好甜蜜太少,他需要用余生去给她制造比过去更加美丽的回忆,他无法容忍她就匆匆走入他的人生,又匆匆走出他的生命。
见司徒长乐还想要劝阻什么,南宫政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说下去。“一年时间,即使那时候她已经成功产下了我们的孩子,说不定哪一天就要抛下一切就走,那种担心受怕的日子,我不要。孩子嗷嗷待哺,小小年纪就没有母亲的日子,我想孩子也不想要。”
没必要让他这么长大,他的孩子也非要这样不可,就连他,也觉得残忍。
这世上,有一个南宫政就够了。
司徒长乐在这个时候,才对南宫政有了彻底的改观,他总是觉得这个男人太自私,现在才发觉,南宫政其实那么在乎小敏,或许正因为这样,小敏才会心甘情愿为了这个男人做任何事,即使,是牺牲自己的性命。他低声叹气,心情很沉重:“所以我说如果要挽救,就越早越好,你就听我的话了?”
“我没时间跟你争辩,而且我起码相信,你是站在苏敏的角度上,为她着想。”南宫政的目光,久久停在苏敏的面容上,她仿佛是在梦境里面很愉快,所以也让他放松了心。然后,他渐渐松开了她的手,然后,轻轻翻过她的身子,让她趴在精美柔软的软垫上,他的手掌,始终没有置于她曾经受过重创的伤口上,或许是他不忍心,还有他不敢去触碰那面过去。
司徒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