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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
牢狱门口传来铁锁打开的声响,打破她的沉思,她蓦地转过脸去,才发觉南宫政已然大步走入她的视线之内。
心似乎被猛地一揪,她面色一白,猝然起身,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亲眼看到我真的死了,你才能够安心过活,是么?”他一步一步地逼近,唇畔挂着一抹很浅很浅的笑意,看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
091 你想救我
“亲眼看到我真的死了,你才能够安心过活,是么?”他一步一步地逼近,唇畔挂着一抹很浅很浅的笑意,看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苏敏的心头矛盾着,她无法将自己的用意,完整说出。但很显然,他对她只剩下怀疑,所以也理当误会她的到来。
他长臂一伸,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际,把她带入自己的胸怀,俊脸压下,俯视着她眼底的闪烁,冷笑出声。“既然本王命大,死不了,你是不是还想诱*惑本王第二次?分量加足了吗,再杀不了本王,你又该如何是好……”
她淡淡睇着他,他对自己的误会那么深,却也是她一手促成的结果,她找不到为自己辩驳的理由。
见苏敏沉默无语,俨然默认的态度,南宫政俊脸紧绷着,如临大敌。
“来吧,反正本王也很喜欢你的身体,人们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听来享乐之后猝死,也该是一种享受。苏小姐,你说呢?”他的语气邪肆放浪,一手擒住她胸前的丰盈,毫不怜惜地捻弄挑拨。
“我不是来诱惑你的——”苏敏觉得万分艰难,半响才逼出这一句话来。如今,他好像是把她当成青楼妓女一般,否则他的动作不会这么邪恶。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本王虽然也很想相信你,但你让本王如何继续相信你?”他的长指勾动着她胸前的盘扣,万分熟练地解开那些层层屏障,神色邪妄,宛如习惯在花丛中逗留的风流人士。
苏敏猛地按住他不规矩的手,微微蹙眉,眉眼之上不经意染上轻愁。“我没有指望你相信我,但我要说的是,我来这里,没有别的目的。”
对这一番说辞,很明显,南宫政不信。
他挽起寡情的薄唇,黑眸眯起,藏匿其中源源不断的黑暗杀机。“喔?我记得苏小姐也是很忙碌的人,应该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苏敏微微咬唇,他眼底那么强烈的情绪,是愤怒,是急躁,还有更多的,是她都无法辨明的幽深。
她几乎能够从他的一字一句中,读到他这几日来的浓浓的——恨。
他的笑意在瞬间被吞噬彻底,那么森冷阴沉的面目,不带世间的任何感情,像是野兽一般的阴鹜眼神,直直望着眼前的猎物。“真相有那么难开口吗?你不过是为了来看看我死了没有,既然有胆子对本王下毒,就要有胆子承担这一切!”
“是,我是来看,你到底死了没有!”苏敏的胸口翻滚着莫名的苦楚,她迎上那一双尽是恨意的黑瞳,扬声喊道。“如果没有死,我想——”
他却不愿继续听下去,生生打断她的下半句,冷笑连连,冷嘲热讽。“你的想法还真多。”
苏敏噤若寒蝉,她如今说什么,在他眼底都是狡辩。
再说下去,如今的针锋相对也不可能有任何更改的。
那熟悉的万分邪恶的笑意,缓缓覆上他的嘴角,他的右掌握住她的后颈,目光停留在她白皙脖颈之上还未彻底消退的红色痕迹,眼神一凛。“方才本王还在想,到底要对你用何等的刑法,才能报那一夜之仇,毕竟本王是个锱铢必较的人,很难放过对不起我的任何人。”
那一道红印,是他当下想要掐断她脖子,要她下地狱的证明。
苏敏呼吸一滞,绝望和失落,尽数呈现在那一双清澈的眼眸之内,她的晶莹面目之上,再无任何鲜明色彩。
“你当然咽不下这一口恶气,我如今在你的地盘,你想要动什么刑罚,都是你说了算。”
“连解释也懒得说了?苏敏,为了想要摆脱本王,过上你想要的生活,你居然什么都不在乎了,这算是什么,是不惜一切吗?”望着那张面无表情的小脸,南宫政眼神一沉,低低的沉笑声,从喉头涌出。
下一瞬,他的手中蓄足了力道,重重将苏敏推开,她的背脊被撞到墙壁上,她痛的弯下腰,低呼出声。
“为了跟那个男人过神仙眷侣的生活,你想要看到本王死,被本王抓住了,即使到了地牢,也摆出一副悉听尊便的清傲姿态。”他却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一把拎起她的领口,逼她睁眼看他,薄唇边逼出更冷漠的字眼。“苏敏,你真是好样的!”
好样的三个字,带出苏敏无法言说的情绪,他的俊脸扭曲着,看起来可怖骇然。
“你很能吃痛,况且本王也舍不得让你这副美貌和白瓷一样的肌肤受到任何损害,你说本王该如何惩罚你呢?”
他的神情,变换成异样的温柔,他一手轻轻拂过她的夫颊,感受的到她不受控制的颤栗,眼神一转,邪魅的嗓音在她耳边萦绕。“把你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忘记你,放弃你,是不是觉得很可惜——”
苏敏想要逃开他冷沉肃杀的视线,他却早已察觉,目光如炬,双手猛地加大力道,捧着她的脸,他冷冷地笑,那种毫不顾忌对方的反应的笑,太过骇人。
“看起来很失望。”
她不想被他当成是到手的猎物一般玩弄,从他的手掌中挣脱开来,心中暗潮汹涌,寒声道。“我们之间的事,没必要牵扯到他。”
他危险的沉默,阴鹜的眼神如鹰一般尖锐。
即使到了这样的关口,她心中想到的第一件事,还是维护那个人。
怒火在眼底燃烧成熊熊火焰,他红着眼,带着一身寒意,猛地攫住她的纤细皓腕,将她整个身子压在墙面上,两人的身子紧紧贴着,没有任何的空隙。“本王想到如何惩罚你了,让他亲眼看到你跟本王的身子如果契合,我们是如何及时享乐的,你会觉得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吧。”
他一边这么说着太过残忍的话语,右手已然跟蛇一般滑入她的袍子之内,毫不怜香惜玉地挑弄,他却没有任何的情动,眼底没有一分*欲望,看起来这只不过是冷静而严酷的一种刑罚而已。
他的视线锁住她的面容,她的彷徨失措,她的无所适从,她的轻轻颤栗,都落在那一双黑眸之中,他此刻俨然不过一个毫无情绪的施刑者,戴着冰冷的面具,永远不会被双手之上滑过的迷人触感而动容一分。
就在他的右掌彻底覆上苏敏一侧丰盈之上,她的眼底蓄满了莫名的湿意,她唇畔浮现一朵古怪的笑意,看起来及其像是失落,或者更像是自嘲。
“南宫政,我真后悔。”
闻言,他却司空见惯,冷峻的神色毫无更改。“你早就后悔了,不是吗?”
092 他是好人
“王爷,那个女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南宫政刚走回大厅,才发现文大人还未离开,他这么问道,很显然看得出他刚才去过的地方。
“看她的眼神,好像认识王爷?”见南宫政阴着脸不语,文大人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他很善于推测对方的心思,也不会跟明大人一样不知趣地喊打喊杀。
“文大人心里藏的事,真够多的,毕竟也老奸巨猾一些。”
南宫政淡淡望向他,抿唇,自顾自坐入自己的位置,端着茶杯喝茶。
那温文的姿态、俊美的笑容,都跟昔日判若两人,多了一分诡诈。
“哪里哪里。”文忠笑了笑,坐在一旁的位置,慢条斯理地说道。“能够让王爷费心为她多言一句的人,老朽当然会特别留意一下,加上这女子容貌出众,宛若天成,不是一般的女子,应该是跟王爷有些情分才对。”
“情分?”他眼底的笑意瞬间褪去,再度变得森然起来,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
他看不到自己跟苏敏还有任何情分可言。
她的情分,除了留给身边的那个男人,还能留给谁?!
他的确在她最为无助的时候,不曾善待过她,她心底的怨气恨意,也是自然。
“老朽看王爷,好像陷入困境。”文忠依旧维持着笑意,虽说平日里很难看清这个年轻王爷心中的算计,但今日剑拔弩张的情景,他却看出一些端倪。
“这话怎么说?”眼前的南宫政,根本就是笑里藏刀。他并不喜欢,被外人看透他内心的情绪,即使是眼前站在自己一边的文忠。
“论谋略,论兵法,王爷在老朽眼底,都是天朝第一人。”文忠朝着他抬起大拇指,他跟明大人不同,本是笑面虎一只,凡事都不推崇过激的手段。
见南宫政的面色不变,似乎有耐性听下去,他才不疾不徐说道。
“不过既然你看中了这一名女子,还是用往日的那些法子的话,不一定可以得到女子的心。”
“得到她的心——”这种说法,对于南宫政而言,太过陌生,也太过遥远。他这些年来,南征北讨,见过不少女人,却从来不曾有过这种莫名其妙的念头。
黑眸一闪,他淡淡望向窗外的夜色弥漫,重复着文忠的这一句话,他其实都不清楚,他是否当真想要得到苏敏的心。
得到她的心,就能改变如此两人天差地别的心境吗?
“老朽自作主张,想来王爷是还未得到女子的心。王爷若只需要女子的身体,那太简单了,也不值得老朽多言这几句。”文忠低下头去,喝了一口茶,面色无异。
“文大人看起来温文得体,原来这方面的事,也是自有一套理论。”南宫政从思绪之中抽离出来,他不冷不热地丢下这一句话,神色莫辨的深不可测。
虽说早就知道王爷娶了一名王妃,但是皇帝赐婚,而且他也从未让王妃在大众之前露过面,以他老于世故的经验来看,王爷对王妃的感情并不深。那么这个在洛城出现的女子,或许才是让他动心的女人。
这世道男尊女卑,男子钟情之人,并不一定会是自己的妻子,这个在皇室之中,更是屡见不鲜。
这或许就是人人常说的,家花不如野花香。
“这种事,向来只有两个选择,老朽说给王爷听听,就当解闷了。”文忠呵呵笑着,捋了捋自己的银须,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南宫政维持着脸上的高深表情,挑了挑俊眉,神色慵懒地倚靠在花梨木椅背之上,淡淡说了句。“本王也听听看。”
“要么,把女人当成是女人而已,她可以为王爷暖床,为王爷生下子嗣,但也仅此而已。要么,把女人当成是爱人,她对你笑,对你哭,什么心事都不隐瞒,什么情绪都不伪装,眼里心底都只有你一个人。”文忠嘴角的笑意不变,他跟一个谆谆教导的老夫子一般,语气平稳,态度端正。
南宫政眼神一暗再暗,这文忠所说的,不无道理,深入人心。
握住茶杯的右手一紧,青筋爆出,他体内蓄起来的力道,藏匿在最深处。他推崇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但他确实不知那个女人,心底在想些什么。
这是,他可怕的盲点。
“当然,如果要前者,那么彼此付出的,都不是真感情。如果要后者,当然要付出一些心血时间去慢慢栽培。”文忠顿了顿,继续喝了口茶,也不吊胃口,缓缓说下去。
“老朽想来王爷应该得到不少女子的爱慕才对,不过世事难料,若当真有那么特别的女子,王爷可以考虑一下老朽的话。”
“如果有这样特别的女人,那不是什么好事。”南宫政的态度万分疏离,他冷哼一声,并无太多轻松神情。
苏敏算特别吗?应该是吧,这世上没有哪一个女人,敢对他下毒的。他应该把她归类成,铁石心肠,心如蛇蝎的那种女人吗?
至少,他想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愿意面临被一夜缠绵之后,遭遇毒杀这种差别。
即使,他没死。
“女子唯有献出自己的心,才会心甘情愿地奉上自己的身子,要想两者兼得,让她彻底变成你一个人的女人,就只能攻克她的心。到时候,那个女人就会对男人死心塌地。”
文忠似乎看到南宫政眼底一闪即逝的火光,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该见好就收。
“话说了这么多,但老朽的意见还是,等大业完成那一日,王爷再做出决定不晚。老朽不赞成王爷在最后这个关键时候,因为任何人而分心的。”
“话说了一圈,又绕回来了,这才是文大人真正想说的吧。”南宫政起身,似乎觉得时辰太晚,有休息的意思。
“什么都瞒不过王爷的眼睛。”文忠见状,也随之站起,候在一旁,收起了方才的笑意,正色道。
“不用你提醒,本王知道,这一天等了多久,不会让任何人的出现或者存在,扰乱本王的一切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