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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老者一震,又爆退数步,“鬼师道?”
低沉的声音哼了一下,“鬼罗,吞了他。”
得了那声音的肯定,恶鬼鬼罗周身散发出无数青幽sè的光丝,一把缠绕在白衣老者的身上。白衣老者连声咆哮,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青丝捆住。随即恶鬼鬼罗猛然扑了过去,张口把白衣老者吞了下去,一脸意犹未尽。
“不堪一击。”黑袍声音中透着嗜血。
鬼罗随风一飘,瞬间来到韩立跟前。煞白脸上眼瞳爆裂,鼻子扭曲,没有下巴,左边嘴角裂开,牙齿快掉光了,青幽sè的恶心黏液在它嘴中蠕动,韩立还隐约能够看到虫子穿行。
十年磨剑中和五小鬼打了不知多少次交道,韩立心中一横:想吓唬我?
“滚。”韩立猛然睁大眼睛来,气势汹涌,他只觉得此刻体内剑气元力暴动,四向冲撞,杀机和怒火腾腾,随着他从牙缝中挤出的话奔出。
“啊…”鬼罗怪叫一声,韩立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剑般刺入它鬼体之中,吓得它惶恐不已,青幽光芒一闪,韩立再看时,恶鬼鬼罗已经消失不见,唯独四周遗留下一层yīn森的气息。
黑袍看得真切,似乎没料到鬼罗会被韩立吓走,但也在方才,他看到韩立眼中猛然爆发出一丝剑芒:那把厚重的‘墨魂’?难怪如此。
yīn沉声传来,韩立猛然一抖,却是黑袍施了一阵威压压来,“磨剑十年,看来还不是白磨的,哼。”
压力一瞬而逝,韩立他却不知道黑袍此刻的眼神恰好扫过他手中的‘墨魂’。
“爷爷,您没事吧?”回过神来,张口呼出心中闷气后,韩立扶起韩老头来。
“阿立,你……”韩老头顿觉心中沉重无比,黑着脸想说什么,最终却没能说出来。
“韩师兄,别来无恙吧?”不知何时,一身黑袍裹着的人影站在了韩立不远处,背对着他们,看不清他的模样来,“十年不见,一副快死的样子,真让人难以联想到你以前那意气风发的模样。”
韩老头哼了一声,“奴役十年,成天疲于给鬼城炼剑,仅有那点真元都耗光了,修为一退再退,还能意气风发到哪去?倒是师弟你这些年不见,杀气更浓了,鬼气也见涨不少,当真小心回不了头。”
那黑袍yīn冷一笑,“不劳师兄费心。”
“入鬼师道,百年血契,只要他订了契交了魂,韩师兄,你就可以重获zì yóu。”
听到这话,韩老头身子却哆嗦个不停,拳头紧握,却颤抖得气力全无,久久无法释然来。
韩立握紧了韩老头的手,“爷爷,本就仅剩两年可活,拼这两年还爷爷zì yóu,值了,只是孙儿无法再侍奉您老人家,您…保重。”
磕头声在夜里响亮得很!
“当年的选择,现在的奴役就成了定法。韩立你倒也无需如此悲观,两年之内若过了百鬼噬心这一关,还能再换十年可活。天生半个剑坯体质,老祖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呢?”
什么?听到这话,韩老头立时跳将起来,回想那十年前老祖丢下的话,不由得暴跳起来:“难不成这十年压根就是老祖设下的考验?”
“老祖的心思任谁也琢磨不透,反正如今我任务已完成,也该回去交差了。”黑袍声音依旧冰冷,只是说道‘老祖’那会儿便涌动起无比的尊敬来。转向韩立,他继续说道:“跟我回去签了百年血契,也好求得老祖释放你爷爷被拘的魂。”
说完,一阵幽光闪过,韩立只觉得身子迅速飘飞起来,努力想要回头看去,奈何那狂风大作,打得他眼睛痛得厉害,涨红通透,泪水直流。他顾不得,极力去看,却只有朦胧一片,再无其他。
韩立握紧拳头,耳边、脑海中全然是黑袍的那一句来:两年之内若能过了百鬼噬心这一关,还能再换十年可活!若再有十年,爷爷,我会回来的。
再换十年?天生半个剑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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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鬼城为奴】………
入眼,天地暗沉得可怕,伸手不见五指。
韩立情绪已稳,离愁散去,他告诉自己必须面对现实来:这是哪里?
他心中奇异,却没有问出来。
黑袍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yīn冷一笑,“此地乃是鬼龙谷外,前行三千米后则是苦陀河,待见彼岸花开处,则是鬼城入口。”
嗯?韩立听到黑袍的话后,心中略微一动:他要丢下我?记恨我之前恐吓了他的鬼罗?拥有大能力的修真者当真小气得紧,哼!
静候了一会,果不其然,黑袍已经离去。
黑暗中暴躁浮动,韩立静下心来,十年磨剑磨练出来的沉稳xìng子便发挥了作用,不一会儿,耳边徐徐传来一阵水流声。
踏步,循着水声向前,路中他隐约能够看清方圆不到半米的地方,韩立咬牙前行:为了释放回爷爷的魂,此行不可退!
还未走出十步,突然大地涌来一阵抖动,好似水波由远而来的波浪起伏一样,瞬间把韩立甩得老远。碰一声重重摔倒在地,左臂剧痛,愕然是手臂脱臼了。忍着痛,咬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却在这会儿,地下冒腾出一只手臂来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唰一下脸sè涨得通红,呼吸受阻。
他没时间再去顾虑手臂,右手握紧厚重锈剑,横在脖子边上用力向外推了出去,咔嚓!
迅速站了起来,喘息不已。
锈气重重的重剑锋利无双,韩立心中感叹时,剑体猛然传来一道煞气。
瞬间,韩立浑身冰寒起来,可他清晰的捕捉到,那道煞气冲入自己丹田之中,而后一道破碎声传来,尖锐到极点的蜂鸣声震得他无法自控的颤抖起来。
朦胧中,他看到暗黑的空间里头一颗不足拇指大小的金sè不断闪亮起来,熟悉的剑元气息直袭他的心神:剑元种子?
有关剑元种子,他曾经在韩老头的口中得知。
当年,韩老头受不住鬼师道奴役,叛逃却被老祖亲自出手擒住,按照鬼师道门规,必定要灭杀韩老头的。可老祖发现韩老头怀中的三岁孩童韩立乃是天生半个剑坯的体质,于是灵机一动,在韩立丹田中种下了剑元种子。剑气元力便是剑元种子所散发出来的,若韩立磨剑,则剑体中暗含的残余剑元引动剑元种子的活xìng。
剑元种子未曾激活,一旦消了活xìng,便会爆裂,其劲道足以灭杀任何一个凡人。
而剑元种子存在体内超过十二年还未曾激活,同样也会爆裂。
重剑中的残余元力和剑元种子的剑气元力互动,吸收天地阳气,凝结出剑锈,再由韩老头锤炼出鬼剑。
老祖定下规则:每月十把鬼剑,定时送入鬼城!
不按时的后果很简单,爷孙不可活。韩老头不怕死,可自己儿子已经离去,若是孙子再…他不愿韩立出事,这一坚持便是十年。
鬼师道中修真者所修的‘道’五花八门,鬼修、仙修、魔修、剑修……
握紧拳头,剑气元力不再张狂暴动,而是涌入了韩立的左臂,一时间疼痛大减。韩立眼中闪动起一道jīng芒,“难道激活了剑元种子?”
心中不敢肯定,不过他没有怠慢,把重剑系在腰间后,右手按住左臂,咔嚓一声,扶骨回原位。
“前所未有的舒畅,全身好似充斥着力量,而且在这黑暗中能够视物。”握着重剑,霎时间,他有种血肉相连的感觉来。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摔了不少次,熟悉了这地面的变化,避过不少次波动。
苦陀河的水声清晰无比,愕然就在眼前。可韩立却没有半点放松,想起黑袍的话,不由得嘀咕起来,“前行三千米后则是苦陀河,待见彼岸花开处,则是鬼城入口。他究竟是何种意思?”
一眼望去,看不到对岸。
河中雾气缭绕,岸边漆黑一片,再无他物。
“无桥可渡,难不通那彼岸花在我所立的此处岸边?”无数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猛然间,他听到水中咕噜一声,下意识的循声看去,只见那河中一朵血sè花朵钻出水面来。雾气太重,难以轻易发现,约莫停留十息之后就消失,好似从未出现过一样。
“河中开了彼岸花,而黑袍又说‘待见彼岸花开处,则是鬼城入口’,难道是说彼岸花出现的时候这苦陀河就是鬼城的入口?”
这个念头瞬间让他感觉到危机,“若错,则身死。”
可也在一瞬间,就被他给斩断了顾虑,退无可退只有前行。
观察了一阵子,韩立掌握了彼岸花出现的规律:一刻钟出现一次,每次十息时间。
血sè妖异,第一时间,他握紧重剑迅速跳了下去。失重感袭来,巨大的狂风拍打着他的身体,顾不住疼痛,紧紧盯着那彼岸花,“我不喜欢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
变强!唯独变强!
“此子心思细腻,且果断刚强,若非老祖严令不得伤他xìng命,绝不能留。”雾气中,黑袍身上杀机一闪,最后只剩下无可奈何。
接触到那些雾气,韩立只觉得一股柔和之力牵引,拉扯了自己的身子,再看时,一面高大的城墙出现在眼前,墙上龙飞凤舞着两个大字:鬼城。
果然是这样。
韩立刚刚站定,就听到黑袍冰冷依旧的声音来,“这么快就找到鬼城入口,出乎我的意料,不愧是老祖看中的人。不过,修真路上危机满地走,莫要岔了道死得不明不白才好。”
“不劳费心提醒。有危机才有机缘,我不怕死,却不知你怕不怕?”韩立如何听不出黑袍话中话,心中断定他不敢杀了自己,立时就回敬他一句。
他,有仇必报!
“你…”黑袍猛然怒起,一股强大的威压死死扣住韩立,碰一声,韩立重重的跪倒在地上,双腿膝盖都是鲜红。
他,却依然傲笑。
眼神炯炯的盯着黑袍,带着戏虐,嘴角牵动,“今rì之赐,他rì必十倍还之。”
黑袍气势收回,怒击而笑,“哈哈,那就等你有那个实力再说此等大话。不过,在此之前,你的rì子会比现在好过百倍。”
“尽管来,就怕你不够给力。”输人不输阵,韩立心中一口气,大爆发!
“哼。”黑袍一挥手,径直拖着韩立,直接进入鬼城之中,两条血痕在路上挥挥洒洒,韩立半声不吭。
“左兄,你这是?”入了墙门不久,便是一座宫殿。
宫殿通体古朴,透着一股yīn沉沉的气息,让人感觉有些压抑。石阶上下的血sè痕迹显得突兀,在空中弥漫着一股杀机怒火。
说话之人看上去约莫只有三十来岁,宽大的袍子很是随意,韩立感受到他好奇的眼神。
“拘魂,订血契。”
黑袍冰冷的气息扑来,那人却毫不在意,转身打开左侧边的大门。登时,青幽sè的火焰出现在韩立眼中。
大力打来,韩立整个人向那道大门内扑了过去,碰一声砸在了地上。
那人对韩立越发好奇,心中不由得想到:此子经受如此折磨竟然半声不支,必是有大毅力之人。左道临放着此等威胁不杀只是折磨,看来他来历不普通。
想归想,但这会儿他却不想得罪黑袍左道临。
“伸出手来。”
韩立没有说什么,直接把右手伸了出去。那人取出一根细针,针上符文看不懂,但邪气凝聚。
刺!那人按住了韩立的手臂,摊开手掌,直接把细针刺入韩立五指中的中指。十指连心,可巨大的疼痛韩立却顾不得,他眼中猛然看到,自己化为三个小小的人儿,长得一模一样,通体冒着金光。细针飞出,直接刺入中间那小人儿。霎时,那小人儿一分为二,其中一部分被细针带走,仅余的小人儿光芒弱了一大半,显得虚弱无比,好似大病了一场而奄奄一息的人一样。
颤抖,冰冷,恐惧,说不出的死气笼罩。
他,咬牙死死坚持住,心中却狂吼着:坚持住,为了爷爷,为了再有机会活着,活着……
仅仅一息,他却如有万年般,在细针拔出时,韩立整个人瘫倒在地,气息游离。
左道临在边上看着,嘴边冷笑。
那人则是取出一张符纸,抓起韩立的右手流着血的中指,直接按在符纸上方。也不搭理韩立,走到祭坛之前,郑重其事的捏动法决,口中大喝一声,“以血为契,以魂为印,百年为期,法咒相随,九幽阎王令下八方动……敕令,契成。”
符纸在半空中燃烧起来,灰迹飘落在韩立身上,祭台上的青sè火焰猛然大盛,飞出一朵小火焰打入了韩立体内,霎时间,他清晰的感知到冥冥之中有一股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