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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涯忙笑着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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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肖凡才从办公室里离开凹。
宋未走后的这段时间,他每天都这样。如果不能将自己的心思完完全全埋葬在那些繁重的工作上,他怕他会一直想起那个熟悉的脸庞,直到心发痛了还欲罢不能。
伴随着一路上璀璨的灯光,和车窗外歌舞升平的声音,他平静地开着车,心里也一样平静,无法跟着这热闹的城市一同热闹起来。
开到繁华地段,他嫌吵,就关了车窗,开起了车里的音乐。
——那天的云是否都已料到,所以脚步才轻巧……
这样百听不厌的曲子,安安静静的旋律才符合他此刻的心境。
然而脑海里却又浮现起那张熟悉的脸庞来,微笑的,哀伤的,肆无忌惮的,玩小聪明的……
思绪再一次沉浸在回忆里无法自拔。
如果不是一阵紧急的刹车声将他从回忆里拉回现实,恐怕他下一刻已经躺在医院了。
正当他刚刚开口想要说对不起的时候,才发现对面车里走下来的是秦漠。
他待在原地,尴尬地笑笑。
秦漠走过来用手指轻轻叩击他的玻璃窗,他将车窗摇了下来。
——你这是玩车还是玩命啊?游戏人生呐!
…………
下一刻,他就已经和秦漠面对面坐在附近的小酒吧了。
秦漠随着灯光和音乐摇晃着这劳累了一天的身子,服务生将酒端上了桌。
——你知道吗?那起贩毒团伙又有新线索了,这样调查下去没过多久,那个大毒枭准得露面!
秦漠边咬开两瓶酒的酒盖,递给对面的肖凡一瓶,自己端起一瓶,伸过去碰了碰,然后仰头喝起来。
肖凡却是沉默着不答话,也仰起头,将酒往喉咙里灌。
——今晚可别喝多了,意思意思就行了。警察带头酒驾可不是什么好事。
顿了顿,又说道:
——照你刚刚那开车状态可不行,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的命给搭上去!
肖凡不理他的话,又灌了一口酒,然后问道:
——未未的事,有眉目了吗?
秦漠却摇摇头。
——真不知道你们这帮警察,费心费力去追查一个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大毒枭跟打了鸡血似的,而自己身边明明有案子还每天拖着吊着……
——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宋未那件事,警局可是费了大力气去寻找的,可是到处查遍了都没有她的消息!为这事,我还没少和领导杠上……结果费力不讨好,在这里你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回到家,晴儿还得守着我哭上好一阵,你说我容易吗?
见到肖凡逮着谁就冲谁撒气的模样,秦漠倒是一肚子委屈。
——各大火车站,飞机场,都没有未未的进出记录吗?
知道现在说气话也没用,肖凡又正了正色,问道。
秦漠摇摇头:
——来来回回查过好多回了,要是只苍蝇叫宋未都给调查出来了!可这人,真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肖凡望见秦漠最近也是忙里忙外疲惫消瘦了好多,知道这件事上他没少费心费力。秦漠的为人他还是清楚的,朋友的事比自己的事都大。他此刻要是给你说他花了一百分的努力,其实暗地里至少有两百分。
肖凡那酒瓶和秦漠碰了碰,又陷入了一脸的忧愁状。这个女人,到底藏到哪里去了?是成心不让他找到还是怎么的,他心里酸楚,只好借酒浇愁,心里想着要真找着了她,他一定会好好给她一顿教训,她明明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明明知道他会焦急得像丢了魂似的,她还玩这样离家出走的游戏。有时候想着想着,真恨自己当初没有那绳子将她捆绑在自己身边!
是秦漠开车送肖凡回去的,肖凡这个灵魂出窍的状态,他是断然不放心。宋未失踪了还没有找回来,要是肖凡再出个什么闪失,向晴估计是不会再让他进家门了。
回家冲了个凉水澡,人又清醒了很多。
肖凡立在卧室的纱窗前,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窗户完完全全打开,凉风便灌了进来。抬头望去,天上的月亮又圆又亮。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有了对着月亮发呆的习惯,大概是月亮承载了他和宋未太多的回忆吧。有时候,一站就是整整一晚上。第二天再照常去公司上班。
有一次杜瞳进来向他汇报工作,一进门都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后来他问杜瞳怎么了,杜瞳唯唯诺诺地说刚刚看了恐怖片,然后看他那样子,和片子里的人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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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这么不辞而别,离开了中国?
刘彪在听完宋未断断续续的讲述之后,难以置信地问道。
宋未点点头。眼圈还是红红的,刚刚的一席话,让她流了好些眼泪。本来这一个月她已经想明白了的,可是被刘彪这么一问,她伤感的情绪又上来了。
两个人并排着一高一低在夜晚的街道上行走,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路边的行人已经不多了,刘彪提议在旁边的座椅上休息一会儿,所以两人便朝着座椅的方向走去。
听完宋未的述说,刘彪沉默了好一阵。他心里明白,像他这么一个局外人都难以想象的事实,宋未她该是有多么大的勇气才能够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可是,你真的能放得下吗?
刘彪坐在椅子上,望着地上宋未瘦瘦长长的影子,低沉的声音喃喃问道。
宋未嘴角却是浮现出一丝苦笑,声音飘渺着:——不能放下又能够怎样呢?有时候造化弄人,任谁也无可奈何……
当她幽幽地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背后草地上突然惊起一群白鸽,扑棱棱翅膀就朝着天空飞去。宋未目光呆滞地盯着它们飞去的方向,直到视线里只剩下黑黢黢的天幕。
——那他知道吗?
宋未苦涩地摇摇头:
——这个打击太大,也太够荒唐的。我一个人承受着就够了……让他以为我背信弃义永远抛弃了他吧,这样或许他还会好受一点。
静默的空气里,两人一言一语地交谈着,毫无生机的声音听起来像来自两具灵魂。
——他几乎都将所能找的地方翻遍了,这一个月,他过的日子你都不敢想象。
刘彪突然想起有次他到未央服饰和肖凡洽谈合作的事情的时候,肖凡那疲倦沧桑的样子,像失去了灵魂的肉体,作为一个男人,他看着都心疼。
听到刘彪的话,宋未低着头沉默了好一阵。过了一会儿,她抹了抹眼角,然后才抬起头:
——等时间一长,他忘了我,就好了。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你们这一路风里来雨里去的……他会忘得了你?
刘彪的眼睛仿佛能将她心底看穿一般,她慌忙躲避了他敏锐而热烈的目光,然而他的话,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可是……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的目光看向没有边际的远方,幽幽说道。
这次倒轮到刘彪陷入了沉默,她说得对,缘分这件事,造化弄人,分开的原因往往是那荒唐的无可奈何。
…………
——太晚了,我们回去了吧。
宋未说道。
刘彪点点头,便起身和宋未往回走去。
——宋丫头……无论如何,你都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方才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简直都不敢认了,你……瘦了好多。
宋未安安静静听着,没有回答,这一个月以来她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晚上又成夜成夜的失眠,如何不瘦?
唐阿姨收拾了一间客房出来给刘彪住。听说刘彪这次过来,是将公司都完全托付给别人照看的,看这样子,他大概是要在这边长住了。所以下午和宋之涯出去逛街的时候,又买了些居家用品回来。
宋之涯的这套房子到底是气派得很,安静独立的小洋房,还有偌大的小花园,房子共三层,每一间房,都有自己的专门用处,最顶楼是个私人游泳池,顶部是可以采光却能够过滤紫外线的透明装置,并且一到了晚上还会发出类似于天空繁星那样的美丽的光芒。
16。 只因巴黎没有你(二)3000+
更新时间:2013…8…18 1:13:38 本章字数:3408
刘彪住在那里宋之涯心里是再高兴不过的,一来,刘彪和宋未都是年轻人,共同话题自然比他这隔了一辈的父亲多得多,有刘彪陪伴着宋未,她的抑郁症也会康复得快些;二来,刘彪这孩子,他是知根知底的,老老实实又重情重义,而现在肖凡和宋未又不可能再一起了,说实话,如果刘彪能当他的女婿,他心眼里也是乐意的。
当初在老房子里,宋未苏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要父亲带着她离开那里,离开和过去相关的一切事物。他看完了信之后,终于知道女儿为何这般痛苦。所以,当天就立即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中国。
去彼得医生那里看病是每天例行的事项。刘彪到了那里之后,带宋未去医院的重任就落在了他的肩上。
每天早上八点半,吃过了早餐,刘彪便带着宋未去那座有些古老的城堡里。彼得医生每次都很准时地在那里等待了。
彼得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德国移民,从事抑郁症研究已经很多年了。每次看到宋未,他都会很夸张地笑着和她打招呼,并且和她分享他还没来得急吃的美味早餐棼。
和彼得聊天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他会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天真烂漫,也将宋未的心情带到那段简单快乐的时光。
从医生那里回来一般都快到中午了。刘彪和拉着宋未到附近一块很宽阔的乳白色石砌的巨大广场上喂鸽子。那里每天都有成群结队的鸽子栖息,并不怕人,甚至有些还会故意停在人的肩上、手心上,和人亲近。
当有小孩子顽皮地故意飞奔过去,它们便会成群结队地从地上扑打着翅膀飞起来。那场面,看起来,煞是壮观先。
——你看,它们特别喜欢停在你头上。
宋未有些欢喜地摊开手心里的食物,伸向停留在刘彪头顶的那只四处张望的鸽子。
刘彪无奈的撇撇嘴。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五只了。
宋未说道,见那白鸽不怕人,也就大胆地温柔抚摸它光滑的羽毛。鸽子在她温软的手心之下,渐渐放松了戒备,变得温顺起来。
——大概是你的头像一只鸟窝吧!
宋未开心地说道,将鸽子从刘彪头顶抱下来,温柔地抱在怀里抚摸,像在安抚一个小孩。
直到遥远的地方鸽哨吹响了,那些鸽子便会成群结队齐刷刷朝着一个方向飞去,她怀里那只也会挣开她的怀抱,和其他兄弟姐妹们一起,回到养鸽人那里。
——它们饿了,需要吃午餐。
每次宋未恋恋不舍地望着它们飞走,直到最后一只鸽子也消失在视线,她才回跟着刘彪一起往回走。
下午的时光往往更加丰富多彩。他们可以去游乐园,或者装扮上奇形怪状的造型参加各种主题盛会,或者去参加一些有意义的公益活动……
有一次,他们去了一片特别广袤的长满鲜花的土地,然后在一大片盛开的金黄色向日葵里睡着了;还有一次,他们和聋哑儿童玩到了天黑,学了好多有趣的手语,之后的两天,他们约定都不开口说话,而用手语交流,弄得宋之涯和唐阿姨以为他们得了失语症。
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每次不想吃药却不知道“药”字怎么比,而刘彪每次想骂宋未傻丫头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形容……
这样的时光过得很快,于宋未而言,象是在重新享受小时候那段欠缺了的童年时光。
家里专门置办了一架钢琴,她不想出去的时候,便可以在家里弹琴玩,她会谈很多曲子,让刘彪很吃惊。然而每次翻开曲谱,她都会刻意跳开一首曲子,粗心的刘彪倒是没有注意到,然而她自己心知肚明。那首曲子的名字叫做《知道不知道》,那熟悉的旋律,连同那些和那个人有关的所有记忆,都被她深深埋葬在了心底最私密的角落,她就像一个贝壳一样,用坚硬的外壳保护着那些柔软的不看触碰的内心,她怕稍微一触碰便会让她疼痛得难以再快乐起来……
如果可以这样忘记一切,快乐单纯地或者,哪怕自欺欺人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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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娇对肖凡说:
——这都快半年了,你看你把生活过成什么样子了?她这样不负责任地走开,半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