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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着腰走到桌前,坐下,将檀木盒子递给他,说道:“你带媳妇回来,我做爷爷的总是要给见面礼的,这些年也是可怜了这孩子,乔安都四岁了,你们才结婚。”
乔谨言点头,微微一笑,道:“您能同意,便是给我们最好的礼物了,阿锁不在乎这些的。”
“礼不可废。这红玉镯子是我早些年得到的宝贝,一直没舍得拿出来,如今我也老了,这东西自然要传长孙的。”老爷子打开檀木盒子,摸着里面红如血的玉镯,果真是好东西,那色泽艳如晚霞,流光溢彩,不是一般的东西。
乔谨言手下,说道:“我代阿锁谢谢爷爷。”
老爷子微笑,说道:“带着这孩子去把眼睛治好,再回来,至于你母亲那里有我和柏林,你也不用太操心,她终究会治好病,接受你们的。”
“母亲就麻烦您了。”乔谨言临走在即,也是有些不舍呢,他一贯性格内向,情感不外露,此时却是绕过桌子,走上前去抱住了老爷子有些干瘦的身子,微微哽咽道:“是我不孝,我应该留在您身边照顾您的。”
老爷子见这个内敛的长孙居然这样,倒是有些手足无措,许久才拍了拍他的肩膀,慈爱地说道:“去吧,顾家绑住了你这些年,你也该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了。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说的话,后来发觉你说的是对的,早些年是我太固执,如今时代不一样了,顾家也今时不同往日,我们都应该向前看,走出自己的路,不要被家族束缚了。”
老爷子一把年纪还能想开,着实令乔谨言有些惊异。顾家最引以为豪的便是过去的荣耀,让顾家人抛弃那些荣光承认家族有败落之相,然后重新开始,是有难度的。
“恩,我走了,您要记得注意身体,不要半夜给小烨说故事,早些休息,我会时常打电话回来。”乔谨言叮嘱道。
老爷子点头,说道:“去吧,如今倒是变得唠叨了,娶了乔家那丫头就记得好好待她,她眼睛看不见了,心里总是害怕的。”
乔谨言点头,心里有些伤感,他是愿意一直照顾阿锁的,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
乔锁等了许久,才听见乔谨言出来的声音,老爷子继续跟小乔安玩去了,乔谨言握住她的手,将一个冰凉的东西套入她的手腕,低低地说道:“这玉镯是爷爷给你的见面礼。”
乔锁看不见,但是摸着手腕上触感冰凉的玉镯,知道老爷子收藏的东西是极好的,微微一笑,说道:“谢谢。”
乔谨言抱了抱她,低低地笑道:“傻丫头。”
乔锁微笑,在他心中,一直是认为她又傻又笨的,可是多年来不离不弃。
乔锁听着老爷子和乔安玩耍的声音,想到了什么,低低地问道:“他们不知道你的病吗?”
乔谨言摇了摇头,低低地说道:“这事就柏林一人知道,爷爷年纪大了,受不住打击,母亲精神状态也不好,爷爷以为我是陪你去瑞士看眼睛的。”
乔锁闻言,低低一叹,摸到他的脸,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低低地说道:“大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别怕。”
乔谨言浅笑,内心欢喜而温暖,许久,柔软的沙哑地说道:“有阿锁在我身边,大哥什么都不怕的。”
六月中旬,乔谨言带着乔锁、乔安前往瑞士,七月七,乔臻结婚。
昔年鼎盛一时的乔家人去楼空,一把铁锁锁住了带有无数回忆的老房子。
第一百七十八章 最初的我们,最后的结局(一)(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到达瑞士后,他们直奔施皮茨小镇,乔谨言在小镇上购置了一套的小别墅,作为以后休养的地方。……乔锁一路闻着路边花草的清香,有微风拂来,吹来湖面氤氲的水汽,她感觉异常的舒服,纵然离开了生养的地方,但是也远离了是非恩怨,带着乔安,跟着大哥来到这里她内心还是很欢喜雀跃的。
乔安最为的开心,这一次是跟着爸爸和锁一起来玩耍的。她坐在乔谨言和乔锁的中间,东看看西看看,拍着小手,很是开心地说道:“爸爸,我要告诉小烨哥哥,这里真的很漂亮。”
乔谨言摸着她的小脑袋瓜子,见她剪着齐额的刘海,笑的甜美无邪,不禁点头笑道:“等锁的眼睛能看见了,我们就把小烨哥哥也接过来好吗?”
“好耶,好耶”乔安在顾家还是跟乔烨玩的最好。
那个孩子懂事乖巧,很是不错呢,要不是阿锁眼睛不方便,乔安在这边语言又不通,老爷子年纪大了,他是应该把乔烨也带在身边的。
vi在前面开车,见他们一家三口这恩爱的模样,转头笑道:“gavin,我真是羡慕你,有了这么漂亮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我看你最近的气色都比之前好很多呢。”
他说的是法语,说的又快,乔锁和乔安都听不懂,乔谨言微微一笑道:“谢谢,vi,他们听不懂法语,你可以换英文,阿锁的英文还是不错的。”
vi比划了“ok”的手势,笑眯眯地对着乔锁说道:“锁,等gavin的病情稳定些,欢迎你和angel来我家做客,我住在临近的州,开车半天就可以到了。”
乔锁这算是听明白了,点头道谢。
vi将他们送到湖边的小别墅后便笑着离开,跟乔谨言另约了时间,说要回家看看。
乔谨言点头,和乔安一边一个牵着乔锁进了湖边的房子,低沉地描述道:“阿锁,往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房子建在图恩湖附近,可以看见碧绿的湖水,远处能看见阿尔卑斯山。”
乔谨言握住她的手给她指点着方向。乔锁闻着空气中的花香,微微笑道:“你在屋前种满了鲜花?”
乔谨言浅笑,淡淡地说道:“恩,种了一些鲜花,房子是青灰色的,尖顶,窗户是清新的绿色和明黄?色,我打算将房子的一侧墙壁上都种满花,那样你每天晚上睡觉时都可以闻到花香了。”
乔锁听着他的描述,觉得异常的喜欢,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子,问道:“窗帘是什么颜色的?”
“白色,淡青暗纹,山茶花图案。”乔谨言低低地说道,她喜欢茶花,他会试着将故土的山茶花带到这里来种植成功。
真好。
“我喜欢山茶花,以前读小仲马的时,便喜欢那样本质纯洁的花。”乔锁浅浅笑道。只是感叹于书中凄美的爱情。
她一贯是个多愁善感的姑娘,喜欢看那些爱情故事。乔谨言揽住了她的腰肢,低低地说道:“客厅外面是阳台,木质台阶,可以直接去图恩湖畔,我置放了木质的藤椅和小桌,你可以一边晒太阳,一边听音乐,等眼睛能看见了,便能躺在那里看书了。傍晚的时候,风从湖面吹来,我们可以给乔安说森林里的童话故事。”
乔安伸出了小手,伸着小舌头欢喜地表示赞同。
“楼上还有房间吗?”乔锁感觉自己大约是在做梦。
“楼上是卧室,书房,乔安的房间,玩具室,屋后有花房草坪。我会带你一一去看的。”乔谨言扶着她坐下,笑道。
他去厨房为这一大一小两个心爱的女人去做吃的。
乔锁有些不安,低低地喊道:“大哥,你身体还没有好呢。”
乔谨言见她不熟悉新来的房子,站起身来,让乔安带她过来,有些情难自抑地俯身吻了吻她,低低地说道:“没事,很快就好,我请了阿姨,她下午就过来帮忙。”
乔锁点头,坐在边上,跟着他说着话,这样子她会安心些。
七天后,乔锁渐渐适应了新家,vi也来了一次,安排了时间给他们两进行各自的身体检查,说乔锁的眼睛可以先做移植手术,这边的医疗水平很高,也容易找到合适的眼角膜。只要她眼睛能看见了,如此一来乔谨言便心中大石落定,对他的病情也是有一定的帮助。
乔谨言的病情渐渐稳定下来,每天戒大悲大喜,气色比前几个月好多了。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走去。
很快便是乔臻大婚的日子,他同步上传了视频,婚礼很是热闹,乔谨言将视频播放好,一边给乔锁讲解,一边打电话给乔臻道喜。
乔锁听着听着便喜极而泣,他们都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最开心的事情莫不过于此了。
傍晚的时候,凌婉和莫冬勍来访,他们也住在附近,这一段时间基本都是属于半休假的状态。凌婉是早就知晓他们来了瑞士,想过来看看乔锁和乔谨言,偏偏莫冬勍这土匪头子嫉恨乔谨言跟凌婉早些年的婚姻,死活拖着不来,这一墨迹便墨迹了半个月,正巧来时赶上了乔臻结婚这事。
莫冬勍带着一瓶上好的红酒来,算是祝贺他们搬来这里,邻居间相互串门。
凌婉生下孩子不久,男孩,刚满一百天,她恢复的不错,不再穿紧身的旗袍,穿着素色的长裙搭藏青披肩,气质依旧温婉如初。
乔锁得知她要来,很是欢喜,等到傍晚,才见莫冬勍很是不情愿地带着凌婉前来拜访。
男人们去下厨做料理,女人们便坐在一边说着悄悄话。
乔谨言是一贯高冷内敛,莫冬勍是肆意恶毒惯了,这两人去下厨,情况就有些复杂了。
“我听婉儿说,你是十八般武艺都会?既然你这么能干,那我就看着你做好了。”莫冬勍含笑,嘴角勾起的弧度不怀好意,他见凌婉忙着跟乔锁说话,便懒洋洋地不愿意插手。
乔谨言熟练地做着料理,见他不插手也不多话,只说道:“我听说你和婉儿生了个男孩子,恭喜恭喜,没事可以来我这串门子,乔安很喜欢小弟弟。”
莫冬勍看着眼前这个英俊不逊色于他的男人,见他不急不躁地、淡定自若地做着料理,着实想不到医生诊断他活不过三年。这男人就是个祸害,要是活的这么短倒是可惜了。
他也就有话没话地跟他闲扯着,说道:“你真的活不过三年了?”
莫冬勍说话直接,乔谨言倒也不在意,他正在做三文鱼,闻言眼都没有抬,淡淡地说道:“医生是这样诊断的,不过我倒是觉得我能活几十年的样子。”
莫冬勍闻言呵呵笑起来,第一次觉得这人还是蛮有意思的,便饶有兴趣地继续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活不久?”
“造孽太多?”乔谨言淡笑,慢条斯理地说道。
莫冬勍恨不能拍大腿,太厉害了,知道他要埋汰他,他乐道:“就是这个理,你早些年造孽太多,减了阳寿,要么就是你顾家人造孽太多你一个人都承受了。不过你也别担心,让后多行善,钱多的话多捐点出去,还是有的救的。”
这越扯越荒诞了,乔谨言淡笑,莫冬勍无非是占有欲强,对他和凌婉的七年婚姻耿耿于怀,这一点他就不如阿锁了,阿锁几乎是提都没有提他和凌婉的婚姻,甚至和凌婉成了好朋友,可见男人小心眼起来时是比女人还要小气的。
乔谨言淡淡地说道:“你该感谢我娶了婉儿,那几年她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加上流言蜚语多,嫁到顾家后,她才开始忙碌自己的事业,成就了今日的凌婉。你更应该感谢我对她不闻不问,否则我们生出了感情,哪里还轮得到你来娶她?”
凌婉的一切都是他的财力在背后支持的,事业和婚姻,是他培养了一个绝佳的世族的媳妇,不过现在被莫冬勍捡了便宜了。
莫冬勍也无话可说,他走的那几年,要不是有乔谨言照拂,婉儿没准就被家里逼婚,随随便便嫁了什么丝男或者糟老头了,那时被岁月折磨的一塌糊涂,就算他肯回头,依照婉儿的傲气也无法回头的。
“你就算想来挖墙脚也没那个实力,再说了,你如今不也有了妻女,我觉得乔家那小姑娘就很不错,能娶到她你也算是赚到了。”莫冬勍不屑地说道。
乔谨言淡笑,看向坐在沙发上跟着凌婉交谈,淡笑如花的女子,嘴角含笑,柔软而富有情感地说道:“我也是这样觉得的呢。”
如此一来,莫冬勍反而有些释怀了,乔谨言这一副深情,再也容不下他人的模样,倒让他有些敬佩,他早些年也是荒唐过的,可听婉儿说,顾家这位常年严谨自律,洁身自爱,对于男人来说真的有些难得了。
莫冬勍看着那两个窃窃私语的小女人,昔年土匪海盗的煞气都被磨得不剩点滴,低低地笑道:“我们这也算是邻居了,往后就等着相看相厌吧。”
乔谨言淡笑,朝他伸出手,两人在几分钟内算是培养了一种情谊。
乔谨言和莫冬勍在这里相爱相杀时,凌婉见乔锁完全看不见了,想起乔谨言也是身怀顽疾,有些感慨地说道:“我实在没有想到我们分开不过是半年多的时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