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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传出来时,不少名媛还私下落泪惋惜。因为姐姐凌婉的缘故,他也出席了几次晚宴,跟乔家的兄弟见过几次,并无深交。
他对乔家人并没有什么好感。
凌生去给乔锁买了一应的生活用品和衣服,陪在医院里照顾她。他原本是出来度假,带个小跟班来使唤的,却不想刚下飞机角色就互换了。不过这位金牌律师倒没有觉得有多大的委屈。
他开了电话,瞬间十多个电话进来,他挑了事务所的一个电话接通。
“老大,大家都给你备好了庆功宴,快快现身吧。”电话那头很是嘈杂,事务所现在还没有下班,集体加班中。
凌生的电话一通,众人都围了过来。
凌生冷哼了一声,冻住一屋子的人,然后才说道:“你们玩的开心点,吃饭唱k一律算我的,我出来休假,一周后回去,电话关机,不用找我了。”
电话里传来一片哀嚎声。
“老大,你不在,我们扛不住啊。不是,乔锁是不是跟你在一起?老大,老大?”
凌生直接挂了电话,关机。出去吃饭,买了几本书,给乔锁带了海鲜粥。回来时,乔锁已经醒了,她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景致。
这里是八万里大山的小城,窗外皆是连绵起伏的青山,小城气候适宜,和帝都的燥热截然不同。
“来,吃点粥。”凌生将粥放到她的床前。她穿着医院的白色病人服装,因为瘦弱,衣服松松垮垮的越发地显得她羸弱,长长的黑发没有梳理,垂落在地上打着圈,如同十多岁的少女。
乔锁摇了摇头,说道:“对不起,老大,我也不知道我会突然生病。”
凌生倒没有绑着脸,说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生病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小病,医生说了,两三天就好,好了我带你去逛古城艳遇去。”
凌生龇牙笑着,乔锁觉得嘴角抽搐了一下,艳遇?
她喝了点粥,原本想着要不要给家里打个电话,摸出手机发现手机没电了。乔家估计也没有人会关注她是不是夜不归宿吧,乔锁咬了咬唇,叹了叹气,放弃了打电话,从凌生买的那一堆书中挑了一本来看。
一连三天,乔锁白天打点滴,晚上看书,日子倒也过得清闲,凌生是整日整日地在外面溜达,原本要拉着乔锁一起,乔锁不爱出去玩,就假装病没好,她出来原本就是为了寻一个清净的地方的。
第四天,凌生将附近的景点都逛了个遍也懒得出去了,就留在病房里跟着乔锁一起看书,见她看书速度之快有些咂舌。
“你一目十行?”
乔锁埋首书里,应了一声。
“这么爱看书,也没见你考个好大学。”凌生毒舌道,“我看你可以考虑报个夜校,拿个本科证然后报考司法考试。”
乔锁的简历他是看见的,最多算个奥克兰大学肄业,学习过拿不到证书,在国内这个注重学历的地方,各大职业就将她直接拦在了外面。虽说乔家不缺钱,可乔锁跟乔家人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凌生看出来乔锁还是一个很节俭的姑娘,平日里穿的也朴素,说出去恐怕都没有人相信乔东南是她爸,乔谨言是她大哥。
乔锁从书里抬起头来看着他,她的眼睛乌黑乌黑,看的人一片清凉,凌生忽而觉得这姑娘就算没读过书,他见了也很是欢喜的。
“我不想读书,我想以后开家书吧。”乔锁很是平静地说道,“我不够聪明,学习很粗心的,以前读书时题目不会我都找”
乔锁后面的话突然停住不说,乌黑的眼睛闪过一丝的幽光。她以前题目不会就去找乔谨言,老师作业一多也去找乔谨言,央求着乔谨言给她做。那时他们还在热恋中,乔谨言也就惯着她,一边骂她笨猪,一边给她漂亮地完成所有的作业。
后来她问乔谨言:“我这么笨,不思进取,你会不会嫌弃我?”
乔谨言慢条斯理地说道:“不会,就是希望你笨一些,这样你就不敢离开我了。”
后来她就不怎么爱学习了,一心一意地呆在乔谨言的身边,做他那个最笨最傻的阿锁,只是世事无常,她努力地装成一事无成的乔锁,乔谨言依旧还是放开了她的手,让她孤独一人面对这个残酷的社会。
她后来学会了很多东西,却不再爱学习,学习成绩一塌糊涂,数次挂科,重修,多年来从未改变过。
凌生摇头,不信地说道:“开书吧是你的梦想?”
乔锁点了点头,说道:“我想等以后老了,就开家书吧,然后读书到老。”
乔锁说着嘴角上扬起来,她笑起来时有两个可爱的梨涡,双眼发亮,仿佛有阳光落在了眼中。
凌生愣了一下,觉得乔锁以后还是不要轻易对人微笑吧,好在她不常笑。
两人都沉默了起来,乔锁看着凌生,问道:“你为什么要当律师?”
“争强好胜吧,我爸希望我去大学任教,我妈希望我进研究所,我姐希望我从商,他们人人都给我铺好了路,我却一个都没选,凭着一身热血觉得自己可以做的更好。后来才发现我今日所得到的成功绝大一部分都来自于家族的庇护。”凌生有些感慨地说道,“我没有成名前,所有人来我打官司的都只知道我是凌婉的弟弟,我姐那时候已经嫁给了你大哥,私下底一直在照顾事务所。”
凌生有些挫败,说道:“你也知道乔谨言的面子,那些人拐着弯来讨好我,可我他妈跟乔谨言一点都不熟。后来渐渐的名气大了,我才摆脱掉他们的庇护。”
凌生说着,话题不知怎么就说到了乔谨言的身上,乔锁沉默不语,那个男人其实影响了身边的很多人,可是他自己从来都是一派清风拂面的模样,寡情的很。
凌生说着说着,有护士过来,说有他的电话。
凌生微微愣住,这几天他手机换了卡,就是不希望有人来打扰,却不想电话都找到了医院来。
电话是科勒打来的,凌生一接听,科勒在那头就咬牙切齿恨不能把他大卸八块了。
“你丫的玩什么失踪,玩失踪就算了,你丫的还拐走了一个姑娘,什么都不要说,赶紧把人给我送回来。”科勒在电话里急得跳脚,一阵怒吼。
凌生无所谓地笑着,懒洋洋地说道:“又不是你家的,你猴急什么,你该不是看上这妹子了吧。”
科勒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哀求道:“凌律师,凌大腕,您就行行好,赶快把人带回来吧,这失踪四天了,人家里人都急的不行了,再不回来,估计咱事务所也甭想好好地玩下去了。”
这小子有美人相伴玩的开心,他在帝都险些没被大山压死。
乔家?凌生微微愣住,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的?”
“你老人家的航班上写着呢,再说了你今儿刷了卡在医院缴费,行踪早就暴露了,赶紧地回来。”
凌生想起他身上的现金用完了,今儿是在医院刷卡缴费的,难怪能查到这里来。乔家对乔锁真的有那么在乎?凌生冷笑了一声,要是真有那么在乎,怎么会任这姑娘活的这般不开心?
凌生应付了几声,说带乔锁回来,便挂了电话,不顾科勒在那边不断地跳脚。
他回了病房,见乔锁已经在收拾东西了,不禁一愣,说道:“你都知道了?”
乔锁点了点头,眉眼很是沉静,淡淡说道:“我的病已经好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凌生点了点头,帝都那边只怕是有些乱了,否则科勒也不会这般急。
两人收拾了东西,赶了最快的航班回帝都。科勒在电话里说,他们离开的这几日,帝都风平浪静,乔家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压下了一切乔建的事情,改变了舆论的方向,将乔建跟乔家的关系断的干干净净。
不仅乔建的事情被打压了下去,就连事务所也受到了牵连。原本各大报社杂志要求采访凌生,此时全都销声匿迹了。
这是赤裸裸的打压,想必是凌生这几年冲的太狠了,得罪了不少人。不过凌生自己倒也没有在意。
回到帝都时,已经是夜里了,凌生将乔锁送回去,见她进了乔宅,这才开车回去。
乔锁进了客厅,发现大家都睡了,只有刘妈等在客厅,见她回来,赶紧问她饿不饿,说给她留了饭菜。
她坐飞机累的很,吃不下,便问了问乔家的情况。她不在的这几天,乔家人却是陆续都回来了,薛梅昨儿回来的,乔东南今晚刚到家。
乔锁微微讽刺一笑,乔建的案子一结束,乔家的人倒是都回来了。
乔锁上楼去洗澡休息,浑然不知,她安全回到乔家后,这暗地里无数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刘妈见乔锁一脸疲倦地上去休息,这才叹了叹气,上了二楼,去敲了敲门。
“进来。”乔谨言还没有休息,站在窗前注视着乔家的大门,声音有些沉郁。
“少爷,四小姐回来了,已经上楼休息了,少爷也早点休息吧。”刘妈说道。
他看见了,那个律师送她回来的,他也听见了她上楼的声音,她的脚步一贯很轻,可是他能感觉的到。只要阿锁出现在他身边,他都能感觉的到。
乔谨言转身来,朝着刘妈说道:“我知道了,刘妈你先去休息吧。”
“哎。”刘妈应了一声,看着他冷峻的面容,突然说道,“过几天就是夫人的忌日了,少爷要不要带四小姐去祭拜一下?”
乔谨言愣住,许久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刘妈暗暗叹息,退了出去。
过几天便是姨母的忌日,他虽然过继到了乔家,可是依旧喊大夫人顾妍为姨母,他的生母在顾家。姨母的骨灰是放在顾家的祠堂里的,如果带阿锁去祭拜,势必要回顾家,顾家的祠堂并不在帝都,那里是凌婉都不曾去过的。
刘妈从小看着他长大,自然是知晓他的心思的,只是阿锁怎么可能会跟他回顾家,而且如今的情况复杂,还不到时候。乔谨言脸色有些黯淡,他想起阿锁杳无音讯的这几日。
他知道她离开了帝都,跟着凌家那个男人飞到了八万里大山的一座小城,他原本以为她会打电话回来,可是没有。
四天,他等了四天,按捺住内心的躁动,什么都不做地等在乔家,等她回来。那种感觉很可怕,她不在他的视线之内,不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她身边有其他的男人,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这不像她在奥克兰读书时一样,乔谨言开始有了深深的无力感。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倦,他的自控力一贯强,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耐多久,就像这些年他的面前一直都有一只他心心念念的小兔子,他那样喜欢,恨不能将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都拿给她,可是他却不能走过去抱起她,将她养在身边。
世俗的眼光,还有母亲交代的事情,顾家,这些都绑住了他的手脚,他必须慢慢来,慢慢来,他要保护那只可爱的小兔子,永远不受伤害,三年前的事情绝对不会历史重演。
乔谨言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将内心的疲倦感深深地压下去,深呼吸,侧耳去听夜里的声音,想起乔锁就在乔家,就在隔壁,微微一笑,回来就好。
第六十五章 岁月长,衣裳薄(二)
乔谨言看着她冷若冰霜的小脸,突然之间转过头去,看向车窗外的景致。帝都的夜亮如白昼,灯火宛若长龙。
他闭眼,在睁开时,眼底已经是一片冷凝之色。
谁都没有说话,车子到了乔家后,乔锁开车门下车直接奔上了二楼。
乔谨言将嘴角的血迹擦干,下车坐在乔家的庭院里,让佣人煮了一壶咖啡送上来,他静静地坐在树冠之下喝着不加糖的咖啡,味道真的是极苦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咖啡渐渐冷掉,乔东南和薛梅回来,脸色极不好。
乔东南发着脾气要找乔锁,佣人说乔锁已经休息了。
“一定是这丫头说了不该说的话,不然李部长怎么可能突然说两人不适合的话来。”乔东南在客厅发着脾气,大声说着话。
薛梅在一旁小声地劝着:“消消气,这大热天的要是气坏了身子可不得了。”
“就说这死丫头是扶不起的阿斗,要是小思在就好了。”
乔谨言听不下去了,起身走进客厅,将手中冷掉的咖啡放在餐桌上,让佣人收走。
“这个李部长跟乔锁不适合,他涉嫌贪污,不日就要接受调查了。倘若阿锁跟了他,乔家反受牵连。”乔谨言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听得乔东南脸色一变。
“谨言,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爸跟他还有一些来往呢,要是调查会不会查到我们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