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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锁没有吱声,不知道老爷子的态度前,她还是等乔臻回来再说吧。
“听说,你要跟夏家那孩子结婚?”老爷子的声音算的上是和颜悦色的。
乔锁这一见,愣住,直觉看向了乔谨言,乔谨言依旧喝茶,没有看她,神色有些冷。
乔锁松了一口气,有些自嘲,人心向来是变化莫测的,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大约乔谨言是想明白了,也不再对她诸多纠缠,原本她便不是什么出色的女人。
“我跟夏侯想结婚,希望爷爷能做主婚人。”她说的很平淡。
老爷子却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下,神色有些兴奋,朝着乔锁摆了摆手,说道:“这事不急,你们结婚的事情还要看夏家的诚意。这些天你也不要出去,更不要去夏家,免得别人说我们家的孩子倒追他们家的。”
“夏宇呀夏宇,你也有今天啊。”这一句话竟像是自言自语的。
乔锁微微车诧异,老爷子跟夏家老爷子有过节?
“这么热闹,看来我还是回来的晚了?”乔臻转着轮椅回来,朝着乔锁叫道,“小四,还杵着做什么,过来,让我瞧瞧瘦了没有。”
乔锁见他回来了,也露出了一丝的微笑,上前去帮他把轮椅推进来,一边接过佣人递上来的毛巾给他擦手,一边说道:“我只是走了两个月,又不是多久。”
乔臻上下打量着她,见她光脚穿着拖鞋,摇头说道:“两个月还不久,可见你是一点也没有想我。对了,有没有给我带礼物?”
乔锁点了点头,说道:“带了一些不值钱的东西,我让佣人放进你的房间了。人人有份。”
“总算没白疼你。”乔臻朝着她使了个眼色,笑道,“快带我去看看,都带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乔锁会意,推着他的轮椅进了乔臻的房间,乔臻让她把门关上,劈头盖脸地就说道:“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
乔锁见他脸上笑容褪去,很是不悦,想起老爷子的那句自言自语,低低问道:“夏家跟我们乔家有过节?”
乔臻脱了大衣,丢在沙发上,点了点头说道:“老爷子跟夏老将军以前是战友,后来夏老将军在军区一路荣升,老爷子退役就下海做生意,改革开放那时抓住了机遇,狠狠赚了一笔钱,这才将家族企业做大了起来。这些年来,虽然在帝都,但是两家几乎是不来往的。我也是小时候听我爸说的,据说夏老将军当年抢走了老爷子青梅竹马的恋人,这仇恨就结下了。虽然后来老爷子娶妻,当年的恋人也去世,但是谁人不怀念过去的日子?我看你跟夏侯的婚事根本就不可能。”
乔锁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老爷子那般开心,他自然不同意这婚事,夏老将军也自然不同意,如此一来,夏侯在夏家闹起来,家族难安,最开心的也要数这80岁的古怪老头了。
乔锁的心陡然之间就有些抑郁了。
“趁早跟夏侯散了,免得两家闹得难看,往后这仇怨结大了。”乔臻说道。
“既然老爷子跟夏老将军有了嫌隙,你这些年怎么还跟夏侯来往,甚至做了兄弟?”乔锁抬眼,问道。
乔臻嗤笑,摇了摇头,看向这单纯依旧的丫头,笑道:“傻丫头,如今这社会是何等的现实,我们这个圈子里都是高门子弟,亲兄弟尚且都不能称作兄弟,都可能在背后为家产和权势向你捅刀子,何况是外人。不过是看着各自的身份和地位结交一下,哪里就能当真了。”
乔锁错愕,突然之间沉默不说话了。
“早知道今日,当初我车祸,便不该答应夏侯,让他接你回来。”乔臻也很是抑郁地说道,“小锁,夏侯就是一匹野马,一个浪荡子,他可以是最好的情人、朋友,却绝对不是最好的丈夫人选,更何况他历来是听他爷爷的话,你们之间撑不过半年的。”
乔锁深呼吸,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这事我会看着办的。对了,我想搬出去。”
乔臻沉思了一下,说道:“这事也不难办,如今我们都各自搬出去住,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也不方便。我来跟老爷子说。”
乔锁心中乱的很,跟乔臻说了几句话便出去,上了自己的房间,趴在了床上,翻着以前看到一半的诗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乔谨言离开了,她爬起来,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车出了乔宅,站了许久,也没有回过神来。
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乔谨言只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往后大约会越来越冷漠吧。
乔锁觉得自己并没有以往那样疼痛,两个月的疗伤似乎渐渐平去了她凹凸的伤口,有些人、有些事注定会往那些注定的道路上发展。
生活原本便是这般的无情。
囫囵地过了回来的第一天,乔锁睡得特别的沉。夏侯没有给她打电话,两人要面对的事情太多,都不像普通人那样的悠闲。
她在第二天早上清晨时分就醒来,套了件大衣,走出乔家,沿着清幽的街道随意地走着。有早起的老人在竞走,也有跑步的,头发花白却精神抖擞。天气依旧寒冷,地上结了一层冰霜,走在路上都听见咯吱的声响。
早期晨练的老人见她一人走在街道上,朝她笑笑,继续上前跑步。前面是一处小公园,很多老人都在公园里晨练。乔锁沿着公园外面的道路走了走,看着东方的太阳慢慢地升起来,红彤彤一片,上班的人潮多了起来,这才逆方向往回走。
她喜欢这样静谧的早晨,走一走,寒风吹的她的脑袋异常的清醒。乔锁沿着道路还未走到乔家时,便看见了停在外面的悍马。
夏侯等在车门边,抽着烟,一抬眼便看见了她,将手中的烟灭掉,走上前来,笑道:“我可逮到你了。”
“你怎么来了?”乔锁看着他的座驾,问到。换了车,他一贯喜欢这样大气的车。
“想你便来了。”夏侯笑着说道,见她光着脖子,叹息皱眉,速度将自己脖子上的深灰色围巾取下来,给她围上,叮嘱道,“你这丫头就从来不让人省心,这么冷的天要是冻得感冒了,还能这样美丽活泼乱跳吗?”
他一向如此,就算是教训人也会记得隐晦地夸上一夸。
围巾上还带有他的体温,有一种淡淡的味道,那是和乔谨言决然不同的味道,乔谨言的是清冽,而夏侯则是炙热。
乔锁觉得内心有些温暖,原本孤僻的性子渐渐柔软了几分,笑道:“你也知道我最近就跟丢了魂似的,总是丢三落四,记不住很多事情。”
“是因为想我吗?”夏侯风流地笑,眼角飞扬起来。他笑起来时是说不出的生动,活力四射。
乔锁被他逗乐,也就只好点了点头。
夏侯很是开心,抱了抱她,然后速度地跑去车子里拿出一大袋子热乎乎的早餐来,尽数塞到她的手上,然后看了看腕表,说道:“我走了,小锁,早上是偷着跑出来的,早餐一定要记得吃,还有不要光着脚穿鞋子。”
他说的急,转身就要离开,想到了什么又迅速转身抱了抱她,捧起她的小脸,在额头上印下一个温热的吻,沉沉地说道:“什么都不要想,一切都交给我,小锁,我们会幸福的。”
乔锁的心突然之间被烫的有些疼,目光湿润,看着他上车朝她挥手离开,不知为何站在了原地一动没有动。夏季离乔家这么远,何况早上又是上班高峰期,他明知道乔家有吃有喝,还是为了一个早餐便开车过来看她,乔锁的心是说不出的复杂,她其实从来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对他好过。可这些天,他始终默默地对着她好,从来不求回报。
她打开袋子,看着里面的稀饭、酸豆角还有油条,微微一笑,他一直知道她的喜好,不会买上一堆的中式西式的早餐,其实这些年,她只爱这样简单的传统早餐。
乔锁寻了个地方吃完了早餐才回到乔家去,老爷子起来了,正在吃早饭,招呼她一起。乔东南一直在外面没有回家。身怀六甲的赵晓也是住到了外面,乔东南大部分时间都是陪着赵晓和他心心念念的儿子。
乔锁坐下来做做样子吃了一点,然后老爷子便问了问她最近有没有事情,让她找时间给赵晓送些补品过去,看看她肚子里的胎是否稳当。
乔锁闲来无事,直觉赵晓这个也不是很简单的女人,便点头应着。
佣人提前炖好了补身子的补品,用保温杯装好,带了一些其他的补品便出门去赵晓的公寓。
怀孕的人一般嗜睡,起的晚。乔锁到了赵晓住的公寓时,时间不到十点,她在公寓下面的小公园里坐了一会儿,看着人来人往的行人,打算晚些时候再上去。
这是她旅行的后遗症,过了长久的休闲的生活,突然之间回归城市,她总有种恍惚感,仿佛自己还在外面漂泊,无法适应这种快节奏的生活,一时之间有些迷失方向。她不知道夏侯是如何调整过来的。
旅行时,她一直在遇见形形色色的人群,这些人因为各自的原因远离了城市,绝大多是和她一样是出来疗伤的。她一直在思索,人生的真谛到底是什么?夏侯说,生活其实是回归平凡,就像他们这些高门子弟,看似过的都是人人艳羡的生活,开豪车,吃大餐,各国飞,有钱有权有地位,可是他们和普通人一样要吃饭、会生病、会娶妻生子延续下一代,白天工作晚上睡觉,在时间的流水中慢慢地苍老。
生活便是平凡,没有谁会不平凡,大多数人都会在既定的道路上生老病死,从无例外。
所以,爱情绝不是生活的全部。
乔锁长久以来咀嚼着夏侯的话,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这么多的道理,她喜欢这样温暖的夏侯,他不会伤害她,因为她最爱的永远不是他。
也许他说的对,人不应该嫁给自己最爱的那个人,就让爱情这样静静地沉进深海,保留她原有的样子,而生活依旧要继续。
乔锁拿出手机,想给夏侯打电话,但是想起他近来大约是极忙的,她便有些踌躇了,她默默地收起了手机。
就这样吧,浅浅遇,深深藏。
她坐在人来人往的大树的长椅下,一抬眼便看见了十字路口的男女。
那女子挺着大肚子极好辨认,正是怀了乔东南孩子的赵晓,而那个男子穿着长风衣,眉眼间很是精神,赫然便是凌生。
乔锁目光一凝,她想起赵晓曾经去律师事务所找凌生,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乔锁看过去时,对面的凌生也发现了她。
绿灯时扶着赵晓过了马路,低声跟赵晓说了几句话,然后朝着乔锁走过来。
乔锁站起身来,将手中的东西放在长椅上。
“你回来了?”数月不见,凌生似乎越发锋芒毕露了一些,站在她面前,低头问道,他眉眼灼灼,带着一丝的气势。
他的个子极高,有185之高,乔锁抬起头看她,点头说道:“昨天刚回来。”
“什么时候上班?”
“休息几天就去上班。”乔锁说道。
两人的对话简单普通,如果忽视凌生的目光的话。
乔锁皱了皱眉,指着等在一边的赵晓,突然说道:“你认识她?”
第八十八章 爱情浅浅遇,深深藏(二)
乔锁的目光看向站在不远处挺着大肚子的赵晓,凌生和她什么关系,她根本就不在乎,她在乎的是乔家不能再出任何的丑闻了。她不想再看见那些污秽勾心斗角的东西。
“她是我的大学同学,叫赵晓。”凌生说道,见乔锁问起她的身份,突然之间重新燃起了一丝的希望,她该不会对他其实是有点在乎的吧。
乔锁闻言有些错愕,他们居然是同学。
“她最近胎动的厉害,情绪有些不稳,我就过来看看她。”凌生解释道,看向乔锁的目光微微发亮。
乔锁见他的目光有些逼人,很是不自在,说道:“我知道了,我就是来看她的,给她带了一些补品过来,如果不出意外,一个月后我就会有个弟弟或者妹妹。”
她一语道破自己跟赵晓的关系,说出了赵晓跟自己父亲的关系。凌生脸色微变,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赵晓,这件事情他从来不知道。
当初赵晓找上他时,一味地哭哭啼啼,并未说孩子的父亲是谁,他以为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便没有追问,见她一个人过的辛苦时不时地过来照看她一下。如果她怀的是乔东南的孩子,那他可真要称赞她几句,这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凌生脸色暗了几分,走过去跟赵晓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赵晓的脸色也不好看,见他离开了,瞪向了乔锁。
乔锁走上前来,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