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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库莫奚骑兵周边突然燃起大火。
原来丁宇轩早下令将仓库中的麦草放在此处,麦草遇火即燃。
库莫奚骑兵顿时便处在了一片火光之中,这却不是盾牌都挡住了的。
草原之人向来怕火,因为草原民族以放牧为生,如果草原上起了大火,烧掉了大片草地,放牧便难以为继。
随着时间逐渐推移,草原民族天生对火有着敬畏之心。
而丁宇轩看到那一片火光的时候,也觉得胆颤心惊,但却不是因为害怕。
这是因为他也是草原民族的后裔吗?
库莫奚骑兵们突然听到周围传来一片杀声。
库莫奚骑兵不再听从主将的号令,而只是四散奔逃。
却早有燕军埋伏在外围,等候着他们。
库莫奚的骑兵一见到大批燕军,士气顿时溃散。
三个时辰后。
大火已经被扑灭。
火光也已经消失。
只有很小的火光。
那是十几把火把发出的光亮。
丁宇轩走在村里的小道上,看着周围的尸体,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想:“这些都是我的族人,这些都是我的族人…”
虽然他早已说服了自己,但当看到一个个族人的尸体的时候,一股股寒意又涌现了出来。
他正在万分痛苦之时,二弟苏子浩已走到了他面前:“大哥。”
丁宇轩点点头,道:“情况如何?”
苏子浩道:“三千敌军除了两三百人逃了出去,其余都在这里,我们擒住了四百多俘虏。”
丁宇轩道:“剩下的两千多人都死了?”
苏子浩点点头,道:“是。”
一股痛苦的神情出现在丁宇轩的脸上。
苏子浩见大哥的脸色十分吓人,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丁宇轩道:“没什么。”
他稍微平复了一会儿,才问道:“我们死伤了多少兄弟?”
苏子浩道:“有两百多人战死,三百多人负伤。”
丁宇轩点头道:“那两百多人好生安葬。”
苏子浩道:“是。”
丁宇轩踏着沉重的脚步慢慢朝前走去。
“大哥。”
丁宇轩停下了脚步。
苏子浩道:“敌军有两名千夫长战死,我们生擒了一名千夫长和万夫长。”
“是吗?”丁宇轩没有露出一丝高兴的意思,继续朝前走去。
他身后的士兵也跟着他朝前行去。
两日后,燕国北方边境军的中军大帐里。
镇北大将军赵盔颓笑道:“丁将军在北方的第一场战役便旗开得胜,着实令本大将军欣喜。”
一名将军道:“丁将军还抓住了四百多名俘虏,军令状已可作废了。”
他说这话时向王将军瞟了一眼。
王将军则装作没看见。
赵盔颓笑道:“不但军令状作废,丁将军还立下大功,从此以后,库莫奚绝不敢再轻易扰我燕国边境村庄。”
另一名将军道:“丁将军此次不但将三千库莫奚铁骑尽数消灭,还活捉了一名万夫长、一名千夫长。”
库莫奚五部的万夫长总共也只有二十位左右,在库莫奚已是极高的官职,没想到在一次打草谷的行动中被活捉。
赵盔颓道:“把那两人押上来。”
几名士兵把被活捉的万夫长和千夫长押了上来。
他们二人却昂然居中一站,目中神色显得甚为倨傲。
赵盔颓的副将陈岚益怒道:“混账,见到大将军竟然还不下跪?”
那万夫长道:“我只跪草原的大王,不跪燕人。”
众将军喝道:“放肆。”
“大胆。”
“你们找死吗?”
押解万夫长和千夫长的士兵从身后向两人的腿的关节处踢去,两人跪了下去。
腿后的关节处是人的薄弱之处,加上押解的士兵乃是大将军亲卫,本就是军中精锐。
王将军拱手说道:“大将军,这两人顽固之极,请大将军立刻下令将他二人处死。”
赵盔颓淡淡道:“还不忙。”
那名千夫长突然站了起来,大喝道:“士可杀不可辱。”
众将军见他举止疯狂,都将佩刀拔了出来。
那千夫长突然向前冲去。
众将军齐喊:“大将军,小心。”
那千夫长的头撞在了大帐里的一根圆柱上,后仰倒地,已然气绝。
那万夫长的表情突然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轻松的神情。
赵盔颓叹了口气,道:“不愧是库莫奚的勇士,是条汉子。”
他看向那万夫长,道:“你还不想死,对吗?”
那万夫长笑了笑,道:“无论谁做到了我这个位置,都是想活下去的。赵大将军在燕国的地位尊崇,应该十分明白。”
赵盔颓点点头,缓缓道:“我不杀你。因为你是库莫奚的万夫长。”
众将军愣了一下,不明大将军此话是何意。
赵盔颓接着说道:“你是能直接见到宇文思雅和宇文元平的人,对吗?”
万夫长道:“不错,我身为万夫长,自然能直接面见大王和大将军。”
赵盔颓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丢到他面前,道:“你把这信交给你们大王。”
万夫长低头看着地上的那封信。
大帐里一片安静。
赵盔颓道:“给他松绑。”
王将军忙道:“这厮身为库莫奚的万夫长,极是骁勇,若身得自由,恐怕…”
赵盔颓打断了他的话:“本大将军还不会怕他。”
大将军亲卫给万夫长松了绑。
那万夫长向前走了两步,弯腰将那封信拾起,放入怀中,道:“大将军要放我走?”
赵盔颓道:“你怎么知道?”
那万夫长道:“既要我送信,便…”
赵盔颓冷冷道:“既然你已知道,还待在这做什么。陈副将,你送他出营。”
陈岚益道:“是。”
他走到那万夫长身旁,手向大帐外一伸:“万夫长,请吧!”
那万夫长看了陈岚益一眼,又看向赵盔颓,道:“你今日虽然放了我,我却不会领情。他日战场相见,我绝不会因今日之事有丝毫手下留情。你们最后记住我的名字,司马兴。”
赵盔颓点头道:“司马兴,好,本大将军记住了。”
陈岚益道:“请吧!”
那万夫长转身走出大帐。
王将军道:“大将军,这厮身为我军俘虏,态度还如此傲慢,大将军怎么不下令杀了他。”
赵盔颓道:“我若杀了他,谁替我带信,你去吗?”
王将军不说话了。
因为之前派往库莫奚的信使被送回来的时候已没有了头颅。
库莫奚大王营帐外。
万夫长副吕骋走到复绵王兼大将军宇文元平身边,道:“大将军,司马兴回来了。”
宇文元平淡淡道:“他还有脸回来。他在哪?”
副吕骋道:“就在营帐外。”
宇文元平点头道:“你让他进来,我带他去见大王。”
大王营帐里。
库莫奚大王宇文思雅见三弟宇文元平走了进来,问道:“三弟,什么事?”
宇文元平走到营帐中间,躬身行了一礼,然后才道:“禀大王,司马兴回来了。”
宇文思雅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让他进来吧!”
宇文元平向帐里的一名亲卫兵道:“你去让司马万夫长进帐面见大王。”
那亲卫兵应了声:“声。”走出了帐篷。
只过了片刻,司马兴便快步走了进来,跪在大帐中间,道:“末将该死。”
宇文元平和副吕骋还有那名亲卫兵也跟着走了进来。
宇文思雅冷冷的看着司马兴,半晌后才道:“你损失了这么多人马,还有脸回来。”
司马兴道:“属下一时不慎,遭了敌军埋伏。”
宇文思雅问道:“燕军统兵将领是是谁?”
司马兴没有说话,但看他的表情便知他在努力思索。
宇文思雅道:“是那姓王的将军吗?”
司马兴道:“不是,那将领十分年轻。”
宇文思雅道:“燕国最近几年提拔了不少年轻的将才…”
司马兴道:“那将领看来只有二十岁左右。”
宇文思雅惊道:“统兵几千人的将领只有二十岁左右?是不是太年轻了,赵盔颓放心让他来统领几千部队?”
他忽又笑了笑,道:“他的军事才能如此突出,难怪赵盔颓将他提得这么快。”
他注视着司马兴,缓缓道:“那年轻将军叫什么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1 章
司马兴摇头道:“不知,属下只能听到别人喊他丁将军。”
宇文思雅道:“姓丁,没听说燕国北方边境军有一位姓丁的厉害将军。”
司马兴道:“如果大王能饶恕属下,属下一定戴罪立功。”
宇文思雅没有说话。
副吕骋道:“大王,司马兴虽然此次损兵折将,但他昔日功劳卓著,还望大王饶恕他这一次。”
宇文思雅缓缓点头,道:“不错,我就允你戴罪立功。”
司马兴大喜,深深叩首后,道:“属下一定不负大王重望。”
宇文思雅道:“你尽快去将燕军那姓丁的将领的资料查探清楚,向我汇报。”
司马兴点头道:“是,属下立刻去办。”
宇文思雅道:“好,你先下去吧!”
司马兴道:“是。”
他又磕了一个头,然后站起,说道:“属下先告退了。”转身离去。
五日后,司马兴经守卫通传后走进了大王帐篷,见大将军宇文元平也在里面。
司马兴道:“大王、大将军。”
宇文思雅招招手,道:“进来。”
司马兴走到大帐中间,躬身道:“属下见过大王、大将军。”
宇文思雅点头道:“你调查的如何了?”
司马兴道:“属下已讲那丁姓将军的履历调查清楚。”
宇文思雅道:“好,你且说来。”
司马兴道:“那将军是燕国首都龙城人。四年前以三门比试满分的成绩进入燕国御林军服役。两年后便提拔为校尉,当年在燕国宫变中以两百守卫挡住三千铁甲士兵一个多时辰,以此功升为昭武将军。三个月前调入燕国北方边境军。”
宇文元平道:“他既然在御林军中混得顺风顺水,何必来边境受苦。”
宇文思雅道:“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身具如此军事才能,岂肯甘心长居宫中。”
司马兴道:“他还是赵盔颓独子的授业师傅。”
宇文思雅道:“难怪。”
宇文元平道:“自从赵盔颓代替金迫狄成为燕国北方边境军统帅后,闭门坚守。那城墙颇为高大,我军又不擅攻城,极是难办。”
宇文思雅道:“这么说,那年轻将军是赵盔颓的嫡系,那便有些棘手了。若假以时日,此人必成燕国栋梁,乃我库莫奚草原心腹大患。”
宇文元平道:“要不要派杀手前去?”
宇文思雅摇头道:“不,赵盔颓管理极严,杀手难以混入,只是白白折损人手而已。”
宇文元平道:“那将军叫什么名字?”
司马兴道:“他叫丁宇轩。”
宇文思雅和宇文元平同时惊住:“什么,丁…宇轩…”
十七年前草原政变之时,大将军呼延建的独子还只四岁,许多人不知道他的名字。
司马兴当年是一名百夫长,便不知道他的名字。
宇文思雅重复着这三个字:“丁宇轩、丁宇轩。”
宇文元平道:“难道是他?”
宇文思雅道:“你最后一次看到那小子是在什么地方?”
宇文元平道:“就是燕国都城外的树林边。”
宇文思雅道:“他二十出头,年龄也如此相仿,加之军事才能如此突出,不会错的。”
司马兴问道:“大王和大将军曾见过他?”
宇文思雅望向他,道:“你也见过的,当年他还只有几岁。”
司马兴道:“他是谁?”
宇文思雅凝视着他,一字一字道:“你对我是真正忠诚的吗?”
司马兴立刻下跪,道:“不管发生何事,属下都只效忠大王一人。”
宇文思雅道:“好,你起来吧!”
司马兴站起后,宇文思雅道:“呼延建,你还记得这个名字吧!”
司马兴道:“知道,那个叛逆已死了十多年了。”
宇文思雅道:“他虽是叛逆,但他确是极其少见的军事人才,丁宇轩就是他的儿子。”
司马兴怔了一会儿,才道:“原来如此。”
宇文思雅道:“他本来叫呼延宇轩,他为了在燕国发展,把姓都改了。”
他看向三弟,道:“我当年说什么来着。”
宇文元平道:“大哥当年说这小子将来必是大患,命我亲自前去除掉他,可我办事不力,让他逃了。”
宇文思雅道:“你现在看到了吧!”
宇文元平道:“我有一计,可让燕国不再用他。”
宇文思雅道:“说。”
宇文元平道:“我们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