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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出关的共有中路军和西路军六万余人,此站虽然得胜,但还是死伤了七千余人。
襄北关虽然只是一个关隘,并不是城镇,但周围也住着一些百姓,此刻这些百姓也来到了关内大军经过的路上夹道欢迎。
丁宇轩走在大军的最前面,他一边向百姓挥手示意,一边心想:“如果此战战败,虽然襄北关不一定就被攻破,但此时城里一定是另一番景象吧!”
不知不觉中,他已来到了襄北关内大营入口,镇北大将军赵盔颓竟然在那里迎接他。
丁宇轩立刻翻身下马,走上几步,跪了下去,道:“大将军,您身体还未恢复,怎么亲自来了。”
赵盔颓伸手将他扶起,笑道:“丁将军大败库莫奚于襄北关外,我自然是要来迎接的。”
丁宇轩道:“如果没有大将军对末将的信任,此战焉能得胜。”
赵盔颓道:“进大营再说吧!我已为丁将军准备了庆功宴。”
丁宇轩道:“好。”
庆功宴上。
赵盔颓举起酒杯,微笑道:“本来我一向严禁大家喝酒,但现今我军大胜,便破一次例,这次大家面前的都是我燕国的上乘佳酿,来,大家干了。”
众将军举起酒杯,道:“干了。”“干了。”“干了。”
赵盔颓将杯中的酒喝下后,接着说道:“此次我军以六万步兵击退库莫奚十万铁骑,丁将军作为统帅,居功甚伟,来,大家敬他一杯。”
西路军的李统领道:“在下这次有幸和丁将军一起作战,见识了丁将军的用兵之道,依我看来,丁将军将来一定是我国的栋梁。”
丁宇轩道:“此次作战,指挥虽然重要,但运气也占了三分。”
东路军的陈统领道:“我虽然没见你指挥此次作战,但李兄既然对你心服,那便是比我强的,他可从来不服我。”
众将军哈哈大笑起来。
王将军也举起酒杯,站起身子,道:“丁将军,此次作战前我出言多有冒犯,还请将军不要记我的罪过。”
作者有话要说:
☆、49晋江独家发表谢绝转载
丁宇轩笑道:“王将军是为燕军着想,我能理解。”
他也举着酒杯,站了起来,道:“王将军此战身先士卒,堪为三军表率,来,我敬将军一杯。”
王将军道:“不敢。”
两人一起将杯中的酒喝了,然后将杯口朝向对方,相对大笑,再才坐下。
赵盔颓用双手鼓了三下掌,便从帐外进来十余名士兵,手拿长剑,舞剑助兴。
副将陈岚益笑道:“大将军严禁军营中着养歌女、舞女,所以只有让将士舞剑以助酒兴。”
王将军笑道:“这是赵大将军和金大将军不同的地方,赵大将军刚来襄北关的时候将歌女、舞女全遣散了,我还埋怨了赵大将军一段日子,哈哈。”
赵盔颓道:“库莫奚在边境外虎视眈眈,若军中养着这许多女子,只会分了众位将士的心神。军人当以舍身报国为第一大事,待各位回到内地之时,再去戏院观赏便是。”
晚宴已毕,丁宇轩回到营寨之中,倒在了床榻之上。
这几日来,他已经太累了。
很多人喜欢当大官,觉得手中握有很大的权力。
但殊不知权力越大,责任也越大。
丁宇轩并不想当官,但他知道自己若只是平民百姓,什么报仇、复兴呼延家族都只是镜中水月而已。
只有权力,才能帮助他。
但最近两年,他的心里又夹杂着一些其它的东西在里面。
以前每逢夜色,他仰望明月之时,心中所想只是年幼时的那一片火光、自己一个个亲人的脸庞,但最近一年,临阳公主却不断出现在他脑海中。
每当他略微闲下来的时候,冯慧澈的笑脸就浮现了出来,那或许是他在这个尘世间所能拥有的为数不多的欢乐。
千里之外的库莫奚大王营寨,宇文思雅正在翻看书籍,突有帐外的亲卫兵来报:“大王,前线的战报已经送到了。”
宇文思雅抬起头,道:“快呈上来。”
那亲卫兵将战报呈了上去,宇文思雅接过战报,翻开观看,但他只看了两句话,便已心惊肉跳。
宇文思雅将战报完整看完后,才抬起头,长叹一口气,道:“你先下去吧!”
那亲卫兵道:“是。”走出了大帐。
宇文思雅喃喃道:“三弟,没想到这十年来,让你第一次吃了败仗的人竟然是呼延建的儿子。”
傍晚时分,燕国北方边境军中西路军的李统领接到大将军所派来人的传唤来到中军大帐:“见过大将军。”
赵盔颓道:“你来了。”
李统领看着营寨中另外两人,道:“陈统领和岚益也在。”
陈统领道:“李兄,此战你辛苦了。”
李统领道:“此战我军本已处于绝对劣势,完全是因为丁将军指挥有方,本军才反败为胜。”
陈岚益冷冷道:“这么说,你还很维护于他了。”
李统领道:“丁将军于我军有功,我自然维护他,那又怎么?”
赵盔颓咳嗽了一声。
陈岚益道:“今日大将军唤你前来,是有一件事情要让你知晓。”
李统领朝左右望了望,见除了四人之外没有任何一名士兵在大帐之中,便知他即将要听到的事情十分机密,便道:“是何事?”
陈岚益道:“你对丁宇轩这个人怎么看?”
李统领道:“此人年纪虽轻,但作战有方,堪为我军栋梁。”
陈岚益道:“若他是个庸才,那倒不足虑了,他越是能干,便对我军越不利。”
李统领道:“这话何意?”
陈岚益道:“你和他这几日在一起,可发现他有什么反常之举?”
李统领道:“反常之举?”
陈岚益道:“对。”
李统领道:“当然是有的。”
陈岚益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但此时大帐里众人都看着李统领,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笑容。
李统领接着道:“丁将军用兵不循常理,但指挥若定,让敌军难以察查我军动向,更是杀伤敌军数万人。”
陈岚益淡淡道:“不是说这个,他有没有派出心腹将领回关?”
李统领道:“我军人数远少于敌军,丁将军和我恨不能将每一个人当两个人来用,怎么会派将领回关。”
他见众人脸上阴晴不定,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岚益道:“丁宇轩在前日黄昏时节,派人回关刺杀大将军,幸好陈统领及时赶到,否则便让他得逞了。”
李统领沉吟道:“前日黄昏,那时战争的确已结束,丁宇轩要派人回关,并且瞒过我,的确有可能,但他刺杀赵大将军,对他有什么好处?”
陈岚益道:“好处多多,他立下大功,早已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想着只要大将军一死,以他的战功,陛下必然让他来坐北方边境军统帅的位置。”
李统领立刻道:“他不是这种人。”
陈岚益笑道:“人心叵测,你才和他接触多久便心向于他,足见他收买人心的本事实在是高。”
李统领摇头道:“他从来没收买过我,他只是在用行动证明他对燕国的忠诚。”
陈岚益道:“这正是他的厉害之处,他不专门来说服你,而是让你自己感觉到,这比他用嘴来说的效果好上无数。”
李统领看向赵盔颓,道:“大将军,你也怀疑丁将军?”
赵盔颓缓缓点头,道:“许多证据都表明,是他。”
陈岚益道:“难道我们今晚行动?”
赵盔颓点头道:“正是,陈统领已经挑选了东路军的三百精锐,埋伏在丁宇轩帐外不远处。而且有我的命令,丁宇轩手下的士兵不敢阻拦,他武艺再高,仓促之间也难以抵挡。”
东路军陈统领道:“我这就去把他绑了,让大将军审问。”
陈岚益道:“此人武功卓绝,擒住之后先挑断他的手筋脚筋,不然一定生出事端。”
陈统领看向赵盔颓。
赵盔颓思索了半晌,慢慢点头。
陈统领正待出帐,李统领突然转头对他道:“陈兄,且慢。”
李统领对赵盔颓道:“大将军能肯定是丁将军派人来行刺?”
赵盔颓道:“已经几乎肯定。”
李统领舒了口气,道:“那就是还有疑点,这多半是有人恶意陷害。”
赵盔颓知道李统领思路敏捷,心思缜密,和粗犷的陈统领完全不同,便道:“你有何看法?”
李统领道:“首先,之前大家都未怀疑丁将军,他那时如要行刺大将军,以他的身手,趁大将军疏于防范之时,可说是不难办到,他为何一直不动手,而要等到现在他在关外之时才派人前来做行刺之举。”
陈岚益道:“这一节我们早就想到,因为大将军突然身体不适,身手自是不比平时,加上他在关外,自然没人怀疑他。”
李统领笑道:“如果他真有心刺杀大将军,那这是何等重要之事,以他身手,他怎会派人行刺。就算他真派人行刺,他有四位结拜兄弟,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勇士,怎么会不用他们四人。加上他又不是第一次出关,这半年多来他为了和库莫奚军队交战,出了多少次关。大家因此而怀疑他,不怕寒了众将士的心吗?”
赵盔颓缓缓点头,道:“这的确是一个疑点。”
李统领道:“第二,大将军死了对丁将军半点好处都没有,他不会做这等蠢事!”
陈岚益道:“他自己想做大将军。”
李统领笑道:“丁将军如此心思缜密之人,怎会做这种事。他立下此等大功,加上有赵大将军在朝上为他说话,他做上大将军是迟早的事情,他又何必急于一时。”
陈岚益道:“此人狼子野心,他已等不及了。”
李统领道:“他毕竟资历不够,如果大将军死了,陛下不任命他,他岂不是白白冒险。他又不是没机会做大将军,何必冒此天下之大不违。”
陈岚益怒道:“你就这么向着他?我看你已经和他同流合污了。”
李统领也怒道:“那刺客能进到大将军身边,怎知不是你特意安排,你身为大将军副将,要安排几个刺客料想也不是什么难事。”
陈岚益道:“你…”
赵盔颓突然喝道:“不要吵了。”
半晌之后,陈统领道:“现在到底该如何做,还请大将军示下。”
赵盔颓道:“此事的确疑点甚多,如果丁宇轩真是被陷害的,那么问题就大了。”
李统领道:“就是陈岚益,没有他安排,刺客怎可能轻易接近大将军。”
陈岚益怒道:“你胡说八道。”
赵盔颓看了陈岚益一眼,道:“不,岚益疏于防范,那倒也不能完全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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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又道:“丁宇轩的事情的确还有不少疑点,李统领说的不错,若是错怪了好人,那可让弟兄们心寒了。”
李统领道:“大将军明鉴。”
赵盔颓摆摆手,道:“这事暂且搁下,我们…”
陈岚益插口道:“大将军,若丁宇轩果真是心怀叵测之人,留他在大将军身边,岂不是非常危险。”
赵盔颓道:“本大将军何惧之有,若他真是那种人,我亲自斩下他头颅。”
陈岚益道:“就算大将军不惧他,但这样终究对本军不利。”
赵盔颓道:“丁宇轩如果是被陷害的,就更加说明他是我军栋梁,我如胡乱猜忌,那才是对我军不利。”
他扫视了众人一眼,道:“今日先散了吧!”
陈岚益走出了大将军的帐篷,心里恶狠狠地说道:“丁宇轩,这次又让你逃过了。”
丁宇轩头一日晚上喝了不少酒,他平日极少喝酒,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时才醒来,他起榻后洗了把脸,然后披上军服走出了帐篷。
他刚走出帐篷,便见苏子浩走了过来:“大哥,你醒了。”
丁宇轩点点头,道:“昨日喝了不少酒。”
苏子浩道:“大将军派人来唤你前去。”
丁宇轩点头道:“我这就去。”
燕国北方边境军中军大帐里。
一个亲卫兵翻开帐帘走了进去:“大将军,丁将军来了。”
赵盔颓点头道:“让他进来。”
那亲卫兵道:“是。”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丁宇轩走进大帐,在大帐正中停下脚步:“大将军,末将来了。”
赵盔颓点点头,道:“你们先下去吧!我有话对丁将军说。”
大帐里的二十余名亲卫兵躬身行礼后,都退出了大帐。
丁宇轩有点不解,心想:“什么话不能让他们听到的?”
赵盔颓道:“丁将军此次立下如此战功,昨日虽然为你举行了庆功宴,但还没给你任何封赏。”
丁宇轩道:“军中物质不多,末将不敢要任何封赏。”
赵盔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