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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说的好事?”岳飞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声讨李应道;“还哄骗本帅轻车简从的赶过来?”
“可不是好事?”李应被岳飞质问,脸上并无愧色,还一脸得意的道;“你可喝过这样的喜酒?”他摇头晃脑很是自得的道:“老夫长这么大,也是头一次啊。”在场职位比李应高的人也有,可是跟钱元脩和郭燕交情深的却没有几个,吴仁父子其实也当得起这个位置,可是他们却死活也不肯坐这个位置,刚好,李应此事冒了出来,他一边去跟时迁通气,骗了岳飞不带着依仗先前赶来,一边抽时间去置办了礼物,算是补上钱元脩夫妻的“新婚”贺喜。
“新-人-到――。”充当司仪的是秦明,他生恐场面不搞笑喜乐,一开口都带着颤音,把调子托的长长的,从钱元脩一头牵着红绸把郭燕从屋里领出来开始,一直到他们都站到了岳飞和李应面前,那最后一声“到”的音还没有落下来。
“行了你,”旁边有人捅了捅他,道:“赶紧下一个程序吧。”
秦明憋着笑,先对着岳飞拱了拱手,才一本正经的开始了接下里的程序:“一拜天地,”钱元脩夫妻就向后转身,跪下对着天磕了三个头,算是跪拜了天地祖宗。
“二谢皇恩。”上面坐着的虽然是元帅和干哥哥李应,可是,此次的主角却不在此地,秦明临时加了一个圣上,钱元脩和郭燕又对着京城的方向,跪下三叩首,给他们遥拜谢恩。
“三谢来宾。”实在不好直呼岳飞的名字或官职,钱元脩和郭燕也领会了精神,对着上首的位置就要跪拜,岳飞到底年纪小,并不敢受礼,无奈他从一开始坐着起就被人摁住了肩头,要想起来,必要动用一番武力。此时钱元脩和郭燕拜他,于情于理,他都不好接受,正要运用起身阻止“新人”的跪拜,旁边的李应又伸了一只手出来,压在了岳飞的肩上,用上了一些暗劲,把岳飞那一点子使出来的劲道又逼了回去。
李应算计了岳飞,嘴上却还气道:“岳元帅何必气,于情于理,你也该受他们夫妻的这一大礼。”只要是不颁那道旨意,就是受了钱元脩夫妻的这一次跪拜,又有何不可?
岳飞气苦,却挣扎不得,不等他出声,钱元脩夫妻已经跪到了地上给他磕完了头,完成了大礼,岳飞无法,只好放弃了抵抗,只余满脸的苦笑,心里却想,幸亏太上皇对他们多有顾念,来了那样的回复,要不然,他岳飞此次还不要因为一对外人,牵连了自己的家人?
“夫妻对拜。”秦明一见钱元脩夫妻起身,急忙有喊了最后一道程序,钱元脩和郭燕各自后退一步,给对方行了礼,随着一阵哄笑声,秦明又拖长了声音高声叫道:“送入洞房,”一身盛装红衣的郭燕被钱元脩带着人搀扶着入了临时布置的“新房”里,这才算是完成了这次迟到的婚礼。
第一百一十四章
郭燕自从看到那生大红的衣服心里就开始激动,等到钱元脩竟然说要跟她举行“婚礼”的时候,她就已经晕眩了。
虽然觉得有些搞笑或者会招人非议,可是,郭燕本就期盼这场婚礼许久了,又加上他们如今也需要闹点子事情出来惹人侧目,郭燕心一横,虱子多了不怕咬,自己反正是一身的烂疮了,再多一条何妨?
于是,郭燕就老老实实的做起了她乖顺的新娘,任凭秦明和关胜请来的喜娘们来折腾她,把她打扮的跟一个新嫁娘一般娇艳动人。又配合的完成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婚礼过程,自从来到异世后,就几乎很少跪人,也不喜别人跪她的郭燕这次非常配合,按照现在的风俗仪式,给天地神灵,皇帝,父母等下了跪,被送进了洞房。
且不说郭燕羞红了脸由着喜娘指导着跟钱元脩完成坐床,撒帐,喝交杯酒,吃子孙饽饽的一系列程序,单说钱元脩被人催促着出了洞房去招待人,郭燕原也不是什么新嫁娘,这一天也被折腾的很了,身上很是疲累,这里除了一些乡亲女眷,也没有什么别的女眷亲戚之类的来贺喜,也不用郭燕来招待,就是那些请来的喜娘看着钱元脩和郭燕和善,只敢跟着开几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说几句笑话,却不敢让郭燕起身招待她们吃饭喝酒之类的。
郭燕实在是无聊,于是叫了热水洗漱,沐浴,打算先歇了。
等钱元脩喝的醉醺醺的进了来,郭燕是知道的。
“睡吧,”郭燕睡的迷糊糊的,被钱元脩在身上四处点火,她忘记了今天是自己的“洞房花烛夜”,还以为跟往常一样,打掉了钱元脩的手,翻了个身。
自从脱险,他们夫妻就一直没有“洞房”过,不为别的,一个是钱元脩病未痊愈,另一个却是郭燕有些心理阴影,有点子抗拒那方面的事情,钱元脩心知郭燕忌讳自己身上养虫子的事情,自己也觉得膈应,就没有逼郭燕行那周公之礼。
今天钱元脩“新婚”贺喜,被人灌多了酒,大脑和身体都有些不受控制,加上憋的久了,急于找地方发,泄,被郭燕拂开了手,却并未打消他的念头,反而抱紧了郭燕,开始吸允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呢喃道;“燕子,我错了,早该给你个婚礼的,我很高兴,今生遇到了你。”
郭燕再也无法睡了,心里却也被钱元脩勾起了回忆:“我也很幸运,今生遇到了你。”她的前世虽然很幸福,可是身边的朋友亲戚家的姑娘婚姻不顺的也有,看的多了,当时竟然生出一些不嫁人的念头,这也是她在那种奔放的年代竟然能够安心读下的一个原因之一。
“是我跟幸运才是,”听到郭燕的符合,钱元脩跟兴奋了,俯身上来压住郭燕,把她的唇都含在嘴里,碾转反侧的啃咬着,竟有些毛头小伙,初哥的样子,郭燕被啃的疼了,不由的张开了嘴,放钱元脩的舌头进来,随着跟他唇舌交融间,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钱元脩舌头上的酒精迷醉,还是被钱元脩安抚挑逗的忘记了那些可怕的虫子,总之等到自己身体里充满了,钱元脩不顾一切的开始在郭燕体内肆意冲撞的时候,郭燕也被他带出了浑身的热情,放开身体接受他的爱意。
钱元脩一得到郭燕的应允,更是施展起他浑身的热情,抵死缠绵无休无止,郭燕虽然有些难以承受,却也被他纠缠的只能够配合,两人只到金鸡报晓方才事毕,昏昏沉沉的躺下休息。
第二天日上三杆,郭燕才起身,入目的就是满屋子的大红和满身的青紫於痕,早有人在外面预备着,一听见了动静就送进来了热水,郭燕开始沐浴净身。
在寥寥的烟气熏蒸之下,郭燕心下有些恍然,自己老夫老妻的竟然和他举行了婚礼,竟然有了一种蜜月期的恩爱甜蜜?要是细算起来,她和钱元脩早就过了七年之痒的时刻,两人的感情床底之间也有过起起落落,可多数时候都是和谐奔放,相得益彰的。
像昨晚这样让钱元脩几近疯狂的时候还真是不多,难道,这场婚礼对他来说,竟然看的比自己还重?
“夫人,”正在想着,钱元脩就推门进来,一脸的喜意,看上去竟然年轻了十岁不止,见郭燕迷迷糊糊的转头看她,那一脸的春色似乎还没有消散,引的钱元脩又欺身上来,含住郭燕的唇就是一阵子吸允,郭燕娇喘连连,急着推开他,“打湿了你的衣裳。”
钱元脩也不强求,放过郭燕,帮她洗头搓背擦洗干净,又搀扶她起身,服侍她穿了衣袍,又寻来了干净的帕子帮她把头发上的水都吸的差不多干,“岳大人一早就要人备了香案,就等着我们去宣旨了,”钱元脩嘴角含笑,不紧不慢的帮着郭燕收拾,忽然悠悠的说了一句,就跟往常说今天天气真好般,无喜无怒。
昨天借着婚礼把岳飞宣读圣旨的事情推了一晚,今天,却要去听宣判词了。郭燕想到这里,却也有些了悟钱元脩为何昨晚上疯狂至此的原因,竟然是最后的晚餐么?
郭燕苦笑,伸手抱住钱元脩的腰,依偎在他怀里,如同宣誓般的道:“嫁了你,我今生无悔。”死又如何,能够跟心爱的人死在一起,也算是天大的福气。
“娶了你,是我一生的幸运”钱元脩不假思索的道,把郭燕抱的更紧了,两人也不知道依偎了多久。直到外面人生鼎沸起来,他们才依依不舍的分开,钱元脩亲自动手,帮助郭燕重新穿上昨天那套红衣,又亲自动手帮忙郭燕盘头梳簪,双手拎着郭燕的长发,几弯几绕之间就灵巧的帮郭燕盘了一个堆云髻出来,又把自己亲自雕刻的一只木簪插在郭燕头发里。
这只木簪是他被关押的那段时间亲手雕刻的,看上去有些粗糙,却也是他寄情之物,比那些花钱买的更有意义,当然,比那市面上最低贱的头花看上去都灰土暗淡,郭燕却是极喜欢,也不再往头上戴别的头饰,还是钱元脩觉得少点什么,又拈了昨天郭燕戴过的一只大红的绢花,插在郭燕鬓间,这才满意。
两人相携出了房间,外面早已摆好了香案,就等着他们夫妻光临,好宣读圣旨了。
岳飞脸上还带着一丝迷醉,显然是昨晚上被人灌多了酒,宿醉未醒,有意无意的,也无人给他送醒酒汤,导致他到现在还晕乎着,看到钱元脩夫妻,他摇摇头,让自己更加清醒些,见了钱元脩夫妻出来,拱手行礼,跟钱元脩夫妻恭喜道:“本帅祝贺钱大人夫妻‘新婚贺喜’”,语气里有一丝咬牙切齿之意,他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自己遭了暗算,钱元脩作为当事人,自然是难辞其咎。
郭燕昨天就听到人介绍说这位元帅就是她曾经念叨过的岳飞岳鹏举,心里早就痒痒的想要一睹尊荣,昨天因为盖着盖头,还当着那么多人,到底没有好意思去看他,这会他都跟自己恭喜了,在不回礼岂不失礼?
“多谢岳大人了,”郭燕福了礼,抬起头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岳飞。她听到声音知道岳飞是很年轻的,却不料他竟然如此的年轻,看上去才二十多岁的样子,郭燕心里想着,这位这么年轻,如何就做了将帅?看他少年老成的样子,莫非跟自己一样,也有什么奇遇?更或者,他也是穿越老乡?郭燕目光烁烁的盯着岳飞,恨不得看到他的灵魂深处。这位要是老乡,会不会就可以看在同乡的份上,帮自己一把,最好那圣旨什么的,还是不要宣读的好?
“下官因为‘新婚’怠慢岳元帅了。”钱元脩虽然知道郭燕不会对岳飞有什么念头,可是看到自己“新婚”的妻子对着一个比自己更年轻,职务更高的男人发呆,心里总是不舒服的,他往前半步给岳飞行礼道谢,又道了恼,把郭燕看岳飞的视线给挡住。“还请岳元帅海涵。”
岳飞也被郭燕那直勾勾的眼神看的不舒服,竟有些薄皮拆骨的阴森之感,要不是在白日,他还以为郭燕要生吃了他:“算了,钱大人和夫人赶紧跪听圣旨吧。”
知道内情的几个慌了手脚,李应还要上前去试一试阻拦,却被时迁拽住,动弹不得,“时兄弟,”李应急红了眼,自从一大早岳飞吩咐摆香案起,他就提心吊胆的惊恐不已,现在岳飞就要宣旨,难道真的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钱元脩夫妻横死当场?
“你且等一等再说。”时迁心里猜了一半出来,却不敢打包票,知道李应关心则乱,连忙安抚道:“他身上根本就没有带圣旨,想必,想必是皇上的口谕。”岳飞先前透露了,有给钱元脩和郭燕“谥号”的圣旨,那必是正规的黄绫圣旨,就是再简洁朴素,也需要地方去放的,时迁昨天趁岳飞醉了去探过,岳飞身上根本就没有圣旨,可他今天早上还是要求摆香案宣读圣旨,想必会是后来得到的消息,只是传口谕而已。
关心则乱,李应听了时迁的话也信了一半,昨天他们也趁着岳飞醉了搜过他的身,并没有发现圣旨的踪影,可是总害怕岳飞还有后手,会把圣旨藏在那种不为人知的地方。尤其是今天岳飞一要求摆香案的时候,他们更是严把入口关,杜绝任何一个陌生人接近岳飞,生怕他的亲信把圣旨私下里给传了进来。
岳飞大概看出了这几个人的心思,目光在李应,秦明关胜几人脸上停了片刻,把目光落在时迁身上,昨天这几个人趁着他醉酒做的事,他自然都是心知肚明的,李应,秦明、关胜倒也罢了,他们是钱元脩的亲近之人,可是时迁却帮一个外人算计自己,总是让岳飞感到一些寒心的。
对于这位师兄,他们之间虽然没有实际的师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