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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族长,寨主们走的时候把这十七个人托付给了他们,他们夫妻愿不愿意,也就当之无愧的就成了这帮子青年们的监护人,自然要负责他们的教育及工作问题,只是,他们那里有那么多多事情让他们去做?他们家里如今倒是有闲钱可以养他们十年八年,可是,这十七个人显然不是来让他们养着玩儿的,因为岁数不大,十几个孩子就每天缠着钱元脩夫妻前后,嘴巴甜的都可以沁出蜜来,把钱元脩和郭燕哄的一个头两个大。
郭燕带了三个孩子外加一个陈锟,都没有这么嫌吵过,整天被这些叽叽喳喳的美少男,美少女包围着,就是在养眼,时间长了也很头疼,恨不得把他们打包扔的远远的。
可是这些少数民族的姑娘、小伙子儿,可不同当初自己家中的丫鬟,可以打包送去嫁给边区的官兵,这些可是正经的良家子女,人家的婚事自己可是做不了主的,虽然那些族长们走的的时候发过话,可她还没有天真到真的敢去把人家的闺女给嫁了;就是让那些小伙子们开店铺经商,入了商籍,都不好跟他们的父母交代,毕竟,商人虽然不至于卑贱,却也算是贱籍。
何况,即使有那些小门小户,看姑娘们漂亮愿意娶她们回家做媳妇的,可那些小伙子们又要如何处理?难道让他们出去做人家的上门女婿?
他们又不认得多少字,要是会读的,倒是可以管吃管住的供他们在这里读考状元,可他们都这么大了,从头学习,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够中个举人?
“这摆明了是赖上咱们了啊?”郭燕被这些热情过剩的孩子们吵闹了一天,整个人都提不起来精神,跟钱元脩抱怨道:“他们说什么时候走啊?”
“恐怕没有一个挣钱的方子给他们,他们是不会走的。”钱元脩总结了一下,跟郭燕道:“这是眼热咱们帮那些孩子们呢。”那些孤儿以及他们的养父母的家庭,以前多是穷的连饭都吃不起,因为托了钱元脩的福,如今却成了益州当地的首富,各个寨子的寨主们那里肯甘心,有心想要钱元脩也拉巴他们一把,却又不好明说,只好这样耍赖般的把孩子们留下来,希望钱元脩夫妻能够教他们一两样挣钱的本事,也好带着家里发家致富。
“唉,你不早说,要是这样倒还好办。”郭燕想了想,“那些女孩子们,咱们給她们请绣娘,裁衣服的来教她们,那些男孩子们,就把他们带到庄子上去,让他们跟王大哥学上一段时间,然后就把他们送回去吧。”少数民族女孩子们的绣技本来也不差,只是因为她们做的伙计多是少数民族服装,走不出益州,要是教了她们京城的绣法,裁剪,加上她们本地出产的布料,也算是一个发家致富的产业吧。让那些男孩子们到庄子上跟王项学几个月,把他们糊弄走,倒也不是问题,如今那庄子上蔬菜大棚,网箱养鱼,西瓜,山上的果子也做出来不少的果酱,细算起来,总是有七八样“手艺”可学的。
钱元脩苦笑,“怕只怕,他们回去了,会有更多的人过来。” 难道真的要来一批,教一批不成?钱元脩倒也不怕他们学,网箱养鱼如今在京城周边的河流已经算不得秘密,只是那些封闭的山区很少见而已。
“管不了那么多了,”郭燕唤人预备洗澡水,时间不久,就有人把水送了进来,郭燕见钱元脩不打算回避,也不强赶,等丫鬟都例行退了出去,自顾自的褪了衣服泡进浴桶里去,钱元脩知道郭燕这几天劳累,也没有上去缠她,找了丝瓜络出来帮郭燕搓背,郭燕舒服的趴在浴桶上,让钱元脩方便动手,想起白天里被那些孩子们吵闹的耳朵疼,不仅抱怨道:“我如今见了他们都害怕,他们在这里捣乱,我都无法静下心来给慧儿整理嫁妆。”这次钱文慧过生日,接到的礼物可不是一般的多,郭燕又不是吝啬的后母,一心想把这些东西都整理妥当了给钱文慧送到回纥去,只是,里面有许多东西也不是可以久放的,更有些东西易碎不耐搬运,不得不先整理一遍再说,可她现在化身保姆,如何有功夫做这些事情。
“你在忍一天,等明天就好了。”钱元脩算计了一下,十一个男孩子都送到装置时上去住没有问题,六个姑娘请了绣娘,也很快就能够安置好,放下了这些事,钱元脩转而想起另一件大事来,这几天吵吵闹闹的,他们夫妻也没有心情来讨论这个事情;“你倒是说说太上皇跟皇上都是什么意思,咱们以后又要如何应对?”太上皇摆明了是要借着钱文慧的事情把他们推出去,他们夫妻真的要引颈待宰吗?
郭燕冷哼一声,“不管他,咱们跟以前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再说,如今慧儿跟鹏儿的婚事都在眼前,咱们还有这么多小人要招待,那里有那许多闲心去操心他们。”真把他们老钱家当救火车了,需要的时候就抓来遛一遛,不需要的时候想打想杀的都由着性子来。
钱元脩点点头,“我原本想以后就认真工作,也免得对不起这份薪水的,谁这道又出了这样的事情,看来,我还真是不招人待见啊。”
郭燕笑了笑,她如今也知道了钱元脩那几天忽然用功的原因了;“没事,咱们家以后跟别人家颠倒着来,‘女主外,男主内’,一个是让皇上放心,二个也是免得太上皇不放心。”此次来钱家随份子的人家不少,可以说是京城里的官员没有没来的,既然人家示好在先,人家家中有大小事,钱家就没有不回礼的,可是,如果钱元脩上门,皇上那里恐怕会多想,——是不是替太上皇拉拢人去了?可是钱元脩不出门,太上皇那里恐怕又会不依,再说,明面上,大家都认为钱元脩是太上皇的人,人们会如何接待他还是一个问题。反而是郭燕出门应付这些人情往来,恐怕才是最合适的,要是有心巴结太上皇的,恐怕也会乐意跟她交往,而郭燕出门却也让他们挑不出错来,谁让对方一开始都是进行的夫人外交?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虽然猜出了太上皇如今过的不如意,可是,他们夫妻却没有打算落井下石或者是对太上皇弃之不顾,太上皇活的越久,钱家就越能够在夹缝中求生存,他们父子之间越是斗的厉害,他们就越安全。谁让他们钱家在太上皇和皇上眼里就是那种愣头青,不会因为明哲保身或者是左右逢源而做出那种符合常理的事情来,而钱元脩的运气也确实不错,什么事情只要他沾手,总会有那种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这恐怕也是那两位皇帝如此“看重”他的原因?
在这样的情况下,既要确保不会被孤立,可以应付两位皇帝,还得保证不被人说闲话,免得被皇上抓住把柄,老爷退二线,夫人出头外交,也正是大势所趋——其实官员之间明面上走动频繁的很少,即使是亲家,姻亲之间,传递消息多是在内帷夫人小姐们之间的上香,聚会,游园等一些公开的社交活动中。
夫妻两个商量妥当,钱元脩就恢复了以前上班的状态,只要是没有特殊情况,就点了卯,应付一下差事就回家照顾孩子整理家中堆积成山的礼物。郭燕则是腾出手来跟伊莉莎一起学习,顺带还要去某位官员大人家随份子送礼吃饭。——他们收礼的时候不觉得,等他们回礼的时候才知道他们家的“亲戚”有多少,因为京城里官员都到他们家上过礼,这一下,几乎每一天他们都有“亲戚”家中有这样那样的喜事需要还礼,若是赶上了黄道吉日,最多时候同时会接到五家请帖,这还是短短的三个月以内。
幸亏钱家也没有打算跟这些人家进行多么深的交往,都是跟他们来的时候一样,随意预备些大面上过的去的礼物就可以应付,——怪的是,自从钱文慧生日以后,京城里的官家夫人虽然依旧瞧不起郭燕,却不会在脸上表露出来,在公众场合也会跟她聊的火热,——郭燕知道,自己还是沾了两位皇帝的光,心里却不感激他们,只借着这个契机,认真的打入“敌人”内部。
只是,任何事情都有他的正反面,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钱夫人真是好气度,”现任太子妃舅妈家的小姑子余夫人很是亲热的挽住了郭燕的手,夸的郭燕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还帮那帮子狐媚子们找了那么好的去处,搁在我以前啊,都是把她们远远的买了,”这是说到了郭燕把丫鬟们嫁给边区官兵们的事情,只要是大户人家的夫人,都会遇到家中丫鬟爬床的事情,所以这位余夫人一提起这茬,心中也是愤恨不平,“可是,我家里的那口子也没有少为这事跟我生气,还是钱夫人这手段高明,不仅解决了心头大患,还让钱大人高看你一眼。”
“何止是一眼?”旁边跟余夫人交好的袁夫人插口道:“就连我家老爷都说钱夫人这一招,不愧是釜底抽薪,却又是女中诸葛啊。”说到这里,她忽然捂住了嘴,有些为难的跟郭燕眨了眨眼睛,“我这里有个不情之请,还想麻烦钱夫人。”
郭燕一脸的朦胧,顾左右而言他:“我一个妇道人家,那里当得了袁大人这么一说,”说着又换上了一脸的气愤,“你们不知道,我那也是逼的没法,我家不同别人,我自己的身份不高,若是让她们进了府,我跟我的孩子们以后还能够有容身之地。”丫鬟虽然身份不高,却总比郭燕前身那种歌姬来的正统,要是真的有丫鬟成功爬床,钱元脩也跟郭燕不那么贴心的话,还真不好说郭燕以及她所出的孩子们的命运会如何?
余夫人却容不得郭燕岔开话题:“你这逼一逼就有了主意,也帮袁姐姐想个办法。”然后就拍着郭燕的手,很是贴心的讲故事,无非就是袁夫人对家中爬床的丫鬟处置不妥当,最后遭了家中老爷的嫌弃,如今母子在府中举步维艰,——换言之,简直对郭燕都五体投拜,所以才不顾家丑不可外扬,求到郭燕面前。随着余氏的讲述,袁夫人哭的是稀里哗啦,余氏更是煽情,“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简直把郭燕标榜成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了。
郭燕却早就窥察了她们的意图,不过是眼热那边区的官兵人脉罢了,不过,皇上刚登基,太子就这么想要上位?
只是,那些便宜妹夫虽然是干的,却也曾经跟她们家有过患难之交,要是因为太子就把他们拉了进去,如何对得起他们?钱文慧生日过后,那些曾经的丫鬟,钱元脩的便宜妹妹们也匆忙的回去了,钱元脩跟郭燕自然是跟她们谈过了话才放她们走的,——要不她们还真是不想走,无非就是说现在时机未到,新皇旧皇还在斗法,若是现在出来,恐怕会成为炮灰,这些娘子军们自己虽然不懂,却答应把话带回去,让家里的男人们去参详,至于效果如何,就不是钱元脩夫妻可以主持的了。
只是,显然这帮子娘子军进京的事情引起了某些人的主意,这拐了八道湾的太子就是其中之一,钱文慧虽然没有把她知道的太子的另一面告诉她的父母,可钱元脩和郭燕已经承受了太上皇和皇上斗争的鱼池之殃,更是不愿意在搀和到太子跟他爹抢权的斗争里去,——他们私下里自然是想太子跟他爹斗个两败俱伤的。
“不是我不想帮你。”郭燕一脸的无奈,“那边光棍也多的是,只要人能够送过去,我保证她们能够找到合适的,”郭燕吊足了他们的胃口,又下了重药,“只是那联姻的事情如今我们已经不好插手了,”又看了看周围,确保无人才悄悄的给两人咬耳朵,“我听我们那些妹妹们说,皇上已经在往那边调人,不仅有军官,还有不少姑娘,据说是一些贫困地区的好人家的姑娘——”然后又长吁短叹道:“她们也是怕自己的男人们被打压,才千里迢迢的跑来跟她们的哥哥求个主意,只是,你们知道,京官如何能够插手地方的事,那不是上赶着找死吗?”
余夫人听郭燕说皇上已经插手边区官兵的婚事,有些吃惊的样子,略微思索了一下,却依旧拉了郭燕的手:“说是那样说,你天南海北的到处跑过,总比我们见的世面多,这事啊,还是得着落到你身上,就是不把那些狐媚子们嫁的那样风光,总归别让袁大人找到不是就成。”她们身为太子的姻亲,早就跟太子绑在了一条绳子上面,可是太子的身份尴尬已经成为了不争的事实,她们只好赤膊上阵的替太子拉拢人脉,而太上皇和皇上的斗争大家都看在眼里,太子也正好夹缝里求发展,以待那二位斗个两败俱伤的时候捡个大漏。
钱元脩的好运气及不显眼的人脉网,此时就入了太子的眼,刚好郭燕又想借机打入贵妇圈子,正好成了她们拉拢的对象。
第一百三十三章
郭燕回家就跟钱元脩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