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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秦明和关胜一个劲的问;“钱大哥,嫂子,你们可有什么办法?”两人都是古人,思想里都有君要臣死,臣就立即去死的思想,他们又是军人,经常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对生死本也不是那么看重,却不料,这次竟然遇到这样的事情,又事关郭燕,一时半会儿,竟然也开始惜命起来。
只是这一路上都没有想到合适的主意,因为时间紧急,不得不催着钱元脩和郭燕想办法。
“妈的,他要我死,我就死啊,我那么sb吗?”郭燕骂了一句脏话,在钱元脩和秦明、关胜目瞪口呆,紧张四顾之中安排起来,“你,你去给我们买鞭炮,我要大摆筵席,给钱元脩纳妾。”lld,老子办喜事,冲冲晦气。
“燕子!别胡说。”钱元脩虽然傻了,可是一听到郭燕的话又被惊醒了过来,尤其是郭燕说给他纳妾的话,竟然有些吓的不行,别人不知道郭燕,他还不知道吗?这醋坛子可是从根上来的,根深蒂固了“几百年”的,郭燕特意给他讲的,在她们那里“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若是有一方“出轨”了另一方就可以提出“离婚”,女人自然就能够“再嫁”。
哦,天,他才不信郭燕会为了这么一件事就会为他纳妾,这件事看起来麻烦却并不是个死局,——就算是无法可解,纳妾可以避免死亡他也不干,他不要因为赌气就跟郭燕生分了,倒是宁愿跟郭燕生死同穴,也不愿意看到她跟别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嫂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开什么玩笑?”?他们原来是不知道钱元脩被太上皇用这种方式“发配”到南诏的,还以为钱元脩真的在忠顺一案中躺着也中枪了,随着事态的发展,如今也多少知道了一些钱元脩跟太上皇之间的“交易”,这么一个天大的功劳,换来的却是“赐死。”秦明和关胜却是知道郭燕的,两人摇摇头:“还是别跟钱大哥赌气了,这又不是他的错。”两人听着是劝解,却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钱元脩何德何能,身上竟然有这许多的功绩,人即使再大度,有些时候,也会醋一醋的。
此事看起来入了死局,可也是他们关心者乱,如今把问题交给了当事人,他们这么有主意,想必,一定会有好办法出来,这不,郭燕眨眼间就有了一个“好主意”,只是,看钱元脩的样子,却是如临虎狼般。秦明、关胜知道郭燕这是气的狠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两人都知道郭燕是多面的“善嫉”,如何肯给钱元脩纳妾?此时说这话不过是自己的一点子小心思罢了。
郭燕倒是想要给自己办一场婚礼来着,她活了两辈子,连孩子都是生了,却连一场婚礼都没有,想想都疼心的很啊。“那要怎么办?”这里不兴什么多少年婚姻庆典,要不,她也可以借口穿一次嫁衣,去照张像什么的,遗憾啊,遗憾!
“老爷,夫人,”几个人正在愁眉不展,就见外面涌进来了一大堆的人,当头的两个大家都认识,就是郭燕家以前的忠友吴仁父子。
吴仁此时已经是步履蹒跚,被吴年和旁边一个小个子的人勉强架着在走路,他跌跌撞撞的走的急,吴年担心他,才唤郭燕,又回头安慰自己的父亲道:“爹,您不用着急,咱们不是已经看到老爷,夫人了,他们都好好的,您不要着急,一定是传言有误。”
吴仁却不听,依旧是踉跄着几步并做一步走,要不是两边都有人架着,他恐怕早就跌倒在地了。郭燕大难不死忽然见到亲人,两眼含泪的的就迎了上去,钱元脩也感动几步上去就越过郭燕,一把搀扶住吴仁,关心道:“你们怎么来了?”钱元脩着急搀扶吴仁,顾不得去看后面的人,却是知道他们一头一脸的灰尘,根本就是连洗漱都没有久赶了过来的样子。
他们却都风尘仆仆,口中乱七八糟的称呼着“钱大哥,”跟钱元脩打着招呼。
钱元脩根本就顾不得招呼后面的人,急着去搀扶吴仁,“吴哥可别这样,你要我折寿吗?”又回头跟郭燕道:“燕子,吴哥病的不轻,快安排屋子给吴哥住下,我给他诊脉开药,赶紧给他服下要紧。”吴仁大概因为长途跋涉,心里又担忧钱元脩夫妻的安慰,此时的他已经成了虚弱之态,身上的温度已经不正常了,竟然是病的不轻。
一句话已经把吴年吓坏了,连忙给钱元脩解释道:“老爷,我爹他听说您丢了,就急着要来找您,这一路上连休息都不肯,好容易到了南诏,又听说夫人也丢了,更是着急生气,这病都好几天了,他也不肯停下来医治,幸亏找到您的消息传过来的及时,我们才——”。钱元脩和郭燕也都听了出来,要不是他们夫妻被及时找到,吴仁的病情可能就这么耽误了。
郭燕听了也急的不行,也顾不得去招呼那后面跟来的人,急急火火的就去安排布置房间,好让吴仁赶紧躺下诊脉休息。
还是秦明和关胜认出了来人,大声招呼起来,“韩颂,你们怎么来了?”
“啊,大家也是听说钱大哥的事,才选派了我们来帮着找人,”拜郭燕所赐,钱元脩失踪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钱元脩的那些便宜妹妹,妹夫们心中也各有所思,是对于一个“疑似”有罪的大舅哥示好,还是趁机落井下石?人多主意众,最后还是派了人来帮助郭燕找钱元脩。他们紧赶慢赶,还是等到了钱元脩夫妻脱险以后才赶了过来,尤其是看到了钱元脩夫妻安全无恙的站在面前,这些人明显的有些不好意思,说话也有些底气不足,“我们来晚了,”他们一路上听到不少关于钱元脩夫妻遇险,脱险等不少的传闻,这些人也是担心的不行。
他们的妻子好歹也是跟钱元脩换了帖子的干兄妹,出于同僚感情也好,亲戚投资也罢,能够来到这里,都是一片好心。钱元脩顾不得安顿他们,好在秦明关胜跟这些人都熟悉,就替他们张罗起来,都安置了住处,等到郭燕忙活完出来,就见不大的院子里人群乱糟糟的如同集市般热闹,搬桌子放凳子仿佛要开宴会。
“这是?”郭燕拦了一个人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嫂子好,”那人放下手里摞了一摞的长条凳,给郭燕抱拳行礼,腼腆的笑了笑,“秦明他们去酒楼定酒菜去了,他们说哥哥嫂子要给我们接风洗尘,原本我们也是不好意思的,可是秦明说什么要是拒绝了就是不给大哥大嫂面子,我们就——”。
自己什么时候要请了?郭燕虽然纳闷,却也不好意思说自己现在没有心思请人吃饭,“是啊,是啊,你们的大婚到现在,我们也没有一起吃过几顿饭,你们的哥哥遭了难,难为你们还想着,好在他如今大难不死,咱们是该办个喜事冲一冲啊。”郭燕说到这里才恍然大悟,为何秦明和关胜会自作主张的替他们请,瞬间也热情起来:“啊,你们辛苦了,原本不该让贵亲自动手的,无奈我们现在住的地方也是借的,人手不够,你们也不是外人,我和你们的哥哥就不气了啊。”钱元脩一代独苗,突然多了这么多便宜妹夫,郭燕一口一个哥哥,妹夫的,自己都别扭。
姑爷上门自然是贵,原本没有让他们动手的道理,可是这些人也觉得自己来晚了没有出上力,现在好歹可以做点什么,也显得舒坦一些。尤其是听到郭燕的话,并没有把他们这些便宜妹夫当外人看待,更是个个使足了力气去整顿桌椅板凳。
还有人想到郭燕说的办喜事冲一冲晦气的话,就自作主张的跑去买了鞭炮红纸彩带什么的来,不到半天的功夫,郭燕和钱元脩借住的院子,就被打扮的花枝招展,门上贴上了大大的福字,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还是要办喜事,娶新娘子呢。
即便如此,众人还不觉得尽兴,男人多少爱起哄,人多的时候尤其如此,也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说什么应该给大哥大嫂弄套什么大红的衣服来等等,于是,一套大红的如同新郎新娘拜天地一样的喜服就摆到了他们面前。
钱元脩在看到这一身新郎服装,有一丝错愕的同时却也跟郭燕升起了一股悔意和遗憾,自己跟郭燕生活了十来年,同甘共苦,生死与共,却连一个婚礼也没有。素闻女子最看重自己的新婚之夜,郭燕这十多年确实是委屈了,钱元脩想的心酸,也不愿辜负大家的好意,想借此圆了自己跟郭燕缺少的一个程序。
钱元脩让人找来吴仁和秦明关胜几个,略一说出自己的心思,这些人就哄堂大笑起来,直拍手道:“好极,好极。”钱元脩跟郭燕稀里糊涂结合的事情到如今已经不是秘密,众人一听钱元脩有此意,自然也是支持,替郭燕补上一个新婚礼的。
于是,众人又开始忙乱起来,不一会儿,那大门上的福字就换成了大红的双喜字,一众便宜妹夫也都换上了新装,个个脸上笑意盈盈,弄得跟正经参加喜宴一般热闹喜庆。
李应一心牵挂着钱元脩夫妻,担心他们没有找到对策,如何应付那道圣旨。
秦明和关胜自那天没有打招呼就走,岳飞也不问,可再也当着李应提起跟钱元脩和郭燕有关的事情,随着临近南诏王府,就连时迁面上也露出一丝急色,眼看着林冲他们接了圣旨,领了岳飞去给南诏王宣旨,李应就告退,赶到了钱元脩他们借助的小院子里。
这还是当初他们救回钱元脩,跟那老大夫借的小院子,明明是那个地方为何张灯结彩的要办喜事的样子?
李应竟然有些不敢认了:“这是?”他随意从街上抓了一个看热闹的人问道:“这家借住的人呢?这要办喜事的人家是谁?”
“哈哈哈,”那人一脸的促狭和笑意,一见有人问他,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宣诉的对象,先是大笑几声,才高声把这院子里借住的知县大人夫妻闹的笑话讲给李应听:“哎呀,您是过路的吧,我来告诉您啊,您可听到过失踪的钱钱元脩,钱大人,哎呀,那可是一个好人啊,益州地震您听说了没?他们夫妻就是那神仙转世,救了多少人啊——?这人仿佛把钱元脩和郭燕的故事从头讲起,哩哩啦啦的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到院子里闹腾的是个什么意思,李应不耐烦起来,又抓了旁边的一个问道:“敢问老丈,这院子里要办喜事的人是谁?”
先前被李应问的人见李应又问了别人,被吊起来的话茬子被逼回了肚子,有些不高兴,不等旁边那老人开口,就回答李应道:“还不是钱大人感钱夫人的恩情,说是当初家贫没有给钱夫人一个像样的婚礼,如今亲戚朋友都在,他们就借着给众人接风洗尘,顺便也办个什么‘婚礼’,给冲一冲晦气。”结婚多年的人补办婚礼,这在南诏甚至大兴还是头一次听说,难怪外面围了这么多看热闹的人,就连那些碍于风俗不敢出门的大姑娘、小媳妇都一脸羡慕的出来观看,那些连走路都颤巍巍老婆婆们也让后辈们搀扶着,等在外面,听说一会儿要进去给钱大人夫妇贺喜。
李应知道郭燕鬼点子多,却不知道她然闹出来了一个婚礼?哈哈,亏她想的出来?李应肚子里闷笑半晌,却不急着进去,随便抓了个人过来,让他进去给“新郎官”钱元脩带了一封信,自己就一转身隐入了人群,不一会儿就没有了人影。
这边钱元脩听了李应稍进来的话,连忙让人去找了郭燕,秦明、关胜过来,把李应带的信拿给他们看;“岳飞已经到了?”几个人对看了一眼,既然来的这么巧,那么,是不是更应该把戏做的热闹一些?
秦明和关胜对视一笑,风风火火的就出去了,不大一会儿,戏班子,唢呐手都相继而来,院子外面更是加摆了座椅,大有大开流水席的架势,这么一耽误,等岳飞给南诏王宣完圣旨赶过来的时候,钱元脩和郭燕还没有“拜堂”。
因为妹夫和看热闹的人太多,钱元脩和郭燕几个也没有想藏着掖着,生恐闹的不够大的他们就把“喜堂”摆到了院子里。
岳飞一脸诧异的被人领到了喜堂,不等他说出要宣布圣旨的话,就被人摁到了喜堂上的主位,却是男宾席,算是代表了钱元脩的家人,虽然他年岁小,可是身份高,倒也不算过。另一面的女宾席上随着岳飞的落座,也坐了一个人,岳飞一看到他,就怒目而视,要不是碍着这么多的人在场,恨不得上去跟摁住他打上一顿。
“这就是你说的好事?”岳飞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声讨李应道;“还哄骗本帅轻车简从的赶过来?”
“可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