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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子……
柴世延是认真要降服玉娘,便使了些风月手段,玉娘虽与他成婚数载,两人在一处的日子,却屈指可数,因玉娘不喜,时常推拒,便弄上一回,也不得趣儿,久了柴世延索性丢开她,去旁的妇人哪儿寻乐子去了。
如今柴世延使了手段出来,玉娘哪里受得住,被他压在身下揉搓半日,竟是半分力气也无,身子抖颤颤,娇喘从红唇中溢出,两腮儿红润润,双眼泪盈盈,哪还有往日冷意,整个人真如那娇花一般,把柴世延喜欢的要不得。
却也知这番折腾过了,听得窗外有些声响儿,才放她起来,玉娘咬着唇生自己的气,怎就这般没用,低头见自己好不狼狈,衫儿早被这厮解了敞开,露出里面葱绿的肚兜,腰间汗巾子倒是系的好好,裙摆却被他撩起,一只脚上的罗袜还在,另一只却不知去向,白嫩嫩一只小脚正被他握在手心不住摩挲。
玉娘气结,嗖一下从他手里缩回脚来,整理好衫儿裙儿,去寻她另只罗袜,正寻不着,只听柴世延笑了一声道:“玉娘寻的莫非是这个。”说着从袖子里拿出她那只罗袜晃了晃。
玉娘脸红的不行,待要去抢,被他躲了去,凑上脸来道:“待为夫与娘子穿上便了。”说着伸手抓住她光裸裸的脚,把罗袜套上仍不松手,笑眯眯瞧着玉娘道:“玉娘可有甚么话儿要与爷说吗?”
玉娘愣了愣,不知他此话何意,柴世延终是摩挲够了,放开她的脚,伸臂把她搂在自己怀里,在她耳边道:“玉娘骗的爷好苦。”
玉娘还是没明白他要说什么,柴世延见她还要装糊涂,也不追究,低笑一声道:“想来玉娘昨儿还恼着爷呢,故此诓了爷一宿,昨儿爷饶过你,今儿若再不给爷,可不成了。”
说着手在玉娘腰间的裙带上打了个转,才放开她,玉娘这才明白,刚那一番揉搓恐被她瞧破自己的谎。
待要不依,转念一想这事早晚也躲不过,不然子嗣从何而来,想开了,却也没吭声,下地去里间抿被这厮弄乱的鬓发。
柴世延瞧着她进去,知她这是依了,遂低笑了几声,才对窗外问了一句:“可是平安,有什么事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未雨筹谋
平安来一会儿了,迈进院的时候,秋竹迎上来扯着他在廊下立着道:“爷跟娘在里头说话儿呢,你莫去搅扰,甚么要紧事,非这会儿回不成。”
平安哪里不知她的心思,想着周养性常来常往能有什么大事,不定就是寻爷吃酒耍乐来了,让他在前头候一候也不妨事。
便立在边上,却拿眼端详秋竹,要说秋竹可是柴府里拔了尖的丫头,生的模样儿好,性子稳妥,刚来那会儿瞧着还有些黑,这几年在内宅里养的细皮嫩肉的水灵,满头青丝梳了一条大辫子,齐眉额发,愈发显得那双眼光灿灿有神,菱口上擦了胭脂,水嫩嫩的,令人恨不得爬上去亲一口,这会儿挨近了,隐隐嗅到她身上的香气,也不知是什么香饼子,倒真真好闻,前些年还跟竹竿一般瘦瘦长长的身子,如今倒出落的窈窕,若讨了这么个媳妇家去,祖坟上都得冒青烟。
满府里的小厮没有不惦记的,却也都知,秋竹是大娘跟前得用的大丫头,又生的好,不定就被爷收在房里,哪轮得上他们这些下头的人,只今儿瞧她屋里都不待,度她眼色,竟像避嫌的样儿,平安心里一动,暗道,莫非这丫头不想巴望上爷,若真如此,自己没准有些造化。
想到此,心里活起来,又不好明着问,前两年年纪小,倒是常玩笑,便笑眯眯瞧着她道:“姐姐怎不到屋里伺候,却在廊下做什么,虽是二月里,晌午头上日头也晒,回头晒黑了脸,可怎么好。”
秋竹惯来知道这小子是个心眼子多的,一句话说出来能拐八个弯,这话里头套着话儿呢,打量她听不出是怎的,秋竹白了他一眼道:“少跟我说这些没用的,爷跟娘在屋里,我在跟前做什么?”
平安呵呵坏笑了两声,凑到她脸上道:“正是爷在屋里才好呢,若干什么事,你也好搭把手不是。”他话刚落下,就被秋竹一推,险些推个踉跄,勉强扶着廊柱才稳住身形。
秋竹却还不依,一伸手揪住他的耳朵,下死力的拧:“好你个死平安,当我听不出你的坏心怎的,打量我跟那几个小丫头一般,由得你们几个嚼舌头就错了主意,看我今儿饶了你。”
“哎呦喂,姑奶奶,别嚷,别嚷,我这不就说句玩话吗,怎就急了,您这手下轻着点儿,轻着点儿,疼呢。”平安疼的只吸气,可又不敢喊叫,见秋竹声儿略大,还唬的忙拦她,那样儿分外可笑。
秋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放开他,平安捂着耳朵原地转了三圈,才缓过来,再不敢说什么话儿,只瞥着她道:“你这么个泼辣性子,看赶明儿哪个婆家敢要你。”
秋竹目光闪了闪,倒是笑道:“莫不是你对我有意。”
平安不想她一个女孩儿这么就问了出来,登时问了个大红脸,平日伶俐的口舌都不顶用了,我了半日,没我明白,几步进了廊子,在窗下立着,低头连看秋竹都不敢看了。
秋竹不过与他玩笑呢,这会儿见他这样,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俏脸有些烫,嗖一下跑到灶上端茶去了。
平安瞧她的影儿没了,心里暗道,莫非自己真有这般造化,正想着,忽听窗里面悉悉索索的声响儿,仔细听了听,平安不禁点头,若大娘知道哄爷欢喜,外头便一百个高寡妇也不济事,听得爷问了一句,才忙回道:“周大爷来了,说有要紧事寻爷,正在前头厅中奉茶呢。”
柴世延听了道:“你去说爷就来。”平安忙去了,刚下台阶正撞上端茶过来的秋竹,平安忽的想到,俗话说的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成不成的,自己先下了心思再说。
想到此,错身之际扯了扯秋竹的袖子小声道:“平日我跟着爷到处去,你却不得出去,若心里想要什么东西,不拘脂粉吃食,我与你捎回来也便宜。”
秋竹这会儿却不跟刚才一样了,瞥了他一眼抿抿嘴:“如此就多谢你了,旁的还把了,赶明儿你去街上瞅见货郎,给我买几把鲜亮的绣线回来吧。”
平安眼睛一亮,心话儿这是对自己有点意思呢吧,答应了个脆声,跑了出去,秋竹瞧他欢喜的那样儿,也不禁嗤一声乐了。
要说自己的终身,娘未提之前,她也未当成个事,昨儿娘提了一提,她才放进心里,秋竹知道,府里似她这样的丫头,无非就几个出路,让爷收了,或配个小厮,或家里赎回去嫁人,她是当初陈家买来,跟着娘陪嫁过来的丫头,自小卖的,父母早没影了,她又不想做房里的丫头,便只剩下一条道。
这满府的小厮瞧过来,也就一个平安略可心,只如今说这些还早呢,秋竹迈脚走了进去,刚到明间,便听到里头说话声。
陈玉娘在里屋妆台前抿了鬓发出来,正听见平安的话儿,若旁人还罢了,只平安一提起周养性,倒勾起她的恨来。
如今玉娘都想不出,怎的周养性那混蛋就惦记上了自己,她是知道那厮跟董二姐有些事的,只前一世里,自己只想独善其身,倒不想仍落了那么个下场,可见女人就要狠些,心善一点儿被这些人得了意,落后便没个好。
尤其这周养性,跟他叔叔狼狈为奸没一个东西,不定在院中就跟董二姐勾在一起,两人做了扣儿,引得柴世延当了这个活王八,成日外头人都说柴老爷精明有手段,让身边的人算计了还不自知呢,只自己如今若说给他,定然不信,说不得,还以为自己空口白话搬弄是非,要坏他朋友的交情呢。
想这厮惯来吃软不吃硬,便缓着声音道:“外头勾魂来了,我知你心里长了草,恨不得这就出去与那起子人耍乐胡闹,我这里倒有一句话,只怕你不大想听。”
柴世延与玉娘厮磨这大会儿,她又应了那事儿,心里正欢喜,性子也好上来,笑道:“我们夫妻,什么话说不得,怎知我就不想听了。”说着上去拉她的手。
玉娘脸一红,倒是没甩开他,略依顺着坐在他旁边道:“既你要听,便说与你,你在外交朋好友,便吃喝玩乐都不妨事,只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别人说一个好,你就信了个实,你又没钻到那些人心里瞅去,怎知那人按怎样的心思,使几个钱倒还罢了,就怕有些人拿你当傻子糊弄,面上好话儿奉承着你,脚下使个绊子,便绊你一个跤,你自己需多留个心眼儿,别成日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玉娘以往劝他,哪有如今这般苦口婆心,说上两句他不听,便冷下脸不说了,柴世延哪里听得进去,如今玉娘这一番话说出,钻进柴世延耳里,倒真入了心,暗想,毕竟是结发夫妻,与旁的妇人不同,那些妇人只当傍着他吃穿淫,乐,虽哄他欢喜,却哪如玉娘一般,实打实的对自己好。
想到以往对她冷落,越发愧疚上来,搂着她道:“往日是爷的不是,倒惹你生了许多闲气,从今儿起,爷都听玉娘的,我也知那些人信不得,只男子汉在街上走动,少不得几个傍依罢了,爷留个防心便是了。”
说着从炕上下来就要走,秋竹忙端茶进去,玉娘接过递在他手里道:“刚不还闹渴,又不是赶着去做状元,忙什么,吃了茶再去不迟。”
柴世延笑着接过吃了几口,放到炕桌上,秋竹捧了他的衣裳帽子来,玉娘亲手与他穿戴妥当,送他到廊下,柴世延伸手拉着她的手攥了一下,放开道:“累了一早上,吃了晌午饭歇一觉,落晚等爷家来一处吃晚上饭。”
玉娘轻轻点点头,他这才去了,见他出了院门,玉娘脸上的笑也落了下来,倒是真有些累,她惯来不喜应承这些,只如今为了保命没法儿罢了,进了屋便觉身上不大爽利,刚被这厮一番揉搓,倒有些汗意,便让婆子置办香汤沐浴不提。
再说周养性,昨儿上庙回来与柴世延半截分开,便跟阮小二贾有德去了酒肆吃酒,不想吃醉了酒倒惹出祸事来。
他昨儿吃的半醉本想去院中,想起他的相好春妹这几日身上不爽利,干不的事,旁的粉头又瞧不进眼里,董二姐的身子倒销魂,只如今被柴世延抬了家去,周养性如今真有些悔,怎就跟董二姐干了那么一宿,该着干那婊,子几日才爽利,如今却再沾不得分毫了。
心里不大受用,便哪儿也不去,转而家去了,进了门,直往后头他叔叔房里来,刚走到窗根下就听见丫头的叫声,想是堵了嘴,呜呜咽咽好不凄惨,便知他叔叔又折腾上了。
他倒也不避嫌,直接推门进去,见那两个丫头被他叔叔脱的身子赤赤,一个堵了嘴四仰八叉绑在炕上,一个跪在炕沿边上,他叔叔脱了裤子,露出那阉割了一半的物事来。
话说周养性这个叔叔也算有些造化,虽自小送去阉割,却没阉干净,后在御药房里当差,辗转得了个秘方,吃了这些年,那话儿却生出些来,虽行不得事,却更是喜欢折腾,这会儿让那下头的丫头与他品弄,稍一动情,那话儿一硬,便疼的钻心,他一疼,便愈发折腾人,手里一根儿青铜铸成的假物事,上面根根尖利的铜刺,一下捅到那丫头下,身,来回几下,那丫头纵堵着嘴也叫的分外凄厉。
这会儿瞧见他进来,他叔叔道:“你回来的正好,与我好好收拾收拾这俩个贱人,昨儿趁我睡着,竟想私逃出去,不是福子瞧见来告诉我,被俩贱人逃出去,胡乱嚼说,岂不坏了我的名声。”
说着一伸手抓住床下丫头的头发,憋着公鸭桑,阴阴的道:“你浪的要出去,不就是嫌老爷入不得你,我这儿侄儿好大物事,让她给你解解痒。”
那丫头买来多日,自然知道不会如此便宜,这叔侄两个折腾起来如狼似虎,哪里受的住,早晚是个死字,这才要逃,如今见周养性吃了酒,更是怕上来,待要不从又,岂容的她。
周养性趁着酒性,抓起那丫头两条腿儿瞧也未瞧,直入了进去,那丫头一声惨叫昏死过去……
叔侄两个折腾爽利了,各去挺尸,老太监睡前吃了安神药,周养性吃多了酒,两人一觉直睡到半夜方醒,这才想起那俩丫头。
这一瞧不禁唬了一跳,炕上那个还有些气儿,地上那个早死的透透,折腾出了人命,周养性他叔叔也有些怕,周养性媳妇儿那事刚过去没多少日子呢,这又出了人命,衙门真追究起来,岂不麻烦。
先把死人抬到闲屋里藏起来,老太监拿了银子出来,让周养性去寻门路,掩下此事,周养性想起衙门的县太爷与柴府大娘沾着些亲戚,便忙着来寻柴世延,不想左右等了半日不见人影,正着急呢,一抬头方见他春风满面的走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