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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伺候,却周养性是个心野的,不大在家,倒蓄了董二姐院里的春妹,成了相好,三五不时宿在院中,家里倒半月一月才回去一趟,与柴世延最是投契,比之阮小二跟贾有德,更亲近些。
且这厮好色,早便对自己有意,便拼着陪他一宿,若得他说上句话,比什么不强,主意打定,董二姐便趁着周养性来时,用眉眼勾他,言语引逗。
这董二姐颇生的几分姿色,在院中数不得第一,也算拔尖,且精弹唱,通曲词儿,更善双陆,周养性早睃在眼中,却碍于春妹不好过去,今儿可巧赶上春妹身上不好,服侍不得。
老鸨子来寻他挑个旁人,他便道:“常闻春妹与二姐最是交好,若寻旁人,恐春妹心里恼恨,若寻了二姐,想来她也安心。”
那老鸨子什么人,风月里打了多少滚出来,两人眉眼间那点儿官司,早瞧在眼里,暗道二姐这浪蹄子生了心思,让周养性收拾她一回也好,面上却也要难他一难。
听见他要二姐帕子一甩道:“周爷真真会挑拣,她俩是交好不假,这交好也交不到一个汉子身上,再说,不怕周爷恼,二姐身子弱,平素不大接客,若周爷唤她来弹唱一曲,耍乐耍乐还可,真折腾起来,恐她禁不得,未若唤了兰香伺候,那丫头皮实,随爷怎样折腾都无妨。”
周养性听了,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倒是你家姐儿的身子分外娇贵,爷入不得她,真如此也还罢了,爷好容易张回口,却落得如此,哪还有在这里坐着的脸,趁早家去的是正经。”
那老鸨子原不过是想多捋他几个嫖资,哪想他就恼了,眼瞅着他立起来就要往外走,忙紧着唤了声:“二姐。”
董二姐这才忙着掀了帘子进来,袅袅婷婷福了一福道:“爷怎要走,奴正想陪爷吃上几巡酒呢。”
周养性见她,打扮的真个勾魂,头上挽了个云仙髻,配芙蓉簪,清凌凌流苏垂下,映着耳畔一对青石坠儿,更衬得脸似银盆,两道细眉下,一双杏眼满含春情,上身穿一件薄纱衫儿,透出里头葱绿儿的抹胸,一朵牡丹开在胸口正中,一截子嫩,白的胸脯却露在外头,随着她微微一福,身子前倾,里头那两团雪,乳儿,尽落进眼里,哪顶端红樱,颤了两颤儿隐没了去。
周养性目光似狼继而落在她下身,见系着一条薄绢裙儿,被案头明烛一照,裙里两条玉腿,影绰绰透将出来,裙下弓鞋罗袜,金莲三寸,险些儿没把周养性的魂儿勾了去,恨不得立时便把她按在身下入捣一番,哪里还舍得走,一屁股坐了回去。
让董二姐挨着他坐下,唤了两个刚学唱的粉头来唱了一曲相思令:“柳叶黛眉愁,菱花妆镜羞。夜夜长门月,天寒独上楼。水东流,新诗谁寄,相思红叶秋……”虽是新学,却唱的委婉动听,只周养性此时哪里听得进曲去,吃了董二姐递过的三巡酒,更是色迷心窍,一双眼恨不得订在二姐身上,手从桌下伸过去,拉着她的皓腕,抚弄她一只玉臂。
略挨在她耳边道:“二姐怜爷一回,让爷好生受用受用,便日后用得爷之处,莫不应承。”
董二姐可不等的就是他这句,却也假意儿推开他道:“春妹与奴交好,与你这般怎相宜?”
“相宜,相宜,怎不相宜,正是你俩好,这肥水才不落外人田。”说着搂她在怀,伸出舌去与她咂了砸,更砸出了火,只觉胯,下,如火龙一般热烫,哪里还能忍得,抱她进屋,未及入帐,在床榻边上便剥了衫儿裙儿下去,只见白嫩嫩花朵儿一般的身子,哪还顾得进帐,就着榻沿把她两腿儿举在臂弯,入将进去,一气儿狠捅,哪里还有半分惜香怜玉……
董二姐早知周养性是个床上的虎狼,每每把春妹折腾的鬼哭狼嚎,便是她这屋子跟春妹隔着廊子,有时都能隐约听见,也不知他使了怎样手段,这会儿才知厉害,便有些后悔上来,却又想事已至此,且好歹忍过这一宿便了,虽咬牙忍耐,末了着实忍不得了,才低声求饶:“爷饶了奴吧,这般入来,如何禁受的住,岂不要入死奴去。”
周养性听了,嘻嘻一阵淫笑:“爷的二姐,这就惧了,早呢,爷这才起了兴……”
二姐唬了一跳忙道:“入得奴里头钻心的疼呢,且好歹怜惜奴一回才是。”
不想周养性却道:“既二姐怕疼,也无妨,爷换个地儿,便不疼了……”
二姐还未回过味来,已被他把两腿儿举得更高,两只脚一左一右拴在床架上,啐了唾沫抹在手上,往二姐身下划拉了一把,提起家伙毫不留情捅了进去……二姐惨叫一声,翻了白眼,晕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弄巧成拙
服侍了周养性一宿,董二姐足歇了半月才缓过来,暗悔不已,怪道他先头的老婆没上半年就去了,这厮简直狠如虎狼,哪能得个好,更别说还有他那个叔叔……
虽吃了些暗亏,这周养性倒是个靠谱的,没多少日子,便勾了柴世延来,老鸨子唤她去席上弹唱伺候,她自是欢喜不胜,忙着梳妆打扮妥当,抱着琵琶去了,弹唱一曲。
周养性暗暗打量柴世延,见他一双眼,有意无意落在董二姐身上,便知有意了,遂跟董二姐笑道:“哥可是稀客,平日多在城西的李娇儿家里耍乐,是我与他说,你这里旁人还罢,唯独一个董二姐,却是个有貌有情的可人儿,又习的一手好弹唱,才硬把他拽了来,正该着二姐亲手递一盏酒才是。”
旁侧阮二与贾有德陪席,听周养性的话音儿便知要撮合董二姐跟柴世延的好事,他两个正巧得便宜酒吃,哪有不帮着的理儿。
阮二一双色眼在董二姐身上打量一遭,呵呵笑了两声道:“几日不见瞧着二姐消瘦了些,穿了这件湘妃色的衣裳,越发显得腰肢纤细,不盈一握,倒更添了几分柔弱之姿,好看是好看,就不知禁不禁的我们柴大爷,我可事前知会你一声儿,别瞧我们柴大爷生了一张俊俏脸蛋,那底下的手段使唤出来可不一般,别回头折腾狠了,可不让人心疼的慌,依着我,倒不如莫攀那个高儿,略低些瞅瞅,跟了你家阮二爷吧!”
贾有德听了,不怀好意的瞥了眼阮小二道:“二姐莫错了主意,你家阮二爷倒是惜香怜玉,只那胯下的物事不跟劲儿,回头弄的你上不来下不去,难得一个爽利,岂不难受用,怪道姓阮,倒是搭配的正恰好。”
贾有德一句话说的席上人都笑了起来,便是董二姐几个粉头,不敢大笑也掩着嘴儿,阮小二自落生身子便不大健壮,刚成年,便四下嫖赌胡闹,十六时与他家后街的妇人勾上,趁着那妇人的汉子出门,从后墙跳了进去,却不知早被左邻右舍瞧破机关,偷告诉了这家汉子,今儿设的套,就为了捉奸呢。
他进了妇人房里,两人刚脱了衣裳,那汉子便领着一帮人,手里拿着大棒子闯了进来,他唬的不行,提上裤子就要从窗户跳出去,奈何被那汉子拖住了脚,一棍子打下来,正打在他胯下,险些儿成了废物。
后虽寻医问药勉强治愈,到底留了个根儿,兼他又不知好生将养,略好些便来院中取乐,虽色大,奈何伤了根本,没弄几下便软嗒嗒一条下来,日子久了,阮小二这个名儿倒叫的愈发响亮。
先头他还有些恼,如今却不当事了,旁人说什么也只当个耳旁风,只有酒有乐子就成,是个看似精明,实则糊涂的荒唐子弟。
这会儿被贾有德揭了老底,也未见如何,吃了一盏酒下去,道:“他两个天生好命,那器物驴样大,我自是甘拜下风,只你那物件儿强在何处,也敢来取笑你阮二爷,便我的再不好,也比你的强些,若你非要不信,我倒有个法儿,未若你当一回相公,把你那屁,股门子洗涮干净,让我入上一回,也好让你见识见识你阮二爷的厉害。”
说的柴世延周养性两个笑的不行,开口道:“这个法好,正巧我二人做个中人与你两个裁度裁度,瞧瞧到底谁厉害。”
说的那些粉头再也忍不得,咯咯的笑了起来,笑了一阵,周养性与董二姐使了颜色,董二姐知意,忙款款上前递酒,一只手有意无意提起自己的裙儿,露出金莲三寸。
柴世延见她生的白净颇有姿色,早动了心思,这会儿又见她的脚也巧,便更合意,当夜宿在她房里,携手入账。
这董二姐被周养性入捣怕了,待脱了衣裳,瞧见柴世延那胯下之物,见比周养性的更粗长几分,便有些怯怯之色,倒不知她这样的颜色更入了柴世延的眼去,见她一副怕怕样儿,不免生出几分惜香怜玉的心来。
与她嬉笑打趣道:“二姐也是久厉风月,这物事也不知经了多少,怎如今还这样惧怕,倒让爷稀奇了。”
董二姐定定神,想柴世延毕竟不是周养性,怎会那般要命的折腾她,却身子一软挨在柴世延怀里道:“奴家自来身子娇弱,妈妈怜惜,平日只让给客人弹唱,便偶尔接一两个,哪里有爷这般唬人的,瞧着奴好不惊怕,万望爷怜奴的身子弱,一会儿轻些才是。”说着话儿已被柴世延按在身下。
先头还有些怕,后渐渐得了真趣,心说怪道那些婊,子都心心念着柴大爷,不似周养性那般一味胡乱发狠,干起事来恨不得弄死人,柴世延倒是比旁的汉子强远了,深入浅出,入捣的董二姐一声声浪,叫,嘴里叫着:“亲哥哥,亲爷爷,且饶了奴家吧……”胡乱的不知怎样了。
过后思想若得这么个汉子还有甚不足,更按下心思来勾柴世延,变着法儿的依顺他,末了柴世延终是应了纳她进门。
董二姐夙愿得偿,欢天喜地进了柴府,不想自她进来,倒冷了下来,柴世延只进她房里数得着的几次,便脚步罕至,连个影儿都不见了,一两日她还挨得,这一月两月过去,她怎受的住。
想在院中,日日吃酒弹唱好不热闹,如今这冷月寒窗孤枕难眠,却什么时候是个头,陈玉娘也不待见她,头一回敬茶,也只淡淡的与她说了两句场面话儿,不咸不淡的,平日她去请安,也推说身上不好,让她回去歇着,一来二去她便也不去上房了,只她这个小院,就一个丫头两个婆子,平日无事就在廊下做针线,与她们有甚话说,更是烦闷非常。
只得日日在角门哪儿倚门望着柴世延的影儿,可望来望去也没望见,扫听的他与那高家的浪,荡寡妇勾上,董二姐心里一阵酸苦,自己这新人还未当几日,便成了旧人,暗想着,如何使个手段把爷勾在身边,若得个一子半女也便不愁了。
正想着,便见远远那边仿似平安提着灯过来了,她揉了揉眼,问身边的小丫头钏儿:“你瞧那可是平安?”
钏儿瞅了几眼,忙道:“可不是,平安提着灯,后头是爷呢。”
董二姐听了眼睛一亮,忙抬手理了理云鬓,想着一会儿见了柴世延,如何如何说来,心里想着,忽见眼瞅到跟前了,平安忽的转了个身,瞧着要往书房院去。
董二姐好容易等来柴世延,哪里肯就此放过,几步过去,袅婷婷福了下去:“爷万福,既来了,怎连院都不进,可是上回奴伺候的哪里不周,心里恼恨了奴不成。”
既被她拦住,柴世延也不好再往旁处去,又见她云鬓半挽,瞧着自己的神色有些战战兢兢,一双妙目中泪光点点,好不委屈的样儿,不免生出几分怜意,伸手挽她的手:“爷恼你什么,莫要胡乱猜疑,便去你那里吧!”
董二姐大喜,忙迎了进去,至外间,知道他已吃过,便让婆子打了洗脚水来,脱鞋褪袜,亲蹲下身子服侍他洗脚,一边让钏儿进寝室焚香薰被收拾停当,一时泼了洗脚水出去,先伺候着柴世延半靠在床榻之上,她自己去屏风后,洗了身子,重又涂了脂粉,换过一件薄绢裙儿,透纱衫儿,散了头发出来,上榻来,把帐子放下,伸手与柴世延宽衣。
一边宽衣,一边偷瞄着他的脸色,见今儿脸色还算好,便大着胆子道:“爷不来瞧奴,奴连个说话儿的人都没有,这院里冷冷清清,竟似冰窖一般,奴心知大娘不待见奴,上赶着去了,面儿都不见,便让奴回来,前些日子,奴寻了大娘的脚样儿,熬夜与大娘做了一双鞋送去,谁知过不几日,便见穿在秋竹那丫头脚上,想是大娘嫌奴蠢笨,瞧不上奴的针指活计,这才赏了丫头,奴自是不敢有怨的。”
柴世延听了,脸色略沉了沉,阴晴不定的盯着她瞧,瞧的董二姐心下发虚,不觉有些忐忑,柴世延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转开口:“还说不敢有怨,这不是怨是什么,你说这番话是想如何?玉娘是你的主子,爷不在,府里大小事皆由得她做主,秋竹是她娘家跟来的丫头,自来有些体面,平日便玉娘心爱的首饰衣裳,也不知赏下了多少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