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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馨猛然就象被定格在那里一般,被这突来的消息抡得头晕眼花,摇晃了几下才稳住身形,眼前跟放电影似的,谢承勋和杜晓晓被两家家长请到台前,他们脸上的笑容真灿烂啊,比台下几百桌酒席的宾客笑得都灿烂。
人生中所有的冲击远不及这一次来得彻底,彻底把她心里对谢承勋感情的犹豫连根拔起,热闹非凡的宴会大厅此刻在她的世界里变得极安静,连她的呼吸和心跳都听不见,更别提一声声道贺和祝福,她哪个木头一样柞在那里失了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偏偏这个时候,公公在话筒前叫她抱着暮延去讲两句,讲什么?今天是什么日子?她什么会在这里?还有,这满堂的宾客和长辈为什么会聚在这里?她想张嘴问个明白,可怀里突然传来小孩子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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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爱
身体陡然一震,她被强拉回现实,说了句“不好意思”,便抱住哭闹不止的暮延走下台,一直冲回位置。
暮延是今天的主角之一,他哭闹,做妈妈的下去去哄哄也是应该的,这时候没有人会责怪。言语露在一旁哄着小家伙,加上言馨轻轻摇,嘴里哼着摇篮曲,小家伙听着听着,眯起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注视着台上的谢承勋和杜晓晓,此刻正在举行订婚戒指的交换仪式,之后是此起彼伏的掌声和祝福声。
言馨苍白着脸,呆呆地抱着小家伙,感觉自己在看一幕无声电影,话筒里传出来的每一句关于他们订婚的祝福语都象一条无形的绳,紧紧地勒在她脖子上,勒得她无法呼吸。心口钝钝的疼与不能忍受的嫉妒象在瞬间把她整个人撕烂,伤心、愤怒、妒忌把所有的神经撕拽得鲜血淋淋。
就拒绝他的那晚起,她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每天都在犹豫中徘徊,尤其在看到他象平常一样对自己照顾有加的时候,心里的折磨更加剧烈。这种疼没有人能理解,只有自己能体会。
言馨悲痛交加的时候脑袋全是懵的,不知过了多久,酒席已经开始了,所有人全部落座,杜晓晓的父亲自然被谢家长辈安排到这一桌。
杜晓晓坐在对面,谢承勋的身边,两个人手指上的钻戒晃得人眼花,偏偏这时候婆婆还在一旁故作惊讶的问,“哟,言馨,这脸色怎么不好啊?”
堙“有吗?”言馨若无其事地摸了下脸颊,风轻云淡地扫了眼两个新人,随即笑着回答,“刚刚我还被隔壁桌的阿姨夸气色好呢。我说是婆婆的功劳,坐月子的这一个月多亏婆婆帮我调养身子,我才会恢复得这么快。”
她这样一说,既是在反驳幸灾乐祸的谢母,又把谢母夸了一番,这一桌子人自然以为这婆媳俩相处融洽,有人忍不住直夸,“现如今婆媳间水火不容得多的是,你们可堪称婆媳典范呀!”
逼着承勋和杜晓晓订婚,谢母一方面是想攀上杜家,另一方面也是想看言馨的笑话,胳膊拧不过大腿,承勋再怎么说也是她儿子,不听她这个当妈的听谁的。这会儿被言馨三言两语,四两拨千斤给拨回来。以前还真小看了言馨,这闷葫芦原来也有爪子。心里窝着火,可不好当面发作,毕竟这满桌子的人可都听得真真的,媳妇直夸她这个当婆婆的,又给足她面子,再多说理就不站在她这一边。
谢母这边和谢馨说着话,谢承勋这边却是一点动静没有,面无表情,沉默着坐在那里,一点没有订婚时该有的喜悦之色。
杜上将没当回事儿,和谢父靠在一起闲聊,心想部队里哪个当首长的一天到晚没个正经,军人就得有军人的样儿,谢承勋这样儿的,他还就喜欢,就满意。想当初他结婚那天会儿,可比谢承勋严肃多了。
月嫂只负责坐月子这期间,在满期的前一天谢家已经给暮延换了两个保姆,这时候暮延睡着了,保姆过来要抱暮延。言馨这时候实在没心情,便把暮延交给保姆,又不放心叮嘱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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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击谢母,虽说她胜利了,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过去婆婆说话难听,她是不想跟婆婆计较。吵架容易,一旦把关系弄僵,以后努力再多也很难追回来,家和万事兴,能忍就忍吧,人与人的相遇机率是百万分之一,这辈子能修成婆媳关系,也不容易。
当婆婆宣布谢承勋和杜晓晓订婚之际,心开始痛,痛到深入骨髓,痛到无法忍受。她可以忍受婆婆对自己的尖酸刻薄,因为婆婆是长辈,爱说两句就说两句,大可一笑置之。
可婆婆今天却得理不饶人,明知道她此刻最难受,却偏偏在她伤口上撒盐,再狠狠踩上一脚。谢承勋至始至终都在沉默,她知道,今天以后他不会再帮自己。她更加不明白,前一刻还帮她去接母亲的谢承勋,下一刻怎么会变得如此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
于是在婆婆的挑衅之下,她终于爆发了,看着婆婆被她呛得灰头土脸,不仅没有报复的喜悦,心口反而火辣辣的疼。
杜晓晓用戴着订婚戒指的左手在给谢承勋倒酒,低声说了句什么,他一向严肃的表情突然柔了一下,尽管短暂,可她看得清清楚楚。
她渐渐明白了,她在乎他比自己想象中要强烈百倍。以前她把这种感情归类于依赖,不是爱情。
可现在她看得很明白,她爱他,至于什么时候爱上,脑海里混沌一片,暂时想不清楚,或许……很早就爱上。
爱,以前很多人跟她说过,上学时好多男生打电话,写情节,当面表白,几句话不离“我爱你”。大学时和宗源谈恋爱,他也常把这三个字挂在嘴边。后来和暮澄结婚,他更是每天都会呢喃上好几遍。她以为自己听麻木了,没有了感觉,就跟每天和人打招呼说的话一样,“早上好”,“你好”。
现在她清醒了,发现自己爱着一个男人,很爱很爱,却可能没机会说出口,刹那间仿佛心底有无数只冰尖的棱角,狠狠地戳在脏腑里,那样疼,疼到能听见自己的呻/吟/声。
桌上的人已经端起酒,祝福暮延健健康康、长命百岁,又祝福谢承勋和杜晓晓白头偕老,言馨端起酒杯的时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可是有谁知道,她不想笑,她想哭,想拉住谢承勋说,我爱你,我爱上你了,可是……还来得及吗?还有机会吗?
没有了吧,在看到他和杜晓晓一起站起来敬酒的时候,她知道自己错过了一次机会,一个有可能令她后悔一生的机会。
(三更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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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第三者
猝然间,谢承勋瞄了她一眼,她背脊一僵,犹如迷途的羔羊骤然抓到一线光亮,可很快的,他的目光又淡淡地掠向别处,似乎只是不经意间的路过。她死死咬起唇,眼前看到的唯一光亮也随之消逝,沉入黑暗之中。
大厅里仍然嘈杂喧闹,有人过来敬酒,先祝暮延满月,再祝谢承勋和杜晓晓订婚大喜。
言馨木讷地应承着,脸上的笑是僵硬的,自己的意识并不清晰,整个人仿若完全被隔在另外一个空间,四周除了阴冷的黑幕,只有内心越来越响的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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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暮延满月酒的第四日是周末,谢承勋从四楼下来,路过二楼时停顿了片刻,看了眼紧闭的房间门,走进餐厅时冷声吩咐下人,“去叫言馨下来吃早餐。”
他的脚步放得很慢,扣袖扣时烦躁地在想,自和杜晓晓订婚之后,言馨到现在都没有与他碰过正面,也没再独处过。最近他早出晚归,每天天亮就去部队,忙到天黑才回来。后来打她手机停机,他立马充上足够的钱,再打是通的,可那头按掉了,再后来干脆关机。
下人战战兢兢回来回复,“二少奶奶不在家。”
堙“人去了哪儿?”他一拳击向桌子,心底的迸出失望的裂缝,好不容易盼来周末能在早餐桌上看到她的好心情就这样滑入谷底。
下人更加战战兢兢,“不清楚,一大早二少奶奶就出门了。”
谢承勋不耐烦地挥手,下人飞快地退下去,他开始拨电话,每按一个键都象用尽全身的力气,按完十一个键,把听筒贴于耳朵旁时发现自己的手在抖,她已经连续几天关机,这一次会不会也是同样的结果。她在躲他吗?要躲到什么时候?一天?两天?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
电话一通,立刻以压抑过度的嗓音沙哑地质问,“为什么一大早出去?”
“我在医院。”听筒里传来冷冷淡淡的声音。
他语调倏然放缓,“在看医生吗?”
在医院当然是看医生,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言馨疏远地“嗯”了一声,突然想起在家里的暮延,不由地问,“找我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是啊,找她有什么事?他抚着额头,在心里哼哼地笑着,刚刚一听到她不在,他便慌得不行,所有的理智通通不见,出现前所未有的混乱。可这个女人什么都不知道,他的苦,又有谁能明白。
没听到他的声音,她大可以挂电话,可听到话筒里传来阵阵紧似的呼吸声,急促而慌乱,似乎要在下一刻直接扑在她脸上。
言馨从这无言的交流中感觉到什么,凄苦百转,酸楚交集,一时忘了挂电话,屏息以待。
谢承勋咬了咬,以不容置疑的声音说,“在哪家医院?我去接你。”
“不……”她本能间吐出,却在下一秒听到里面传来嘟的忙音,他率先挂掉电话。
站在医院走廊,言馨耳边一遍遍响起,“在哪家医院?我去接你……在哪家医院?我去接你……”
泪水盈满眼眶,如落在心口的血洞里,他以什么身份来接?如今他是有未婚妻的人,就这么不管不顾跑过来,外人一定会说闲话。更别提谢家长辈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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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着单薄的挂号单,言馨慢慢走出医院。
切掉电话,谢承勋首先去查她坐的是家里的哪辆车,没车子她出不去,然后才给司机打电话,得到的消息是言馨已经从医院出来,并说言馨刚进去不到几分钟就出来。由此判断她一定是在接他的电话之后才决定要离开的。
真的就这样急不可耐要划开界限吗?谢承勋扔掉电话,只觉得周身有无数把火焰升起,他处在中央快要被烧灼得体无完肤,烧得他快要崩溃。
他什么都可以受,可以忍受母亲的胁迫,可以忍受和杜晓晓的保密约定,不向言馨透露,但他唯一最受不得的就是言馨的冷淡与刻意的疏远,这比直接拿刀结果了他还难受。
黑色君越行驶在北京街道上,言馨上车后一直没吱声,司机也不敢问,谢承勋来电话时,司机照实回答。言馨猛然抬头,别有含意地看过来,司机吓了一跳,哆嗦着回答完谢承勋的问题,那边已经啪一声收线。
不用问也能猜到是谁。一种揪心的痛楚油然而生,言馨紧紧攥起双手,他到底想怎样?他身边不是有个未婚妻杜晓晓吗?为什么还要处处掌控她的行踪?现如今不同于以前,倘若今后再与他牵扯不清,她就是为社会道德所不能容的第三者,别说是别人,就算是她自己也无法接受。
言馨没说去哪里,等车子快到谢宅时才回过神来,喉咙里阵阵虫咬似的痒意,捂住唇弓着腰咳嗽起来。这几天睡眠质量又开始下降,夜里总做噩梦,第二天起床时枕头湿了一大片,又不记得具体梦到过什么。
今天早上起床,发现喉咙痛,头重脚轻的,估计夜里着凉感冒,又不想把感冒传染给暮延,这才急匆匆去医院看医生。一进房间直接去药箱里翻出感冒药,打算吃过之后蒙头大睡,明天一准就好。
把药倒进嘴里,刚喝一口水,突然听到一阵响声,寻过声音看过去,原来是门锁发出的,好象外面有人在拧门把手,她记得刚刚进来时好象随手反锁上了门。
谁?谁在外面要进来?她惊恐地盯着门,手机恰好响了,颤抖着放下杯子拿起手机,一看上面的名字,嘴唇不禁哆嗦起来,抖着手指去按掉,可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之下居然按了接听键,里面立刻传来某道阴沉的威胁声,“甭躲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开门,否则我立刻去告诉谢星海,告诉他,他的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