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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往上游,在接近船身时,右手一把扣住湿婆神雕像的头部用力一带,身子如条鱼往上跃,左脚的脚尖踩在湿婆神的腿上半分,只能是这么半分,若在踩进去一分一厘,船身的机关就会一触即发。
霖将头露出海面,四下环视一眼,海上风平浪静。抓紧时间,他左脚轻轻一蹬,右手作力一拉,身子滕然出海跃起两丈高,然后像条壁虎一样贴服在船壁上。霖看了一眼那四个吸血鬼,他们一动不动,看来还没有发现他,这样一来,他更大胆了。
眼看着就要达到甲板,霖在使力往一窜,一个翻身轻松落在甲板之上。
但即使是轻松,那守船的四人也听到了轻微的落地声,四人中的两人即刻往声音的的方向跑来。只见一条虎鱼不知怎么地跃到了甲板之上,在地上挣扎敲击着甲板,发出沉闷又轻微的声音。
那两人一眼便看明白,其中的一人立马抓起虎鱼仍回了海里,又重新走回岗位。
霖就躲在通往地宫的房间里,看见两个守卫离开,他才从房中出来,轻手轻脚的绕到阁楼前匆匆往二楼奔去。
将要进入煜晟的房间时,霖在门口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就推门而入。扫视了房中一圈,这里的外观和他所住的房间并无二至,除了多了女人家用的妆台。
霖直接奔至到妆台前,将手朝镜面伸去,发生令人惊诧的一幕发生了,指尖在触及镜面的那刻,明晃晃地镜面上泛起层层银色的涟漪。他的手快速穿过镜面,目光早已盯住镜面后墙上的暗格中的银枪上。
将掩盖暗格的砖头从镜面中拿出来,霖再次将手伸入镜面中。指尖触到银枪的一刻,霖心里一喜,一把握住银枪,手指不小心碰到安置在银枪之后的某个不明物体。
霖没敢轻举妄动,他将视力投射到银枪之后。忽然地,呼吸都在这刻止住。
银枪之后摆着一个蓝色锦盒,那个锦盒霖再熟悉不过,那正是他少时送个煜晟的定情礼物,竟然还在,三千多年了竟然还在。
松开银枪,霖伸手去拿那只锦盒,他手颤抖着,心中说不清是激动还是酸楚。
三千年物是人非。锦盒之中的银翼镶珠发簪却如三千多年前亮丽如新,银色的羽翼散发着皎洁而淡然的光芒,三颗玉珠并排嵌在翼上温润而安静,从这根簪子的每一处,都能看出发簪的主人是有多用心保存着这根发簪。
三千多年了发簪依旧保存的这么好,可是人心呢?
三千年也只如白驹过隙,寒来暑往,万物变迁,而人心能否如昨?
霖并没有让自己深陷往事不能自拔。他收起锦盒,将其放回原处,拿出银枪重新封好暗格,迅速离开房间。
红瞳中煜晟等人的会议还没有散,霖如来时一样蹑手蹑脚下了阁楼窜到楼背后,又按照来时的步子贴服着船身悄无声息潜回海中。
银枪到手,这一切看似都还比较顺利。
在接近午时之时,霖提了两袋吃的悠哉悠哉地穿过树林,朝海上阁楼走来。经过木桥时,他特地将两袋吃的在那四人面前晃了晃,“要不要尝尝?”
那四人不理他,连眼珠都不眨一下。霖耸耸肩,“算了,我一个人吃独食更痛快。”
刚跨上甲板,一股不同于以往的气息迅速将霖包围,正当他疑惑着,怎么这个点了都还不见煜晟他们任何一人,这会目光正巧不经意瞟到了阁楼顶层。在那层唯一的一间房门外,静候着地正是他们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九、营救
煜晟站在房门紧闭的正门口,白冥与白头翁站在她身后的右边,澈玄与澈灵站在左边。
想起曾经见过的结界,以及从那结界之中出来煜晟,霖已经猜到,那阁楼之上就是船主闭关的地方。看如今这架势,难道是船主要出关呢?
霖提着两袋东西,避开守卫直接绕到通往地底的房间。将袋子搁置在屋角,霖走起八卦阵法来。
霖的突然到访再次让戚墨吃了一惊。
“你怎么现在来了?这会正是送饭的时候,很容易被发现的。”
“没时间说那么多了,这艘船的船主好像今天出关,现在不走明天可就难上加难了。”霖变成一个金人,快速朝铁笼走来,两手各握住一根铁棍作力往反方向拉去。登时他两臂青经暴起,铁笼上手腕粗的铁棍渐渐变弯,棍与棍之间的缝隙逐渐变大。
笼中地戚墨问,“那银枪呢?你拿到了没有?”
“你离开这里往东南方走十里,在林子里有三棵长在一起的树形成一个三角形,银枪就埋在树中间的三角形之中。”
霖额上的汗珠密密麻麻贴了一额头,只怪这笼子的做工太过精细,铸成每一根铁棍的都是黑钢加玄铁千锤百炼精制而成。过了有一会,拉开的距离终于足够戚墨通过,霖才喘着粗气散去异能力。
戚墨从笼中走出来,久违的站立感让他不断地舒展着四肢,再在里头待下去,戚墨都怀疑自己会丧失行动能力。
霖从裤兜中拿出一个木盒推到戚墨眼底,“你拿着这个去基地。”
看不清东西,戚墨皱眉问,“是什么?”
“船上的一个药剂师给我的解药,可能能解眠雪的毒。”
“船上的人给的?可信吗?”
“不可信也要试一试,连硕彦都束手无策了,我们只能寄希望在这颗药上。”
戚墨凭借着感觉朝霖伸出手,霖将木盒放入他的掌心,字字恳切,“丫头还有基地就拜托你了。”
收起木盒,戚墨说:“别说的好像临终遗言一样,答应你的事我不会食言。”
霖展颜一笑,“三千年了,我曾杀过许多猎魔人,但今天却是第一次和猎魔人合作,而且还是最高级别的猎魔人,这一刻太不可思议了。”
戚墨嘴角微咧,“也只有这一次了。”
霖轻轻合上眼睛,抬头冥思,许多画面从脑中一闪而过,诚恳的声音从他嘴中如清水般流出,“之后的事就拜托你了。”
从这句话中,戚墨似乎读到了别的意味,“我承诺的事绝对会做到,但你不能死,不然我的仇找谁报去。”
霖睁开红瞳,看着戚墨,凄然笑着。可惜戚墨只听见那几分笑意,却看不见他脸上的凄楚。那几分笑意在这样的话语中,听来就变成了自信,“当然,这是一场交易。”
霖从自己的马甲上,扯下一颗纹着骷髅头的金色扣子塞到戚墨手中,“你就这样子去没人相信你的。带上它,也算是个信物。”
看不见霖塞入手心的东西,却能从触感上感觉到那是一颗扣子。戚墨点头,“嗯。”
四个守卫再次听到“噗通”一声水声时,这一次另外的两人又朝阁楼背后快速赶了过来。
只见霖坐在栏杆上,一条腿慵懒的搭在栏上,另一条腿垂在栏边,脚边还放着两个塑料袋。他手中拿着一盒从超市买来的鲜肉,一脸玩味的拿起肉片往海水中投着,引得围绕船只的虎鱼争先恐后来夺食。在肉片脱手的瞬间,有虎鱼跃出海面两丈高来抢肉,锋利的牙齿,大张的嘴巴,一口就把肉给吞下。
两个守卫相视一眼,其中一人上前一步说:“这里不许投食。”
霖扔下一片肉片,朝他们两人投来视线,“为什么?”
守卫解释道:“虎鱼是用来在水中防御敌人的。你把他们喂饱了,他们就会对敌人失去兴趣。”
“喔,这样啊。”在那两人不注意间,霖的目光已经眺至隔着船身十米开外的海水中。在那海水之中有一梭黑影,如大鱼般朝海岸游去。
“那好我不喂了。”霖收起鲜肉放回袋中,提着袋子心满意足的朝阁楼走去。
沿着霖安排的路线,戚墨一路走得安稳,他一直往东南方游,上了海滩,回头看了一眼阁楼所在的方向,十指不禁深深扣入手心。
撇过头,戚墨一头扎进了树林。走了一会儿,不需要他花心思去找,霖说的藏枪的位置一眼便看了出来。那三棵树长得实在太有特点了,每一棵树距离的位置不远不近,连接着另外两棵树刚好构成一个等边三角形。
三角形不大,戚墨顺手抄起一块石块,只在三角形中心刨了个二三十厘米深,其中一把银枪的手柄就在泥坑中闪烁着。
银枪到手,戚墨立即回城。虽然城中暗布敌人的眼线,但戚墨一副湿淋淋满身泥垢的模样,没有人将他与金色猎魔人联系在一起。更重要的是,上头有并没有传来金色猎魔人脱逃的消息。在许多人看来,戚墨就是一个疯子,是在城中发生暴乱的那一晚,疯掉的众多人之中的一员。
行至自家楼下,注意到自己设下的结界,戚墨才想起那晚的一对母子还有那只吸血鬼,也不知他们后来怎么样呢?想来,那对母子恐怕早已成了他人果腹之物。
戚墨一步步踏上楼梯,足音听得清晰,这座楼是越来越安静。正当他与自己门口还有一步之遥时,楼上传来了惊喜的喊声,“妈妈,妈妈,你快来,那晚救过我们的哥哥回来了。”紧接着就是一阵急忙忙地脚步身。
戚墨愣在了门口,那晚被他所救的小女孩毫发无损的站在他眼皮底下,朝他笑着,“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死了。”
“雅雅别瞎说。”一个女声斥责着,从楼上朝戚墨走来。她满脸笑容将一枚钥匙推了过来,“你终于回来了,这几天可担心死我们了。这是你家的钥匙,总算是有机会还给你了。”
接过钥匙,戚墨眼中带着惊讶,“你们、那晚……”
女人说:“那晚可真得感谢你,不然我们三个肯定早死了。”
“三个?”戚墨有些不解,难道那个吸血鬼没有对这两母子……
这时孩子说起来,“易磊叔叔说他很感谢你。但你是猎魔人是吸血鬼的死对头,他不想见面道谢变成刀、刀剑什么来着?”
女人说道:“是刀剑相向。”
女孩继续说:“没错,他不想面对面地道谢变成了刀剑相向,所以委托我和妈妈来向哥哥道谢。”
戚墨暗吃一惊,那个吸血鬼在失血的情况下,竟然没有把这两个活生生的美味拿去充饥。他僵硬笑笑,“不用了,他没伤害你们就好。”言尽,转过身就去开门。
很快,这对母女就被戚墨抛在了门外。女孩仰着头问妈妈,“妈妈,你说哥哥会不会杀死易磊叔叔?”
女人忧心忡忡,“我也不知道。”
也不知是女孩看出了母亲的忧心,还是无意中如此答道:“妈妈不要担心,哥哥要是想杀死易磊叔叔,雅雅会像易磊叔叔保护我们一样保护易磊叔叔。”
女人蹙眉一笑,轻轻说:“嗯,妈妈也一样。”
戚墨并不想偷听,只是这种苟延残喘的老楼隔音效果实在不值一提,也只怪这条街太安静,门外母女的对话声他听得一清二楚。
戚墨无心理会脏乱的房间,他吐出一口气,将藏在衣服中的银枪放在桌上,继而端详起霖给他的木盒来。
“我从没有骗过你任何。‘百里’这个名字是真的。就你与我的真实身份,曾在图书馆我就对你做过暗示,只是你不肯相信。约定送你离开,我也只是遵循你的心愿,从头至尾我不认为我骗过你任何。”
眠雪曾说过的话,像咒语一般在戚墨脑中回旋。仔细想来确实如眠雪所说,她没有骗过他,只怪他自己不去相信她而已。
放下木盒,戚墨立马从衣柜中翻出一身衣服,洗了个澡,然后直奔楼上那对母女的住所。
见到戚墨突然造访,那位母亲惊诧之余有所不安,她像一只羊羔防备着狼一样,“你、你怎么来了?”
戚墨直言,“我找你女儿口中的那位易磊叔叔。”
“不行。”女人立即横臂拦在门口,“我不能让你进去,我不会让你杀死他的。”
女人这幅戒备模样,很显然那只吸血鬼就在她家中。
戚墨面无表情说:“你误会了,我只是找他来办一件事。”
“办事?”女人朝房内看了看,似乎在征求某人的意见。
不过一会儿,女人身后走来一个男人,正是那晚的吸血鬼。此刻那只吸血鬼面色有些苍白,红瞳干涸着,明显是一副虚弱的模样。
易磊将女人拉至自己身后,问:“找我什么事?”
“我想要你带我去你们的基地。”
易磊的面容陡地一个震颤,“你想将我们一网打尽?不行,就算你要杀了我我也不会带你去。”
戚墨就猜到对方会是这种反应,他拿出一颗金色的纽扣,易磊的眼神跳跃了一下。
“这是……”
“是你们霖大人的纽扣,就是为了防止这种场面发生,他当做信物交给我的。你知道,以你们霖大人的修为,我不可能轻易取到他身上的东西。”
易磊没有见过金色猎魔人,只是听基地传言有金色猎魔人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