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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德跟其他三人低语了一声,骑在我侧旁,微笑道:“慧儿,几月不见,你好像长大了不少,要不我们一起赛马吧!”
我嘴角微微一颤,呵呵笑道:“我可不想断胳膊断腿的,我才学会散步呢?容德,要不你指点我一下,明儿我请你吃饭,如何?”
容德的眼里闪过戏谑,摆明了把我当小丫头,伸手摸了摸我的马笑道:“一言为定,来我们先慢跑一圈,慢慢增加速度。”
他一言一行地跟我并驾齐驱,我的心渐渐落回原处,慢跑了一圈后,又稍稍加速,也敢抬头看着远处了。
青草地,碧云天,和风拂面,真是惬意。
又跑了一圈,我兴奋叫嚷道:“嗨嗨……我学会了。”
容德爽朗的笑声,灿灿的笑容,凝视着我的目光,又让恍若回到了那年那刻,竟失神的愣愣地盯着他。
他的脸上一丝羞涩,轻咳了声,我才回神。
天哪,我又在胡思乱想了,要是他误会,可就惨了。
正尴尬着,长安骑着马迎面而来,朝容德抱拳道:“原来是容德啊,我这个笨妹妹,没让你伤脑筋吧!”
容德笑睨了我一眼,乐呵呵地道:“长安兄言重了,是慧妹妹自己领会的!”
这一世给你32
我瞪了长安一眼,朝他呶了呶嘴道:“你也不怕人笑话,丢人的是你,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你扬了。没有师质,还有脸说,你看容德一教我就会了,你这个师傅被我解雇了。”
长安眉头深皱道:“没大没小,怎么能直呼容德的名字。”
容德轻笑道:“长安兄,这有什么关系,大家都是熟人,算起来还是亲戚。”
长安这个小屁孩还煞有其事道:“礼节怎可废了,就叫容哥哥吧!”
我没来由觉着可笑,掉转马头,叫唤了声道:“行啊,容哥哥容德,我们再跑一圈,让长哥哥长安一人清静些。”
容德大笑着紧随而至,侧头道:“你平日里在府里也是这样说话的吗?看吧你哥气的,真杵在哪儿了。”
我笑回道:“放心,我只听说望夫石,可没听说望妹石的。”
容德笑得更欢了,追问道:“明日在哪儿吃饭啊?福满楼如何?”
我打量了他一眼,好小子该不会真对我有意思吧?
要么也想永星一样是个有好处就钻的主,笑道:“好啊,明日早上,你到我家东侧门来接我,不见不散啊!”
长安将马匹牵回了马棚,跌得我屁股酸痛,两脚僵硬,坐在马车里,懒得挪动,迷糊中被隐隐约约的笛声惊声,忙打开帘子,惊声道:“停车!”
车夫紧急刹车,长安的头重重的撞在后壁上,他摸着头,怒声道:“怎么回事!”
我跳下了马车,笛声从远处而来,我却分不清方向,长安嗔怒道:“你又发得哪门子疯啊?”
我垂头丧气地上了车,我也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疯,每回听到笛声,就神筋紧绷。说出来,又怕别人问个没完,抱歉地朝长安作了揖。
回到府里听说乾隆来了,我不由冷笑,该不会冲老情人来的吧!正想从边上穿过去,乾隆一身便服从正厅里出门。长安拉着我上前请安,乾隆笑问道:“去骑马了?”
这一世给你33
长安毕恭毕敬地回道:“皇上,好眼力。”
我眼珠子一转,心想他爷爷的,看你挺高兴,我今儿非让你难受不可。
娇嗔道:“皇上,慧儿有事禀报皇上,又不知该不该说呢?”
乾隆眼睛微眯,笑盈盈地回头跟福晋相视一笑道:“小丫头,你能禀报什么呀?说,说错了朕也不怪你!”
我细眉微皱,一副不解地口吻道:“年前我去贝勒府看我姐姐了,可是我姐姐好可怜,没钱多烧一个碳盆,喝粥度日。
原来姐姐的嫁妆全被十一贝勒收到库房里了,说是要节俭,可是慧儿不明白,守着钱饿肚子,苦自己值得吗?
我真替姐姐担心,天天咸菜清粥的,一下子哪吃得消!”
乾隆的脸明显黯淡了几分,福晋瞪了我一眼道:“慧儿,你胡说什么?”
我无辜地道:“额娘,在皇上面前我哪敢说假话啊,不信你自己去看!真的比穷人还可怜呢?”
我的这句“真的比穷人还可怜”,才刚刚说完,乾隆的脸都绿了。
长安忙拉着我跪道:“皇上恕罪,慧儿无知,请皇上息怒。”
乾隆是个死要面子,讲排场,讲享受的败家子,竟然有那么个守财奴的儿子,真让人好笑。
半晌才听得乾隆道:“起吧,去永星府上。”
我冲着乾隆的后背道:“皇上,你等用餐的时候去吧,免得做假……”
长安用手捂住我的嘴,又惊又怕地道:“小祖宗,你想害死大家啊!”
福晋指着我气急败坏地道:“长安,把她给我押进来。”
长安怒瞪了我一眼,我的心里倒是一丝内疚。
我可顾不得那么多,就福家的地位,乾隆也不至于太绝。
福晋厉声道:“还不给我跪下,你阿玛都说你聪明,你就是这样聪明的?”
我不服地道:“额娘,我错哪儿了?是皇上让我说的呀?再说我句句实话,我也希望皇上知道了,能劝劝十一阿哥,皇子当守财奴,实在太滑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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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气得脸都黑了,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长安阻拦道:“慧儿,你怎么这样跟额娘说话?
十一贝勒的行事向来如此,小气守财是出了名的,只是大家都瞒着皇上,怕抚了皇上的颜面,你咋就这么傻呢?”
福晋拍着胸口,转儿悲伤,好似大难临头似的。
我忙求饶道:“额娘,慧儿错了,慧儿真不知道,要是皇上怪罪下来,慧儿一人做事一人当。”
我撒娇着腻到她的身上,抱着她,她重重拍了我一下,哽咽道:“你个傻丫头啊,在家里兄嫂们都捧着你,你胡乱直言直语,这都是小事。可是皇上,万人之上,万一触怒龙颜,你可怎么办啊?”
我保证发誓,长安劝说,才平息了之事。
可是我心里爽得很,这才是开始呢?
乾隆你等着瞧吧,我杀不死你,也要气死你!
第二日一早,我从东侧小门溜出了府,容德早在门口等候了。
容德戏笑道:“看你的样,是偷溜的了,万一有人找你怎么办?”
我抬抬手,不耐烦的道:“快走了,管那么多做什么?还活不活了。今儿有几个地方要去,先去朝阳门转转,再绕一圈定安门。”
容德不可思议的笑睨着我,双手环胸,咧着嘴道:“难不成你今儿个是让我给你做车夫的?小丫头,你才多大啊,一副命令的口吻。”
我自顾自上马车,回头斜了他一眼道:“你才多大啊?喉节才刚长成,还自充大人,快上车了,呆会儿我请你吃饭!”
容德轻笑着跳上车,朝车夫道:“成子,去朝阳门。”
成子挥了挥马鞭,笑回道:“好嘞,少爷!”
马车晃晃悠悠地往前行驶着,我掀开小帘,目不转晴地盯着街面,唯恐错过怡亲王府。
过了片刻,怡亲王府的大门呈现在眼前,不解地是红漆大门十分的斑驳,不由得皱眉,这后人都干什么吃的,这样不讲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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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德凑上前探来,不解地道:“你看什么呢?还愁眉苦脸的。”
我忙摇头,淡笑着回头,思忖着我怎么才能进得怡亲王府,去探个究竟呢?
对乾隆朝的正事了解太少,这三十五年倒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佯作好奇地道:“容哥哥,百姓们不是说怡亲王很厉害的吗?怎么门庭冷落,觉着有点破败啊!”
容德笑逐颜开地道:“慧儿,你真叫我容哥哥了?不过,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现在怡亲王后代都为闲散宗室,自然就冷清了。”
心里不由得恼怒,乾隆还真是个没良心的混蛋,想当年若不是允祥帮衬,还有他乾隆的位?
过河拆桥可真是应运到位啊?
十三还特意安排年幼的弘晓来袭怡亲王的位,为的就是不让弘晓利用自己的人脉,给新帝扯后腿,到头来还不是被乾隆猜忌。
我冷着脸坐在一旁,容德在我眼前摆了摆手,不解地道:“怎么就不高兴了?我哪里说错了?”
我抬头淡笑道:“没有,不关你的事。对了容德,令妃娘娘如此得宠,皇上给你职务了吗?”
容德的脸上呈现出一种祥和的光芒,斜靠在车壁上,淡然地道:“是我自己不喜,官场尔虞我诈,听着就烦,不如一身轻松快活些。”
我不由得凝视着他,年轻光润的脸上,竟有一份淡定,仿佛看透了世事,不由得赞道:“说的好,不如江湖快意,那些个功臣,又有几人善始善终的。”
容德侧头淡然一笑,柔声道:“想不到,能理解我的,竟然是你这个小丫头。”
我一脸黑线,敢情只有做小丫头的份了。
还是不服地撅嘴道:“别总小丫头,小丫头的,人小不代表着思想比你小,说不定我还能教你呢!”
容德端坐了起来,一脸戏谑的神情,咧着嘴道:“说说,你会什么呀?”
被他一抢白,还真不知如何答,总不能告诉他我会跳舞,唱歌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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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他也是令妃的侄子,跟乾隆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颤了颤嘴角道:“我会很多,不过才不可外露,免得我家门槛被人踏破了。”
容德爽朗的哈哈大笑,张大了嘴巴,露出了皓齿。
片刻才道:“你太逗了,那有你这样自卖自夸的。
再说了,你呀自有皇上给你指婚,别人踏了也没用。”
我不由皱起了眉头,他爷爷的,我的命运又捏在他手里了?
不快地道:“你笑什么?
你等着瞧吧,我福慧决不会让别人来定一生的,除非我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不然我死也不嫁,我做尼姑,脱离俗尘,总没有管我了吧?”
容德止住笑容,黑色的眸中有一丝讶异,不信地道:“你真是这样想的?”
我别开了头,不耐烦地道:“跟你说了也不懂。”
容德追问道:“你说说看,兴许我能懂,我们可以做个无话不说的朋友,慧儿,我总觉着你有很多心事,不能跟我说吗?”
我无语,是彻底无语,他怎么知道我有心事?难道我脸上的表情很明显吗?这倒真要引以为重,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看来真的要嫩到底。
佯装可爱的嗲声道:“你不知道吗?我阿玛曾说女人有两次改变命运的机会,一次是投胎到好人家,另一次就是嫁到好人家,当然要慎重。”
反正傅恒死了,死无对证,以后就拿他说事得了。
容德若有所思的点头道:“傅中堂所言精僻啊,可是朝廷有制度,像你若不参加选秀,就得被指婚啊!”
我心里那个郁闷啊,看来这回又没投好胎,撅嘴道:“无所谓,反正我不嫁三妻四妾,也不嫁王候将相,谁要是想娶个死人回家,爱谁谁。”
容德面容失色,一脸凝重之色,默然的盯着我。
我尴尬地挡了挡道:“你不说能懂的吗?怎么了?不跟你说了,这是哪儿了?”
真是疯了,跟一小屁孩有什么可说的?成子回禀道:“到定安门了,前面就是雍和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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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拉开了帘子,黄色的琉璃瓦泛着光茫,早被乾隆改成寺院了,还有兵丁守着,红色的门似乎是鲜血染成,异常的醒目。
强忍着心中的落寞,淡然的中有一丝苦涩,远去的终将成为历史,而历史又非人力所能改,真是事上无耐事,回忆已惘然。
马车再往前就是我的花房了吧,却是残墙断垣,门破败不堪,我佯做好奇地道:“容哥哥,这是哪家啊,这么破败!”
容德伸头看了看,似极避讳地道:“听说这房里常闹鬼,已经无人居住很多年了,一直紧锁着。前面就是市集了,咱们下去走走吧!”
鬼屋?
我的花房竟成了鬼屋,想必又是为了遮人耳目,唬住百姓的伎俩。
看来一切与我有关的事,全被清除了。
马车行了数百米,原些的牌坊街,成了热闹的街市。
两边商铺林立,川流不息,嘈杂的声音此起彼浮。
容德扶着我下了车,领着我往前行。
人群里,他身影倒是挺引人注目的,我上前拉了拉他的袖子,戏笑道:“你看那边,有个小姐看了你许久了呢?”
容德的脸上泛起了羞涩,笑骂道:“你再胡说,我可不管你了,吃饭还早了些,要不先去喝茶?”
正合我意,鱼龙混杂的地方,也是探听消息的最好地方。
跟着容德到了鼎湖居茶楼,典型的清式茶楼,跟着小二上了二楼,坐在沿街的窗口,一览无余。
小二端好茶点后,我端着茶,侧耳听音,整一个特务出身似的。
全都是交头接耳,说些没用的废话。
容德抿了一口茶,赞道:“这茶还算正宗,你看前面就是福满楼酒店,做得一手地道的江南菜,吃饭的人可多了。”
江南菜?能比得上我的清雅居吗?估计子俊也已离逝,不知他们的后人可好?突听得旁边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