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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别逼我-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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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德跟其他三人低语了一声,骑在我侧旁,微笑道:“慧儿,几月不见,你好像长大了不少,要不我们一起赛马吧!”

我嘴角微微一颤,呵呵笑道:“我可不想断胳膊断腿的,我才学会散步呢?容德,要不你指点我一下,明儿我请你吃饭,如何?”

容德的眼里闪过戏谑,摆明了把我当小丫头,伸手摸了摸我的马笑道:“一言为定,来我们先慢跑一圈,慢慢增加速度。”

他一言一行地跟我并驾齐驱,我的心渐渐落回原处,慢跑了一圈后,又稍稍加速,也敢抬头看着远处了。

青草地,碧云天,和风拂面,真是惬意。

又跑了一圈,我兴奋叫嚷道:“嗨嗨……我学会了。”

容德爽朗的笑声,灿灿的笑容,凝视着我的目光,又让恍若回到了那年那刻,竟失神的愣愣地盯着他。

他的脸上一丝羞涩,轻咳了声,我才回神。

天哪,我又在胡思乱想了,要是他误会,可就惨了。

正尴尬着,长安骑着马迎面而来,朝容德抱拳道:“原来是容德啊,我这个笨妹妹,没让你伤脑筋吧!”

容德笑睨了我一眼,乐呵呵地道:“长安兄言重了,是慧妹妹自己领会的!”

这一世给你32

我瞪了长安一眼,朝他呶了呶嘴道:“你也不怕人笑话,丢人的是你,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你扬了。没有师质,还有脸说,你看容德一教我就会了,你这个师傅被我解雇了。”

长安眉头深皱道:“没大没小,怎么能直呼容德的名字。”

容德轻笑道:“长安兄,这有什么关系,大家都是熟人,算起来还是亲戚。”

长安这个小屁孩还煞有其事道:“礼节怎可废了,就叫容哥哥吧!”

我没来由觉着可笑,掉转马头,叫唤了声道:“行啊,容哥哥容德,我们再跑一圈,让长哥哥长安一人清静些。”

容德大笑着紧随而至,侧头道:“你平日里在府里也是这样说话的吗?看吧你哥气的,真杵在哪儿了。”

我笑回道:“放心,我只听说望夫石,可没听说望妹石的。”

容德笑得更欢了,追问道:“明日在哪儿吃饭啊?福满楼如何?”

我打量了他一眼,好小子该不会真对我有意思吧?

要么也想永星一样是个有好处就钻的主,笑道:“好啊,明日早上,你到我家东侧门来接我,不见不散啊!”

长安将马匹牵回了马棚,跌得我屁股酸痛,两脚僵硬,坐在马车里,懒得挪动,迷糊中被隐隐约约的笛声惊声,忙打开帘子,惊声道:“停车!”

车夫紧急刹车,长安的头重重的撞在后壁上,他摸着头,怒声道:“怎么回事!”

我跳下了马车,笛声从远处而来,我却分不清方向,长安嗔怒道:“你又发得哪门子疯啊?”

我垂头丧气地上了车,我也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疯,每回听到笛声,就神筋紧绷。说出来,又怕别人问个没完,抱歉地朝长安作了揖。

回到府里听说乾隆来了,我不由冷笑,该不会冲老情人来的吧!正想从边上穿过去,乾隆一身便服从正厅里出门。长安拉着我上前请安,乾隆笑问道:“去骑马了?”

这一世给你33

长安毕恭毕敬地回道:“皇上,好眼力。”

我眼珠子一转,心想他爷爷的,看你挺高兴,我今儿非让你难受不可。

娇嗔道:“皇上,慧儿有事禀报皇上,又不知该不该说呢?”

乾隆眼睛微眯,笑盈盈地回头跟福晋相视一笑道:“小丫头,你能禀报什么呀?说,说错了朕也不怪你!”

我细眉微皱,一副不解地口吻道:“年前我去贝勒府看我姐姐了,可是我姐姐好可怜,没钱多烧一个碳盆,喝粥度日。

原来姐姐的嫁妆全被十一贝勒收到库房里了,说是要节俭,可是慧儿不明白,守着钱饿肚子,苦自己值得吗?

我真替姐姐担心,天天咸菜清粥的,一下子哪吃得消!”

乾隆的脸明显黯淡了几分,福晋瞪了我一眼道:“慧儿,你胡说什么?”

我无辜地道:“额娘,在皇上面前我哪敢说假话啊,不信你自己去看!真的比穷人还可怜呢?”

我的这句“真的比穷人还可怜”,才刚刚说完,乾隆的脸都绿了。

长安忙拉着我跪道:“皇上恕罪,慧儿无知,请皇上息怒。”

乾隆是个死要面子,讲排场,讲享受的败家子,竟然有那么个守财奴的儿子,真让人好笑。

半晌才听得乾隆道:“起吧,去永星府上。”

我冲着乾隆的后背道:“皇上,你等用餐的时候去吧,免得做假……”

长安用手捂住我的嘴,又惊又怕地道:“小祖宗,你想害死大家啊!”

福晋指着我气急败坏地道:“长安,把她给我押进来。”

长安怒瞪了我一眼,我的心里倒是一丝内疚。

我可顾不得那么多,就福家的地位,乾隆也不至于太绝。

福晋厉声道:“还不给我跪下,你阿玛都说你聪明,你就是这样聪明的?”

我不服地道:“额娘,我错哪儿了?是皇上让我说的呀?再说我句句实话,我也希望皇上知道了,能劝劝十一阿哥,皇子当守财奴,实在太滑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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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气得脸都黑了,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长安阻拦道:“慧儿,你怎么这样跟额娘说话?

十一贝勒的行事向来如此,小气守财是出了名的,只是大家都瞒着皇上,怕抚了皇上的颜面,你咋就这么傻呢?”

福晋拍着胸口,转儿悲伤,好似大难临头似的。

我忙求饶道:“额娘,慧儿错了,慧儿真不知道,要是皇上怪罪下来,慧儿一人做事一人当。”

我撒娇着腻到她的身上,抱着她,她重重拍了我一下,哽咽道:“你个傻丫头啊,在家里兄嫂们都捧着你,你胡乱直言直语,这都是小事。可是皇上,万人之上,万一触怒龙颜,你可怎么办啊?”

我保证发誓,长安劝说,才平息了之事。

可是我心里爽得很,这才是开始呢?

乾隆你等着瞧吧,我杀不死你,也要气死你!

第二日一早,我从东侧小门溜出了府,容德早在门口等候了。

容德戏笑道:“看你的样,是偷溜的了,万一有人找你怎么办?”

我抬抬手,不耐烦的道:“快走了,管那么多做什么?还活不活了。今儿有几个地方要去,先去朝阳门转转,再绕一圈定安门。”

容德不可思议的笑睨着我,双手环胸,咧着嘴道:“难不成你今儿个是让我给你做车夫的?小丫头,你才多大啊,一副命令的口吻。”

我自顾自上马车,回头斜了他一眼道:“你才多大啊?喉节才刚长成,还自充大人,快上车了,呆会儿我请你吃饭!”

容德轻笑着跳上车,朝车夫道:“成子,去朝阳门。”

成子挥了挥马鞭,笑回道:“好嘞,少爷!”

马车晃晃悠悠地往前行驶着,我掀开小帘,目不转晴地盯着街面,唯恐错过怡亲王府。

过了片刻,怡亲王府的大门呈现在眼前,不解地是红漆大门十分的斑驳,不由得皱眉,这后人都干什么吃的,这样不讲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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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德凑上前探来,不解地道:“你看什么呢?还愁眉苦脸的。”

我忙摇头,淡笑着回头,思忖着我怎么才能进得怡亲王府,去探个究竟呢?

对乾隆朝的正事了解太少,这三十五年倒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佯作好奇地道:“容哥哥,百姓们不是说怡亲王很厉害的吗?怎么门庭冷落,觉着有点破败啊!”

容德笑逐颜开地道:“慧儿,你真叫我容哥哥了?不过,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现在怡亲王后代都为闲散宗室,自然就冷清了。”

心里不由得恼怒,乾隆还真是个没良心的混蛋,想当年若不是允祥帮衬,还有他乾隆的位?

过河拆桥可真是应运到位啊?

十三还特意安排年幼的弘晓来袭怡亲王的位,为的就是不让弘晓利用自己的人脉,给新帝扯后腿,到头来还不是被乾隆猜忌。

我冷着脸坐在一旁,容德在我眼前摆了摆手,不解地道:“怎么就不高兴了?我哪里说错了?”

我抬头淡笑道:“没有,不关你的事。对了容德,令妃娘娘如此得宠,皇上给你职务了吗?”

容德的脸上呈现出一种祥和的光芒,斜靠在车壁上,淡然地道:“是我自己不喜,官场尔虞我诈,听着就烦,不如一身轻松快活些。”

我不由得凝视着他,年轻光润的脸上,竟有一份淡定,仿佛看透了世事,不由得赞道:“说的好,不如江湖快意,那些个功臣,又有几人善始善终的。”

容德侧头淡然一笑,柔声道:“想不到,能理解我的,竟然是你这个小丫头。”

我一脸黑线,敢情只有做小丫头的份了。

还是不服地撅嘴道:“别总小丫头,小丫头的,人小不代表着思想比你小,说不定我还能教你呢!”

容德端坐了起来,一脸戏谑的神情,咧着嘴道:“说说,你会什么呀?”

被他一抢白,还真不知如何答,总不能告诉他我会跳舞,唱歌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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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他也是令妃的侄子,跟乾隆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颤了颤嘴角道:“我会很多,不过才不可外露,免得我家门槛被人踏破了。”

容德爽朗的哈哈大笑,张大了嘴巴,露出了皓齿。

片刻才道:“你太逗了,那有你这样自卖自夸的。

再说了,你呀自有皇上给你指婚,别人踏了也没用。”

我不由皱起了眉头,他爷爷的,我的命运又捏在他手里了?

不快地道:“你笑什么?

你等着瞧吧,我福慧决不会让别人来定一生的,除非我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不然我死也不嫁,我做尼姑,脱离俗尘,总没有管我了吧?”

容德止住笑容,黑色的眸中有一丝讶异,不信地道:“你真是这样想的?”

我别开了头,不耐烦地道:“跟你说了也不懂。”

容德追问道:“你说说看,兴许我能懂,我们可以做个无话不说的朋友,慧儿,我总觉着你有很多心事,不能跟我说吗?”

我无语,是彻底无语,他怎么知道我有心事?难道我脸上的表情很明显吗?这倒真要引以为重,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看来真的要嫩到底。

佯装可爱的嗲声道:“你不知道吗?我阿玛曾说女人有两次改变命运的机会,一次是投胎到好人家,另一次就是嫁到好人家,当然要慎重。”

反正傅恒死了,死无对证,以后就拿他说事得了。

容德若有所思的点头道:“傅中堂所言精僻啊,可是朝廷有制度,像你若不参加选秀,就得被指婚啊!”

我心里那个郁闷啊,看来这回又没投好胎,撅嘴道:“无所谓,反正我不嫁三妻四妾,也不嫁王候将相,谁要是想娶个死人回家,爱谁谁。”

容德面容失色,一脸凝重之色,默然的盯着我。

我尴尬地挡了挡道:“你不说能懂的吗?怎么了?不跟你说了,这是哪儿了?”

真是疯了,跟一小屁孩有什么可说的?成子回禀道:“到定安门了,前面就是雍和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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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拉开了帘子,黄色的琉璃瓦泛着光茫,早被乾隆改成寺院了,还有兵丁守着,红色的门似乎是鲜血染成,异常的醒目。

强忍着心中的落寞,淡然的中有一丝苦涩,远去的终将成为历史,而历史又非人力所能改,真是事上无耐事,回忆已惘然。

马车再往前就是我的花房了吧,却是残墙断垣,门破败不堪,我佯做好奇地道:“容哥哥,这是哪家啊,这么破败!”

容德伸头看了看,似极避讳地道:“听说这房里常闹鬼,已经无人居住很多年了,一直紧锁着。前面就是市集了,咱们下去走走吧!”

鬼屋?

我的花房竟成了鬼屋,想必又是为了遮人耳目,唬住百姓的伎俩。

看来一切与我有关的事,全被清除了。

马车行了数百米,原些的牌坊街,成了热闹的街市。

两边商铺林立,川流不息,嘈杂的声音此起彼浮。

容德扶着我下了车,领着我往前行。

人群里,他身影倒是挺引人注目的,我上前拉了拉他的袖子,戏笑道:“你看那边,有个小姐看了你许久了呢?”

容德的脸上泛起了羞涩,笑骂道:“你再胡说,我可不管你了,吃饭还早了些,要不先去喝茶?”

正合我意,鱼龙混杂的地方,也是探听消息的最好地方。

跟着容德到了鼎湖居茶楼,典型的清式茶楼,跟着小二上了二楼,坐在沿街的窗口,一览无余。

小二端好茶点后,我端着茶,侧耳听音,整一个特务出身似的。

全都是交头接耳,说些没用的废话。

容德抿了一口茶,赞道:“这茶还算正宗,你看前面就是福满楼酒店,做得一手地道的江南菜,吃饭的人可多了。”

江南菜?能比得上我的清雅居吗?估计子俊也已离逝,不知他们的后人可好?突听得旁边有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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