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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对十三的情或许自己也半知不懂,可是现在我却明白自己的心,因为它开始不安份。
总在想着他,似乎容貌已不是障碍,他变了,我也变了,没变得是我们的情谊。
转眼间又到了中秋,宫里传话来,让福晋领着我跟长安到宫里过节,大概是前线传来好消息,又施起恩来了。
圆明园到处张灯结彩,风吹散了云层,盈盈的月光倾洒大地,使得水面在月光下朦胧又透着银光,像是夜明珠外遮了一层细纱。一群人坐在蓬岛瑶台,宛若仙境。
这一世给你72
圆明园到处张灯结彩,风吹散了云层,盈盈的月光倾洒大地,使得水面在月光下朦胧又透着银光,像是夜明珠外遮了一层细纱。一群人坐在蓬岛瑶台,宛若仙境。
乾隆跟钮氏珊珊来迟,看着微微颤颤地钮氏,冷笑以对,我看她能活多久,最好瘫了活她十年八年的。又一想,我何时变得这么恶毒了,别想了,再想下去,自己变成恶妇一个,太不值了,反正我找到了十三,不想毁了我自己。
没多久我就开溜了,对着他们两张恶心脸,就是天上的仙果也发酸。
还没溜出多远,冷不丁肩被人拍了一下,我吓得啊啊大叫起来。
那人也跟我着叫嚷,我才见是永琰,真是火大,走路也没个声,淡然地道:“十五阿哥,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
永琰仰头哈哈大笑,见我扭头就走,他止住笑跟上来道:“生气了,慧儿,你怎么都不进宫啊?
听说你在宫外仗势欺人,要不是我求情,皇阿玛指不定要罚你呢?说吧怎么谢我?”
我不爽地道:“我何时仗势欺人了?我一小丫头,我欺侮谁啊?”
永琰指着我笑道:“你还嘴硬,昨儿我去皇阿玛寝宫,听得忻贵妃在皇阿玛面前哭哭啼啼,说是你用茶水泼伤了她侄子,还说她皇贵妃没什么了不起的,慧儿,好端端的你泼人干什么呀?”
我怒不可竭,紧握着拳头,微微颤抖,陆廷这个王八蛋,我非杀了他。
弄不好,这只可恶的小臭虫毁了我一生。
气恼地坐在石头上,双手撑着下额,喘着粗气。
永琰坐一侧,轻推了我一把道:“生气了,冤枉了?
我就说你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我怕皇阿玛罚你,就向皇阿玛说了你的聪明,你的善解人意,你的可爱,看皇阿玛只说让你进宫学学规矩,没罚你吧?”
他爷爷的,这也不叫罚,这跟给我一包毒药,好不到哪里去,真是冤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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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爷爷的,这也不叫罚,这跟给我一包毒药,好不到哪里去,真是冤孽啊!
我索性坦然道:“我泼了,我真后悔当初没泼死他,他一臭虫,还恶人先告状。”
永琰凑近关切地道:“怎么,他欺侮你了。”
我立了起来,撅嘴道:“他当众调戏我,用水泼我,还要剁我手,让下人打我,拿皇贵妃压我,难不成我就由着他?”
永琰噌地立了起来,抓住我的手一脸愤怒地道:“什么?有这事?他混蛋!”
我忙抽回了手,转身就走,永琰紧随而至,边退边劝道:“慧儿,你别生气了,赶明我会给你出气的。”
我四处打探容德的身影,可这位爷今儿连影也没冒过。
回头憋见一脸急色的永琰,于是端起笑容,恳求道:“十五阿哥,求你把真像告诉皇上,别让我进宫了,我向来自由惯了,所以我不适宫中生活,会闯大祸的。”
永琰拍拍胸口,胸有成竹地道:“放心,我会保你的,到时你就到毓庆宫与我为伴吧,只要陪着我说说话就行。”
我的头顶似一阵巨雷炸响,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长安不知何时走至身旁,笑嘻嘻地道:“十五阿哥,慧儿你们躲在此处说什么悄悄话呢?”
永琰尴尬地挠着脑门,我瞪了长安一眼,丢下一句话道:“反正我不进宫,要命一条,要脑袋一颗。”
身后传来永琰的追问声,还有长安不解地询问声。
溜回到福晋身旁,皇太后回去了,乾隆坐在龙椅上,也一脸疲劳之色。
任凭他再补人参、鹿茸,也是垂垂老矣,不服输也不行。
又少坐了片刻,心事忡忡、精打采地跟着福晋上了船。
湖面上清莹如碧玉,桨搅动了湖水,旖旎地波浪使得湖中的月影微晃而重影。
小岛越来越模糊,树影阴森可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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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马车,我默不作声的垂靠一边。
长安晃了晃我的肩,戏谑道:“慧儿,十五阿哥似乎对你很关心噢。
嗯,十五阿哥如今年幼,我看先进宫,相处好了,亦是好事。”
福晋笑逐颜开地道:“是嘛,阿弥陀佛,若是你有了好归宿,额娘见了你阿玛也有交待了。”
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淡然地道:“你们别想入非非了,没有的事,也是不可能的事,再说了你们这是在枉揣圣意。”
福晋揉着我,戏笑道:“我们慧儿真长大了,自家人说说又有何关系。
依我看啊,咱们慧儿福气大着呢!”
长安附和道:“是啊,如今皇上还健朗,四阿哥胆小畏缩,向来不受皇上喜欢,八阿哥刚愎自用,也为皇上所不喜。
十七阿哥太过年幼,不足以担大任,剩下就是十一阿哥与十五阿哥,十一阿哥虽然诗文精彩,书法名重,可惜天性隐忮,不讲信义,又守财如命,皇上定有所觉。
而十五阿哥天资聪明,文思敏捷,深得皇宠,加上令贵妃的地位,乃最佳人选。
不过无论怎样,若是二妹有个好归宿,咱们富察家……”
不等长安将美梦做完,我忍无可忍地泼冷水道:“四哥原是个野心家啊!难道四哥就不明白高处不甚寒吗?”
我侧身缩在一旁,任由他们面面相觑。
这一代的女人可真是悲哀,生下来就注定是被利用的棋子。
可是我又无力改变,这可怎么办好?
加上原本就不喜乾隆,对乾隆朝的历史只限于野史,该如何以对呢?
福晋叹息道:“慧儿,你四哥也是关心你,为你好,慧儿不高兴,咱以后就不说了,但是这是规定,谁也逃不过。
如果女子在规定的年限之内因种种原因没有参加阅选,下届仍要参加阅选。
没有经过阅选的,即使到了二十多岁也不准私自聘嫁,如有违例,她所在旗的最高行政长官——该旗都统要进行查参,予以惩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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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应选的在未阅前,私自与他人结姻者,也将由该旗都统参查治罪。
即使确有残疾不堪备选者,也须各旗层层具结,呈报本旗都统。
然后由都统咨行户部上奏皇帝,才准免选。
你是老小,额娘也不想去参选,这宫里自然不比自家,可是这事额娘也没办法。”
我佯装睡着,不于理睬。
回到福府已是后半夜了,露水凝重,寒气漫延。
跑回了房,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对味,思绪烦乱。
心闷得透不过气来,这到底是怎么了?
是现实还是在梦境?
还是自己进入了奇幻小说。
天际渐渐泛白,混混沌沌起来,快速用冷水激拍着脸庞,让自己清醒过来。
梅花听到响动,急急推门进来,打着哈欠道:“小姐,你昨儿睡得晚,怎么起这么早?”
我郁闷得懒得开口,洗漱后独立在院中,晨光初露,染上黄色的秋装上闪着晶亮的露珠。
秋天的凄凉,又让我徒增一份寂寥,就像枝头的黄叶,对未来畅然若失。
站在蓝天下,站在深墙内院中,自己是多么渺小,生命、命运掌控在别人的手中。
既便我因为知晓历史,也只是绕过少许的陷井,可结局还是如此。
那么我该“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呢?
还是“知其不可为而安之若命”?
一阵寒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喷涕,梅花急忙将外衣披在我的身上,劝慰道:“小姐,若有烦心事,也不可这样多思多虑,会得病的!”
此刻我多想十三出现在我面前,心事重重时想到的还是他,因为他最懂我。
雍正呢?
他会去哪一世了呢?
或许他也有欠下的情债要还吧?
突然间觉得离他好远,隐隐的痛袭上心头。
这一世谁来解救我?
容德吗?
被梅花拉回了房,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后三点,西洋闹钟的滴嗒声,此时异常的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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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该逃离这个地方,可是去哪儿呢?
容德愿意陪着我逃吗?
已经许久没看到容德了,怪想他的,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心想这辈子总不至于忙得焦头烂额吧!
齐柱进了门,回禀道:“小姐,魏爷让小的带了封信回来,还再三嘱咐,让您放心。”
我急切地拿过信,信里却说令贵妃已答应,决不会成过后宫一员。
思来想去,罢了,罢了,我总不能一辈子在外面到处逃窜,抓回来是要重罚的。
再则站在福晋的立场,又有何错,在她们的眼里这就是规则。
锦衣玉食,光宗耀祖,本来就是他们的追求。
失去才知道珍贵,如今想来,当年雍正对自己是何其宠爱。
想到此,泪水没来由的滴落下来。
越是不想越是来得快,就像高考冲刺倒计时一样,选秀的日子转瞬即到。
到点反而屈服了,反正呆在府里也是一样的束手缚脚。
说不定还是宫中自在些,那里也有自己的回忆不是吗?
怪不得现代的各种选秀也是长队拥挤,这大清满人就发明了。
但凡是选秀的秀女全坐着骡车里,按家族贵重来“排车”。
最前面是宫中后妃的亲戚,其次是以前被选中留了牌子、这次复选的女子。
最后是本次新选送的秀女,分别依年龄为序排列,鱼贯衔尾而行。
车树双灯,上有“某旗某佐领某某人之女”的标识。
日落时分发车,入夜时进入地安门,到神武门外等待宫门开启后下车,在宫中太监的引导下,按顺序进入顺贞门。
秀女们乘坐的骡车则从神武门夹道东行而南,出东华门,由崇文门大街北行,经北街市,然后再经地安门来到神武门外,这时,已是第二天中午了。
我自然是第一拨进的,从神武门跟着太监到了御花园,初选的人竟是令贵妃与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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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是没眼花,总能从我的眼里找出点熟悉的成份,那就将我摞了,本姑娘回家再呆上几年,跟人私奔去。
正在白日做梦,我的牌子被留下了。
经过了复选,有些指给王公、宗室,有些则留至了宫中。
好在我没被纳进后宫,不然我肯定又肥一次荷花池。
有些女的听闻自己被选中,还喜出望外,喜极而泣,真让人蜚夷所思。
给一个大自己四十多岁的老头为妃,都下地狱了,还乐个嘛?
要我想着就恶心。
兴许我那几次没规矩的举动真的把乾隆给惹恼了,真像永琰说的,要让我学规矩些。
好在没分到毓庆宫,而是跟了令贵妃。
我才刚刚报了到,气都没喘好,永琰跟容德急匆匆地进了门。
永琰还未等我请安,先嚷道:“慧儿,你终于来了,皇额娘,把慧儿分到我宫里吧!”
我粲然地请安,朝容德探去,他的明眸流转,示意我放心。
心想我又不是没呆过,为了能有安生的日子过,本奶奶我霍出去了。
我忍……
令贵妃柔和地道:“十五阿哥你是大人了,不可胡闹,这是皇上的旨意。
知道你们三个素来要好,额娘不会亏待慧儿的。”
永琰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令贵妃道:“慧儿,今后帮着打理往来的信件,空闲时陪着说说话就行。
春桃,带慧儿去整理房间吧!”
我谢了恩,长吁口气,跟着春桃往后院侧房而去。
俗话说大鬼好见小鬼难缠,这些服伺主子身旁的宫女也是有些来头的。
进了房,从怀里掏出一只翡翠镯子,套到了春桃的腕上,展着灿烂的笑容道:“春桃姐姐,真是长得春光无限,面若桃花,这只镯子正映衬姐姐白皙的皮肤,反正我又不喜,带在姐姐身上,才物有所值。”
春桃受宠若惊地推辞道:“怎么可以收你的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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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客套后,完成了送礼小关。
春桃帮着将房里外打扫了一遍,将我当成小主子似的。
本奶奶的心情又大好了一半,就当这一二年住高档酒楼了。
翘着二郎腿,躺在坑沿上,想着自已刚来时,那才叫一个傻。
二眼一摸黑,这样都闯过来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门吱呀一声,永琰嘻笑着闯了进来,指着我道:“有你的,第一日就这副姿势。”
我下了坑,请了安,淡然地道:“十五阿哥,您老该去上学了,不然受罚的不是我,而是你。”
永琰一脸急色,边出门边道:“晚了再来看你,我先走了。”
“恭送十五阿哥!”
抬头瞬间,见容德立在门口,双手交叉,绕于胸前,笑问道:“觉着如何?有没有欠缺的东西,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