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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送十五阿哥!”
抬头瞬间,见容德立在门口,双手交叉,绕于胸前,笑问道:“觉着如何?有没有欠缺的东西,我帮你找去。”
我嘟嚷着嘴道:“多了去了,你怎么也这么闲?皇上特允你随便出入后宫?”
容德跨进了门,深深地凝视着我的眼睛,那一抹化不开的深情,如蜜浓绸,让我的心一阵悸动。
我的脸忽儿红霞飞扬,忙闪开了眼神,我觉着真是脸儿丢大发了,竟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似的。
容德的脸上也一抹绯红,转头清咳了声道:“慧儿,为了能见着你,我做了乾清门的侍卫,一得空我就会来看你的。
令贵妃已答应,过些时候就请皇上指婚。”
我扑闪着睫毛,低声道:“万一不如你所愿呢?”
他的脸上立刻失色,随即又道:“那我就去劫花轿,带你私奔。”
我满意地点头道:“好,一眼为定,倒不是一定要嫁给你,我只是觉着吧,可能跟了你相对好些,做不了恩爱夫妻,也能做对知已。”
他宠溺地笑骂道:“又开始胡言乱语了,这里是皇宫,可不能在人前忘形啊,我得走了,你小心着些。”
突觉着有太多的不舍,拉拉他的宽厚的手道:“有空要来看我,自己要保重身体,别以为年轻就不当回事,知道了吗?”
这一世给你79
他重重地捏了捏我的手,在我耳际轻声道:“你何变得这么叨唠了?像个小媳妇似的,走了……”
他的脸跟十三自然不像,可他的后背影。
他的身架跟十三差之毫厘,思忖着要不改明就让他背对着我说话好了。
不自觉得坐至镜前,对着这张照了四五年的脸,扯了扯脸颊,突然觉着福慧的脸跟容德的脸好有夫妻像。
同样是不属于自己的脸,为何不能重头来过?
毕竟我们都重生了,既然有了新的身份,新的容貌,他有了新的记忆。
我又为何要活在过去的阴影里,我要将过去排挤出去。
从此刻起,放了自己吧,让自己的心跟这张脸一样年青吧!
天没有给自己忘却的机会,那么只有靠自己了。
我一定能做到的,就从此刻做起,我一定能做好……
令贵妃居住是承乾宫,居说还是顺治的皇贵妃董鄂妃住过的地方。
如同其他各宫也是面阔五间,东西是配殿。
后进也是如此,我自然住在后进的偏殿里。
比起阿哥所的偏房可大多了。
令贵妃只让我管理进出的信件,及进出的财物,日子也过得异常的轻松。
说实在的这些妃子就是在浪费生命,又不能干预政事,天天无所事事,要么聚一处聊几句,要么就去皇太后的慈宁宫,以示孝心。
天气渐暖,院前的两棵梨花如雪洁白,将枝条堆砌的如琼枝亮丽,紧闭着双眸,立在梨花树下,等着花瓣雨的降临。
淡淡的香气,嗡嗡的蜂吟,仿佛置身的不是高墙,而是野郊的竹篱人家。
“慧丫头,你在干什么?”
我猛地睁开眼睛,见乾隆跨进了门,后面仅跟着四个侍卫与太监。
边请安脑子快速转动,皇上进门也不通报吗?
难不成他已有所觉,所以想抓个什么把柄。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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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起吧!朕只是路过,你一身洁白,朕一时眼花,还以为今年的梨花开到底部了,原来是你这个小丫头。”
乾隆朗爽的笑声,让我提起的心悬了下来。
我低头施礼道:“回皇上的话,奴婢只是等梨花谢时,飘飞庭院。”
突听得乾隆喃喃道:“真像,怪不得朕觉着你几份面熟!”
我脑袋轰的一声,直愣愣地立在哪儿,我能明显的感觉到额头的汗腺正在扩张,向外冒着冷汗,脊背却冷嗖嗖地。
乾隆关切地声更像断魂令:“慧丫头,你这是怎的了?病了,刚刚还红润的脸,怎么煞白如花了呢?来人,快传太医。”
我忙阻拦道:“奴婢只是觉着有点头昏,恐怕是阳光太刺眼了,歇歇就好了。”
正说着,令贵妃在春桃夏莲等人的簇拥下进了门,忙给乾隆请安。
乾隆忙指挥着春桃道:“快把这丫头扶进去,朕刚觉着有点像孝贤皇后,没想到这丫头身子这么弱,这可不像皇后年轻的时候。”
我闻言,猛地抬头,见令贵妃与乾隆说笑着进门的身影,才长吁了口气。
他爷爷的,这不是要我得心脏病吗?
差点就壮志未酬身先死了。
我趁机溜回了后院,对着被子一阵猛揍,真是气死我了。
片刻,春桃笑嘻嘻地进门,神乎其神地在我耳际轻声道:“慧儿,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跟春桃相处了个把月,很是投缘。
加上令贵妃的令眼向看,加上家簇地位,还有永琰等人的关照,在她们的眼里。
我在此只是短暂的停留,迟早是重返枝头的。
我斜靠在床上,淡然朝她瞄了一眼道:“我能有什么好,你想说就快点,不想说我睡觉了。”
春桃立刻投降地道:“好了,刚才娘娘请皇上给魏大哥赐婚,皇上问可有合适的,娘娘刚刚说了你的名,皇上就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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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立刻投降地道:“好了,刚才娘娘请皇上给魏大哥赐婚,皇上问可有合适的,娘娘刚刚说了你的名,皇上就阻止了。
说是你年纪尚小,皇上跟你阿玛情同手足,让娘娘当你是自己的女儿,好好的教你。
至于婚姻大事,等年长了,再做安排。”
我噌地立了起来,惊问道:“什么?皇上真这么说的?什么意思啊?”
春桃捂着我的嘴,惊慌地道:“这会儿皇上还没走呢?
你干嘛呀,这不是好事吗?
我猜想皇上呀想给你安排个更好的位置。”
春桃见我一脸的不快,掩门出了房。
今日又不是愚人节,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细量着春桃的话,乾隆想给我安排个什么位置呢?
忽儿脑中一亮,整个人呆若木鸡,难不成想让我步洛儿的后尘,做未来皇帝的皇后?
那不……不就是将我指给永琰吗?
天啊,嘉庆的皇后是谁啊?
不会是姓富察的吧?
早知道多读些正史。
看着镜中的自己,确实跟洛儿有点像。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趁圣旨未下,得想办法自救啊!
我整了整袍子,平了平心绪,朝正殿承乾殿而去。
乾隆已走了,令贵妃端坐在侧屋的椅上,慈祥的向我道:“慧儿,快坐我边上,陪本宫说说话。”
我诚惶诚恐地施礼道:“娘娘,奴婢是下人,怎可跟娘娘平坐?”
令贵妃柔和的笑容没有一丝做作,柔的像春日里的丝柳,似乎并没有因为乾隆拒绝她的请求而不快,伸手道:“没关系,皇上让你进宫,并不是让你来服伺本宫的,只是怕你年小,礼节上有所欠缺,长长眼见罢了。”
令贵妃拉过我的手,一丝凉意从她的手心传来。我不由地道:“娘娘的手好凉,哪里不舒服吗?”
令贵妃叹道:“许是人老了,也畏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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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贵妃的境遇跟当年的雍正的妈倒有几分相似,也是个光荣妈妈。
生了二女四子,可惜如今也只剩下永琰与永嶙,不过这个十七阿哥,我算是见识了,皮得跟猴似的,宫里的角角落落他都钻进去一观,就是不喜读书。
我微皱眉头,仔细地打量了一眼令贵妃,佯作认真地道:“不会啊,娘娘皮肤白如脂玉,润滑而有弹性,近看最多三十五六。
远看的话,不好说出口了。”
令贵妃喜上眉梢,轻笑道:“这丫头,原来生来一张利嘴,我常听皇上说贤孝皇后未出嫁时,不紧能吟诗论画,也是个聪明灵俐的可人儿。”
乾隆倒也知道洛儿未出嫁前的优点,难道就不想想是什么淹没她的本性?
这些个破规破矩扼杀了多少人的爽直与帅真。
春桃催促道:“慧儿快说啊,远看怎样啊?”
令贵妃也是一脸探研之色,我睁大了眼睛道:“二八啊,娘娘身材窈窕,就如那屋外的梨花,素雅而高贵,不与百花争艳,却是冰清玉洁。”
令贵妃笑骂了声,眼角端满了皱纹。
可怜的我,好似又要重操旧业,给人解闷的了。
午膳后,令贵妃回房歇着了,我沿着宫道,踩着花盆底,快步如飞。
盆底被突出的砖一搁,整个人向前飞了过去,重重地摔倒在了日精门口。
手掌火辣辣的,举起来一看,掌边的皮皱在一处,血开始外渗。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四下里寂静无人,就直直的趴在地上,用帕子包着手掌。
突一人跑至我面前,边问边扶道:“摔着了?快起来,流血了,得立刻包扎啊!”
泪雾迷朦,在他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靠在墙边,擦了擦泪痕,抬头道:“谢谢你!原来是和大人啊!”
和坤也是一身侍卫服,脸上一丝尴尬地道:“不敢当,我只是侍卫而已。您住哪个宫?我送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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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毕恭毕敬的样子,心想不会当我做了后宫一员吧?
我已经够呕的,再被人跟恶心鬼扯一块,那真要呕死了。
苦着脸道:“我一个小宫女,不烦劳大人了。”
和坤一脸诚意的笑容,俊朗的外形,实在跟那个狡猾、阿谀的大贪官连系不起来。
曾读过和坤小传,和坤并非骄横的八旗子弟,相反因为家道中落,受人欺凌。
而且是个天资聪颖,过目不忘,精通满、汉、蒙、藏四语的人。
心想管他贪不贪,指不定他还能帮自己忙,何不借为已用。
和坤淡笑着在我面前摆了摆手,我才回神,抿了抿唇道:“对不起,想着事,走神了。
我觉着和大人不适合当侍卫?和大人会武功吗?”
和坤嘴角上翘,星眸亮泽,作揖道:“和大人三字实不敢当,姑娘直唤鄙人和坤吧!请问姑娘话出何意?”
我佯做好奇地道:“鄙人?你很卑鄙吗?以后不知道,现在看不像啊?”
和坤涨红了脸,忙辩解道:“自然不是,这鄙人二字只是谦称而已。”
越来越觉着这和坤挺有意思,激出我的好奇心,这贪官倒底是如何演变的,倒不失为一个研究的好题材。
好就从这个大贪官开始研究吧!
一触到了手,又疼得我眉心紧皱。
缓缓地抬头道:“和大人一表人材,青年才俊,拿着把刀实在看着别扭。
我觉着你从文更好,和大人为何不参加科举呢?”
和坤苦笑道:“参加过,可惜没考上。
姑娘见笑了,天外有天啊!”
我情不自禁地安慰道:“和……和坤,我看好你,高中是三分之一的实力加三分之二的运气,所以你就是有十成的实力,也不一定就如愿。”
边说着边进了侧门,沿着乾清宫的基座往前走。
和坤好奇地道:“姑娘这是去哪儿啊?”
我咧嘴笑道:“我想到乾清门找个人,问件事儿,不知有没有违反规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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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咧嘴笑道:“我想到乾清门找个人,问件事儿,不知有没有违反规定啊?”
和坤抿了抿唇,思虑了片刻道:“按规定这是不许的,不过姑娘若是信得过我,我帮你唤去,你在这里等着。”
我急回道:“信,当然相信,那就谢和大哥了。
请您帮我递个话给容德,就说承乾宫的小慧找他。”
和坤心领神会的样子,反而让我一丝局促。
他微笑着点点头,大步流星而去。
侍卫服更显他的身材,只是每回看到他的脸,总觉着太秀气。
还有他的皮肤,指不定让多少女人眼红。
真是造化弄人,男人长这么漂亮真是浪费。
片刻就听到了脚步声,我紧靠着墙角,侧目探去,容德容光焕发地向我奔来。
我忙招招手,他上前轻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今后若是无事别跑这儿来了,我会找时间去找你的。快走,门外说去。”
容德领着我出了门,突又觉着自己不该来找他。
这样的事既便还是皇子,也无济于施。
还未等他问,淡淡地道:“也没什么事,只是许久未见你,就来看看。”
容德见无人路过,感动地紧握我的手,我“呀哟”的叫唤出声。
他关切地道:“怎的了?手受伤了?娘娘罚你了?”
我抽回手,藏在身后,摇头道:“没有,只是摔了一跤,破了点皮。
见着你我就放心了,那我回去了,要注意身体噢!”
他趁我转身的瞬间,抓住我的手腕,看着血痕斑斑的手心道:“怎么伤成这样?多大的人走路还摔成这样。”
我的眼泪瞬间像水帘一样倾泄了下来,往日的坚强被摧得荡然无存。
觉着自己好孤单,真想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这世上他才是我唯一相识的人,虽然他不记得了,可我记得。
他的眉头结在一处,万分焦虑地道:“很疼吗?别哭了,回去记得擦药,明儿不当班就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