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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正经的夫妻弄得跟偷情的似的,真是没出息。”
叶逸平得意的笑道:“偷情有偷情的乐趣,难道你没听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么?”
顾无双啐道:“偷不如偷不着,所以晚上睡觉我可得把房门关紧了……”
夫妻二人调笑了几句,叶逸平出去吃饭,顾无双则红着脸继续靠在床上发呆。
丫头翠屏进来服侍顾无双更衣休息,引见主子衣衫不整,便忍不住偷偷的笑了笑,却不敢多言。
半夜三更,叶逸平果然披着大氅哆哆嗦嗦的跑进来,把睡得正香的顾无双给吓了一跳。
叶逸平有心讨好,折腾起来十分的卖力。顾无双则是久旱逢甘露,亦有几分疯狂。无奈二人总有些顾忌,怕闹的动静大了吵醒了打地铺的丫头,便只好忍着。待到后来实在忍不住,顾无双张嘴咬住了叶逸平的肩头,叶逸平吃痛,腰劲儿越发挺得卖力,把顾无双给弄得死去活来,二人一直闹了一个更次,直四更多天方才歇了。
第二天一早,叶逸平神清气爽的出门,临走时还不忘坏笑着看了顾无双一眼。顾无双却很是没精神,坐在饭桌前不停地打哈欠,好歹打发了那位爷,她又回床上补觉去了。
叶逸平来锦园找叶逸风,无奈又扑了个空。
倒是他运气还不错,遇见了锦瑟在前厅正交代下人做什么事儿,听说他来了,锦瑟细细的想了想,嗯,有些日子没见这位叶家的二爷了,于是吩咐家人:“请二爷进来说话吧。”
下人出去,不多时果然带着叶逸平进来。叶逸平进来时听说是锦瑟要见自己,心里的紧张便去了大半儿。不管怎么说,他觉得这个小姑娘总比叶逸风好说话多了。对那位冰山大哥,叶逸平每回来找他都觉得犯怵。
进门后,叶逸平冲着锦瑟抱拳微微躬身,笑道:“锦姑娘,多日不见,一向可好?”
锦瑟也微微福身还礼,轻笑道:“有劳二爷挂念,锦瑟很好。二爷请屋里奉茶。”
叶逸平点头笑道:“姑娘请。”
锦瑟也不多说,当时转身带路,进屋后,她只在右边长窗下的矮榻上坐下,却请叶逸平在八仙桌旁边的太师椅上落座。叶逸平空出左边的上座,只在右边的椅子上坐下。珍珠带着小丫头奉上香茶后,便转身走到锦瑟身后,在一旁的角落里垂首侍立。
锦瑟看着叶逸平喝了一口茶,方微笑着问道:“二爷今儿倒是有空闲时间来见大少爷,偏生不巧大少爷一早就出去了。”
叶逸平笑道:“我不过是来给大哥请个安的,随便有些事儿要跟大哥商量一下。不过没关系,大哥不在,锦姑娘在也是一样的。这些事情在我们这里是过不去的坎儿,在锦姑娘眼里却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儿。”
锦瑟轻笑摇头:“二爷太抬举我了。我不过是个小丫头,哪里敢当二爷这些话。二爷瞧得起我,不把我当小丫头看,那是给大少爷的面子,锦瑟却不敢蹬鼻子上脸呢。”
叶逸平忙摆手笑道:“姑娘这话说的很是见外了。别人怎么想我管不了,但在我叶逸平的心里,从没有把姑娘当外人看。”
锦瑟客气的笑:“那是二爷平易近人。却不知是什么事情让二爷烦恼?”
叶逸平摇头叹道:“说出来不怕姑娘笑话,我们再麟州有一批货被州府给押了,那些人据说我们船上装的是赃货,非要查清楚了再放行。这原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他们扣着船不让走,耽搁了货物进京的时间,我们这边可就要失信于人了。做生意的,本就是图个长久,这次失信于人,下次可就不好说了。”
锦瑟点点头,说道:“二爷的话说的很有道理。可这船上的装的是什么东西呀,居然被人说是赃物?”
叶逸平叹道:“说到这个才可笑呢,这货物一共三船,一船装的是茶叶,两船装的是绸缎。这些东西如何是赃物?我们都是清清白白的生意人,若整船的货物都是赃物,如何能做的了这些年?”
锦瑟满不在乎的笑了:“这是小事儿。镇南侯府绝不可能连这种事儿都打发不了。二爷这是跟锦瑟说笑话儿呢吧。”
叶逸平苦笑一声,说道:“姑娘说的不错,起初,我和父亲都没在意,以为如今快过年了,上上下下无非是想要点孝敬。家父便命随船的管事拿了银子去找麟州的州府,熟料那些人真不是东西,银子照收不误,但就是托着不放船。那个麟州府乃是七王爷的嫡系,下面的管事不敢轻易得罪。所以只好叫人送信来,让我们想办法。父亲昨日去找大伯,可大伯……刚用了药已经睡下了。这样的事情说大不大,的确犯不上让大伯去七王爷府上说什么。可若是此时不惊动七王爷,我们那货物事小,毁了这些年来的声誉却是大事儿啊。所以我才来这里,找大哥商量一下。”
锦瑟惋惜的叹道:“只是大少爷一早出去,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要不等他回来我跟他说一声?”
叶逸平忙道:“这点小事儿,姑娘就能办了。还求姑娘好歹帮这个忙。事成之后,我们愿意拿出半船的抽绸缎来感谢姑娘出手援助之情。”
半船绸缎有多少呢?
锦瑟的脑子迅速的转了转,想想之前帮叶逸风看账册的时候曾经看到过,这里的货船一艘吃重大概有五六千斤,大船的话足有七八千斤。如今就是不知道叶逸平的说的船是大船还是小船。若知道重量,锦瑟的脑子里差不多也能算出这一船的绸缎有多少匹来。
叶逸平见锦瑟沉默不语,心道这小丫头的胃口可真是大啊,一船的绸缎还不能让她满意么?
“姑娘有所不知,原本我是想着,大哥的事情多,这样的小事儿不该来麻烦他的。大太太的名下有个锦衣华裳绸缎铺子的掌柜的胡青海跟七王爷相交也不错,我是想着去跟他说一声,许他些好处。让他去七王爷跟前递个话儿的。熟料父亲听了这话把我骂了一顿,说大哥在忙,也不会不管自家的事情。胡青海再有脸,也不过是个奴才。我们有事儿不找大哥商量,反而去求一个奴才,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叶逸平一边说,一边看着锦瑟的脸色,又叹了口气说道:“所以我才贸然前来,还请姑娘行个方便。姑娘说,打通此事还需要什么,我立刻就去准备就是了。如今时间已经耽搁的久了,那些货物再不运进京城来,可真的要耽误大事儿了。如今就是现从江南那边起运也是来不及的。”
提到了胡青海,锦瑟心中又忍不住想起龚夫人和叶逸贤的事情来。再细细的琢磨叶逸平的这番话,想着差不多叶家二房那边已经知道龚夫人和胡青海那见不得人的事情了。且不知道他们会气成什么样儿呢?
只是不管怎么说,叶家到底还是叶逸风的家。她总不能看着叶逸风在这京城之中颜面扫地,也不能让叶家这一裹好粥因为龚夫人这一颗老鼠屎给坏了。
将来这一大份的家业,还得是叶逸风的呢。
于是她盈盈一笑,说道:“瞧二爷说到哪里去了。若说这事儿关系着七王爷,我一个小丫头家也的确帮不上什么忙。不过刚刚玉姑娘说,她的父亲下午要过来一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倒不如我趁机跟玉大人说一声。玉大人如今入阁武英殿,掌管九城兵马,主管兵部。又是皇上龙潜时的伴读。想来七王爷的人也要给他几分面子吧?”
叶逸平本来是想着锦瑟同六王爷的关系的,所以他说出那番话来,想打动锦瑟帮忙跟六王爷面前撒个娇,也就把事情给办了。到时候七王爷那里自然想着是叶逸风跟六王爷求了情,正好以此向七王爷暗示,想动叶家,须得谨慎小心,最起码叶家现在还有个叶逸风在。
却想不到锦瑟把玉花穗的父亲给抬了出来。这位玉大人叶逸平更加知道。虽然之前只是扬州知府,如今刚刚入内阁,掌管九城兵马,却是一个任谁都不能小看的人物儿。于是他忙拱手道:“若得玉大人相助,实乃我叶家的造化。锦姑娘,我这里先代表叶家几百男女,谢谢你了。”
锦瑟忙摆手笑道:“二爷别谢我,我又不是白帮忙。”
叶逸平忙道:“虽然不是白帮忙,但却能救我们于水火之中呢。如今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姑娘也该听说了些风声,镇南侯府今年来一直萎靡不振,敬妃娘娘小产,大伯兵败受伤。皇上虽然还体恤我们叶家,但京城之中已经有些势利眼的小人在暗暗地看热闹了。出了这种事儿,父亲之前也想过了办法,求过了之前跟我们常联系的几个贵人。可他们一个个都有许多的借口,不肯帮我们啊。”
锦瑟点头叹道:“二爷这话说的是有道理的。我这边儿如今还是个未知,不知道玉大人肯不肯帮忙开这个口呢。对了,回头我问问花穗儿姐姐,玉大人有什么癖好,咱们怎么说也得投其所好的表示一下,二爷说是不是啊?”
叶逸平忙道:“这个我知道,玉大人别无所好,只喜欢喝一口好茶。我那里这会儿还有几斤上等的越州寒茶,我这就回去叫人给姑娘送过来。”
锦瑟心里偷偷的笑,想着自己好像很久没有敲人家的竹杠了。好像都要忘了其中的乐趣了。
叶逸平鉴于之前叶逸风看见自己跟锦瑟说话时那种冷冰冰的态度,见锦瑟一答应便起身告辞。
锦瑟也不强留,倒是亲自送至门外,叶逸平再三劝其留步,又说回去后立刻让人把茶叶送来。锦瑟笑着说道:“不着急,玉大人要晚饭前才来呢。”
怎么能不急呢?那三船的货物说重要也是很重要的,更何况,能借此机会打通锦瑟和玉大人两边的关系,是叶逸平的意外收获。他得赶紧的回去跟自己父亲商量去呢。
送走了叶逸平,锦瑟转身回屋里去,却见玉花穗不知何时已经坐在里面喝茶了。看见锦瑟进来,玉花穗低头品茶头也不抬,问道:“你这丫头怎么知道我父亲一定会多管这种闲事儿?竟然一口答应了他们。”
锦瑟轻笑着走到她跟前,挨着她坐下来说道:“这本就是一件极小的事情。根本用不着惊动你们家老头子大驾。而且还能弄些闲钱来花花,有这样的好事儿我还不答应,还等什么呢?”
玉花穗诧异的抬起头来看着锦瑟,问道:“不用我父亲出面?那你自己去跟七王爷打招呼去啊?”
锦瑟笑着摇头:“我连七王爷家的门朝哪儿都不知道呢。”
玉花穗没好气的瞪了锦瑟一眼,骂道:“那你怎么敢答应人家?还好意思叫人家送茶叶来,我看你是财迷心窍了你!”
锦瑟轻笑:“我们不是有万能的四少爷嘛。官场上的那点儿事都不够他扒拉的。回头跟他说,我有半船的绸缎被麟州的州府给扣下了,叫他想办法给弄出来不就得了?”
玉花穗挫败的摇摇头,说道:“欧阳铄遇到你,简直跟遭了瘟疫没什么两样。你怎么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算计他呢?”
锦瑟撇嘴:“且!谁叫他长得那么可爱?姐那是喜欢他知道不?”
玉花穗连品茶的兴致都没有了,叹了口气把茶盏放在一旁,站起身来说道:“好吧,那哥儿几个里面也就那么一个好的。还被你欺负成这样,我先回去默哀三分钟去了。”
锦瑟得意的笑着看着玉花穗出去,摆摆手说道:“慢走不送啊。回头越州寒茶来了,你可不许惦记着。”
……
欺负欧阳铄的事情锦瑟自然瞒不过叶逸风。晚上叶逸风回来吃饭的时候,锦瑟便主动交代了事情的经过。叶逸风倒是不怎么介意这样的事情,只拍拍锦瑟的后脑勺,叹道:“你的手可真够狠的啊,要了人家五百多匹绸缎还不知足,竟然又敲打了三斤越州寒茶来。啧啧……以后我可的小心点,这若是犯在你的手里,不被你榨干了是别想逃脱的。”
锦瑟啐道:“你这是什么话啊?我榨干你了吗?你拿镜子照一照,看看你这白白嫩嫩的模样,哪里像是被我榨干的?”
这话太有歧义,饶是叶逸风有再深的自持力也被撩拨的把持不住,低吼一声冲上来,打横抱起她扔到旁边的矮榻上便扑上去。
玉花穗冷不防自己掀帘子进屋,便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忍不住‘哎呀’一声,转身就跑。
叶逸风被玉花穗那一声给打断,一愣神之间便被锦瑟踹了一脚逃开去。
“死丫头!你给我等着!”叶逸风瞪眼发狠的看着跑开的锦瑟,却也只能站在原地说狠话。
锦瑟却不理他,转身跑出门外去找玉花穗说话去了。
欧阳铄果然找了个机会跟七王爷门下的一个清客提了提此事,
只说自己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