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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侯府里的姑娘?难道父亲只有二姐姐一个女儿不成?!凭什么她让我搬我就搬?我就是不!”
凌霄忙上前去劝着燕舞,连声叹道:“好了好了,两位姑娘不要挣了。昨儿侯爷还说起此事,说二位姑娘都大了,住在一起难免拥挤,也该有自己的院子了。咱们侯府别的没有,空房子难道还没有?就算没有,缺了谁的也缺不了姑娘们的呀。只是这几天冷,又是大年底下的,不一搬迁。二位姑娘好歹将就着过了年,天气转暖了,侯爷一准让家人收拾院落给二位姑娘住。说不定还会安排姑娘去后面的花园子里去住着。那该多好啊,是不是?”
鸾音冷哼:“这院子我从小住到大,这正房三间屋都是我的,我不搬。”
燕舞冷哼了一声,说道:“好好好!你是姐姐,我自认我争不过你,我搬,我搬出去就是了。你有本事能在这侯府里住一辈子!”说完,她忽的一下子推开身边的凌霄,下了床榻去一阵风一样的走了。
凌霄被她推了一把,往后退了两步放扶着身后的高几站稳了,无奈的叹道:“四姑娘的火气大得很。奴才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鸾音冷冷的笑:“火气大又怎么了?火气大就可以随便撒泼么?”
凌霄是叶敬淳的妾室,在这两个姑娘面前也不过是有头脸的奴才而已,听见她们两个都这样说,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笑着劝道:“二姑娘是姐姐,好歹多担待些也就罢了。进而侯爷刚高兴些,我们大家都小心服侍着呢,哪里还敢惹他生气。您说是不是呢?”
鸾音冷冷的笑着站起身来,说道:“姨娘这话说的有道理,我们做女儿的不在父亲跟前尽孝也就罢了,哪里还有惹父亲生气的道理。”说着,她冷冷的瞥了凌霄一眼,转身走了。
凌霄无奈的叹了口气,吩咐跟进来的小丫头:“把醒酒汤放下,我们走了。”
家宴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申时了。锦瑟纵然一再的推脱不喝酒,还是被顾无双给灌了七八杯。起初还能坚持,后来难免头晕脑胀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幸亏后来男女合到一席上,叶逸风在她旁边坐着,后来一次顾无双再劝锦瑟喝酒,叶逸风直接拿了她的酒杯一饮而尽后,顾无双再也没敢劝锦瑟喝酒。
不过叶逸风也没因此饶过叶逸平,只稍微动了动心思便把他给灌得烂醉。苏夫人也有些支撑不住,早就悄悄地转到里面去偷懒。
叶敬淳看大家都带了醉意,便吩咐人把酒撤掉,换上了酽酽的茶来。锦瑟此时肚子里已经一口水也喝不下去了,只一连摇着头说:“我得回去了。晚上父亲回家看不见我,说不定要罚我呢。”
叶逸风看她醉醺醺的样子,便不顾屋子里诸人异样的目光,转手把锦瑟半搂半抱控在怀里,跟叶敬淳说道:“父亲,我先送她回去。”
叶敬淳想说这于礼教不合,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了。于礼教不合的事情,自己儿子和这个小丫头已经做过了太多,也不差这一次了。于是他点点头说道:“好,代我向你的岳父大人问好。”
叶逸风点头答应着,便弯腰把锦瑟抱起来往外走去。
叶敬源带着五分醉意捻着胡须对叶敬淳低声笑道:“大哥,逸风这孩子……还真是个有担当的呀!”
叶敬淳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到底不成样子,这若是传出去了,又是好大的笑话。”
“哎!大哥,话不能这么说,谁不曾年轻过呢。那些年少轻狂的事情到我们这个年纪再回想起来,也是一种幸福啊。”
叶敬淳轻叹一声,点头不语。
叶敬源又说:“派去南边的人已经把事情弄清楚了。锦瑟这丫头被他那个养父输给逸风后,送她去逸风名下的福满楼客栈,正是钦天监说的那一天。福满楼的掌柜的说,那天这小丫头是被她养父给捆绑了吊在一个锄头上挑着给送去的。当时那样子像是昏过去了。被她养父往地上一扔的时候,又给重重的摔了一下,当时悠悠醒转之后,张口便是一些奇怪的话,连她养父是谁都不知道。”
叶敬淳的几分酒意顿时清醒来,转头抓住叶敬源的手腕,低声问道:“这可非同小事,你确定是这样的?”
叶敬源郑重的点点头,说道:“为了保险起见,我叫人把福满楼的掌柜的给带到京城里来了。大哥若是不相信,回头可以亲自问他。”
叶敬淳摆摆手,说道:“这事儿我们还是不能张扬。以免传出去对逸风不利。”
叶敬源赞同的说道:“大哥说的有道理,如今我们还是尽快张罗他们二人成婚吧。成了婚,一切都成定局,就算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去,也不怕了。”
叶敬淳点头说道:“趁着过年的时候大家互相串门吃年酒的功夫,我们还是尽快的去求求六王爷,把婚期定下来吧。”
老弟兄二人又商议了一番之后,叶敬源才告辞离去。
凌霄和碧桃二人服侍着叶敬淳洗了脸,换了一身家常的衣裳往卧虎斋去歇息。路上,叶敬淳忽然问道:“鸾音和燕舞两个人今天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早早的就退席了,叫人去看过没有?”
凌霄忙回道:“奴才去看过了,二位姑娘因为屋子的事情互相不满呢。”说着,她便把鸾音和燕舞争吵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叶敬淳说了。
叶敬淳听完眉头紧皱,生气的说道:“这两个丫头,真是不叫人省心!你这就去叫人收拾屋子,让她们分开来住吧。省的三天两头的闹,眼看就要过年了,叫亲戚们听见了,还不把我们家笑话死了!”
凌霄忙答应着,又问:“奴才这就去说给管家,只是不知侯爷的意思,是收拾哪一处的院子好呢?”
叶敬淳听了这些琐事越发的烦闷,只摆摆手说道:“随便哪一处,只要能住得下她们姐妹也就是了,此等琐事又何必来问我?!”说完,叶敬淳又深深地叹了口气,暗想必须让逸风尽快成婚了。不然这家里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没个主母料理,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还得管这些烂事儿,真是不成体统!
回去的一路上,锦瑟都靠在叶逸风的怀里轻轻地哼着曲子随着马车的颠簸摇晃这身子,惬意到了极致。
听不清楚她哼的到底是什么词,但那曲调宛转悠扬,却一点一点的浸润到叶逸风的心里去。
他也喝了不少酒,虽然不如叶逸平醉的厉害,但五六分的酒意是有的。此时温香软玉在怀,她又哼哼唧唧的往他怀里钻啊钻的,他的酒意便轰的一下子涌上了脑门。
他的手扣着她的腰往衣衫里伸,一点一点的拨开她的里衣捏着她腰上的细肉轻轻地揉着,撩拨得她身上的温度渐渐地滚烫起来。
“唔……逸风,不要闹了啦!我给你讲个笑话好不好?”锦瑟呼吸不匀,什么样的曲子都哼不下去了,于是勾着他的脖子扭着腰撒娇。
“讲什么笑话?你把他们逗得哈哈的笑,这会儿又来逗我?”叶逸风一边说,手上也没闲着,已经推开她贴身的丝质兜衣去捏她的柔软滑腻。
“唔,你别乱动嘛……”锦瑟弓着身子推他,无奈醉酒的她根本没什么力气,一推之下反而激怒了他,手指一紧,她便被一阵胀痛给弄得嘤咛一声回到他的怀里去,靠在他耳边呜呜的叫着,“讨厌!讨厌!讨厌!好痛啊,你知不知道!”
“知道痛?那就给我老实点。”他拍拍她的后背,低头咬住她的耳垂,牙齿轻轻地辗转,微微的刺痛便在锦瑟最敏感的地方倏地一下子遍及全身,小身子便被抽调了骨头一样,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泥,任凭他想怎么揉搓就怎么揉搓。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锦瑟已经衣衫不整的靠在叶逸风的怀里,除了娇喘吁吁之外,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叶逸风看着她媚成一汪水的样子,忍不住低声笑着问:“瑟瑟,到家了,你说我们是在马车里继续呢,还是进屋里去继续?”
锦瑟稍微回神,搂着他的脖子摇头说道:“回屋里去啊……”
叶逸风得意的笑:“真乖。”说着,他拉起斗篷把锦瑟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打横抱着她下了马车。
锦云开还没回来,锦园里所有的丫头婆子们都对大少爷抱着自家姑娘下马车这样的事情已经熟视无睹。更何况墨菊从后面的马车里跟过来,一叠声的吩咐人去准备醒酒汤,说姑娘吃醉了。
众人纷纷忙碌起来,各司其职。
叶逸风只抱着锦瑟回了菡香馆,进门后直奔卧室,并回头吩咐了墨菊一声:“叫所有人都远远地去,不叫人不许进来!”
墨菊傻愣愣的应了一声:“是。”便莫名其妙的带着几个丫头婆子退了出去。
叶逸风把锦瑟丢到床上去,三下两下撤掉她身上的斗篷,自己也甩掉了碍事的衣服欺身上床,把锦瑟压在身下,呼呼地喷着热气吻她。
锦瑟深深地吸一口气,手指无意识地用力抚摩他的肩背,仿佛他们在世界的尽头,是宇宙的唯一,身体每一寸皮肤都在为这致命的吸引而躁动不安地呐喊。
锦瑟仰起头,无意识地低喃:“叶……逸风……”
他抬头看她,深邃的黑眸温润迷蒙,带着深深的沉醉,他的湿热大掌抚在她的脸上,修长的手指描过她的眉,低哑地轻唤:“瑟瑟……我的……瑟瑟……”
锦瑟想自己是真的醉了。头脑中完全不能思考,只剩一片波动汹涌的幽黑,不时有灿烂的星子在这幽黑之中爆炸开来,一个一个,逐渐将黑暗照亮。
终于,在他粗重起来的喘息和突然迅猛的推送下,所有的光一起迸射开来,将幽黑变为灼目的白亮,愉悦圆满地释放到全身,身体激动地颤抖。
本来以为他会借着酒劲儿折腾她一夜,却不想澎湃之后他便拥着她安静下来。两个人就那样静静的躺着,没有动作也不说话。
锦瑟渐渐安心,放松地倚靠着他温暖结实的胸膛,有一个暖和的身体来抱着入睡,真的是不可思议的美妙,倦意上来,锦瑟不知不觉睡着了。
叶逸风把她耳后的长发轻轻地撩起来整理到她脑后去,低声叹了口气,说道:“小丫头,快些嫁给我吧。”
傍晚的时光,安逸宁静,有如烟如霞的光彩透过霞影纱照进屋子里来,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只让人想着那美好的句子: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第148章
锦瑟在大虞朝的第一个年过的还算平静。
大年三十这天厨房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锦瑟和父亲锦云开两个人遣散了丫头婆子们自己关起门来把酒言欢,畅谈未来。
锦云开给锦瑟规划了一个繁花似锦的蓝图,而锦瑟也雄心壮志,说一定要靠自己的能力创建一片属于自己的乐土。绝不做依附男人的藤萝。
父女二人喝道酩酊大醉的时候,却依然精神百倍。叫家人把叶逸风派人送来的一车烟花爆竹都找出来,俩人坐在廊檐下看着小厮们七手八脚的放。看天空中繁花盛开,听头顶上火炮轰鸣,真的有一种繁华盛世的感觉。
年后锦云开被各府的王爷请去吃年酒,锦瑟便一个人闷在锦园里写写算算,把父亲给自己规划的蓝图一点点的形成计划,然后分出一二三四五来,一条一条的落在纸上,勾勾画画,确定着未来一年内自己要做的事情。
日子过得虽然平淡但也匆忙,转眼间已经是正月初九。年酒已经告一个段落,锦云开不用出去,家里也不用准备宴席请那些王公侯爷们过来。锦瑟只叫厨房预备几个清淡的家常小菜,说是这些日子热闹的够了,自己父女两个清净一天。
锦云开很是赞同,清早起来在园子里转了一圈之后,回去用了早饭便在自己的书房里写字。自从到了这里,看书写字成了他最大的嗜好,自然他也是乐在其中的一种消遣方式。
锦瑟则去萃华轩去瞧着那些丫头婆子们做事。初八那日,萃华轩正式开工,锦瑟为了完成平南王府一百万两银子的订单,把珍珠和绣庄里的人都征用了,叫人拿了材料送过去,让那些做惯了针线活的绣娘们开始学着做起了创可贴。
越是着急的时候,越是有事情发生。
锦瑟刚从萃华轩出来,前面有人匆匆来回:“姑娘,平南王府世子爷来了,说有事儿要见姑娘。”
“世子爷?欧阳钰?”锦瑟微微皱起了眉头,心想难道大年初八的这世子爷就来催货了吗?
家人躬身应道:“姑娘,世子爷点名说要见姑娘,奴才们回过老爷了,老爷说让来回姑娘。您若是不方便相见,那奴才再去回老爷?”
锦瑟想了想,说道:“不必了,请他前厅奉茶,我去换身衣服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