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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禄转身出去把话传达清楚,叫几十口子人各自分头去准备。
锦心在账房里坐了一会儿,终究是闲着无事,便跟陶先生打了声招呼出门去透透气。
前面院子里到处都是人,锦心一边走一边细细的看那些人,发现那边廊檐下七八个女人中间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笑吟吟的跟大家站在一起不时地说笑,宛如鹤立鸡群。锦心便笑着走过去,问道:“请问几位可是各家绣坊的管事?”
那几个女人忙回身来,看锦心衣着打扮便知道这丫头不是寻常之辈,便都含笑打招呼,各自介绍各自的店铺名号。
锦心只跟大家点了点头,却瞧着那一位年轻的姑娘笑道:“这位是不是珍珠姐姐?”
来人果然是珍珠,不过她却不认识锦心,只是看锦心穿着银红色夹纱坎肩,雪白的绫子长裙便知道定然是这府里的一等丫头,于是忙回礼笑道:“是我,请问妹妹是锦心还是锦衣?”
锦心很是惊讶的笑起来,上前拉着珍珠的手往一旁走去:“好姐姐,你真是聪明,怪不得咱们家姑娘一直夸你。”
珍珠笑道:“你到底是哪一个啊?我只知道有两位妹妹跟了姑娘过来,都是绝顶聪明的。”
锦心笑着摇头:“我叫锦心。姐姐这是什么话呢,还绝顶聪明,难道我们不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啊?再说了,姐姐一看便知道我不是锦心就是锦衣,姐姐比我们都聪明绝顶啊!”
珍珠和锦心找了个相对僻静的地方坐下来,笑道:“不是我聪明,是我之前跟着姑娘在这府里住过一段时间,对着府里的人也基本都认识,姑娘身边的丫头我更都认识,唯有你跟锦衣二人,只听说过却无缘见面。今儿见了你,一看便知是少奶奶身边的人,我却又不认识,除了你们两个还能有谁?”
锦心笑道:“果然不愧是珍珠姐姐。少奶奶早晨还说起你呢。”
珍珠忙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儿,叹道:“瞧我这死记性,连给主子请安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说着,她忙站起身来欲行礼请安,却被锦心一把拉住,笑道:“姑娘说了,免了你的请安礼,只叫你正经的把这府里的绣活儿都揽过去呢。”
珍珠笑道:“这个我知道,我之前跟姑娘提过此事,姑娘说时机不到。时机到了她会叫人来找我。所以今儿镇南侯府的人一到我们绣庄去说叫个管事过来,我便知道姑娘说的时机到了。我立刻放下手上的活计就来了。”
锦心点头,想了想,又悄声对珍珠说道:“咱们姑娘这次要从根儿上把镇南侯府的弊病都去一去了。那些人真是过分,居然闹到咱们姑娘跟前去了。最可恨的是那个管绣工的,还好意思跟咱们姑娘去要银子,我都么见过这么过分的人。他们还真是拿我们姑娘当小孩子呢。”
珍珠轻声啐道:“呸!她们若有那个心,定叫他们不得好死。我们姑娘是什么人,连大少爷都不敢小瞧了咱们姑娘,那些小人是什么东西!”
锦心也跟着附和:“就是。所以姑娘才把采买上的烂帐都清理一遍。之前我劝姑娘整治她们,姑娘还懒得管,现在好了,她们自己伸着脖子凑上来,也怨不得咱们姑娘厉害。”
珍珠想了想,又问:“绣坊上叫了我过来,其他的呢?这衣食住行的,镇南侯府各项花销姑娘要想都控制过来,也没那么多人手啊。”
锦心笑道:“姑娘说了,叫货比三家,货真价实者得。那些人想赚镇南侯府的钱,就得打发咱们姑娘先满意。中间那些采买基本都裁了去。少了那些人从中取利,对镇南侯府也好,对各大店铺商号都好啊。”
珍珠赞同的点头,想了想又说道:“可这样以后镇南侯府里就没有采买了呀?”
“本来咱们姑娘就没想着留这些人。你想啊,花钱的事情,能放给别人吗?咱们姑娘说了,这些人这么会折腾,就该放出去让他们为主子赚钱,而不应该留在家里赚主子的钱。”
“啊?”珍珠这下真的愣住了,半晌方问:“原来姑娘不是要把他们裁下去,赶出去?而是要委以重任?”
锦心神秘的笑道:“把人都赶出去了,谁还为咱们赚钱呢?”
珍珠也跟着笑起来。
二人笑够了,锦心方拍着珍珠的手说道:“主子说了,今儿就不留你用饭了。你且回去把这府里一年四季的衣裳以及各处的帐幔绣品等物都计算一下,主子的意思是不能赔本儿做,但也不能比别家的价格高了。然后你再弄些新样式的衣裳绣品来,把那些人都比下去。镇南侯府就跟你那绣庄立三年的契约。”
珍珠细细的合算了一下,点头说道:“乍一听好像有些刻薄,但若是一下子就定三年的契约,这也算是一块肥肉了。”
锦心笑道:“你放心吧,这镇南侯府是一大家子人的家业,那绣庄可是主子一个人的谱子,咱们主子还能亏待了自己个儿么?”
珍珠掩着嘴巴笑道:“我还以为咱们姑娘嫁入了镇南侯府做了这侯府的大少奶奶,就把自己个儿那间小铺面给忘了呢。”
锦心撇嘴轻哼:“你那是小铺面么?你都要把京城几大绣庄都给比下去了。我听说前些日子你们连六王府的绣活都接了。京城这些公侯世家里但凡拿出去的活计,差不多有三成都进了你那绣庄。你那若是个小铺面,那边那群人都该讨饭去了。”
珍珠又笑,两个人又说了会儿闲话,珍珠便同锦心告辞,回去做准备去了。
那边叶禄也把众人都安排妥当,有些小店小铺听了这些也就直接放弃了,还有些来的不是掌柜而是管事的也说回去跟掌柜的说清楚。剩下十几个掌柜的亲临的,却都拍着胸脯信心十足。
忙乱了一天,锦心回去跟锦瑟回话的时候锦瑟还在午睡,墨菊见她回来,又拉去说了一阵话,问了问外边的状况。
锦瑟醒后天色已晚,锦心跟锦瑟回话没说完叶逸风便回来了,进门第一句话便是:“今儿我回来一进门,就发现家里跟往常不一样了。是不是咱们大少奶奶又有什么动作了?”
锦心忙住了口,回头给叶逸风请安。
锦瑟懒洋洋的起身,上前去帮叶逸风解开外袍的衣带,淡淡的说道:“我能有什么大动作呢,不过是保证自己不受别人算计罢了。”
第167章(手打VIP首发)
叶逸风拖了外袍,只穿着月白色中衣裤褂拉着锦瑟的手往里面去坐下来,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方轻笑道:“谁敢算计你?说出来我立刻把她卖到边疆去做苦力。”
锦瑟笑道:“你把人都卖去做苦力了,谁又留下来让我差遣?”
叶逸风故作认真的想了想:“嗯,人牙子那里就是不缺人。你想要多少人为你办事儿,告诉为夫个数,明儿就叫他们送人来教你挑选,如何?”
锦瑟摇头:“再买来的什么都不动,规矩什么的都要重新教导。我哪里有哪些精神。”说着,她的手慢慢的摸到小腹上,目光也微微垂下去,那里已经微微隆起,一个小生命正在一天天的长大,三个多月了,应该有拳头大小了吧?
叶逸风被她脸上渐渐散发出来的慈爱之情深深地吸引,竟如石化一般,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墨菊端着一盘稍微泛黄的杏子进来,见她二人一个低头一个侧目,谁也不说话,便故意放重了脚步,上前来笑道:“少奶奶,二太太叫人送了些杏子来,奴婢想着您这些日子总想吃酸的,便洗了几个,您尝尝?”
叶逸风先回头看着那缠枝青花小方盘里青中透黄的杏子,微微皱眉道:“这个季节,杏子还酸涩的很,如何吃得?”
锦瑟却道:“拿过来给我尝一个。”
墨菊忙端上去放在小炕几上,又去拿了湿帕子来给锦瑟擦手。锦瑟便挑了一个黄了大半的一枚,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迟疑的咬了一小口。
一股浓浓的酸意从唇齿之间慢慢的散开,锦瑟立刻闭上了嘴巴等着那股酸酸的感觉稍微过去一点,然后才回味出一点的甜来。
叶逸风只看她那样子就觉得受不了,忙问:“酸不酸?要不要吃点糖?”
锦瑟终于把嘴里的杏肉嚼了几下咽下去,方长叹一声:“啊!真是痛快,好久都没这么痛快了!”说着,又咬一口。
墨菊被她的表情给逗的偷偷的笑,叶逸风摆摆手让她下去。
锦瑟把一颗杏子吃完,把还有些发白的杏核丢到一旁的小盘子里,方拿了帕子擦了擦手,回头看叶逸风,问道:“你要不要来一颗?”
叶逸风一连摇头,然又犹豫着凑过来,低声问道:“我记得你之前并不喜欢吃酸的呀,怎么现在这么勇敢了?”
锦瑟笑道:“我现在发现酸的东西其实也很美味的。不信你试试就知道了。”说着,她伸手去拿了颗稍微带一点黄的杏子递到叶逸风嘴边,嘻嘻笑道:“凡是都要亲自尝试过了才有发言权,你不尝尝,又怎么知道其中的美味呢?”
叶逸风抬手捏住她的手腕,轻轻的往一旁一拨,然后低头凑到她的唇边,轻声说道:“我只想知道你刚才吃的那颗到底是什么味道。”
锦瑟吃吃的笑着往后躲:“那颗已经进了我的肚子里去了,你吃不到了。”
“嗯……”叶逸风笑的越发邪恶肆意,又忽然伸出舌尖来在她的唇上舔了一下,然后认真的回味着:“好像并不是太酸。”
锦瑟笑着还想说什么,刚一张嘴却被某人无耻的含住,一阵辗转吸吮,嘴巴里的津液几乎被他吸干方才罢休。
“哎呀,是有些酸呢。”叶逸风微微后退几寸,满意的微笑,看着她红彤彤的小脸,还有些意犹未尽。
“酸吧?”锦瑟手里依然捏着那颗青杏,笑眯眯的凑上去主动地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然后趁着他激动之时,猛的把杏子塞到他的嘴里去。
叶逸风原本因为她的主动而要回去再次一亲芳泽的,却冷不防被她塞了一颗杏子在嘴巴里,他一着急,便咬了一口,一股又酸又涩的汁液在嘴巴里浸润开来,把叶逸风给酸的呲牙咧嘴,差点连眼泪都掉下来了。
锦瑟趁机逃开他的控制,哈哈大笑着跑去对面的椅子上,笑的前仰后合,拍椅子扶手拍的手都疼了,还只管大笑。
外头的小丫头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不敢擅自进来。锦心不放心锦瑟,便悄悄地掀开帘子瞧了一眼,但见自家姑娘坐在椅子上笑的前仰后合,而大少爷却不知哪里不对劲,只转头往塌下的痰盂里连吐了好几口,依然呲牙咧嘴痛苦不堪。
于是她忙转身去端了一杯茶来,进去递给叶逸风,并关切的劝道:“大少爷,喝口茶漱漱口吧。”
锦瑟笑的浑身无力,只靠在椅子里说道:“喝茶没用,快去给你们大爷端一碗酸梅汤来。”
锦心不知其中缘故,忙答应着:“是,奴婢这就去。”说着,便端着茶转身欲走,却听见身后叶逸风生气的喝道:“不必了!茶给我!”
锦心吓了一跳,忙转过身来把茶递过去,叶逸风喝了一大口茶,漱口毕又吐掉,方又喝了一口,把茶盏还给锦心,吩咐道:“下去吧,不叫你们谁也别进来。”
“是。”锦心担忧的看了一眼自家姑娘,却见锦瑟还靠在椅子里捂着肚子笑的山花烂漫。锦心暗暗地叹了口气,心想能把大少爷给整的这么惨的,恐怕也只有自家姑娘一人了。
时进四月,已经是暮春时节。镇南侯府静溪院里早开的牡丹已经有了凋零之意。
鸾音站在一株葛巾紫跟前,轻轻的扯着即将掉落的淡紫色花瓣,柳眉紧锁,神思忧虑,一脸的不痛快。
画眉匆匆从外边进来,走到鸾音跟前,悄声说道:“姑娘,四娘病的很厉害,那边的婆子说,已经三天没下床了。”
鸾音抬头看了画眉一眼,想了想,方问:“大少爷怎么说?”
画眉摇头说道:“没什么反映,据说大少爷只是点了点头,叫人请大夫来给四姑娘医治。”
鸾音叹道:“他本人不就是懂医术么?”
画眉凑近了鸾音的耳边,悄声说道:“姑娘还想着大少爷回去给四姑娘诊脉么?奴婢听说,罗姨娘可是害死大少爷生母的人呢。那糕点,可是罗姨娘亲手做的。”
鸾音忙抬手捂住画眉的嘴巴,低声骂道:“这事儿能乱说嘛?你这死蹄子也嫌命长了吗?”
画眉回头看了看旁边,轻声说道:“这院子里的人都被奴婢指使出去了,没有谁能听见咱们说话。”
鸾音也看了看周围,几株丁香花幽幽的开着,又清冽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散着,各处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画眉又悄声说道:“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