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密欧正要回答时,一道黑影扑了过来,条件反射地一闪,那黑影就直接落在了老大身上。
“老大!”罗密欧暗叫不好。但在看清那扑在老大身上的人是谁后,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老大……”卢卡斯抱住厉景行,水绿色的眼里泪光盈盈,泫然欲泣的模样。和平时的扑克脸一比,简直就是大灰狼瞬间变成小绵羊啊。
“卢卡斯?”厉景行也是不解的看着卢卡斯,刚才在看清来人之后,脸上的惊恐还未完全退去。
“老大,您让我见见小宝宝吧。”微微噘起嘴巴,可怜兮兮地哀求道。
厉景行先是怔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应该是说雪夏肚子里的孩子吧。
“老……老大……”布诺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看到那个已经扑在自家老大怀里的不怕死的男人,不由仰天长叹一声。还真是死穴,每次听到小宝宝就激动得好像是自己要生孩子一样。
“放开。”厉景行嫌弃地想要推开卢卡斯,但是对方就像一块牛皮糖一样,死死地黏在他身上。
“老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一米九的男人开始抱着厉景行的胳膊撒起娇来。
“布诺。”厉景行沉声叫了一声,眉头微皱。
“卢卡斯。”布诺上前想要拉开他。
“不要碰我!人家不要啦!”卢卡斯红着眼挣开布诺的手。
“哇~”罗密欧已经被恶心地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刚一听到卢卡斯撒娇的声音,实在是受不了了,急忙扶着墙一阵干呕。
“你乖。”布诺倒是一副十分淡定的表情。
“不要,我要看小宝宝。”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与一个几岁的孩子无疑。
“罗密欧。”布诺些许无奈地叫了他一声。
某个吐得没劲的男人缓了缓,见布诺看着他,赶忙跑了过来。然后两人默契地一人拉住卢卡斯的一只胳膊,齐齐往后拽。
“放开!放开我!老大——”某个变成小绵羊的大灰狼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记着,以后不准让卢卡斯靠近雪夏。”厉景行看着被强行拖走的男人,单手□□裤兜里,沉声补充道。
“老大!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卢卡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
“好了,不要再挣扎了,跟哥哥们走吧。”罗密欧故作老成道。这语气貌似刚刚也有人用过。
——“来吧,你都知道些什么,老实告诉哥哥们吧。”
……
“老大,你怎么这么残忍——”被越拖越远的男人嚎了一嗓子。
厉景行看着卢卡斯那固执的模样,忽然觉得额角突突地跳得厉害,忍不住伸手摁了摁。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卢卡斯这么喜欢孩子。喜欢……孩子?该不会是……恋童癖吧?!看来有必要将卢卡斯隔离起来!
微垂眼帘,似是在考虑这个想法的可行性。
一边想着,一边朝着病房走去。推开门,放轻脚步走了进去,却发现床上已经没人了,洗手间的门关上了。厉景行没有叫顾雪夏,只是在沙发上坐下,等她出来。但是等了好几分钟,也不见里面有任何动静。
男人起身走过去敲了敲门,“雪夏?你在里面吗?”
门后依旧安静一片。
“雪夏?”
“……”
顿时,心里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厉景行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踹开洗手间的门,里面哪有什么人。视线一下被窗户边上的一抹突兀的颜色吸引住了。几步上前。
拽着那条几乎垂到地面的用窗帘拧成的绳子,男人的眸沉得滴得出水来。
她逃跑了!
脑子里全是这几个字。病房里一丝一毫挣扎的痕迹都没有,而人却不在了。
猛然折身疾步朝着外面走去,与一心执念的卢卡斯撞了个正着。
“咦,宝宝妈妈呢?”卢卡斯鼻青脸肿的,看到空荡荡的病房,出声问道。
“老……老大……”布诺又是气喘吁吁地赶来。脸上也是挂了彩,他正要说自己愧对他的期望,没打过卢卡斯这个可以在大灰狼和小绵羊之间瞬间转换的男人,罗密欧已经英勇牺牲了。但一个字还没说,就被厉景行抢了先。
“布诺,马上封锁医院,监视海关。”目不斜视。
一听这话,原本还打打闹闹的卢卡斯和布诺两个人相视一眼,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蓦然正色。
“是,老大。”布诺看着厉景行离开的背影,神情严肃地回答。
……
顾雪夏,为什么?为什么?!
深邃的眼里忽然涌起一阵惊涛骇浪。
却百思不得解。
作者有话要说:
☆、错过
距离顾雪夏住的那个医院一条街的地方,一个神色不安的东方女人站在那有些破旧的电话亭旁边,似乎是在等什么人又像是在躲什么人。
顾雪夏将头埋得低低的,生怕被人认出来。她知道,厉景行一旦发现她逃跑了,肯定会出来找她。而且,她也知道,他会生气,很生气。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出他生气的样子,定是目光深深,薄唇紧抿,明明已经气急,但是只沉默地看着你,看到你心惊肉跳。
但是这次除了逃跑她也别无他法了。床前的病例表她看到了,上面清楚地写着她怀孕了,那她没有把孩子打掉的事,厉景行肯定是知道了。而且,她清楚地听到病房有人在说宝宝,还哀求着他不要这么残忍。残忍?他会怎么处置这个瞒着她偷偷留下的孩子还需要多说吗?
以前想着,要是他不想要这个孩子,那她就和他离婚。可是经过这次的事,她却可怕地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存在在自己某个被紧紧保护着的地方,拿不出来了。
一想到他会凝眸看着自己的肚子,然后冷漠残忍地当着她面说:“打掉。”她就觉得心口发紧,呼吸困难。
所以,她宁愿像个缩头乌龟一样逃跑,躲避。悲哀地想着,这样孩子和丈夫都还在,都会在。
眼眶蓦然泛酸,顾雪夏赶紧抬头眨眨眼。而后深深吸一口气,而后重重地吐出来,但是心里闷疼闷疼的地方却一丝缓解都没有。
手伸进外衣的口袋里,那里放着一只手机。刚刚她跟苏楠通过电话,她已经往这边赶了。那天在答应和厉景行一起出来旅行后,她就给苏楠打了电话。当时担心孩子的事被发现,苏楠也紧跟他们一起过来了。
原以为会安然度过这个属于一家人的假期,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
“兹——”一声急刹车,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她身边,车窗落下,顾雪夏便听到苏楠焦急的声音。
“先上车。”
一看是苏楠,顾雪夏不由松了口气,赶忙上了车。
深色的车窗又升了上去。一个十字路口,黑色轿车和一辆宝蓝色的跑车交错而过,各自开向相反的方向。
宝蓝色的跑车速度很快,就像主人焦急的心情。那驾驶座上脸色阴沉的男人不是厉景行还能有谁。
生命就是这般,明明相遇过,却因一个不留神就生生错过。
……
蔚蓝的海水一波一波地卷着浪花扑向海滩,而后又很快退去。待你仔细看去时,你会发现海水是蓝色中间夹杂这水透的翠绿,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
顾雪夏在海滩上漫步,走了一会儿,感觉有些累了便往回走。
一转身,入目的是地中海特有的建筑风格。
白色的房屋高高低低的。房屋之间的石板小路十分幽静,偶尔一处白色的墙上,铺满了一片墨绿藤蔓,其间夹杂着点点梅红色的小花。不知是哪一阵海风引得这些小花眷恋,指甲大小的花瓣追出好远。
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小路转弯处,那是一个东方女人,雪白色的长裙,海藻般的长发披散着,刚刚从海边回来,微微有些凌乱。女人步调缓慢,却很稳,似乎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雪夏。”
女人抬起头,看到来人,浅浅一笑,“苏楠。”
“我听人说你来海边了,就过来接你了。”
“嗯。”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往回走。
那日从埃及离开之后,苏楠就带她来了这儿。海关那边好像有人在堵她,不用猜肯定是厉景行,所以她们没有回国。当时苏楠什么也没问,只是为她安排好一切。在这儿住下后,她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跟苏楠说了。
她只是说:“雪夏,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理智,所以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就是无论你要做什么,都要告诉我,无论什么。”
……
路上经过一家咖啡店,顾雪夏说口渴了。苏楠便让她坐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买。
藤制的椅子坐着很是舒服,顾雪夏注意到斜对面有一家花店,想着苏楠出来应该也能看到自己,便走了过去。
弯腰捧起一束白色雏菊,微微凑近嗅嗅,
宝宝,漂亮吗?心里暗道。
似乎真的感觉到孩子的回答一样,女人粲然一笑。然后将花束买了下来。正准备回到那家咖啡店,一转身——
脸上的笑一下僵住,前一刻还爱不释手的雏菊此刻颓然掉落在脚边,就像是主人蓦然沉重不堪的心情。白色的花瓣碎了开来,女人的脸色也一点点地白了下去。
厉景行就那么冷眼看着街对面的女人,这半个月的担心和思念扑面而来,恨不得将那个在自己欣喜若狂之际一声不吭就跑掉的女人细细嚼碎,吞进肚子里,看她还怎么跑,还敢不敢跑!
顾雪夏有些木然,对面的人一如她猜想的那般,眼里明明早就惊涛骇浪了,可是脸上却冷漠一片,绯色的薄唇紧抿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就在他正要迈开步子的时候,顾雪夏一下反应过来惊慌地折身就跑。
“顾雪夏!”眼看着她又要逃,厉景行一下就急了。赶忙追了上去,可是终究是慢了一步,几个路口,便没了她的身影。
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又怎么肯这么容易放弃,
“顾雪夏!顾雪夏?……”
躲在一个小角落里的顾雪夏听着了熟悉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高高悬起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但怕他又找回来,顾雪夏保持高度警惕躲在角落里没有出来。暗自庆幸,还好,这条路自己走得比较多,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脱身。
然而,心里的庆幸还没完全铺散开去,就被随即而来的苦涩压了回去。最想见的人终于出现了,可是奔跑的脚步却只能朝着相反的方向。
刚刚看到他,好像……瘦了。
双手交叠放在胸口,靠在墙上,微仰着头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好让压在心头的沉重减轻些。
作者有话要说:
☆、是你
一入夜,整个小镇变得越加安宁。顾雪夏依旧没有回家,她怕那个原本温馨的屋子里有那个人在等着。
黑暗中,一抹颀长的身影从黑暗里走来,路过一段微光,又沉默着走进黑暗里。最后停在了一辆黑色跑车旁边,那人并不急着上车,而是双手撑在车顶上,头顺势低了低,似是满腔郁结无处发泄,双手紧紧攥紧拳头,而后一拳砸在车顶上,发出一声闷响。
然后若无其事地朝着后面走去,一时间原本黑暗的空间里,灯光大亮。十几辆轿车齐齐亮了车灯。
厉景行突然停下,一把打开身旁的车门,粗暴地将后座上的人拽了出来。
“放开!我自己会走!”苏楠冷声道。虽然刚才在咖啡馆一个不小心被人打了药,身上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但是依旧不愿示弱半分。
然而耐心早就耗光的男人那还听得进去她说什么,
“她在哪儿?”直奔主题。他找了几个小时都没找到她,她们住的地方布诺守着也没见到她回去。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又在哪儿?
“哼。”苏楠轻笑一声,似是不屑,“你是在害怕还是在担心?担心她会把孩子生下来?厉景行,我真的不明白,既然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你又何苦大费周章地满世界堵她?还是你一定看着那个孩子在你面前死掉你才甘心?!”越说情绪越是激动。厉声质问。
“不要孩子?”男人先是一瞬间的迷茫,而后眸子陡然一片清亮,好似万丈寒冰,凌厉如刃。
“谁说我不要的?”声音也冷得掉渣。
苏楠见状,也有一丝迟疑。但厉二少是什么人,她怎么又怎么敢掉以轻心。
“都说厉二少城府莫深,真是差一点就掉进了陷阱了。”苏楠冷笑。然而,话音未落——
“呃~”脖子突然被人死死扼住,速度太快她根本没反应过来,待有感觉的时候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最好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冷冽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令人心惊的怒气。
呼吸不得,苏楠满脸通红,努力地扬起下巴,几乎是用气音道:“你,是你。”
那深邃的瞳孔猛然一缩,掐住苏楠的手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