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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姨想了想,少夫人的朋友不多,既然齐家和少爷的墓地都没有,也许真的是去了苏楠小姐的墓地,毕竟少夫人出门什么都没带,连鞋子都没穿,应该走不远。便点了点头,“那你快去,我在家里等着。”
“行。”白管家换了双鞋正要出门,门铃却响了。两个人不由一喜,以为顾雪夏回来了,赶忙去开门。
却不料门口站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
“您好,请问您找谁?”薛姨警惕地问。
“您好,我叫罗密欧,是景行的朋友,景行葬礼因为在国外没能赶回来,今天刚到,就想过来拜祭一下,随便也看看雪夏。”罗密欧这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叫自家老大的名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但面上却是一派自然。
白管家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眼,隐约记起少爷前年生日的时候,这个人来过,的确是少爷朋友,但一想到少夫人现在还下落不明,也顾不得什么地主之谊了。白管家上前坦言,“罗密欧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您远道而来本应好生招待您的,但是我家少夫人……现在并未在家,我正要出门去找。不便招待您,您要不改日再来吧。”
闻言,罗密欧心头一沉,脱口问道:“她是什么时候不见的?”觉得自己反应有些大,不由补充了一句,“我在警局有些朋友,兴许能帮上忙。”
“大概是今天凌晨两点左右。”白管家据实以告。
“会不会去了朋友家?”
白管家摇摇头,“已经找过了,没有。”
“那有没有可能是离家出走?”罗密欧抱着一丝希望追问。天知道老大要是知道老大夫人不见了会是什么反应。
“不可能。”薛姨果断否掉这个假设,“少夫人连鞋子都没穿,其他的东西都没动,不可能是离家出走。”
罗密欧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但知道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急忙对白管家道:“您刚才说您要出门去找雪夏对吧,您先去吧,我去打个电话,多找些人来帮忙找。”
“……那就麻烦您了那。我先去看看。”白管家道了一声谢,然后便匆匆出了门。
想着既然是少爷的朋友,站在门口也不像样子,薛姨便把罗密欧请进去了。一进屋,罗密欧突然开口,“您能带我去雪夏的房间看看吗?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毕竟现在多耽搁一秒雪夏的情况就可能糟糕一分。”
薛姨考虑了一下,才点头同意。
打开卧室的门,“这里便是少爷和少夫人的房间。”
早上的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浅色的纱帘轻轻漾开,罗密欧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眉头微皱。环视了一圈,脑子飞快地转着,是什么原因让她凌晨时分跑出了这栋房子,手机、包都没有带,甚至连拖鞋都没穿,何以走得这般匆忙?出门之后又是去了哪儿?有没有可能被人绑架……
正想得出神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卢卡斯,不由轻叹了一口气,避开薛姨接通。
“是我。”电话那头传来厉景行的声音。
“老大。”
“家里……怎么样了?”刚刚做过手术,说话间都会扯到伤口。
“老大……对不起,我来晚了。老大夫人不见了。”
“……”电话里一片压抑的死寂。
……
作者有话要说:
☆、再依着你我就不姓楚
楚莫白看着顾雪夏被送进急救室后才稍稍松了口气,自己的人的医术还是信得过的。
“爷,您换身衣服吧。”老吴拎着楚莫白的衣服走了过来。
楚莫白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还穿着睡衣,低头一看,出门匆忙穿上的拖鞋早已不知所踪,脚上还沾了不少的海沙。兀自笑了笑,真是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接过老吴手上的纸袋,“替我守着。”吩咐了一句,不等老吴答话,便找了一间空病房走了进去。
顾雪夏进去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才被推出来。早就换好衣服等在外面的楚莫白看见她出来,急忙迎了上去,
“她怎么样了?”
主治医生摘下口罩,“楚先生放心,已无大碍。病人身上的伤口只是皮外伤,过两天就没事了。只是因为病人本身就在发烧,加上呛了水,肺部中度感染,但是只要配合治疗,很快便会痊愈的。”
“嗯。”楚莫白目不转睛地看着还在昏迷中的人,淡淡应了一句。
跟着护士一起将顾雪夏送到病房,一个男护士正要把顾雪夏抱到病床上时,楚莫白却抢先一步,将顾雪夏抱了起来,而后轻轻地放在一旁的病床上,顺手替她盖好被子,动作之轻柔,让一旁准备给顾雪夏挂点滴的护士都不由怔了怔,直到男人直起身体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才恍然回过神。熟练地将输液针扎进顾雪夏的手背,再用医用胶带固定好。做完这些之后,一行人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只留下楚莫白在病房里。
病房里一下安静了下来,楚莫白拎了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目光直直地落在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脑子里不由浮现出那抹执拗地往深海走去的背影,幽蓝的眸蓦然一深。
顾雪夏,你看命运多么可笑,我曾经逼着你跳海,现在又被你逼着把你从海里救起来。你说是不是每个人这一生都会遇到一个让自己相信因果报应的人?
……
临近傍晚罗密欧才回到医院,一回来就径直朝着厉景行的病房走去,正要推门而入的时候,和刚给厉景行换完药的卢卡斯撞了个正着。
卢卡斯见是他,便低声问了一句,“有收获吗?”
罗密欧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压低了声音问,“老大怎么样了?”
卢卡斯用眼角余光看了看自己身后,似是叹息道:“很正常。”正常到太过反常。
看到卢卡斯脸上的担忧,罗密欧也不禁暗自叹息,老大夫人在老大心目中的地位早已超出了他们的想象,现在老大夫人不见了,尤其是在她并不知道老大还活着的时候不见了,老大的反应越是平静越是可怕。
两人相顾沉默片刻,最后,罗密欧先出声打破这份压抑,“我先进去看看老大。”
“嗯。”卢卡斯侧侧身,让罗密欧进来。
罗密欧轻歩走到厉景行床前,见他闭着眼,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便试探性地小声叫了他一声,“老大?”
厉景行并没睁眼,语气平静无波地问了一句,“找到了吗?”
罗密欧沉默片刻才答,“还没有。不过七爷和齐家的人都在帮忙找,海关那边也让人注意着,应该很快就会找到的。”这几乎是地毯式地搜索,只要老大夫人还活着,应该很快就会有线索的。
闻言,厉景行慢慢睁开了眼睛,却盯着天花板,“她出门的时候带走了什么东西没有?”
“没有。”罗密欧摇摇头,却没敢将老大夫人出门连鞋子都没穿的事告诉给自家老大。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罗密欧却没有动,静静地站在一旁。
没听到他的脚步声,厉景行便开口问了一句,“还有事?”
“老大,厉子轩以家族企业的名义准备接管GJ国际,三天后会召开股东大会,我们要不要……”
厉景行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睁眼,眼里的阴鹜让罗密欧不由一惊。
“雪夏手上有10%的股份,厉子轩也许用得上……罗密欧,监视厉子轩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常马上向我汇报。”胸膛大幅地起伏着,伤口不免被牵扯到,男人惨白的脸上隐隐透着薄汗。
“是。”罗密欧干脆应声,然后转身就走了出去。
厉景行虚脱地依靠在枕头上,咬着牙等着心口袭来的疼痛过去,右手在被下紧握成拳。
厉子轩,你若是敢动她……
……
“雪夏,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楚莫白俯身轻声问自下午醒来后就呆呆望着天花板的顾雪夏。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但顾雪夏却连眼波都未动一下。如若不是她睁着眼睛,若有似无的呼吸几乎让人以为她已经熟睡。
见她这般,知道她心里难受,楚莫白生平第一次妥协,“拿走吧。”对端着饭菜的老吴道。
“那你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就在外面。”帮她掖了掖被子。
这下顾雪夏倒是很配合地闭上眼睛。楚莫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转身走了出去。
楚莫白本来是想一顿不吃应该也没什么事,是以才由着她的性子来,谁知她这不吃接下来的几天硬是滴水未进——
“啪!”看她一副要死不活作贱自己的模样楚莫白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一下扔了手里的碗。
碎裂声在安静的病房炸开来,半躺在病床上的顾雪夏下意识地瑟缩了下,但是脸上依旧平静无波。
本就快消磨光的耐心在看到她无动于衷的样子瞬间燃尽,扬声道:“老吴,再去准备一份饭菜。今天再由着你我就不姓楚!”话虽是对老吴说的,但是目光却从未离开顾雪夏。
“爷……”老吴犹豫着想劝,刚刚说了一个字,楚莫白一记眼刀甩过来,陡然止了声,轻叹一声走了出去。
病房里又恢复了死寂,只剩男人在女人脸上逡巡的目光。巴掌大的脸上眼窝微陷,让本就不小的双眼显得更大,眼里的凝滞显露无疑。曾经饱满的双唇已经血色尽失,因为几天不吃不喝,嘴唇早就干裂,暗红的血痕交错,衬着惨白的唇,看起来让人不觉触目惊心。
男人不甚好看的脸色又沉了一分。
“爷。”老吴又端着一碗细粥走了进来。
楚莫白并未急着接过,而是直直盯着顾雪夏沉声道,“自己吃还是我喂?”明明该是温情脉脉的一句话,这一刻从他嘴里出来却满是咬牙切齿的意味。
“……”依旧不言不语,一动不动地坐着,仿佛根本没有听见楚莫白的话。
“老吴!”语气不善地叫了一声。
老吴闻声连忙走近几步,毕恭毕敬地将碗递到自家爷面前。
楚莫白就着老吴的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然后一把捏住顾雪夏的下巴,而后蓦地就把勺子里的粥往她嘴里灌。
顾雪夏咬紧牙关,摇着头想要躲开那勺子,手不住地推拒着楚莫白,可是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又岂是一星半点,更何况她现在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根本动不了他分毫,倒是勺子里的粥洒得到处都是。
楚莫白见她双唇紧闭,一副抵死不屈的模样,幽蓝的眸倏尔一沉,捏住她下巴的手顺势一张,食指和拇指死死掐住她的脸颊,强迫她张开嘴。
挣扎间被灌了食物,呼吸一个不对,顾雪夏就被呛到了,旋即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
听见她的咳嗽声,楚莫白先是一怔,而后恍然清醒一般,连忙扔了手里的勺子,拿起一旁的手帕一边帮她擦着嘴,一边轻拍着她的后背。但是,这咳嗽声非但没有缓下来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似誓是要把五脏六腑咳出来一般。
顾雪夏因为这急促的咳嗽,有些喘不过来气,苍白的脸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一只手无措地紧紧揪住楚莫白的衣服。
“老吴,叫医生!”楚莫白也慌了神,忙吩咐道。
“是。”老吴丝毫不敢耽搁,转身疾步走了出去。
……
作者有话要说:
☆、你只要敢死
医生很快就赶了过来,迅速地检查了一下,然后便开始了救治。
止了咳嗽的顾雪夏安静地倚靠着叠高的枕头上半躺着,楚莫白冷着脸坐在床边,安静看着她的侧脸,脸上那不正常的红晕已经退下,但是一想到刚才自己害得她差点咳得背过气去的场景,五官深邃的脸上不禁掠过一丝歉疚。良久,绯唇轻启,
“顾雪夏,你不是一向最爱惜自己的命了吗?现在为了一个男人,就这么作贱自己了?”本想道个歉的,但是话一出口却变成了这样。
闻言,顾雪夏一改前几天的置若罔闻,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呢?”缓缓扭头看着楚莫白,许久没有发声的嗓子似沙刮过般沙哑。
见她有了反应,楚莫白倒一时忘了该怎么反应,不过只是一瞬,很快便恢复过来。
“什么?”
“你不也是一向最爱袖手旁观吗?现在又为什么来管我?”
“我……”楚莫白被堵了个结实。感觉得自己有千万个理由,但是现在看着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眉宇微皱,眉眼间隐隐透着一丝懊恼。一向在她面前油嘴滑舌的人却在她手里第一次吃了瘪。
见他答不上来,顾雪夏也不追问,收回视线,直直盯着身上的白被,唇边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作贱?就像你说的,我从不作贱自己。我只是在……寻死罢了……唔~”话的尾音淹没在他的唇齿间。
顾雪夏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