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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跟着的两个丫鬟扶风和扶柳赶紧上前来,一左一右地扶住了贺宁馨。
跨过门槛的时候,简飞扬在后面看着,手里捏着一把汗,生怕门槛太高,绊倒了贺宁馨就出大篓子了。——昨儿他本来想锯了门槛的,被弟弟简飞振拼命阻止了。也是,大喜的日子锯门槛,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一行人顺着镇国公府从外院门口一直铺向内院上房平章院的大红毡子,来到拜天地的喜堂。
平章院的正屋里,红烛高烧,一个大红的“囍”在正屋正对大门的墙上闪着暗金色的光。
上首的两个座位都空着。但是八仙桌上,供着圣上御笔赐婚的圣旨。老镇国公简士弘自然是不在了,简老夫人又病重得起不来床,两个人便只有先拜天地,再对着圣上的赐婚圣旨拜高堂。
周围过来道喜的人群看见这一幕,只觉得镇国公府和贺家正是圣眷正浓,无人关心简老夫人在不在。——御旨赐婚,可比任何保障都要给力。
正在这时,圣上派的内侍过来了,将给贺宁馨一品国公夫人的诰命也封赏了下来。
众人更是羡慕,道贺之声不绝于耳。
简老夫人在屋里听见外面吵嚷的声音,只觉得头更疼了,吩咐自己的丫鬟芳影将门关得紧些。
芳影没办法,将已经关上了的门又拉了拉,对躺在床上的简老夫人道:“老夫人,已经关好了。”
简老夫人皱着眉头道:“关好了?我怎么还听得见外面的吵闹声呢?”又低了头流泪:“儿子成亲,将娘一个人孤零零扔在屋里,连请都不来请一次……”
芳影在一旁讪笑着,连劝都没有劝一声。
简飞扬和贺宁馨在前面的喜堂上拜了堂,便牵着喜带的另一端,将贺宁馨引进了自己在内院的致远斋。
这个院子他从来没有住过。为了成亲,特地让人又从里到外的粉刷了一边,所有的家私都换了外院库房里的黄花梨木的新家具。
来到龙凤红烛高烧的新房里,扶柳搀扶着贺宁馨坐在红木细雕拔步千工床上。
喜娘拿过喜秤,递给简飞扬。
屋里一群闹新房的起哄道:“快揭开!快揭开!——让我们看看新娘子!”
简飞扬抿嘴笑了笑,伸手接过喜秤,轻轻挑开了贺宁馨的大红盖头。
贺宁馨扬起绯红的小脸,飞快地瞥了简飞扬一眼,又低下了头。
人群中有一阵静谧。过了一会儿,有人冒冒失失地叫起来:“谁说新娘子不好看的?——我看他是瞎了眼……”话未说完,便被简飞扬的心腹下属给死拉活拉地拉了出去。
“好了,好了,新娘子都看到了,大家可以出去坐席了吧?”喜娘笑嘻嘻地过来帮镇国公府待客。
镇国公府遭过大难,府上的亲戚不若别的勋贵府上那样多,请的帮手都是许夫人介绍的喜铺里面的人。不过都是见过大世面的,礼上一丝都没有错。
外面的酒席才开桌,简飞扬还得出去待客。
“你先歇一会儿,我已经让厨房给你送一桌席面过来。”简飞扬轻声叮嘱贺宁馨。
贺宁馨低声应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屋里,看见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美妇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她身旁站着一个漂亮沉稳的少女,另外还有两位姑娘和简飞怡站在一起。
这么多人里,贺宁馨只认识简飞怡。
简飞扬看见贺宁馨的眼神,忙给她挨个介绍。指着中年美妇道:“这是姑母。”指着她旁边的少女道:“这是表妹。”
简飞怡身边的两位姑娘一前一后过来,自我介绍道:“小妹卢珍娴、郑娥,见过大嫂。”简飞怡也上前行了礼。
贺宁馨听简飞扬提过,卢珍娴是他娘亲简老夫人兄弟的女儿,郑娥是他军中恩人的女儿,他的义妹。
“两位妹妹不用如此大礼,快快起来。”贺宁馨带来的丫鬟扶风忙过去将卢珍娴和郑娥扶了起来,贺宁馨亲自将简飞怡扶了起来。
贺宁馨又起身给简士芸行礼道:“见过姑母。”
简士芸笑眯眯地赞了她一声:“果然不愧是书香门第出来的,行事皆是大家气度。”拉过了她身边的少女,道:“宜岚,快来见过你大表嫂。”
那位名为“宜岚”的少女缓步上前,给贺宁馨行了大礼。
大齐朝里,新婚认亲一般是在第二日给公婆敬茶的时候。简飞扬今日就让她们过来,想是为了弥补简老夫人不在的遗憾。
贺宁馨跟这些人都见过了,简士芸才拉着自己女儿的手,对贺宁馨道:“你忙了一天,也累了。我们就不打扰了,明儿堂上敬茶的时候再见吧。”说着,起身走了出去。
卢珍娴和郑娥也跟在后面出去了。
简飞扬和贺宁馨一起目送她们出门。
“我到前面去了,你自己先安置吧,不用等我。”简飞扬说完,脸上红成一片,大步出了房门,往外院待客去了。
贺宁馨的嘴角越来越上翘,心情十分好的样子。
几个人在新房用了些厨房送来的饭菜,又随意说笑了一番,贺宁馨略微有些紧张的心情才轻松了下来。
扶风、扶柳又服侍着贺宁馨去净房洗漱换衣,才辞了出去。
新房里面,只剩下贺宁馨一个人,穿着月白色的中衣,靠在大迎枕上,望着一旁架子上的龙凤红烛发呆。
简飞扬带着几分酒气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贺宁馨敛身斜望的起伏侧影,只觉得一股热气腾地涌上了心头。
第一百四十九章洞房花烛下
贺宁馨看着龙凤花烛,其实心里一片茫然。——又一段婚姻,又一个男人,这一次,她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简飞扬在门口看了贺宁馨一会儿,见她还是没有转过身来,轻轻咳嗽了一声。
贺宁馨应声回头,看见是简飞扬进来了,忙笑着起身下床迎过来:“国公爷回来了。扶风、扶柳这两个小蹄子死哪里去了?都不记得通传一声。”居然比以前还彬彬有礼了几分。
简飞扬有些不习惯,又咳嗽一声,道:“我让你的丫鬟回去歇着了……今晚不用她们伺候。你还是照旧叫我飞扬吧。——国公爷,听着别扭。”其实是太见外了,像是一下子就有了高低贵贱之分。简飞扬看不上将自己放得低低的女子。若是你自己都看轻自己,就不用期待别人会将你高高举起。
贺宁馨的语气其实客气多过迎合,有礼多过奉承,并没有将自己放到低处,却仍然让简飞扬不舒服。
贺宁馨微笑着走近,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飞扬,前院的酒席可是散了?——今儿怎么没有见到娘?”见他额头上似乎有几滴晶莹的汗珠,贺宁馨从衣袖里取出帕子,踮起脚,往简飞扬的额头轻轻按去。
简飞扬身上的酒气更是浓郁。
贺宁馨微微皱了皱鼻子。
简飞扬马上意识到了,略微后退一步,从贺宁馨手上接过帕子,自己胡乱擦了擦,道:“你回床上歇着吧。我先去洗漱,换身衣裳。——外院有些客人喝醉了,我让管事给他们安排客房住下了。真没料到来了这么多人,多亏了有飞振帮我……至于我娘,病了。我让人看着她呢,免得到时候犯了病,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一边说,一边往净房里行去。
贺宁馨笑着跟在他后面进了净房,打算亲自服侍她梳洗。既然没有丫鬟,妻子也是可以服侍丈夫的。
简飞扬回头看见贺宁馨,有心想让她回床上躺着,可是看见她言笑盈盈地站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着话,又说不出口。
简飞扬默默地走过去,在屏风后面脱了外面的大衣裳,只穿着白色中衣转了出来。
贺宁馨试了试盆架上的水,微蹙了眉头:“水温了,不太热乎。你等等,我出去让人给你再炊些水过来。”
简飞扬抬手阻止她,又伸了一只手往盆里试了试,道:“正好。以前更凉的水我也用过,这就很不错了,不必再兴师动众。”
简飞扬低头伸手宽衣,刚解开上衫,猛然想起贺宁馨在这里,有些赧然地抬头看着她,住了手。
贺宁馨愕然地看了他一眼,起身拿来瓜瓤过来,道:“要不要我帮你搓背?”
简飞扬退后几步,结结巴巴起来:“你……你……还是先回去歇着吧,我……我自己来……”像个青涩的毛头小子。
贺宁馨不再勉强他,放下瓜瓤,轻声道:“我让厨房给你做碗醒酒汤过来。”
简飞扬更是大急,上前一步拉了贺宁馨的胳膊道:“真的不用了,你去等着我,我马上就过来!”很是急切难忍的样子。
贺宁馨听出了弦外之音,低头终于有些脸红,闷闷地应了一声,出去外头候着去了。
简飞扬洗得很快。
贺宁馨刚刚在床上安置好,简飞扬就用大毛巾擦着头发,缓步走出了净房。
将床旁的小灯移到了墙脚,又捻到最暗的程度,只有一点星星火光。
一旁墙边桌上的龙凤花烛倒还是烧得正旺,偶尔啪的一声爆一下灯花。
简飞扬坐到床边,放下了床上的帐幔,床里的光线立时暗了下来。
贺宁馨不自然地在床里面挪动了一下身体。这一世,和前一世会有不同吗?前一世的洞房花烛夜,那位新郎不顾她是初次破瓜,将她折腾得够呛,甚至从此就怕了这男女之事……
简飞扬睡了下来,侧头看了看贺宁馨,见她在一旁躺得直直的,全身僵硬,很是紧张。
简飞扬比她更紧张。长了二十六岁,他还是第一次跟女人在一起。前几天拿了几本春宫册子恶补了几天,差一点就要去青楼现场观摩一下……
贺宁馨在一旁等了半天,不见简飞扬有动静,偏头看了他一下。
简飞扬正在一旁鼓足勇气,伸手伸了几次,却不敢碰到贺宁馨的衣角。
看见贺宁馨转头看着他,一双眼睛明澈清朗,简飞扬终于忍不住,伸出双臂,将贺宁馨搂了过来。
贺宁馨刚一转头,就发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
忍耐,一定要忍耐。贺宁馨不断告诫自己。
印象中的疼痛并没有突如其来,却是简飞扬薄薄的双唇慢慢贴了过来,印在贺宁馨的唇上,带着些微醺的酒气,在她唇上辗转反侧,吸吮来去。
这样的亲吻,从来没有过……
贺宁馨的僵硬突然瓦解,她条件反射般回吻了过去。如两个馋嘴的孩子一般,两个人拥在了一起,吻得难解难分。
想起春宫册子上的步骤,吻得昏头涨脑的简飞扬终于留出一丝清明。一只大手趁着贺宁馨不备,悄悄从她中衣底部钻了进去。轻轻挑起中衣底下手感极好的肚兜,往下是手感更好的凝脂玉肤。再斜斜往上,是一处重峦叠嶂,高峰迭起。
灵活的大手触到峰底,不由顿住,打了个突。下一刻,大手如有意识一般,自发自愿地顺着细腻的胸线握住一处随着心跳不断起伏的隆起。入手如绵,让人忍不住想狠狠蹂躏。又柔弱可怜,让人忍不住想百般怜惜。
简飞扬再也忍不住,另一只手也钻了进去,握住了另一边挺翘欲飞的胸乳,一起揉按起来。
贺宁馨两手抱着简飞扬的脖子,微闭了双眼,柔顺地躺在他怀里,任凭他一边在她唇上亲吻,一边揉搓她的身子。很快就被简飞扬弄得发热,身子也越发软了起来。
简飞扬敏锐地觉察到怀里的人慢慢没了先前的僵硬,如一池春水一样慢慢融解起来。
“馨儿……馨儿……我快忍不住了……”简飞扬在贺宁馨耳旁呢喃,两手一掀,将贺宁馨的中衣解开,分作两边。
有些昏黄的千工拔步床里,贺宁馨白腻的胴体在掀开的中衣里,如鲜花一样缓缓绽放。
简飞扬俯身压了下去,硬若磐石的那一端却左冲右突,找不到前行的方向。斗大的汗珠从简飞扬额头滴了下来,滴在贺宁馨赤裸的胸前,将闭着双眼的她吓了一跳。
贺宁馨睁开眼睛,看见简飞扬脸憋的通红,在她身子那处撞来顶去,却不得其门而入。
贺宁馨微微有些惊讶:难不成简飞扬从没有经过人事?!——她知道他没有妾室、通房,也知道他不要丫鬟伺候,可是他到底二十六岁了,又从军多年,怎么会从来没有过?!
须臾间,简飞扬已在贺宁馨的两腿之间找到了一处空隙,忙把自己的昂扬贴了上去,急速顶动磨蹭了起来。虽然没有进到里面,可是在外面却将贺宁馨磨得面红耳赤,一股酸软之意从她的花溪底部升腾而起,差点让她如荡妇一样呻吟起来。贺宁馨赶紧咬住了唇,将那声嘤咛咽了下去。
“馨儿……馨儿……你真好……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这样舒服过……”简飞扬一边说,一边大动,顶着她的花苞外延,发了出来。
贺宁馨睁大了眼睛,看着简飞扬起身掀开帐幔,披了薄氅,从净房里端了盆温水过来,又拿了毛巾过来给她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