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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助侯爷一臂之力,也不枉侯爷请我一场。”
楚华谨忙将裴舒芬推到一旁,皱了眉给她使眼色,道:“你出来做什么?还不快回去?”说着,又对单先生拱手道:”拣日不如撞日,不如先生就跟我们出去一趟吧。”
单先生自然应允。且他今日第一日到宁远侯府,带的东西都是齐全的,此时只要往钦差装行李的大车一放,立时就能跟着走人。
裴舒芬无法,只好惴惴不安地看着楚华谨上了钦差的大车,抱琴跟着上去服侍。单先生同另一位幕僚师爷,上了后面的车。还有宁远侯府的下人、婆子、丫鬟,都接连上了车。大车周围,还有朝廷派的五百军士,一路护送。前面的仪仗摆开,已经往城外去了。
楚华谨一走,宁远侯府就安静了下来。
楚谦益每日一早入宫陪三皇子念书,又在御书房可以见到外祖父。三皇子是个好性子,又特别看重会念书的人,对楚谦益十分佩服。两人相处得不错,楚谦益以前跟简飞扬学过拳脚骑射,如今跟三皇子在一起,正是如鱼得水。三皇子见自己的伴读不仅会念书,还会一些骑射功夫,不由激发了几分好胜心,也天天起早贪黑地背起书来,就连宏宣帝知道了,都叹为观止,对他改观了许多。
裴舒芬本来打算等楚华谨走了,好腾出手来,收拾几个姨娘。谁知楚华谨临走的时候,便当着众人的面,断了她的心思,不许她去跟姨娘们寻不是。
裴舒芬不甘心,试了几次,几个姨娘却不敢越雷池一步,难寻错处。
裴舒芬只好暂且按下,专心去清理宁远侯府外院的产业去了。这一次,外院大管事秦力生十分配合,将宁远侯外院打理的产业,都给裴舒芬一一过目。
看了这些产业的帐目,裴舒芬十分失望。还以为外院的那些产业能日进斗金,如今看来,不过比自己手上的几个铺子略微好点。这点子银子,要成大事,是远远不够的。
在自己屋子里琢磨了几天,裴舒芬使人唤了秦大管事进来,问道:“如今京城里面,最有赚头的有哪些行业?”
秦力生陪笑道:“最有赚头的,当然是银楼。不过朝廷有明令,官员和家眷都不能插手银楼之事。夫人您不晓得,罗家的银楼,曾经是咱们大齐朝首屈一指的大银号,就因为他们家大少爷做了官,他们便将自己的银号,给了无人做官的罗家二房。——实在是壮士断腕啊”
裴舒芬哼了一声,想起不肯带着自己一起发财的三姐,眼珠子转了转,又问道:“还有什么?”
秦力生想了想,道:“还有海盐铺子。不过开海盐铺子的人,都要有自己的盐场。我们宁远侯府没有涉足过这个行当。如果现在想插手,咱们恐怕没有那么多的现银去周转。”
又堵死了一条路。
裴舒芬就不明白,人家穿越女,怎么无论做什么,银子都手到擒来。到了自己这份上,却是举步维坚,实在是同人不同命,不由有些意兴阑珊起来。每日里便将精力都放在给自己补身子上头,只等侯爷回来,她的五年之期到了,便可以生一个自己的孩子了。
这边镇国公府里,过完年,贺宁馨就寻了几个可靠的经纪过来,托他们去外面寻一个三进的小宅子,京郊的旱田庄子,还有京城里面两个铺面,为了卢珍娴做打算。
简飞扬为了这事儿,给了贺宁馨一大笔银子。贺宁馨算了算,觉得用不着,便将多余的要退还给简飞扬。简飞扬笑着道:“你收着吧。”想给贺宁馨攒点私房银子。
贺宁馨愕然了半晌,心里有些五味俱全。——以前都是她照顾别人,这一次,也有人来照顾她了。
简飞扬嘴角微翘,拉了她出门,说是去看看给卢珍娴新买的宅子,另外想送她一套家私,让贺宁馨帮着挑一挑。
贺宁馨觉得这是正事,便换上藕荷色金线织花对襟长袄,下系着宝蓝盘锦镶花马面裙,披了石青缂丝貂鼠披风,坐了车,同简飞扬一起往卢珍娴的新宅子里去了。
卢珍娴的新宅子在京城的西南面,是一个中等人家住的地儿,跟镇国公府隔得还是有些远。镇国公府所在的地段,只有勋贵才能住。如今才刚刚从官府那里过了户,里面还空荡荡的,无人居住。
贺宁馨同简飞扬一起下了车,来到这所宅子门前看了看,见门口的牌匾已经换了“卢宅”,桐油新刷,油光甑亮。
两人进去随便看了看,大致了解了一下屋子的陈设、样式,想好了要用什么样的家私来配。等看完了房子,简飞扬便带着贺宁馨去京城西面店铺聚集的地段,先去家私店跟老板谈好样式和价钱,将地址给了老板,让家私店的老板到时候去新宅子里量尺寸,好打家具。
忙忙地做完这件事,已经到了中午。
简飞扬问贺宁馨:“累不累?饿不饿?”
贺宁馨知道简飞扬是一定要吃午食的,含笑道:“有些饿了。我们回去吧。”
简飞扬笑着摇头,给她戴上幕离,带着她去了附近一家熟悉的酒楼,道:“我请你吃饭。”
贺宁馨从未在外面的酒楼吃过饭,觉得十分新奇,笑着依了他,来到酒楼上面的雅间。
跟来的丫鬟婆子局促不安地守在雅间里面,看着酒楼的小厮流水价一样地上菜,想上前服侍,又怕碍着别人的道,都有些面面相觑。
简飞扬便吩咐道:“再开一个雅间,你们过去吃吧。随便点,记在我的账上。”
贺宁馨的大丫鬟扶风大胆地看向贺宁馨问道:“夫人,不如奴婢留下来服侍夫人用饭?”
贺宁馨还没有说话,简飞扬已经淡淡地道:”让你们去吃,就赶快过去。你们夫人这里,有我服侍呢。”
贺宁馨便对扶风使了使眼色。
扶风会意,笑着行了礼,带着一群丫鬟婆子去隔壁的雅间吃喝。
这边的雅间里,就只剩下简飞扬同贺宁馨两个人。
简飞扬的兴致高了几分,频频给贺宁馨夹菜。
“尝尝这个松鼠鱼,是这家酒楼的镇楼之宝。看上去平淡无奇,可是只要你吃一口,就知道这鱼的不同寻常之处。”简飞扬指了桌子中间的一盘色泽金黄,勾了浓芡的菜,眉飞色舞地对贺宁馨献宝。
贺宁馨笑眯眯地看着简飞扬难得轻松自如的样子,不断地点头附和。
简飞扬夹了一筷子松鼠鱼,放到贺宁馨面前的小碟子里,道:“你尝尝?”
贺宁馨偏了头,对着简飞扬张了嘴。
简飞扬一愣,转而明白过来,赶紧端起小碟子,用筷子将鱼肉夹了,喂到贺宁馨嘴里,还紧张兮兮地问:“好吃吧?”极想得到贺宁馨的赞同。
贺宁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在简飞扬面前做出这种事。一口嫩滑的鱼肉含在嘴里,居然食不知味,只觉得心头狂跳,脸上更是晕生双颊,赶紧挪开眼睛,看也不看简飞扬一眼。
简飞扬笑了笑,心情很愉快地样子,又给贺宁馨斟了点酒,道:“尝尝这里的女儿红,当然比不上岳父的窖藏女儿红,不过在京城里面,也算是首屈一指。”
贺宁馨看着酒杯,正要伸手去端,简飞扬已经举了酒杯,送到贺宁馨嘴边。
贺宁馨只好就着简飞扬的手,喝了一口。琥珀色的女儿红,澄、香、醇、柔,入口绵软,后劲足。简飞扬也只让贺宁馨一口,便不许她再喝。将剩下的残酒,自己一扬脖都喝了下去。
贺宁馨见状,赶紧舀了一碗酸汤,权当醒酒汤,劝简飞扬喝了。
两人在席间说说笑笑,一顿饭吃了一个时辰有余。
从酒楼出来,贺宁馨本来想回府,谁知简飞扬又拉着她来到一家首饰店,对着店里的老板道:“你们这里有些什么新样的首饰?都拿过来给我们瞧瞧。”
那位老板一看这两人穿着打扮不凡,后面跟着大群的仆妇下人,便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女眷出行,忙请了他们进里面的贵宾室里坐着,亲自捧了刚进的新样首饰过来。
贺宁馨仔细瞧了瞧,觉得样式做工都不错,不过除了金银首饰,那些点翠、镶蓝、翡翠和宝石的,用料都算不得上乘。可是简飞扬一番心意,贺宁馨就看这些首饰分外入眼,精挑细选了一个花冠,一支赤金累丝凤点头步摇,还有一支素银满池娇菡萏分心。另外又挑了三幅金头面,打算给府里头的三位姑娘一人带一幅。
简飞扬笑着摇摇头,让老板都包了起来。
从首饰店出来,贺宁馨已经明白了简飞扬的用意,心里头感觉更是异样。
不过当两个人回到镇国公府里头,面对一大家子人,很快就把这种绮思抛在脑后,全力为了家人打算起来。
很快一个月过去,这一天简飞扬下朝回来,神色奇特地对贺宁馨道:“宁馨,你知不知道,皇后娘娘又有了身孕。”
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章 皇后的胎
“皇后娘娘又有了身孕?!”贺宁馨也跟着瞠目结其来,怎么可能?!
其实皇后娘娘这个人,特别能生。这一点,在世家大族里,其实是一种非常值得称道的本事。 有一种女人,天生就比别的女人容易怀孕。只要葵水未断,只要身子不出毛病,只要有个男人在身边,三年抱俩是常事。
贺宁馨之前做过二十八年的裴舒凡,跟皇后娘娘也做过十多年的亲戚,对她知之甚详。更知道自从宏宣二年之后,宏宣帝便对皇后娘娘多了一份警惕。虽然也跟皇后娘娘有敦伦之事,但是每天太医院专人给皇后熬的补身汤,是另有玄机的。所以这几年来,很能生,又未断君恩的皇后,却一无所出。这是当年谈好的条件,不过除了裴舒凡,宁远侯府无人知道真相,就算是皇后自个儿,也不知端倪。
其实有时候,无知就是一种福气。知道得越多的人,死得越快。
不过贺宁馨也晓得,宏宣帝不管对宁远侯府有什么看法,对于皇后娘娘这个人来说,就凭着她一口气生下三个聪明健康的皇子,在宏宣帝心里还是有着一席之地的,是断断做不出赶尽杀绝这种事。
范氏皇族子嗣不旺。三百年,好多次都差点没有直系的皇子继位。若不是当年的神人无涯子留下秘方,范氏皇族早就绝嗣了。所以这样能生的皇后娘娘,无论是对宏宣帝,还 范氏宗族来说,都看得十分重要的。
大齐朝的人都信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能生是天下人的福气。无论怎样,宏宣帝都不会让别人来威胁她的位置。
可以说,皇后娘娘这个人,在宏宣帝心里是标标准准的“母凭子贵”。为了三个皇子,还有宏宣帝自身的经历,贺宁馨相信,无论皇后娘娘做了仟么,宏宣帝都不会废后。若是实在闹得出格,最多称病将她软禁起来,就同前两个月一样。
可是就在日日喝着加了料的“补身汤”的环境下·皇后娘娘怎么又有孕了呢?
“几个月了?”贺宁馨忧心忡忡地打听。大齐朝的人都认为胎儿娇贵,头三个月是不能说出口的。说了,就会惹得神憎鬼厌,容易坐不住胎。
简飞扬看了看左右,凑在贺宁馨耳边轻声道;“才一个多月。”
“才一个多月?—那你怎么会知道?”贺宁馨更 奇怪了,两眼微微眯了起来,有些不善地盯着简飞扬看。
简飞扬忙拉了贺宁馨坐到长榻上跟她解释:“你别这样看着我啊,看得我心里发毛。我跟你说,这事是我无意中听到的。今日下午,我去圣上的养心殿回话。说了一半,宋医正进来了,圣上便让我去偏殿等着。结果……”简飞扬不好意思地模了摸鼻子,道:“我不是有意偷听的。只是他们说话的声音略微大了些。你也知道,我功夫好,所以,就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贺宁馨笑了笑,道:“我是担心你出事。宫里的壁脚,哪里是那么好听的?以后可得躲得远远的,再别这样了。”
简飞扬点点头保证:“不会,下次一定不会了。”又故意逗贺宁馨:“你想不想他们到底都说了些什么?我保证你猜不到。
贺宁馨其实已经猜到一些了,不过她现在 “贺宁馨”,不是“裴舒凡”,不可能“猜到”这些宫里的隐秘,便偏了头,做出一番好奇的样子,笑问:“你若是愿意说呢,晚上就给你做好吃的……”
光有吃得怎么行?简飞扬顺时打蛇随棍上,又趁机提了一些“破格”的要求。
贺宁馨晕生双颊,轻轻打了简飞扬一下,啐道;“就知道没正经!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飞扬这才收了戏噱,低声对贺宁馨道:“此事真是怪得很。皇后娘娘虽然三十多了,其实也不算特别老。我以前在西南从军的时候,见过人家四十多岁的妇人还在怀胎生子的。皇后娘娘在深宫里养尊处优,身子又好,三十多岁再怀一胎,也不算特别离谱吧?可是圣上居然在养心殿里间打碎了茶碗,失声说了一句‘怎么可能?!”跟贺宁馨的第一反应一模一样。
贺宁馨自然知道是为什么,也极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便故意问道;“不会是……不是圣上的吧?”
简飞扬赶紧捂了贺宁馨的嘴,头上直冒冷汗,压低了声音道:“我的姑奶奶,你怎么真的什么都敢说!这话要是让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