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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看见他回来,立刻埋怨:“你去哪里了?虹虹一早就过来了!你怎么就不跟人说一声?”
天虹转头笑着对他妈说:“阿姨,是我不好,我根本没跟他说今天要过来!”
“虹虹,别宠着他,男人要管的!”他妈拍了拍身上的柴草的碎屑,站了起来。走出来掀开锅盖,下面是饭,碗架子上蒸了一碗走油肉和一条清蒸鳊鱼,。
高远笑了笑,没说话。他妈跟天虹关系很好,而这两个女人关系能如此密切,却是源于他受伤的那段日子里,天虹在他身边悉心地照料。
在这之前,天虹不喜欢他妈这个农村妇女,而他妈也对天虹时常会耍小性子颇有微词。但是,从那个时段开始,两人好似达成了一致,相当地和谐。
他妈将走油肉和鳊鱼端到了灶台上,天虹已经炒了一个太湖白菜和一个丝瓜毛豆端上了桌子,她从他妈手里接过鳊鱼,将蒸鱼的汁水倒了,浇上了一勺生抽,葱丝码在鱼身上。又另起了油锅,将烧热的油,从鱼头淋到鱼尾,声音嗤嗤响,香味飘散开来。她笑着对高远说:“过来搭把手,把鱼端到桌上去!”
天虹拿锅子接了水,切了西红柿,打了蛋。高远问道:“妈!我爸呢?“
“自由地里浇水呢!应该马上回了吧?”高远妈说。
高远问胡天虹:“什么时候到的?”
“早上九点就到了!”天虹回答了这句下,等待高远的下一句问话。
高远却说了一句:“那我先上去了!”就从楼梯口往上直接到了二楼的房间里,打开电脑,开始上网。
在天虹看来,高远就是这样不善言辞的一个人,她也不以为意。烧好了番茄蛋汤就跟高远妈拉家常。
“虹虹,我跟你叔叔的想法是,高远也毕业了。他也工作了,城里的那套房子,你们看看怎么装修,九十多个平方,十来万应该够了。只是这样一来,你们结婚的酒席和彩礼就不够了! ”高远妈其实就是探听一下胡天虹的口气,乡下结婚大肆操办,借了债,等收了礼金还的也不在少数。
胡天虹两世为人哪里听不出话里的意思?只是要是两方相亲而来的,自然中间有媒婆调停,这个过程当真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
可如今,自己和高远是自由恋爱,而且至今自己父母那里还是不同意他们交往,几次都要求她断了关系,找一家家境殷实的人家。毕竟教师和公务员,对于女的来说在婚姻市场上还是挺吃香的。
胡天虹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要是她大方地说,不要彩礼了,估计回家就被父母骂她倒贴。毕竟乡下的规矩在那里,再说了左邻右舍都会比较,哪家闺女嫁的风光,她不图嫁的如何有面子,随着大流还是要的。
但是如果说要彩礼吧?好不容易和他妈建立的关系,估计会冷掉好多。再说这彩礼拿过去,万一自己妈拿了进去,不拿出来,直接给她弟弟作为买房款也不是不可能!
上一辈子她妈就把她结婚时候,男方拿过来的彩礼全吞了。给她的嫁妆只有彩礼的一半数。别人家男方拿过来五万,娘家贴五万,她家倒好,男方拿来十万,他妈还过去五万都不到。
这个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一百,更何况她爸妈认为高远家穷,以后靠不上,所以估计彩礼全吞了也有可能。
高远是独生子,分什么父母的钱,儿女的钱,还不是左口袋到右口袋。但是她家,却是分成她的和她弟弟的。尤其是昨晚那件事发生之后,她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昨晚她回到家中,她家老娘已经如石狮子一样坐镇在那里。她虎着胖乎乎的脸,连上有一道褶痕,这道分割线,让她脸上胖乎乎的颊肉有了一个专业名词,叫做横肉。
“又去找高家那个穷鬼了?”她妈问,但是并不是为了等她的回答:“你脑子是不是真的坏掉了?啊!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天天倒贴人家的?”
“什么叫倒贴?”胡天虹只要跟她妈在一起,心情就不会好。上辈子她会是那个结局,其中一个就是让她妈给逼的,如果不是她逼她嫁人,如果不是她嫌贫爱富,也许她就不会嫁给那个败家子。如果不是她嫁她的时候,贪掉了那些嫁妆,她也许不会在婆婆面前抬不起头来。
况且她在婆家受了气,她只知道骂她可曾给过她一点安慰?当她离婚的时候,想回家,也是她帮着弟媳一起将她赶出门,只因为怕她回去分房子。女儿嫁出去了就不是胡家的人了,这是她妈的想法。
“这些年赚的钱呢?这些年补课钱呢?你弟弟找的对象一定要荷风苑的房子。家里那套卖了,还缺二十万,你那里有多少?”
“卡里还有三千块,我明天领了给你!”胡天虹是这样回答她妈。
“才三千?你的钱去哪里了?高家买房,你出钱了没有?你这个傻XX,等你离婚了,哭死掉你!”她妈怒不可遏地骂她,甚至伸手上前要扇她耳光,声称要打醒她,幸亏被她爸拉住。
“我没出钱,这两年我报了英语培训班,一个班就要好几万,学英语口语,全花了!”
“学这个有什么用?你还去外国啊?吃辛吃苦让你读书……”胡天虹看着她妈,喷着唾沫乱骂,她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想起这些,天虹心里就烦躁,她也想早点嫁过来。
城里的房子一定要装修,不可能跟公婆长期住一起。长期住一起肯定会有口角,结婚以后每个礼拜回来一两次,吃顿中饭或者晚饭就行,这样相处反而关系会好。
彩礼可以不要,当时装修和里面的家具一应都让高家来,估计没了彩礼她妈就准备几床被子,随便嫁她了。酒席的钱让两个老人去借,他们出租房子的收入不少,不用两年就还上了。至亲长辈给的礼金,刚好和高远一起买房还贷。
但是她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等高远下来再说吧!至少要让他父母在他面前把话说出来,让他明白,自己为了他受了多少的委屈,做出了多少的让步才行。
“阿姨!我上去叫高远下来吃饭!这件事情还是要高远拿主意,我听他的!”这话说出来,高远妈听得浑身舒服。作为一个婆婆,当然希望自家儿媳妇拿自己儿子当天。
像隔壁那个新娘子,哪里像个女人,连内衣裤都让男人来晾!有了对比,就知道了好坏。高远妈对胡天虹更是喜欢一层。
胡天虹上楼,高远在中间的一间里上楼,他正在看购物网站,想着林笑跟他说的购物网站的发展趋势,胡天虹走到他身边问:“高远,你在看什么?”
“我想买本书!所以在找呢!”高远想蒙混过关。
胡天虹指着打开的页面里的一瓶香水问他:“那你看香水干吗?”
“随便看看!”高远有种心思被偷窥的感觉,正有些愧疚。
胡天虹明显不这样想,她说:“网上的东西假的多,如果你想买这个作为我的生日礼物,我可未必会喜欢!”
高远拍了拍天虹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他总不能说,自己忘记了她的生日吧?经过她提醒,他才想起,再有两个礼拜就是她的生日了。他问:“你既然不放心网上的东西,那就到别的地方去买?”
“别买香水,挺贵的!”天虹说。
“那你说买什么?”
“什么都别买,省着点,结婚还要用呢!”天虹把头搁在高远的肩上,贴着他的脸说。
对于这样体贴的女友,高远内心觉得愧疚万分,虽然自己没有出轨,但是就是刚才看的页面,难道不是因为林笑在做网络购物,所以他就去看了?而且居然忘记了天虹的生日,高远觉得自己真的不是东西。
人要惜福,珍惜眼前人才是真!高远在内心对自己说。高远站了起来,低下头轻轻地亲了天虹一口之后,对她说:“走!下去吃饭了!”说完搂住她,一起下楼。
作者有话要说: 楠竹会矛盾,对于一个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人,肯定会挣扎很久。别嫌弃他婆妈哈!
☆、旧人
高远开着摩托,胡天虹侧身坐在他身后,一手揽住他的腰,头贴在他的背上。高远觉得天虹跟自己这样亲昵动作,反而没有林笑一个眼神,一个举手投足带给他的感觉强烈。
中午吃饭,一家子在饭桌上讨论是关于结婚的事情,高远他爸说了一句:“高远有工作了,我们房租的收入也不少。你们完全可以过一年再结婚,买房子,有这个必要吗?镇上有一套房哦了,家里这些老房子迟早要拆,到时候拿个三套肯定没问题。你们一定要买,我也不拦着,你们先把证领了。不就行了?”
这个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只要扯了结婚证,住在一起也就名正言顺了。酒席晚些办也没关系,一年下来经济会宽裕很多。
一会儿两人下车,高远停好车,跟天虹一起走进童湖金郡的售楼处。
售楼处里人头攒动,两人一起看沙盘模型,这个小区属于比较边缘,但是现在别说市中心,就是上海郊区价格也是节节攀升。这样的小区价格已经涨到了五千多一平米。好在绿化面积比较大,得房率也比较高。
售楼小姐问:“先生和小姐是打算作为婚房吗?像你们这样的小夫妻,可以买我们的两房两厅90平米的,如果收入都比较好的话,也可以买三房两厅138平米的房型。要不一起去看一下样板房吧?”
天虹看向高远,高远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坐上看房的电瓶车。
样板房那里依旧是一派热闹,天虹问高远:“你觉得怎么样?”
“还不错!就是只有一个房间朝南!”
这话才一出口,旁边的售楼小姐就说:“朝南一共这么点面积,哪里可能两房都朝南?两房朝南了,客厅就不能朝南了,这套不错了,小房间东边有个阳台,太阳一出来就能晒到!”
高远从卫生间一个个地方兜过来,心里却是有些烦躁。自己刚工作,没有积蓄,如果要再套房,必然是用天虹的积蓄,然后两人共同还贷。父母手里的十万块钱,拿来用作彩礼和结婚还缺点,自己家里的那套房就不能装修了。
一想到要结婚,他心里就有些不太舒服。尤其是他爸提出先领证的时候,他那个时候明白自己内心是抗拒的。
他是知道自己不舒服什么?就是记挂着林笑,可天虹对自己这么全心全意,如果自己提出分手,人家仅仅算从自己受伤开始就等了自己快三年了。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可能想到分手两个字上去?他自己问自己:“高远!你还有没有良心?怎么能够见异思迁呢?难道自己也要顶着真爱的名义,做个负心汉?”
“嗨!天虹,也来看房吗?”一个穿着粉色POLO衫,皮肤非常白,架着金丝边眼镜的微胖男人走了进来,胸口上一个大大的马球商标,手边挽着一个穿蕾丝连衣裙的小姑娘。那个小姑娘很年轻,不知道二十岁满了没有?看上去像个生意场上的人。
高远看见胡天虹的脸色变了,有些苍白。他伸手牵住了天虹的手,天虹的手里都是汗。这是怎么回事?明显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天虹开口说:“是啊!来看房!”
“好久不见了!最近好吗?”那个男人带着个小姑娘走近了。
天虹开始紧靠高远,说:“很好啊!我快结婚了!带你太太来看房?”天虹看向那个小姑娘。
“这不是我老婆!这是我干妹妹!兮兮,这是你天虹姐!”那个男人摸了摸那个女孩子的长发。
那个姑娘眨巴着长睫毛,用好似有那么点大舌头的娇嗲声音叫天虹道:“天虹姐好啊!晓辉哥常提起你呢!说你做的饭很好吃!我怎么那么笨,怎么都学不会?下次你教教我,好不好?”
天虹有些狼狈,自从重生,她第一件事就是跟他提出分手,即便他打了很多电话,她都没有接过。
只盼着从此永远不要再见,为什么重来?不是从她进大学开始,为什么当中的那半年时间没有被抹去?他的出现,提醒了她一件事情,那是她此生最大的缺憾。
如心中所猜想的那样,这个是天虹的前任,也许不能这么说,应该是中间的那一任,高远在心中定义。天虹的手有些颤抖,高远揽住了她的肩膀,天虹吸了一口气,高远说:“你不是说还要去梧桐新寓看吗?时间不早了!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