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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轩皇室本就很不太平,这回又出了这样的事,会不会是不好的兆头?”一个红衣小宫女对一个绿衣小宫女说。
此时是傍晚,皇宫上笼罩着一片红霞,几只飞鸟掠过,划破了天空的宁静。
绿衣小宫女看看天,弱弱地说:“我不知道吉兆凶兆什么的,只知道玉源娘娘一死,我们的日子便不会那么好了。”
“说来也奇怪,这人好端端的怎么会变出蛇尾呢?难道真的有蛇妖这种东西?”红衣小宫女说。
“难道你也觉得玉源娘娘是蛇妖?”绿衣小宫女问,眼睛里闪着泪花,可脸上分明写着愤怒。
“我不是要说娘娘的坏话,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玉源娘娘对我们这么好,她是蛇妖也好,魔鬼也罢,我都愿意跟她。”红衣小宫女有点伤感地说。
“你们过来!”在她们后边一个大宫女怒吼道。
两个小丫头怯生生地走到宫女面前。大宫女二话没说给了她俩一人一巴掌,两个小宫女吓得跪倒在地,边哭边说:“姑姑饶命,姑姑饶命”
“以后不该说的话少说,在宫里乱嚼舌根小心你们的脑袋,下次让我遇到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回去和那些小丫头说谁再提起玉源娘娘,格杀勿论,滚!”大宫女的眼神尖锐的可以杀死人。
大宫女转过身去,一位衣着雍容华贵的美貌女子走了过来,对大宫女说:“做得好!这玉源在宫里的口碑真是好啊,不过她既然让皇上这么伤心,我们就要抹掉她在宫中的一切痕迹,只有这样皇上才能早点走出伤痛,知道吗,可欣?”
“是,娘娘。”大宫女低下头,恭敬地说。
“走吧,本宫乏了,回去歇歇,晚上还要伺候皇上呢。”这个叫可欣的宫女扶着这位娘娘缓缓向凌霄宫走去。
这玉源本是清戎国的公主,容貌堪称绝色,贤良淑德,才貌双全。都怪她的父皇不争气,没有治理国家的才能,内无强民富国之法,外无御敌卫国之策,外敌入侵时拿不出一支像样的军队来保卫国家,只能请求国力强盛的大轩王朝出兵帮助保护他们的疆土。大轩明德皇帝答应出兵,但是要求清戎国上供一件绝世珍宝。小小的清戎国国力衰弱,哪里有什么绝世珍宝。正当清戎国国王犯愁时,玉源公主穿上了红色的嫁衣,对他的父王说:“父王,玉源已经十七岁,不再是一个要父王捧在手心上宠爱的小孩子了,现在国家有难父王有难,就让女儿尽孝心吧!”清戎国王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可是看到女儿为救国家于水火如此深明大义,便忍痛将女儿嫁给了大轩明德皇帝。
自从玉源嫁到大轩皇室,作为妻子,她用心用力伺候皇上;作为姬妾,她对皇后十分恭顺,皇后也视她为姐妹;作为后妃,她体恤臣民爱护下人,她在皇宫里呆了五年,无人不说玉源娘娘好,她也过了快乐宁静的五年。
嫁到皇宫的第五年,玉源怀上了孩子,不便伺候皇上,皇上便有了新宠。这位新宠儿就是住在凌霄宫的晴洬娘娘。可是一天玉源快乐日子走到了终点,勤德皇后暴毙,太医验尸既无发现伤痕,也没发现中毒迹象,而勤德皇后死前最后一面见的人恰恰是玉源,皇宫中便有了清戎妖女害死皇后的传言。皇上下令彻查未果,又因玉源怀有身孕,这件事便搁置下来。可是更加离奇的事情却出现了。玉源临盆的当晚,皇上突然头痛欲裂,宫中大乱,太医也慌了手脚,玉源便在空荡荡的寝宫中独自生下一女孩。奇怪的是第二天皇帝的病就痊愈了,宫女来报说玉源诞下小公主,他赶忙跑去看玉源,却看到在殷红的被子下,昏睡的玉源和深青色的蛇尾徐徐扭动,此时此刻,皇帝失去了理智,皇后与他是患难夫妻,在他登基后又无微不至地照料他,愤怒和仇恨一齐涌上他的心头,他拔剑刺死了玉源。正当他准备刺死哇哇大哭的小公主时,他停下了手,泪水流了下来,他想要掀开被子看个究竟,可是晴洬赶紧拦住了他,说:“皇上此处邪气太重,还是远离的好。”皇上丢下手中的剑,被晴洬扶着转过身去,晴洬向下人使了使眼色,几个太监宫女赶紧用白布将玉源的尸体裹了起来,撒上雄黄,准备搬走。这时皇帝的妹妹玄德公主冲进寝宫,大哭:“我要见玉源嫂嫂最后一面,我要看看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几个宫女拦住她说:“公主,蛇妖邪气太重,还是不要靠近为好。”玄德公主挣脱了宫女冲到床前,可是玉源和蛇尾已经被搬走了,她哭着跪下,抱起床上的孩子,对明德皇帝说:“皇兄,你为何如此鲁莽?你也相信世上有蛇妖存在?玉源的惨死我会记在心里,可小公主是无罪的,请让我来抚养她。”皇帝低着头说:“依皇妹吧。”“不过这件事情请对小公主保密。”玄德公主盯着晴洬狠狠说。晴洬赶忙避开公主的眼神,拉着皇帝的手臂说:“对的对的,母亲再有滔天罪恶,这孩子是无罪的,不要让小公主知道此事的最好。”
玄德公主看看手中刚刚出生的孩子,一滴泪缓缓滑落。
玉源死后当天,宫中便由晴洬带头执行封口令,便有了可欣教训小宫女的一幕。
(未完待续)
………【第二章 苦命公主】………
经过这么折腾后,明德皇帝整日心事重重,一方面因为皇后的死而恨玉源,另一方面又因为*地杀死了玉源而恨自己。他郁郁寡欢,茶饭不思。
可是有一个人却很有精神。晴洬在三天之内使宫中每个人对玉源的死三缄其口,然后从各地搜罗美食和新奇的玩意来逗皇上高兴,经过她不懈的努力,明德皇帝渐渐从阴影中走出来,原来暗黄的脸色也变得红润,因此三个月后晴洬被封为洬贵妃。
也不知这个洬贵妃用了什么手段,自从皇后和玉源死后,明德皇帝就没有宠过其他的后妃。也难怪,洬贵妃的父亲是朝中的二品大员,她从小就在深闺学习琴棋书画女红刺绣,人也是貌美如花,最重要的是她虽然算不上贤良淑德却做事圆滑,而且很有心计。半年后,晴洬如愿登上皇后之位。
可是明德皇帝也不是孬种,他并没有把已故皇后的长子也就是太子乾程交给洬皇后,而是交给了自己的妹妹玄德公主抚养。他心里很明白,女人都有自己的私心,如果洬皇后有了自己的儿子,乾程的太子之位可就很岌岌可危了。也许是老天有眼,洬皇后一生也只生下一个公主,名叫寒霜凤,这是后话。
玉源生下的小公主,玄德给她取了个锋利的名字,叫“寒霜弋”,也许是希望她能够像锋利的弋一样保护自己。虽然没有了母亲,但在姑姑的呵护下,寒乾程和寒霜弋快乐地长大。玄德常教导乾程要努力读书习武成为一个好皇帝,乾程也很争气,小小年纪便饱读诗书熟读兵法,还练就一身好武艺。而霜弋也出落成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同哥哥一起学习读书,日子过得无忧无虑,可是这种美好的日子却因为玄德公主的病重而结束了。在乾程十五岁,霜弋十二岁时,玄德公主身染重病去世了,程乾和霜弋失去了最爱他们的人,两个孩子像两只没有母亲保护的小鸟,随时都有可能被猛禽捕食。
玄德公主出殡那天,程乾霜弋穿着一身雪白的孝服,走在队伍中。玄德因为照顾两个孩子,没有成亲,因此就由程乾来代长子摔盆,霜弋哭丧。玄德是一位爱民如子的公主,身前经常变卖自己的宝物来接济穷人,她出殡时,许多百姓都来给她送行,场面极其感人。
将玄德公主安葬后,明德皇帝召集后宫讨论两个孩子的安置问题,太子已经十五岁,应该准备大婚,住在太子行宫中。只是霜弋年纪尚小,需要人来抚养,因此皇上命宫中有编制的妃嫔聚在凌霄宫来讨论这件事。
霜弋隔着屏风观察这些皇帝的女人,这些女人长相虽然个个都如花般柔情可亲,却都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冰冷的香气,让霜弋不寒而栗。
“哪位妹妹愿意抚养霜弋公主?这可是为皇上分忧,本宫本可以收留她,可是后宫的事情已经够头疼的了,本宫也是分身乏术。”皇后说着客套话,神情却显得那么不耐烦。
“这”妃嫔们显出很为难的样子。
“你们存心难为本宫吗?”皇后提高了声音,蛾眉紧蹙。
青阳宫的丽妃看到皇后不高兴了,赶紧赔笑说:“皇后娘娘,臣妾哪敢难为您啊?只是其他孩子都好说,可是玉源的女儿,妖女之后玄德公主不是也就”
“是啊是啊,妖女之后我们可不敢收留。”其他妃嫔赶紧附和到。
“什么?”霜弋屏风后冲出来,大声问道:“你们说谁是妖女之后?”
“放肆!谁说妖女之后了,是公主自己听错了,来人!把公主带下去休息。”皇后站起身,恶狠狠地看着霜弋。
“不必了,我不需要人照顾,让我住在玄德姑姑的宣央殿就好,不劳烦你们!”霜弋甩开上前拉她下去的宫女。
皇后刚想反驳,可转念一想这也倒落得个清静,便说:“也好,你也是大姑娘了,不该让你父皇*心。”听皇后这么一说,众妃嫔顿时松了一口气。
霜弋这样便住进了以前住的地方,只是身边没有了哥哥和姑姑,她常觉得很孤独。宣央殿有四个宫女,分别名为善琴、善棋、善书、善画,是以前就伺候选玄德的。四个宫女看到霜弋回来,又是高兴,又是难过。当冰冷的月光洒在窗棂上,霜弋梦中哭泣时,她们四个就静静地守在霜弋房外,叹道:“苦命的公主。”
………【第三章 巧入清境】………
时光最易把人抛,一年很快就过去了。霜弋原本可爱稚嫩的小脸也增添了几分妩媚的姿色,她长的很像她的母亲,眼神却不像玉源一般温柔似水,而是像明德皇帝一样充满自信和王者风范。
在霜弋十三岁这一年,宫中遭遇了最大的变故,明德皇帝身染重病驾崩了。太子程乾即位,年号乾康皇帝。程乾在玄德公主的教导下成为一个文武双全的皇家子嗣,这时本来正是他展露拳脚的好时候,可是洬皇太后不答应,非以皇帝年少尚未大婚为理由垂帘听政,宫里开始了一段黑暗的皇太后专权时期。这洬皇太后能只手把持朝政,也并不该让人惊奇,在晴洬得宠期间,她先让自己的哥哥取得了皇上的信任,成为了晴栾大将军,掌握了兵权,又让自己的父亲做了丞相,朝中权力呈现一边倒的趋势。一开始先帝还处处提防晴洬,连太子程乾也不敢交给她抚养,可后来先帝老了,也许是脑袋不好使了,让晴洬一家在朝中得尽了便宜。
程乾被强母压制,霜弋的日子更是水深火热。宫中开始大肆宣扬她是妖女之后,只有程乾和宣央殿四个宫女真正对她好。霜弋本就满目疮痍的心怎能忍受得了命运的反复捉弄,在明德皇帝下葬后,她主动要求去守陵三年,目的是不愿再在晴洬的眼皮下生活。可是晴洬不准,说是怕妖女的暴戾之气污染了皇陵。
“你凭什么不让我给自己的父皇尽孝?”霜弋盯着晴洬质问道。
“先帝其实不想认你这个女儿的,当初他差点杀了你,都是哀家心软才留下你的。你就知足吧,小妖女。”洬皇太后倚在榻上,不屑地说。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霜弋眼泪流下来,恨不得马上杀了眼前这个让她恨之入骨的女人。
“来人,请公主回宫,我们这凌霄宫可镇不住你的妖气。”洬皇太后手一挥。
霜弋再也忍不住,她哭着跑回宣室殿,骑上自己的爱马赤义,不顾四个宫女在后边追赶,一路狂奔了出去。马一直在跑,霜弋的泪一直在流,她只顾发泄自己的情绪,没有掌握马的奔跑方向,一阵蹄声后赤义跑到一个她们从没到过的地方,这里杂草丛生,破损的宫墙诉说着沧桑。霜弋咽了咽口水,揉了揉哭红的眼,下了马。
“这里是什么地方?”霜弋拍拍马背说,“走,我们去看看。”
走出宫墙,路上布满荆棘,把霜弋的衣服划破了,她的手和腿也流血了,可是她却没有停下。一直走了大概半个时辰,霜弋才牵着马走出荆棘林,绕过一座石头山,一幅美景顿时映入眼帘,茂密的青竹蔽日,清澈的流水击石,此处离皇宫内院不远,却丝毫没有沾染宫内的污浊之气,而是透着清凉的风,沁人心脾。一块石头上刻着“清境”二字。
自从霜弋发现这片人间仙境后,她就经常偷偷地骑着马去,晚上怕马蹄声惊扰他人,她便独自步行去。
一天夜里,月光皎洁,霜弋又忍不住来到了竹林,她坐在溪边,闭上眼,想听一听鸟儿的低唱,却听到一个人在练剑的声音。她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