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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的吴书来很好说话,加上在皇上的授意下;有些菜里被加了少少份量的酒;不足以让吴书来醉倒不省人事,但会让吴书来变得又乖又听话又傻兮兮;任皇上怎么欺负都没关系。这也是乾隆皇上在这一年多时间里发现的一点小乐趣,时不时来上一回也好好享受一下。
吴书来在乾隆的肩上蹭了蹭;运动产生的汗水多少带走了身体里的酒精成分,让他清醒了不少。抬头看着闭目养神的乾隆问:“皇上,这次一起来围猎的,有一个十五岁左右的俊俏少年,您知道是谁吗?”
“嗯?”乾隆低头看他:“怎么打听这个?”
吴书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也没啥,只是没见过这人,但他身份似乎挺高的。”
乾隆想了想说:“这次不少人家的少年都有来,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呢。说吧,他做了什么?”
“倒也没有啦。”吴书来真的不好意思了,眼睛乱瞟:“今天闹了点小事而已。”
“你想让朕去问李玉吗?”
“别介!奴才说还不成吗?”吴书来缩缩脖子,如果皇上问李玉,李玉肯定不会说他好话!还是自己说吧。“这不是白天您去打猎,奴才几个就闲着没事,就结伴去附近的山里转了转。奴才挖了个陷阱,想抓点兔子山鸡什么的,结果这位小公子骑着马踩进去了。那马倒是没事,不过这小公子从马上摔了下来。”吴书来偷偷看乾隆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只好继续说:“奴才有跟他赔罪的,不过他倒是跳起来把奴才骂了一通,奴才气不过,就把他掉在地上的一块玉佩藏起来没还给他。现在想想,挺幼稚的,想还给他吧,却不晓得那小公子姓什名谁的,所以……”
乾隆忍了半天,终于是憋不住闷笑了起来。把满脸难为情的小太监狠狠抱在怀里,也就只有他可爱的小太监了,会使这些可爱的小坏心眼,又会宽容善良地主动原谅别人。
吴书来涨红了脸,他真觉得自己挺幼稚的,毕竟是自己把人家绊倒的,人家说两句还耍小性把人家的东西给藏了,活该被皇上笑。可下午的时候他特意让人去找了找,结果还没找到人皇上就回来了,接下来就没机会再去找了。眼看着快回京城了,看那玉佩挺贵重的,说不定是那小公子很重要的东西,自己拿着不还也太不像话了些。可下午没找到人,才想着求皇上帮忙。可,您能不能别笑了?奴才知道错了还不知吗?
乾隆笑着亲他一口安慰道:“行了,朕帮你找,玉佩呢?拿来给朕看看。”
吴书来嗯一声就摸索着爬出去,又摸索着爬回来,将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玉佩递给乾隆。
乾隆一看那玉佩倒是认出来了:“哦,是硕王府的世子,朕记得是叫皓祯吧。这玉佩是他十二岁那年比射时中了头名,朕赏的。他也确实十五了,这次跟着他阿玛一同来了。他没有官职爵位,平时很少进宫,不认识你也正常。”乾隆将那玉佩随手放在一边,将吴书来圈进怀里:“明儿个朕代你把这玉佩还给他,八旗子弟个个眼高于顶,看你小就认为你只是个随行的小太监身份不高,训你几句也是可能的。所以没事别乱跑,就在朕身边呆着,听见没?”
吴书来乖乖应下,可怎么觉得皇上说了一堆的话,最后一句才是最重要的呢?
第二天乾隆果然是叫来了硕王爷和皓祯,将那玉佩还了过去。丢了御赐之物,这罪名可是不轻的,硕王爷吓得连忙按着皓祯的脑袋就一起跪下请罪。乾隆笑笑道:“无妨,这玉佩却是朕的总领太监先一步拾了去,皓祯才没找到的。”眼神一瞟,发现皓祯腰上挂了一团白色的毛绒绒的东西,奇怪地多看了两眼。
皓祯见皇上看自己腰上的狐毛坠,马上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自皇上放出彩头活捉那小白狐,皓祯也是积极参与的,他打听到那白狐是在离营地附近不远的地方出现过,便在那里仔细找了几天,终于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埋伏好陷阱,就等小狐狸上钩。
昨天那小狐狸确实是中了他的陷阱,皓祯得意不已,可正要捉拿的时候,那小狐狸竟然滴下泪来,伏下头来对他呜呜乞求。上天有好生之德,皓祯见这狐狸如此有灵性,定是山间灵兽,便动了善心,将那狐狸放了出来。
那狐狸出来后竟然抱着小爪子对他叩拜,仿佛是在磕头谢恩一般。皓祯心中惊讶,见那狐狸皮毛漂亮,便割了一小撮毛纪念然后便放了它。那狐狸走后,还在山坡上回头对他点了三下头致意。皓祯认定它为山中精灵,不忍伤害,就看着它离去没有再捕捉。
乾隆听得嘴角抽搐,先不说这狐狸是不是真的成了精,首先他对小太监承诺的小狐狸算是捉不到了,也不知道小太监会不会失望。但皓祯毕竟还是一心为善才放走那狐狸的,乾隆也不好骂他罚他,只不轻不重地夸了他几句性善,就回去告诉吴书来这个不好的消息去了。
吴书来倒是觉得无所谓,听皓祯的说法,那狐狸是成了精的,既然是成了精,吴书来可不敢要。吴书来胆子小,最怕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谁知道捉来了会不会吃人呢?
乾隆听得翻了个白眼,就将这事略过不提了。
不过回京后,皇上因皓祯捉白狐放白狐,夸皓祯性善的消息,倒是很快传遍了京城,传得皓祯仿佛是菩萨转世一般。
弘昼还特意为此事跑来问过吴书来,听吴书来解释了一遍后弘昼冷笑两声:“这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吴书来疑惑不解,弘昼懒得代自家皇兄教育他,说了一句:“爷瞧着硕王那一家子不爽,你留意着,别让人在皇上面前说他们好话把皇上迷惑了。”
吴书来更加疑惑,弘昼一瞪眼:“听见了照做就成!”
吴书来缩缩脖子:“嗻。”
不过硕王本是军功起家的,只是现在后起之秀众多,硕王解了兵权后基本也就是闲赋在家的,也就是一个空架子。有点眼色的哪里会跟他们家多凑合?所以在皇上面前给硕王说好话的倒真没有,不过也没有说坏话的,只当这人不存在。
所以这事,过了好一段日子后,吴书来也就淡忘了。
秋去春来,夏去冬至,宫中平静又不平静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其实没发生什么大事,一是皇后娘娘添了一个小格格,活泼可爱,太后和皇上都非常喜欢。二是和敬公主下嫁蒙古,元后唯一留下的血脉却嫁得最远最苦,乾隆为此消沉了好一阵子。直到接到公主报平安的信,乾隆皇上的心情才好了起来。
可皇上的心情一天天好,吴书来却并不觉自己越发的憋闷了起来,时不时的透不过气总让他吃不好睡不好。吴书来私下请陈太医看过几次被说无什么大病,只是有些心思郁积。一向没心没肺的自己也会有心思积极一天,吴书来更憋闷了!
继续在宫里呆着实在是闷得慌,吴书来便随口找了个理由向皇上请旨出宫找自家师父玩顺带散散心,皇上看他近来心情不好,大方地给准了一天的假。于是吴书来一大早就爬起来,宫门一开就乘着小轿去找常丰了。
常丰出宫已经几年,毕竟是有些年岁了,虽然身子骨还算硬朗,但却明显老得厉害。毕竟是身子有损伤的太监,临老了总是会有各种苦处。吴书来精心准备了不少的补品,送给常丰补补身子。毕竟他现在出了宫,只能守着那些积蓄过日子,虽然不困苦,但也从不曾奢侈到哪里去。所以吴书来总会买些好东西带给他,但不给银子,省得他又吝啬地收着不用。
常丰对弟子跟皇上有一腿可是非常不高兴,他就这么一个弟子,心肝宝贝着呢,虽然这几年看皇上对他还行,可谁知道哪天突然就转了性呢?毕竟皇上那性子……啧啧。
这孩子刚刚二十出头没几年,如果到了那一天,以后漫长的日子可怎么过?而且这还要在皇上饶他不死的情况下才有机会担心呢!所以,这孩子若真喜欢男人,选谁不好,偏偏跟皇上搅和到一块干嘛?这不是找罪受嘛!
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所以常丰除了不太欢迎乾隆外,对宝贝弟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死守着那么些的银子不肯用,也是想多留些给他以防万一。不过他现在可不敢说,说了还不得给皇上教训死。
吴书来不是看不出师父这些心思,只是他与皇上在一块从来没有后悔过,不管师父怎么想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但看他满头银丝却总对自己放心不下的样子实在心疼得厉害,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往他那里搬,甚至还请刘大厨做一大食盒的菜肴给带了过来,把宫里的好酒也给摸了一坛子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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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不是姐不更新!是JJ昨天晚上抽了一个晚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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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天晚上不用等更了,姐不更了!明天再来!
第三十八章
常丰见弟子孝顺,自然是高兴又得意的!一边吃着喝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打听他和皇上那点子事。常丰在宫里这么多年;私下里的消息还是有几分的;自然知道两人还维持着这样的关系,对彼此也都还挺好;可不听吴书来亲口说说就总是不放心。
每次来常丰都会问这些,吴书来回答的都腻了,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很好呀,我在宫里好吃好喝的;皇上对我也体贴;挺好。”
常丰吸溜溜地喝了酒,满足地叹息一声;果然好酒!说道:“皇上能待你这般长情,也算是难得了。”常丰是从潜邸就跟着皇上的;皇上后院里那点事,常丰可是再了解不过了。当年皇上宠高氏宠到高氏连皇后都能不放在眼里,几乎与皇后平起平坐。其实富察皇后两个嫡子为什么那么早死,其中不是没有高氏的影子的。可皇上后来知道了,即使被气得不轻,也仍然不肯在昔日里的良善女子身上披上阴险的外衣。所以高氏仍然顶着皇贵妃的名号安葬着,皇上也只是拿那几个动手的人出出气而已。
这已经是乾隆皇上难得的长情了,但和吴书来比,还是有些不同的。皇上的感情一向汹涌热烈,好的时候拼了命的对你好,把你捧得高高的,放在心尖子上,谁也不许欺负,你做的任何不好的事都能帮你抹了去,这是皇上表达感情习惯的方式。
可皇上对吴书来却总有种细水长流的温情感觉,两人躲在养心殿里黏糊,却从来没有将吴书来推到外人面前去。就因为这份细水长流的长情,让常丰对两人的事没有太过插手,最多也只是嘴上抱怨几句,存点钱给徒弟留个后路。
常丰抢到最后一块猪蹄塞进嘴里啃着,这烤猪蹄就是香!看着吴书来没抢到这块猪蹄流口水的模样,嘴里吃着就感觉更香了。“对了,我怎么听说,皇上最近挺宠那个叫什么令妃的?”
吴书来下意识地拧了下眉,转瞬又很淡定地点头,夹竹笋吃:“嗯,十次里有六次是让她侍寝吧。”
常丰对吴书来的表情观察得仔细,知道他心里应该多少有些不痛快,毕竟吴书来天生和那个女人就不对付。说道:“那女人是个聪明好强的,可惜底子太薄了,所以满脑子都是往上爬的歪门心思。好在她还不敢拿你怎么样,但有了机会肯定要给你穿小鞋的。”说着说着常丰撇撇嘴又道:“不过你怕什么,她枕头风再厉害也比不上你的。”
吴书来脸上泛红:“师父您嘴上留点德吧,胡说什么呢!”
常丰吐出骨头:“呸,我胡说?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皇上一个月里有半个月宿在养心殿里,你以为我不知道。”
吴书来连忙给他倒酒,又夹块肉塞住他的嘴。
常丰咽下肉,喝了酒问他:“皇上怎么会突然这么宠那女人?那女人论模样论身段论才情都一般不是?”虽说以前也宠,但没宠得这么嚣张的。
吴书来凑过去小声地说:“那女人在学那个人呢。您是没见着,那穿着打扮,那说话那神态,和那位可是极像的。”
常丰一听也就猜出来那人是谁了,勾起嘴角哼了一声:“倒还算是有点见识